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少陽的肩膀正在流血,襯衫的袖筒上已經殷紅一片,不過好在是輕傷,只是讓子彈劃破了皮.雖然他做好了應付敵人亂槍射擊的準備,只可惜所躲藏的大樹樹幹顯然不夠寬,沒能罩住全部身軀。對於他來說,這點小傷不算什麼,但是剛才聽到刀疤在臨走時候的怒吼,心中依然火大。
哼,要不是這把破槍有問題,你早就死了!
他將手中的漢陽造拿了起來,拉開槍栓檢查了一下彈匣中的子彈,先前自己為了追過來,沒有把彈匣裝滿子彈,僅僅是順手塞了三顆進去。剛才射出了一槍,現在還有剩下兩顆子彈了。微微的調整了一下呼吸,凝神靜聽了一下山上的動靜,自己現在畢竟只有一個人,不可能同時與那麼多山匪為敵,還是小心一些為妙。
默默的等了兩三分鐘之後,確定山上面再也沒有動靜之後,他小心翼翼的從樹幹後面探出了半個腦袋,看了看外面的情況。這時才現,那伙山匪們早就爬到山頭上了,一個接著一個消失的無影無蹤。不過這已經不重要了,見好就收的道理誰都懂,反正擊潰賊人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沒必要像個瘋子或者殺人狂似的追著敵人不放。
余少陽用漢陽造撐著身子站了起來,帶著幾分悠然的意味拍了拍自己衣服上的灰塵和草屑,準備轉身下山去和二排的其他士兵會合。雖然自己以一人之力連殺七個賊人的威風其他士兵肯定會不明真相、甚至不敢相信,但是無論如何是自己上了山之後山匪才被迫撤退,這一點是不爭的事實。
就在他要開步下山時候,忽然身後草叢有些細碎的響動。他趕緊止住了步伐,重新順著樹幹瞪了下來,悄悄的從灌木叢後面抬起了頭向出響聲的地方看了去。天空已經沒有了亮光,整個山林顯得黑如漆墨,睜大眼睛看了半天都沒看出什麼來。
難道是風吹草動的聲音?或者是野獸?
正在余少陽失去了耐心,準備站起身來的時候,山坡前方四十米外忽然有一條人影從草叢中冒了出來,然後向山頭的方向跑了去。他微微一怔,雖然隔得有些遠,但是這黑影看上去那麼眼熟,分明就是先前自己準備偷襲山匪時出現過的那個黑衣人!
這廝,究竟是什麼來頭?
他一邊在心中納悶,一邊悄然的跟了上去,決定逮住這個黑衣人查個清楚。
不過就在他向山坡上快移動,慢慢接近這個黑衣人的時候,突然意識到前面這個黑衣人會不會是在追蹤先前逃跑的山匪呢?這一點似乎大有可能,既然在剛才自己偷襲山匪的時候對方僅僅是因為意外才弄出了聲響,說明對方原本沒打算揭穿自己突襲的行為。而且先前這個黑衣人被嚇跑之後,現在又折返回來,並且還是沿著那伙山匪逃跑的山頭方向繼續鬼鬼祟祟的行進,這分明就是在跟蹤山匪了。
問題是為什麼要如此神神秘秘的跟蹤山匪?對方的身份究竟是什麼人?
余少陽已經接近黑衣人了,多虧了自己熟練的跟蹤技巧,讓黑衣人沒有現過來。另外一點,黑衣人爬山的度並不是很快,很快就讓相差的距離縮短到十幾米之內了。
他忽然現對方的身形雖然很瘦小,而且爬山的姿勢顯得很吃虧似的,一點嫻熟的技巧都沒有,好幾次還險些被草叢和樹枝絆倒。更奇怪的是,對方竟然連一支防身武器都沒有。
怎麼像一個小孩子似的?余少陽心中暗暗的想著,忽然腳下沒注意,踩斷了一根枯樹根。「卡嚓」一聲斷裂聲,在這寂靜的山林中顯得是那麼清脆。他頓時驚了一下,連連忖罵自己太大意了。
前面的黑衣人聽到了響聲,連忙回過頭來,驚訝的看到了已經與自己只有十幾米遠的余少陽,當即就嚇得想要轉身逃跑。
「別動,再跑我就開槍了!」余少陽立刻呵斥了道。他絲毫沒猶豫的舉起了槍,既然自己已經暴露了,那麼就必須改變抓捕黑衣人的方式了。
黑衣人將余少陽的警告置若罔聞,頭也不回的繼續向山頭上跑去。
余少陽冷冷的哼了一聲,這廝還以為自己不敢開槍麼?他立刻向黑衣人的小腿瞄準了過去,對於這個神秘的人物,自己在沒有弄清楚原委之前,還得留下一條性命。
扳機扣動,槍聲響起!黑衣人悶哼了一聲,一頭栽倒在地上。不過似乎這一槍並沒有打到肉裡去,僅僅是擦傷。沒過多久,對方竟然再次爬了起來,略帶蹣跚的繼續向山頭上跑去,只不過移動度更慢了一些。
