唐式漾聽了,笑了起來,說道你讀不是軍人的天酗只州業是軍閥的天職。」
余少陽哈哈笑了笑,說道:「都一樣嘛。反正。如果咱們真的不想打仗,或者說,可以和外國人打,不和咱們中國自己人打,就必須網上爬,爬到能說話的位置上,然後才能執掌大局呢。
只是在此之前,我們還是得厚著臉皮幹一些違背原則的事情呀!」
他是將劉湘的話。變了一番詞語,從新講給了唐式遵聽。
唐式遵沉思了一番,然後歎了一口氣,說道:「你這個道理,倒是新鮮。中國人不打中國人,雖然現在看上去這句話冠冕堂皇了一些,但是最起碼也能說明,你小子還真是一個堂堂正正的中國人呢!」
余少陽神色的晏得有些猶豫,沉默了一陣之後,他說道:「眼下,時局動亂,很多可預測或者不可預測的事情,弄得人心惶惶。我覺的。讓弟兄們加緊練,總不會是一件錯事,用不了多久這些本領都會派上用場的。」
唐式遵看了余少陽一眼,總覺得對方似乎沒有積極性似的,於是他說了道:「余老弟,你現在是做足了準備了,不過似乎你還是有些疑慮之處呀。這到底是什麼原因呢?莫不是你還是心裡沒底不是?」
余少陽苦澀的笑了笑,說道:「要說打起仗來,最前在前面的肯定是第三師和第四師了,這兩路人馬都在內江集結完畢,隨時都能進攻防守。第一師說到底只怕還是負責堅守成都,獨立旅和第二師做策應。其實這還算很好了,因為說句誠實的話,我壓根也不想打這一仗,沒什麼鳥意思。」
唐式遵頓時奇怪了起來,問了道:「喲,余老弟,你這話似乎有點不對頭吧。剛開始你還勸說我。說一旦有戰事了,大家也是能建立一番功名偉業。怎麼現在你卻說自己壓根兒不想打這一仗呢?。
余少陽呵呵的笑了笑,隨即又不置可否的歎了一口氣,說道:「說一句實話,不知道唐大哥你會不會相信呢。」
唐式遵嘿嘿一笑,說道:「余老弟。你這話就太見外了,咱哥兩幾還有什麼信不信的呢?你且管說出來。哪怕再他娘的離譜,大哥我也信你。」
余少陽於是說道:「其實小弟我確實真心實力希望唐大哥、劉營座你們這些人,能夠飛黃騰達,而小弟我。確實一點都不著急。說句俗氣一點的話,唐大哥與劉營座若是陞官了,小弟還會升不了官嗎?小弟說一句斗膽的話,雖然說要向改變現狀,就必須先往上爬,這也是嘴巴上說說的話而已,中國人打不打中國人,這件事歸根結底還是國情問題。」
唐式遵聽了余少陽的,先是沉默了一陣,然後才慢吞吞的說了道:「余老弟,你這話老哥我就有一些不能明白了。你剛才的話可是與前面的話很矛盾呀。」
余少陽搖了搖頭,自己也嘲笑起自己來了,說道:「說句直白的吧。其實小弟我只想好好探求一番國情。看看能不能讓自己瞭解的更深。至於打仗,只不過是手段之一罷了。」
唐式遵說道:「哎,說到底,沒想到余老弟倒是挺會挑唆人,讓咱們去打仗,你小子倒是窩在後面,等著靠咱們的關係坐享其成呢。」
余少陽嘿嘿的笑了笑,說道:「算是吧。不過唐老哥你就不會真的照顧一下小弟?」
唐式遵想了想,他起初倒是沒想到余少陽會不願意打仗,並且一開始這小子還真是口口聲聲教毛了自己大半天。不過現在既然對方胡扯八扯的說了一堆話,讓他一時間也生出了一些想法。如果余少陽真的不願意打仗那就罷了,反正不是自己的事情,可是自己倒是挺垂涎余少陽這練出來的第五連。
他覺得,如果能把第五連搞到手。就算是打仗起來,自己這邊的戰鬥力也是極其強猛,到時候建功立業還不是手到擒來?
