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阿哥推開門便看到木惜梅緊握著雙拳的模樣,她在恨他嗎,
「沒事不躺到床上休息,跑下來幹什麼,」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九阿哥淡然的開口問道,
木惜梅聽到這聲音,立刻抬起了頭,通紅的眼睛看著九阿哥,那眼中充滿了悲傷和怨恨,那個眼神好比一把利刃直刺到心臟,
「為什麼,」木惜梅看著九阿哥眼中那一閃而過的心痛,就忍不住嘴角勾起諷刺,他為什麼要心痛,他有什麼資格可以心痛,如果不是他,碧如會死嗎,
九阿哥慢慢的走到木惜梅面前蹲下,直視著木惜梅啞聲開口,「如果我說我是無意的,你信嗎,」
「無意,」木惜梅眼中的恨和怒火漫天的翻捲出來,一把推開九阿哥,看到他跌落到地上,連拉都不拉,「你的一句簡簡單單的無意可以把碧如換回來嗎,她今年才十幾歲,十幾歲啊,,」
木惜梅的聲聲吶喊引來了九阿哥的隨從,以為屋內出什麼事情的隨從連請示都沒有直接闖了進來,卻看見自家主子就這邊的跌坐在地上,第一反應就是這個女人在撒野,上前就準備將木惜梅拎出府去,卻被九阿哥一陣喝止住,
「滾出去,」九阿哥眼神一冷,掃視著隨從,
隨從被九阿哥這許久未出現過的冰冷的氣勢給嚇到了,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
「為什麼」已經嘶喊到無力的木惜梅跌落到了九阿哥的懷中,緊緊的揪住他的衣領,「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什麼,,」
木惜梅的淚水滴落到了九阿哥的手背,那炙熱的溫度燙傷了九阿哥的心臟,事情都已經發生了,還會有什麼為什麼,要是知道會有這樣的後果,他情願自己被傷害也不會去那麼做,
「對不起,對不起,」從來沒有對任何人說過對不起的九阿哥,卻不斷的對著木惜梅說著,只為了能讓她少傷心一些,
懷中的人兒漸漸的沒了哭泣的聲音,呼吸逐漸變的平緩,九阿哥低頭看去,只見因為歇斯底里的吶喊和哭泣讓身子本就虛弱的木惜梅漸漸的睡了過去,而臉上也因為情緒的激動變的紅潤無比,
望著那就算是在昏睡中也緊閉的紅唇,九阿哥慢慢的俯下身去覆蓋住,冰冷的唇對著柔軟的紅唇來回的摩擦,他只能通過這樣的方式自我催眠著此刻的她是屬於他的,
再次醒來的木惜梅看著一旁打盹的憐兒,眨了眨酸澀的眼睛,喉嚨也因為歇斯底里嘶喊而變的有些沙啞,
「憐兒,,」
打盹中的憐兒聽到這如老婦人般蒼老的聲音嚇得一個激靈的跳了起來,發現是木惜梅在喊她這才呼了口氣,「小姐,你醒了,」
看到木惜梅的眼神落在一旁的茶壺上,憐兒立刻機靈的跑到前倒了一杯茶端給木惜梅,
喝了口茶潤了潤嗓子的木惜梅才再次開了口,「我這從又睡了多久,」
「沒有多久啊,只有一個時辰而已,」憐兒據實以報,可是當她想到自己進來看到的那一幕臉不由的變得通紅,
「憐兒,你臉紅什麼,是不是受到風寒了,」木惜梅看著回答的憐兒,發現她的臉突然變的通紅無比,有些擔心的問道,畢竟這個小丫頭也照顧了她這麼些天,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
憐兒聽到木惜梅的話,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沒有,小姐多慮了,憐兒沒有臉紅,」不是她不願意說,而是她不能說,
當她走進屋內看到九阿哥低著頭正在吻著小姐的模樣,她當場就給嚇懵的站在一旁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將你看到的所有的一切都給我忘掉,否則」正到憐兒回過神想要悄無聲息的離開的時候,九阿哥那陰冷的語調卻緩緩從她的背後傳來,嚇的她當場癱到了地上,
只見九阿哥緩緩的將木惜梅抱到床上,將她安置好了之後才回過頭瞇起眼睛看著憐兒,「做好你該做的事情,不該說的,不該看的都忘記,」
「奴婢知道,」憐兒看到九阿哥那眼中的神情,似乎在告訴她如果多嘴說了什麼,那後果不是她能承受的起的,
「憐兒,,」木惜梅有些擔憂的看著陷入恍惚中的憐兒,只見她的臉突然從通紅中變得煞白無比,她到底是怎麼了,
