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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九十七章 往事不回首 文 / 國罰

    全少陽正煮的看著自只的大哥,並沒有急著說什麼,他眠茬刀看清楚自己的這位大哥原來也是一個極端思想的人物了。他慢慢的吁出了一口氣,說道:「大哥,那你的意思是?」

    余文華緩緩的說道:「為兄在南洋這段時間,一直覺得革命派的思想以及西學致用的理念,正是我中華民國應當重視的東西,只不過放眼全中國,除了為了利益爭奪的爾虞我詐,為兄實在看不到有任何人在努力為振興中華而奮鬥,包括革命黨自己都是如此。」

    余少陽微微的笑了笑,每個國家不同的政治或者軍事勢力都是如此。又不單單只是中國才這樣?美國也是由獨立戰爭才走向民主聯合的。期間的艱辛和黑暗,又有多少人能知道?諸如小日本、英吉利、法蘭西。哪一個國家沒有自我爭鬥的歷史?

    只不過中國在這一方面顯然太過頻繁了,從古至今,每個朝廷的更替都是一種爭鬥,往往歷史悠久的國家,在進入近代歷史的時候都會顯的非常脆弱。比如世界四大文明古國中國、埃及、印度以及巴比倫,這四個有過叱吒一時的曾經的大國,進入近代之後都是什麼樣呢?

    印度和埃及淪為了英國的殖民地吧比倫也就是二十一世紀的伊拉克,這個國家就更慘了,二十世紀初還是由英國「委任統治」而到了二十世紀末和二十一世紀初,幾番遭受戰爭的痛苦。至於中國,滿清晚期那段慘痛的歷史,什麼八國聯軍、租地、割讓、條約,再到抗日戰爭等等。昔日的文明古國已經塵封在了歷史書頁的深處。

    余少陽現在倒是覺得,自己這位大哥的要求也太苛刻了,這也難怪。但凡讀書之人都會有自己的一片空想論。尤其還是這個時代封建傳統與西方學問雜交嚴重的時期,很多人只能提出一個口號,空頭的口號。而根本無法制訂出具體的方針,就算制訂出來了具體的執行計劃,也沒有條件去執行。

    比如就是在辛亥革命前後這個時期幾個比較若名的文人,撰寫《警世鍾》、《猛回頭》等小冊革命詩歌文書的陳天華,雖然他的兩本書讓革命人士甚為稱頌,但是除了警醒世人的言語之外,卻沒有起到任何對革命有行動力的幫助。

    就連偉大的革命家、民主人士、「國父」孫中山先生,也是經過了十幾年的革命鬥爭,在失敗了無數次之後。才探索到了要想救國就必須擁有一支革命的隊伍。

    「兄長,這些國家大事,我等理會它做什麼?唉,國家的改變豈能是因為我們這些小人物在家裡隨便信口嘮叨幾句就能實現的?古人有雲。不在其位不謀其政,兄長。你想得也太多了吧?」余少陽緩緩的勸說道。他希望自己的大哥不要和自己較真這個問題,因為自己對這個問題一點興趣都沒有。

    在自己還沒到達討論這種問題、關心這種問題的高度之前,這些問題只能是對自己造成心理和精神上的負擔。

    余文華歎了一口氣,看了一眼自己的弟弟,他的眼神裡閃過了一絲淡淡的責怪。他沉默了一陣之後,還是開口說了道:「二弟,為兄與你談這些,並沒有什麼其他的意思。只是,為兄以為,既然二弟在軍事上頗有造詣,外出才幾個月就已經獲益匪淺,為兄自然是應該為二弟你感到高興了。不過正如為兄先前所說的。與其為那些即將成為軍閥的人賣命,為何不去站在革命的一邊呢?同樣都是從戎出力,為國家做事。才是一個真正軍人的天職呀。

    余少陽笑了笑,他覺得余文華的話前後有些矛盾了,當即說道:「大哥,你剛才不是還說,革命黨也不過是爭名奪利之輩,既然如此,那他們與那些草閥又有什麼區別呢?」

    余文華從容的回答了道:「區別就在他們之間的精神和觀念。軍閥都是一些沒信仰、沒有國家大義的人,縱然革命黨也是爭名奪利,但是最起碼他們還是一種理論影響在。更何況,為兄正是希望二弟你能站在革命的這一邊,真真正正的為革命盡一份力。一人之力或許綿薄。但是總比沒有的好,正所謂積羽沉舟。只要諸如二弟這樣的義士越來越多,國家終會有改變的一天!!!」

    「大哥,那你覺得我應該去投靠誰呢?」余少陽沉著臉色問了道。他在心中對自己這位大哥的見識大感疲憊,做為一個二十一世紀的人來說,他自然懂得一些成功技巧。在積累原始力量的初期,是可以不擇手段的,而只有等到自己有了一定的條件,能夠左右時局的時候。才能更進一步談論更有高度的事情。

    難道說自己現在一個小小的連長,就拖著手下四多號人去鬧革命,那獸不是被人笑掉大牙了?