既然余少陽不願意打仗,那自己索性就順著余少陽的意思,開導開導一番。
唐式遵長長的歎了一口氣,說道:「余老弟,你莫不是真的想臨陣退縮吧?」
余少陽鬆了聳肩,說道:「唐大哥。你這番話就有些不對勁了吧。我豈會臨陣退縮?只是,如果真的要打仗起來,最多我是不積極而已,但是上面的命令以及分配給我的任務。我都會徹徹底底的去執行。至於其他的,那就得過且過吧。」
唐式遵緩緩的點了點頭,沉默了一陣,然後說道:「如果這麼說。老哥我倒是可以給你一個建議,保準是兩全其美的。」
余少陽微微有些詫異,看著唐式遵,問了道:「什麼建議,若真是這般兩全其美,那小弟我還真是要好好請唐大哥你喝酒了。」
唐式遵嘿嘿的笑了笑,說道:「那就最好不過了。其實,以余老弟你現在的狀況,倒是可以去申請讓劉大人保舉余老弟,去十僕!面深造番。不討眼下四川看卜共不太穩妥了。那此幾」剛軍事院校,只怕打仗起來也會到處徵召軍官進入部隊。所以。倒還不如直接出了四川,要麼去雲南講武堂。要麼去保定軍校。」
余少陽挺了,立刻就有了興趣。要知道雲南講武堂和保定軍校在中國也是數一數二的軍事院校了,兒保定軍校甚至在這個時期能與美國的西點軍校相媲美占當然,更重要的一點是,不管是今後北洋派系的重要將領,還是日後黃埔軍校國民黨系的名將,甚至是不久之後的島略領,都是會有在這兩所軍校出身的人。
余少陽並不是對打仗不上心,也不是因為惦記中國人打中國,所以剛才才對唐式遵說了那番話。而是因為二次革命的戰爭持續的時間並不長,最後就是以熊克武的失敗告終。而且這次作戰劉湘確實一躍而上。當上了團長,可是對於余少陽來說。這些對自己的利益關係的並不深。
余少陽現在認識了張培安,張培安又介紹了團部徐景安認識,他完全可以憑借這個關係來往上爬,不必要去上戰場冒著生命危險。當然。他對此還是有些擔心,因為劉湘是看準了要好好控制自己,如果自己現在一躍而上,只怕會讓劉湘心懷芥蒂。
之所以不能得罪劉湘,是因為劉湘是未來的四川王,早晚四」都是他的,所以最終要投靠的還是劉湘。至於說另立門戶,以自己目前的情況肯定是遠遠不行的,自己雖然是穿越而來的二十一世紀人,可是自毛只是一個無名小卒,沒有任何政治背景和依靠,就算拉來一個師團的人。也不可能像劉存厚那樣獲得軍政府的認可。
所以,他現在對唐式遵的建議很感興趣,正是因為唐式遵給了自己一個偷懶又不需要得罪劉湘的機會。可謂真是兩全其美了。
他可以選擇去讀軍校,在軍校裡還能認識不少人,等二次革命在四川打得差不多了,然後自己也就畢業回來了。到時候劉湘已經是團長。他又可以通過徐景安的關係,不說調倒團部去做軍官,最起碼也是一個副營長或者正兒八經的營長。
於是他笑了笑,說道:「唐大哥,這話倒真是很在理呀。不過,弟我可不像唐大哥你,好歹唐大哥你是去過成學堂的,這軍校可不是想進去就能進去,我不過一個小小的連長,在上面也沒關係,在下面也沒底細,只怕這保舉進入軍校的事,劉大人他也做不了主呀。」
唐式遵哈哈笑了笑,說道:「瞧你以為這軍校是什麼高先得玩意?你放心吧,進軍校只需要有直屬上司的保舉,經過入學前的體能和文化考核,就沒問題了。」
余少陽「哦」了一聲,說道:「原來是這樣,那感情好。過些時日。我便去找劉大人,談談這件事。」
與唐式遵又閒聊了一陣,余少陽原本還打算留唐式遵晚上一起吃飯。只是唐式遵說了,他今年特意出來拜年,第一個就走到五連這邊,等下還要去縣城,去四連和營部去拜年,所以晚上就留不下來了。
余少陽也只是與唐式遵客套了一番,於是就沒有多挽留。他將唐式遵並六連一些軍官一起送到了鎮子路上,同時也央求了唐式遵順便也帶自己想營部和四連得問新年。自己再得遠了就不去了。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余少陽決定在過幾天,等元宵節過了之後,去一趟營部,將自己想要去報考軍校的事情與劉湘談一談。他現在還不清楚劉湘會不會放自己走,因為劉湘和自己都是很清楚,四川馬上就要打仗了,到時候正是用人之際,就算劉湘最後願意保舉自己去軍校,也難免會在心裡以為自己是貪生怕死之輩,說不定日後還疏遠了。
不過他現在考慮這個也沒什麼用。如果劉湘不同意保舉自己去軍校。那這件事自然也只能擱淺。大不了就留在四川,參加這所謂的二次革命好了。
初四這天,從縣城裡來了一個郵差,將一封內江來的信書投遞到了五連的連部。
