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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九十八章 婚事煩惱 文 / 國罰

    …右夫人伸出另外只午在余少陽的手背卜輕輕的拍了拍甘傑心裡有些不明白,但是表面上卻還是要裝出一副熱情親切的樣子。她長長的歎了一口氣,語重心長的說道:「少陽,少陽回來了?好呀,這下一家人總算團聚了。唉少陽,這些年你在外面可是受了不少苦呀,不過。總算還是熬出頭了,這是為咱們余家臉上增光呀!」

    她說著。又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親生兒子余文華,略帶責備口吻的說道:「文華。好好瞧瞧你二弟。二弟出去才多久就出人頭地了,你呢?你在外遊學三五年,老爺臨走的時候你都不回來,現在回來了,卻還是一事無成。你叫娘怎麼說你?」

    余少陽聽出了這番話是有極其隱喻的弦外之音,先是誇獎余少陽,而後是責備余文華,其目的第一點就是為了討好余少陽,希望余少陽不計前嫌,第二點則是給余文華提一個醒,要知道余文華到現在一事無成,萬一這個二弟回來是尋仇的,只怕會吃不了兜著走了!

    當然。大娘以前就是一個會要心計的人。

    封建王朝王朝還在的那一會兒,不單單只有紫禁城的後宮是勾心鬥角,就是平民百姓家裡,稍微有點資產的大老爺們,也會時刻對幾房夫人之間的爾虞我詐感到頭疼不已。

    在余少陽的眼裡,大娘其實是一個極其有手段而且有頭腦的人,要不然余老爺那麼花心的人,怎麼會一直都沒有冷落過大娘?

    不過大娘確實有心計,但是大娘的兒子余文華卻不然。這個在外讀書多年,腦子裡除了迂腐的舊學還有不少新學,像這樣一個學問複雜的人,只怕連自己都打理不清楚,哪裡還能意會到其他言外之意呢?

    果然,余文華在聽老夫人的話之後,只是淡然的笑了笑,說道:「娘,我與二弟各有所長,如今世道這麼亂,咱們余家有二弟一個人物就足夠了。」

    老夫人臉色陰晴不定,真不知道該怎麼說自己這個兒子。要說她對余文華小時候溺愛,那也僅僅是一段時間而已,在余文華懂事開始,自己就一直在細心教育、嚴格律制,不過後來余文華長時間在外遊學,連見面的機會都少了不少,更別提管教了。

    她現在很擔心,萬一余少陽真的是來尋仇的。自己這個書生兒子能罩得住嗎?

    「大娘。這次少陽回來,其實還走向上面請假的。若不是大哥年久未歸,身為小弟思兄心切,只怕少陽也是很難回來探望一次了。」余少陽看出了老夫人臉色,他是壓根沒打算回來爭奪什麼、報復什麼的。更何況自己這位大哥為人還不錯,熱情、大方、視自己為親兄弟,自己又何必非要將這個大好的家庭弄的烏煙彝氣?

    除此之外。余家的財力還是相當客觀的,這對自己以後的展,或多或少都是有幫助。

    老夫人怔了怔,她自然聽出了余少陽是故意在回應自己的擔憂,雖然對於余少陽的這番話感到安心,但是對於余少陽的這個人卻又更為擔憂了。以前的余少陽不過是一個書生、弱小子,完全沒有任何心計,可是現在這個余少陽在外面經過一番磨礪,竟然便得如此靈活、陰險甚至懂的察言觀色,這怎麼能不擔心呢?

    「少陽呀。以前大娘對你是苛刻了一些,唉,」!!原本你大哥文華常年在外,家中男丁就只有你一個,大娘我其實一直是將你當親生兒子來嚴格教育,希望你日後能有出息,這一點是大娘用心良苦。可是少陽你卻有所誤會。」老夫人緩了緩氣說道,現在余少陽既主動表示沒有報復之心,那自己自然也要以懷柔之策來安撫一番了。

    「大娘以前對少陽嚴厲施教,是少陽沒有領會到大娘的心意。其實唉,其實少陽也走到了軍隊之後。才領悟了大娘當初用意。只是那時候已經是行伍之身,想後悔都為時已晚。」余少陽順著老夫人的話說道。

    老夫人聽了這番話,心中稍微好受了一些,接著又說道:「你離家出走之後。大娘一直很自責,也很擔心,派人四處打探你的消息。後來得知你在資中那邊從戎了,也知道軍隊的規矩,只得眼睜睜的看著少陽你在外面遭罪了。」