    「二弟,你可知道孫中山,孫先生?」余文華忽然轉變了話題,問了道。

    「這小弟自然知道,南京政府時候孫先曠冰詩大總統嗎」余少陽說了道難道自只眾位哥哥直電口「當作鄉巴佬了?

    「我聽說咱們四川的」軍第五師師長熊克武大人,與孫中山先生十分交厚。」余文華緩緩的說了道,他把話只說到了這裡,並沒有進步說什麼。

    不過余少陽卻已經知道了大哥的意思,這分明就是讓自己去投靠熊克武嘛,可是這件事可能嗎?他不想再與這個空想家大哥交談下去,生怕這種空想的理念會傳染到自己。

    他長長的歎了一口氣,然後有些疲倦的說了道:「大哥,這件事從長計議吧,小弟今天剛到莊上就討論這麼嚴肅的話題,豈不是有些」

    余文華連忙哈哈笑了兩聲,也覺得自己太過認真了一些,於是說道:「是,是,是,二弟自己勞苦,剛剛回家,為兄卻和你說這些國家大事,還真是不應該呀,哈哈

    余少陽總算舒坦了一口氣,不用再談這些虛無的東西了。轉而他想起了在回家路上,阿水跟自己談論的一些話題,於是看向了余文華,問了道:「大哥,我聽說,莊子上有一些人對咱們家的家產有所覬覦,不知可有此事?」

    「哦,二弟你是如何的知這件事的?這只不過是一些牛毛小事而已,根本不用放在心上。那些自以為是的人,總惦記著咱們余家的這點家產,大哥我身為一家之主,只要我不點頭,誰也別想動咱們家的一毛一毫。」余文華臉上滿不在乎的說了道。

    「大哥小弟不管怎麼說已經是行伍之人了,好歹有把槍、有一身官皮在身,這次回來若是需要小弟幫忙的地方,大哥你但管吩咐,我就不相信莊子上有哪些不長眼的混蛋,敢跟咱們家作對。」余少陽嚴肅的說了道,他感覺到了自己這位大哥,似乎對家中的產業一點都不熱衷,自以為能輕鬆掌握在手中。

    余文華洒然的笑了笑,說道:「二弟,你有這份心就好了。不過,為兄還是要多嘴一句。咱們余家這一代多多少少都是讀過書的人,二弟你以前不是也上過私墓嗎?大家都是鄉里鄉親的,不要動不動的跟市井小地痞小流氓似的。」

    余少陽自討了一個沒趣。只好也乾巴巴的笑了笑,說道:「是,是,大哥你教的是

    這時,管家王叔從門外走了進來,欠身向堂止的兩位少爺行了禮,然後說道:「大少爺,:少爺的房間整理好了,給兩位軍士的廂房也準備妥當了,伙房也燒了熱水,二少爺隨時可以沐浴更衣。」

    「晚上多弄了幾個好菜,我要與二弟好好聚一聚。我娘的藥,可煎好了嗎?」余文華點了點頭,藉著又問了道。

    「伙房已經在煎藥了。火候也差不多了。」王叔慇勤的回答了道。

    「嗯,這就好,存好了之後來支會我一聲,我親自送過去。

    余文華吩咐了道。

    「知道了。」王叔點了點頭。

    余文華又看向了余少陽。說道:「二弟,不如你先休息一下吧,趕了一天的路途,也是累了一天了,等晚飯妥當了,我派人去叫你。」

    余少陽點了點頭,說道:「如此也好。不過大哥,等下你為大娘送藥之時,也讓我跟著一起去吧,順便探望一番大娘的身體。好歹這麼久沒回家了,既然回家了,大娘那裡也是要走一走的。」

    余文華笑了笑,說道:「甚好,甚好。」

    王叔帶著余少陽、趙武和黃六子三人穿過了後堂,來到了內院。任何一座傳玩意義上的大宅院,內院始終就如同皇宮裡的後宮,只有最親的人才能出入這裡。當年餘少陽的父母都健在的時候,還是曾在這裡住過一段時間,後來母親去世了,自己的房間雖然還在內院,但是位置卻靠外了不少。直到連余老爺都去世了之後,他才徹徹底底、乾乾脆脆的從內院搬了出來,而且搬到的地方還是下人們住的側院!

    這件事在余少陽的心中有很強烈的情緒波動,當然這個情緒波動並不是他自己的本意,而是附身這個人的身體內部蘊藏已久的仇恨。好在他已經不是以前的余少陽。從這麼強烈的情愫可以不難猜出,如果是以前的自己穿著一身軍裝重新回到這裡,只怕才不會像自己這樣只帶黃六子和趙武兩個人,十之**會把全連都拉過來,然後對這裡進行一場血腥的報復。

    不過由此也可以推斷。當年的余少陽在這裡生活的處境非常不好,甚至可以用極端惡劣來形容的。大哥余文華之所以還能這般自若的對待這個二弟,那是因為余文華常年在外遊學,根本就沒有見識過自己這個二弟困苦的一面,僅僅是聽說過而已。