余少陽索性也不再開槍了,他將漢陽造提在手裡,三步並成兩步,一下子就追了上去。在距離黑衣人還有三米左右的時候,為了防止對方掙扎或者掏出什麼利器出來,他一下子飛撲了過去,從後面硬生生的抱住了黑衣人,將其掀翻在地。一隻手扣在對方的胸口處,防止對方的兩隻手亂動,另一隻手則扼住了頸子,以便在不測的時候直接將其致死。
黑衣人不斷的掙扎著,可是背後的余少陽動作極為嚴密,根本就沒有任何反抗的機會。
「說,你是什麼人!」余少陽用自己的身軀壓著黑衣人,厲聲的問了道。
黑衣人掙扎了一會兒,終於一動不動了,但是卻也沒有開口說話。
余少陽感到有些奇怪,扼住對方頸子的手不由的用了一些力道,進一步威脅道:「你要是再嘴硬,我保證讓你生不如死!」
審訊敵人的手段那是身為一名特工最基礎的技術了,對於這一點他還是很有信心的。曾經在二十一世紀的時候,可是有不少國際上的同道中人都嘗過自己的手段,足足有六成以上的人沒能熬過兩個小時。
可是就在這時,余少陽聽到了被自己壓在身下的黑衣人低低的嚶泣聲,聲音細小而柔弱。在哭聲傳出來的同時,對方整個身子都在微微的顫抖著,似乎是害怕,又似乎是哀傷。
他怔了怔,這人怎麼跟個小娘們似的,竟然還哭起來了?
經過這一緩,余少陽忽然覺察到確實有一些異樣之處了,他緊緊扣著黑衣人胸口的手感到有些奇怪,對方的胸膛似乎很鼓,然而又不像是胸肌那般堅硬,反倒是顯得酥軟綿綿。剎那間,他立刻意識到了什麼,當即爬起身來,一把將黑衣人翻轉過來,順勢還扯掉了對方遮掩面容的黑布。
「你是女人!」他驚訝的脫口說道,同時擰緊了眉宇,眼中帶著濃厚的不可思議。
黑衣人摘掉了蒙面黑布,頓時露出了一張清秀可人的面孔,黑黑的大眼睛裡攢著淚光,在黑夜裡顯得晶晶動人;小巧的臉頰有著白皙玉嫩的皮膚,與一身黑衣相襯托更是晶瑩剔透,彷彿渾然天成一般。她用力咬著自己的嘴唇,不讓自己出哭泣的聲音,同時屈辱和憤怒、同時還帶著恐懼的目光直瞪瞪的盯著騎在自己身上的人。
這女人還真是一個美女胚子!
余少陽心中雖然對這個女人有所感慨,但是他知道現在自己的目的。沉了沉氣之後,他收拾了一下臉上的驚訝,恢復了一副冰冷的摸樣,斥問道:「你是什麼人?來這裡做什麼?」
然而話音剛落,黑衣女子忽然抓起了一塊石頭狠狠的砸向了余少陽的腦袋。
剛才驚愕當中余少陽放開了對方的雙手,趁著自己不注意的時候,這女子竟然偷偷的撿了一塊碎石。不過身為現役特工人員,靈敏的反應立刻就起了作用。伸手一揮,狠狠的抽在了女子拿石頭的手腕處。
「啊!」一聲痛呼,石頭已經飛滾出去老遠。
余少陽一把抓住了黑衣女子剛才準備行兇的手,慍怒的吼道:「你還真有能耐?」
啪!突如其來的一聲。
黑衣女子趁著余少陽說話的時候,另外一隻手再次出手,一巴掌打在了余少陽的臉上,留著指甲的手指頓時抓破了幾道皮,血沫和皮屑都夾在了手指甲裡。
余少陽的臉頰火辣辣的疼痛,幾滴碩大的血珠順著被抓破的傷口緩緩滾了下來。這小妮子出手還真是歹毒!對於女人,不論是美女還是醜女,他原本就沒有憐香惜玉的概念,尤其面對的還是一個滿是疑問的俘虜。耐心漸漸消失了,看來自己必須辣手摧花了!
「是你逼我的!」他冷冷的冒出了一句話。
黑衣女子的眼中頓時增添了更多害怕的成份,她緊緊的咬著嘴唇,任憑淚水越來越氾濫,但是卻依然沒有出聲音。
余少陽忽然抓住了黑衣女子的右手,再次將其身體翻轉過來,使出擒拿卷肘的手法,一隻手壓著對方的背部,另一隻狠狠的反扣手腕,利用人體手肘反關節彎曲製造出斷裂似的痛楚。
「啊………….!」黑衣女子感到自己的右手手肘似乎要斷了,失聲痛叫了起來,大大的眼睛淚水傾瀉而出。全身瑟縮的顫抖著,儼然宛如一隻寒冷冬天落水的小貓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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