    余少陽笑了笑,說道:「大娘瞧你說,雖然少陽在外面的確要比家裡遭罪,但好歹還是混出頭。少陽是余家的人,余家養育之恩是絕不敢忘記的。」

    老夫人點了點頭,說道:「少陽你果然是長大了。」

    一直站在一旁的余文華這時候笑了笑,說道:「哎呀呀,瞧瞧,娘,你看看你跟二弟如此親密,到真像你們兩個是親生母子!」

    「文華。你這是什麼話,什麼叫,像,呀?我們本就是一家人嘛!」老夫人嗔怪的瞪了余文華一眼說道。

    「是。是。是。娘,先喝藥,自子骨要緊嘛。」余文華訊甘,他老上卜前坐在床榻邊,親自為老夫人餵藥。在老夫人吃藥的時候,余少陽忽然又問了道:「大娘,我聽阿水說,莊子上似乎有人想對咱們家不利,可有此事?若真是哪個不長眼的敢覬覦咱們余家的東西,我這次回來就是耍把他們一次都整好

    老夫人聽了余少陽這番話,心中才算是放下九成的心,看來余少陽還真是像為余家做點事。不過如果余少陽能幫忙那自然是最好不過的事情了,可是問題就是,余少陽現在的官職夠不夠大。

    「少陽,你現在在軍中所任何職呀?」老夫人問了道。

    「哦,少陽剛到軍旅不到一年時間,所以也沒能升任的那麼快,只不過好在上面有一些長官器重少陽,所以才僥倖被跳級提拔為了連長。」余少陽坦然自若的說了道。

    「呃」少陽,這連長是什麼官職呀?」顯然一個久居家中的傳統老夫人,是不清楚這個新的官職的。

    「哦,就是以前的隊官,不過現在的連長要比從前的隊官更高一截,手下統制的士兵人數也多一些。」余少陽解釋的道。

    「隊官?文華,你可知道?」老夫人顯然還是不明白。她如今年事已過五十。對外面事務的瞭解還保持在道光、咸豐的年代。清朝已經是傳統封建理學很嚴重的朝代了,結婚之後的婦人幾乎也是只專心家裡之事,不關心門外之音。

    余文華笑了笑。他讀過書、游過學,縱然沒什麼成就,對這些事情還是有所瞭解的。他對老夫人說道:「娘,連長就相當於以前縣城裡的把總。」

    其實他這麼說,也是故意為余少陽提高身份,讓老夫人更高興一

    清朝時期的把總那可是很厲害的官職,把總就是總兵的另外一種稱呼,不過把總也是分兩種來說。一種是正式把總。通常就稱為總兵,官職那可是正二品的大員,手下掌管一鎮之兵。相當於現在的師長了。另外一種是外圍把總,名字前面多了「外圍」兩個字,身份和地位就一落千丈了。

    外圍把總是正九品的小武官,與總兵大人那是相差萬里之遠。通常這類官職都是滿清政府後期為了滿足財政需要,公開拿出來販賣的官職,只要捐足了錢,要多少把總就有多少把總。至於外圍把總手下管理的士兵兵力,差不多剛好就是連長那麼多了。

    余少陽尷尬的笑了笑,看了余文華一眼,這位大哥照顧小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但是也要分清楚場合呀。大娘這個時候正在量力而為,余文華給了一個一語雙關的答案,萬一讓大娘誤會了。那豈不是會弄巧成拙?

    不過,好在大娘雖然身染疾病,但是卻還沒到老眼昏花的地步,她當然知道余少陽剛出去不到一年時間,怎麼可能一下子就混到了二品總兵大人的位置?

    「哦,原來是這樣呀。少陽你果然出息了。」她先笑了笑,稱讚了說了一句。

    「哪裡哪裡,少陽現在入行尚淺,還得繼續努力才是。」余少陽回答了道。

    「莊子上確實有一些人心懷不軌,而且還是咱們余家本族的人。哼,真是風水輪流轉,世態炎涼,人情冷暖呀。不過這個人只怕連少陽你出面,都沒辦法解決問題呀。」老夫人長長的歎了一口氣,臉上還是一片憂慮之色。

    余文華卻沒顯得任何緊張的樣子,他說道:「娘。你說的還是那個余二爺嗎?他有什麼好擔心的,只要娘和我不簽下那單子,諒那余二爺也不敢怎麼樣。」

    老夫人責備的看了余文華一眼,說道:「兒啊。你把事情看得太簡單了。余二爺的女婿可是縣城巡警營管事的。他親家可是內江軍隊裡的大官,官職好像還是什麼團「常。什麼的,你說這團「常。大,還是你二弟連長大?」

    余文華說道:「好歹現在是共和民國了,難道就沒王法了?」

    老夫人冷冷的哼了一聲,說道:「王法?王法就是有權有勢人家的家法而已。」

    余少陽心中暗暗的尋思著,聽大娘這麼說,那余二爺還真是來頭不沒想到一個小小的余家莊都還是臥虎藏龍的。他知道大娘所說的贈罰耐共霜甜替邵寢沒品餾懈賞長哪能跟團長比?