    聽說當然沒有親身經歷的那麼深刻了。

    內院是一個,四合結構,正正方方的形狀,四面前是兩層高的房屋,中間的庭院很寬敞

    少陽記的小時候泣庭院應該是片小花園,後來因為廁和」聯。就把花園剷除了,現在就是一片光禿禿的空地,除了一座小亭子之外,什麼都沒有。看上去就像是一座廣場似的。

    王叔給余少陽安排的房間是以前余少陽住的過,自從余少陽搬出內院之後,這個房間一直空置著,現在余少陽又回來了,剛剛讓下人打掃安排了一番。

    余少陽也沒什麼行李,況且他原本就是余家的人,余家安排幾套衣服那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什麼被褥、生活用品也都是一應俱全的。

    之後王叔又帶著黃六子和趙武去了內院最外面的廂房,安排他們住了下來。

    余少陽決定吃過晚飯之後再洗澡,然後就先回房間裡休息去了。

    大概一個小時之後,余少陽的房門被敲響了。

    「何人?」他問了道。

    「二弟。是為兄呀,我娘的藥煎好了。」門外傳來余文華的聲音。

    余少陽起身打開了房門,看到門外站著余文華,而余文華身後跟著一個下人,下人手裡端著一碗還冒著熱煙的藥湯。

    「大哥。既然如此,那我們便一起去見大娘吧余少陽說了道。

    「甚好。大娘就在二樓。」余尖華說了道。

    余文華就帶著余少陽來到內院最裡面的一座房屋處,進了一樓的堂庭,堂庭的後面便是通往二樓的樓梯。一行人上了樓梯,來到了二樓的走廊。這時走廊樓梯口處有兩個下人一直守候在這裡,隨時等待老夫人的吩咐召喚。下人在見到余文華和余少陽之後,都欠身行禮了。

    「我娘現在耳休息好了麼?」余文華向下人問了道。

    「老夫人剛剛醒來,還喝了一碗雞湯。」下人回答了道。

    「嗯。如此就好。」余文華點了點頭。

    余文華走到房門口,敲了敲房門,喚道:「娘。孩兒還給娘送藥來了。二弟少陽應回來了,他也隨孩兒來探望娘了。」

    房門被房間裡的一個貼身丫鬟打開了,余文華和余少陽走了進去。進屋的一瞬間。就感到這裡面的溫度很高,乍眼一看,原來房間裡擺了兩個火爐。而且火爐還是經過改造的,煙白直接探出了窗戶,解決了二氧化碳中毒的後顧之憂。

    「咦。這爐子的煙白余少陽故作奇怪的問了道,他當然不是為排除二氧化碳的願意而疑惑,而是為在這個小村莊裡竟然還有人懂得這樣的科學感到驚愕。

    「呵呵,二弟,這是我曾經在南洋遊學的時候。一些洋人告訴我的方法,不過為兄也不知道究竟為什麼要把煙白弄到外面去。反正,洋人都說這樣會很安全,可能是擔心爐子會太熱,會燙著屋內的人吧。」余文華笑了笑解釋的說道。

    「原來原來如此。」余少陽跟著笑了笑。

    房間裡有一個小客廳,在小客廳左側,便是寢房了。余文華帶著余少陽走了進去,來到了老夫人的寢房。寢房的床榻上。正躺坐著一位年過半百、頭花白的老人,不過從老人的臉上看去。不難看出平時的生活很優越,皮膚保養的還不錯。只不過此時此刻,一種病弱的蒼白讓老人的臉色顯得暗淡無光,嘴唇泛白,就連眼神都有一種忽明忽暗的顫抖感。

    「兒。你來了。」老夫人虛弱的問了一聲,抬起眼來看了看客廳的方向。當他在看到穿著一身整齊軍裝的余少陽時,眼神跳了跳,忍不住盯著余少陽多看幾眼。

    「娘。你看誰回來了,二弟回來了。他現在可威風了,在軍隊裡當了官呢余文華一邊笑著的說了道,一邊從下人手裡接過了藥碗,向老夫人這邊走了過來。

    「是少陽回來了呀?少陽,來來來。讓大娘看看你,離家都這麼久了,你在外面可手吃了不少苦頭吧。」老夫人連連的向余少甄找了招手,掙扎著從床榻上坐直起來。

    余文華連忙上前,先將藥碗遞給了一旁站著的貼身丫鬟,然後扶住了老夫人。

    余少陽微微的笑了笑,如果是以前的自己。只怕一定脫口就會說:「在外面吃的苦可遠遠比不過在家裡受的罪多了。」當然,他不是那種睚眥必報的人,而且以前的余少陽已經不復存在了,沒必要把以前的仇恨算在現在。更何況他一直都相信,家和才能萬事興。如果連家庭都不能團結的話,自己還能團結什麼呢。

    「大娘。少陽來探望你了。」他帶著誠懇的笑容,快步來到了床榻上,伸手握住了老夫的人手。

    老夫人蒼白的臉上閃過了意思驚愕。她想不通余少陽怎麼一點都沒有記仇的樣子?難道是故意裝作如此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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