「啊,,小姐你喊我,什麼事情,」被木惜梅這麼一喚的憐兒,嚇得後背冷汗直冒,看到木惜梅眼中的擔憂,這才舒了口氣,
木惜梅仔細凝視著憐兒,發現她眼神有些閃躲,似乎不太願意自己再問下去,歎了口氣的木惜梅只是淡淡交代著,「要是不舒服的話就說出來,我學過一些醫術可以給你看看,」
從來都沒有被主子這麼關懷過的憐兒,立刻感動的紅了眼眶,吸了吸鼻子才回道,「謝謝小姐的關心,憐兒一切都好,」
木惜梅看著憐兒這麼天真單純的模樣,不由的想到了碧如,「你可有喜歡的人,」
木惜梅的問題讓憐兒羞紅了臉,腦海中不由的浮現出十阿哥的樣貌,臉變得像要滴血一樣,
「是十阿哥,」木惜梅看到憐兒臉上的表情猜測的問道,
憐兒低頭不語的模樣已經默認了木惜梅的問話,看到這樣的憐兒,想到自己,想到碧如,想到翠梅,眼神一冷,木惜梅厲聲說道,「別癡心妄想,主子永遠是主子,」
等看到憐兒臉上那抹受傷的神色之後,木惜梅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話,想要開口道歉卻又難以開口,歎了口氣的木惜梅揉了揉眉心,「憐兒,我這話雖然說的有些過,但是你要知道這也是為你好,」
憐兒慘白的臉上出現了一抹淡然,似乎她和木惜梅之間就這麼的開始有了距離,
「醒了,」淡淡的柔聲從門外傳來,木惜梅望去,一身襲白的袍子,一臉柔和的謙謙君子的笑容,來人不是其他的人在,正是那個表面溫和,實則野心勃勃的八阿哥,
木惜梅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她什麼時候這麼受歡迎了,聽說在這昏睡的日子裡面沒有一個人來看她,現下剛醒不久,這所有的爺就一位接著一位的出現,可是那個心底最希望看到的人卻沒有來,
想到這裡,木惜梅嘴角的冷笑變得有些苦澀,現在的她還在奢望著什麼,每次都這麼反反覆覆的想著,又這麼反反覆覆的鄙夷著自己,
「身體好些了吧,」揮了揮手讓憐兒下去,八阿哥坐在桌子旁,與木惜梅隔著好長的一段距離問道,
木惜梅歪著頭看著坐著那麼遠的八阿哥,雖然距離很遠,但是木惜梅依舊可以感覺的到八阿哥那凌厲的視線,
「謝八爺關心,奴婢的身子已經好的差不多了,」木惜梅收回視線淡淡的說道,而聽到她的回答的八阿哥卻開始沉默起來,木惜梅索性也閉上眼睛開始閉目養神,
「十四弟前些時候似乎對你有些冒犯」就在木惜梅昏昏欲睡的時候,八阿哥突然開口說道,語調依舊是溫和,但是話卻越來越透露著凌厲,「你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就是看在九弟的面子上,我希望你不要把這件事情說出去,再說就算是說出去,對你一個姑娘家影響也不好,」
木惜梅這會倒是有些知道為什麼八阿哥要過來了,無非就是來試探她到底會不會把十四阿哥那晚所做的事情說出去,也怪不得八阿哥會坐的離她那麼遠的避嫌了,
「八爺說的奴婢有些不太明白,」木惜梅淡漠的看著八阿哥,「十四阿哥的事情向來是和奴婢沒有關係的,再說十四阿哥是主子,奴婢是下人,又何來冒犯之說,」
八阿哥聽到木惜梅的話突然笑了,嘴角勾起的弧度顯得冰冷陰寒,木惜梅看到這樣的八阿哥反而覺得其實這些人之中除了十阿哥之外,最好處的就是九阿哥了,
手指開始有規律的敲擊著桌子,速度隨著時間的流逝變的越來越快,突然八阿哥停止了手上敲桌子的動作,猛的站起來,眼神中不再柔和,而是變的陰鷙,「這麼說你是不會站在我們這一邊了,」
木惜梅毫無畏懼的看著八阿哥,一板一眼的說道,「八爺說笑了,奴婢是服侍萬歲爺和太后的丫頭,自然是萬歲爺和太后的人,怎麼會是您這邊的人,」
被木惜梅這麼一說,八阿哥不怒反笑,「你當真以為老九會為了你而違逆我的意思,」
木惜梅嗤笑了一聲,「八爺,您說的奴婢是越來越不明白了,第一九爺和奴婢根本就沒有關係,怎麼會為了奴婢違逆您的意思,第二什麼叫做違逆,只有違反皇上的話似乎才叫違逆吧,莫不是八爺您」
木惜梅後面的話雖然沒有說出口,可是意思卻是不言而喻,八阿哥聞言後怒目瞪著木惜梅,嘴角緩緩的勾起冷笑,「很好,好一個伶牙俐齒的丫頭,我倒要看看在十三弟的婚宴上你能怎麼說,」
「不勞八爺費心,奴婢到時候一定會去捧場,吉利的話自然不會說少,」木惜梅謙虛有禮的笑著,只是沒有人知道她被子的中的拳頭握的有多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