    余文華只是舒了一口氣,臉上還是看不出任何緊張之色。

    余少陽則有些擔心了,一來他擔心的是余文華這個不諳世事的大哥,會不會因為太小看對手,最終導致了敗家行為;二來則是擔心那個。余二爺,完全余二爺真的來橫的,只怕整個莊子上都沒人敢說什麼。

    「文華。你今年也二十四歲了,你爹在這個歲頭的時候,都已經娶了三房夫人了。現在我們余家被人欺負,正是需要牲禾幫忙才能渡過泣一劫,娘前不久跟你說的那件事,你鄂低萬慮的如何了?」老夫人語氣嚴肅的問了道。

    余少陽有些驚奇,大娘先提到大哥年歲不而且還以老爺做了比方,這說明是催促大哥去成婚。可是後面大娘又說現在余家被欺負,要外人幫忙才對能渡過一劫,那就是說是希望通過余文華這次婚姻,來獲得一些更強力的親家的支持了?

    余文華臉色顯得有躊躇,他支支吾吾半天。說道:「娘,孩兒這才回來多久呀?你說的那事情,孩兒連對方見都沒見過。怎麼可能就一蹴而就呢?更何況。孩兒最討厭就是那些軍政大家,他們日後必定是禍害國家的罪魁呀。」

    「文華。你老大不小了,也該為咱們余家考慮一下。什麼禍害國家的罪魁,這些話都是你瞎說的,你不要把事情想得那麼複雜那麼遠行嗎?眼下咱們余家是需要這門婚事,才能把余二爺那個不要臉的老東西壓下去。」大娘顯得有些激動的說道。她目光嚴厲的盯著余文華,甚至都有了一些生氣的樣子。

    老夫人是受封建傳統思想苛響深重的一代人,兒女是自己的兒女,婚姻之事自然是由家長來做主定奪。一家之中,如果連這點事情都裁定不了,那她還是這個家裡的長輩嗎?前不久她是好言對余文華相說,那是考慮到余文華常年在外,剛剛回來,不忍過於強責。可是事情都到這個節骨眼上了,余文華還是不肯答應,讓自己心裡怎麼不窩火呢?

    余文華見自己的娘生氣了,可是他卻依然不肯退讓。說道:「娘,現在都什麼年代了,滿清都被推翻了,現在是共和民主了,還講那一套陳年陋習作甚?孩兒不是不願意成婚,只不過是沒找到合適的女家而

    「文華。你可知道為了這門婚事娘操了多少心嗎?張家是內江城裡屈一指的大戶人家,軍界、政界、商界都是極有勢力的,要不是老爺生前與張家老爺交厚,張家老爺會看得起咱們這些鄉下的土財主嗎?幸好張家有三個女兒,不然也輪不到咱們余家去談這門婚事了。文華,這事不能再拖了,娘都已經寫好聘書了,張家那邊也在等著咱們的消息呢。」老夫人語氣急促的說了道,雖然她的情緒很嚴肅,可是口氣卻依然走向余文華商量。畢竟余文華是自己的獨生兒子,余家嫡系的根兒。

    余文華顯的很憂慮,也顯得很猶豫不定,他說道:「娘,這事再緩一緩吧。」

    「兩個月前你說緩一緩,娘沒有逼你,現在都過去兩個月了,再緩一緩,只怕張家到時候會以為咱們余家是信口雌黃了。文華,你是讀過書的人,你應該明白「信義,這兩個字,咱們可不能說話不算數,結果好好一門喜事,到頭來得罪了張家,那咱們余家算是真的要倒霉了!」大娘焦慮的說了道。

    「娘,你說「信義,?當初談這門婚事的時候,孩兒又不在場,甚至連一點消息都不知道,這是你和張家的承諾,現在卻又怪責在孩兒的頭上?這算是什麼道理呀!」余文華顯然有些氣惱了,他這些天一直都為這件事煩心。做為一個接受西方觀念熏陶的年親人跟。對於自己的婚宴大事已經有了新的見解,根本就不想讓家長來包辦婚姻。

    「你說什麼?你這是在怪責娘親了?你你竟敢這麼對娘親說話?」老夫人終於忍不住動怒了,她坐起身來,臉上是驚愕也是惱

    余文華情緒起伏不定,但是又礙於娘親正在生病期間,所以也不好與娘親爭吵什麼。只好把這股氣往肚子裡憋去。

    沉默了很久的余少陽見氣氛不對了,連忙上前勸說道:「大娘,您身體要緊,大哥你也是的。親事既然定下來了,你好歹為余家考慮考慮嘛。大娘要不這樣,您先好好休息,我來勸勸大哥。」

    余文華聽見余少陽在一旁向著大娘說話,心中就更鬱悶不已,不過又不好說什麼。只能把眉毛皺得更厲害了一些。

    「少陽。還是你懂事呀。」大娘歎了一口氣,咳嗽了兩聲,趕緊喝了幾口藥。

    余少陽將余文華拉出了房間,來到外再的走廊上。」你怎麼也唉!」余文華顯然想要洩,不過後來又覺得不能全怪責二弟,只好重重的歎了一口氣。

    「大哥,這事其實我並不走向著大娘的,只不過大哥你看看,大娘現在染病在身,有些事還是不好弄的她老人家鬧心。

    余少陽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包煙,一邊說著一邊散給了余文華一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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