這封信自然就是余文華寫給余少陽的了。余少陽接到信之後當時就拆開讀了起來,原來十天前余文華便於張嫣然成婚了,張嫣然現在就住在余家莊,而張培安最近則在忙著將」內的生意盡量折線,並且把資金都轉移到外省的銀行去了。
余少陽在看到這裡的時候,當然能明白張培安是要離開四川了。他心裡很高興,只要張培安決定離開四川了,那麼自己的大哥也會跟著一同離開四川,這樣自己就沒心顧!憂了。他很是希望張培安和余文華在外省,能夠研且展一番,因為他們的成功對於自己來說,就會多一條底線,如果自己在四川軍界出了什麼事,也可以去投靠他們去。
余文華在信文裡還提到,大姑媽已經將二姑娘送到了余家去了,余家當場就給力o塊大洋的聘金,等到結婚的時候,還會再給四塊大洋的綵頭。大姑媽自然是喜滋滋的!二姑娘能賺到這麼多錢。也算是自己沒有白養了。
看到這裡,余少陽心情倒是有些徘徊了,他不知道自己這麼決定,會不會讓二姑娘耽誤了。因為現在他已經決定去外面讀軍校,萬一劉湘答應了,那這一去可是要三、兩年的時間了。當然,也許軍校也會有假期,只不過就算到時候假期回來了,也未必能把這婚事辦妥啊。
余文華在信裡還提到了,二姑娘來到余家之後,雖然是一個地地道道的閨秀,但也經常幫家裡幹活,很是勤快,也任勞任怨。
其實說到這裡,余少陽已經明白余文華的意思了,大哥無非就是不希望自己辜負了二姑娘。在舊社會女子養在家裡,經常都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通常被迎娶過門了,也只不過是充當一個為夫家傳宗接代的工具而已,所以大部分媳婦是不幹活的。而如果遇到那種勤勞善良、肯幹活的媳婦,那就要燒香拜佛,感謝自己上輩子修來的陰德了。
看完信之後,余少陽心情還是很愉快的。
於是他立刻就回了兩封信,一封是給大哥的,告訴自己已經收到了信,遙祝大哥新婚愉快、白頭到老之類,並且也囑咐了若計議定下來之後,盡快準備離開四川,因為現在局勢越來越緊迫了。第二封信是特意給二姑娘的,雖然不知道二姑娘識字不識字,但過去自然會有人念給她聽。
給二姑娘的信當然是安慰和叨念一番,讓二姑娘好好在家裡等著自己。自己一定會回來正式娶她過門。同時也說了幾句冠冕堂皇的話,讓其在家孝敬大娘,尊重大哥,若有什麼不順心的,可以跟大哥說,大哥不能解決會不方便解決,就寫信到資中來,自己親自為其想辦法好了。
寫完了信,他便托盧、送到了資中縣的郵局去了。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元宵節對於當兵的來說,並沒有什麼特殊,五連還在進行最後階段的刮練,沒有消息,沒有湯圓,更別說閤家歡樂了。過完元宵節之後。新年的氣氛總算淡漠了下來,銀山鎮又恢復如初,不過是以往的山鎮一般了。
余少陽這天一大早就去了縣城一趟。他剛剛來到縣城,就看到鮮英要出門。
鮮英也看到了余少陽,當即就樂了起來,連忙迎著余少陽小跑了過來。一把就將余少陽的韁繩給拉了住。
余少陽剛開始還沒反應過來。還以為是一個衛兵,結果一看竟然是鮮英,連忙翻身下馬,呵呵的笑著說了道:「喲,鮮幹事,咱們還正是巧呀。」
鮮英哈哈笑了笑,說道:「巧什麼巧呀,劉大人剛讓我騎馬去銀山鎮接你呢。」
余少陽怔了怔,奇怪的問了到:「劉大人找我?喲,這敢情還真是巧,今天我也是有事要來找劉大人呢。」
鮮英說道:「這下可好了,省的我天寒地凍的還要跑那麼遠去找你。走走走,先去見劉大人吧。」
余少陽將馬交給了一旁的衛兵。然後跟著鮮英一起走進了營部。在走進營部的大樓之後,他為了有所準備,於是問了道:「鮮幹事,劉大人這是要找我做什麼事呀?」
鮮英說道:「好像是要讓你跟著劉大人去一趟內江的團部,今天早上團部派人過來了,雖然沒聽到說什麼具體消息,但是卻聽到了什麼洋人來團部,所以團部現在正要找一些懂洋文的人過去應付一下。」
余少陽一聽,立玄就明白了過來,他曾經想劉湘說過自己懂好幾門外國語言,難怪劉湘第一時間就來找自己了。不過他卻有些意外,現在洋人擔任中**隊的軍事顧問。大部分都是在北京、武漢或者上海等地,怎麼會跑到四川來了?他呵呵的笑了笑,說道:「那劉大人,沒跟你仔細說說這件事?」
去保定軍校好呢?還是去雲南講武堂的?或者還是留在四川打仗呢?各位讀者大大,看你們的意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