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從小一起相互扶持的兄弟二人。兩年多以來的隔閡。在這一刻也漸漸崩塌……
許久之後才平復心緒
「皇兄。這麼久以來讓你擔心了。只是這麼久以來。身上的傷沒好。再加上一些事。所以沒有及時告訴你。」
「無妨。只要你回來就好。當時親眼看見你掉下懸崖。皇兄還以為……」夜宸旭鬆開他。細細打量著他。目光沉痛道。
「皇兄。是玥妃娘娘當時不顧性命救了我。」夜方旭看向青汐。微微一笑。
夜宸旭的目光看向青汐。神色亦是複雜的。但是有一點他卻是非常肯定：當初將青汐和殤月放走是對的。
四目相對。奇怪的氣氛在兩人之間流轉。這一刻。兩人同時別開眼去。看向不同的方向。
「那這兩個人應該就是……」夜宸旭詢問的目光看向夜方旭。夜方旭重重地點點頭。
這時。旁邊的兩個人也同時將斗笠揭開。不錯。正是欽天監正和沈安。
文武百官再一次陷入了疑竇之中。然而。夜宸旭卻勾唇一笑。自信滿滿地走上龍椅。端然而坐道：「誠親王。勞你向眾位愛卿解釋。你們何故失蹤如此之久。現在又為何會出現在這裡。記得。要一字不漏。讓眾位大臣聽聽清楚。」
「是。皇兄。」
夜方旭點點頭。轉身面朝眾大臣道：「前不久本王奉皇兄旨意前往襄瀾郡救災。然而。就在本王到達襄瀾郡當晚。沈安便接到消息。說欽天監正連夜出逃了。本王只覺事有蹊蹺。而且隱隱覺得此事與血祭一事有關。便親自帶了人去追。誰知。就在本王追到欽天監正和他的家眷前一刻。凌峰凌將軍早已追到了他們。當時。凌將軍欲殺了欽天監正。本王出手攔住了他。並欲將欽天監正帶回宮讓皇兄處置。結果卻遭到凌將軍的阻攔。並且凌將軍對本王動武。招招致命。然而就在打鬥之時。欽天監正卻不慎跌下懸崖。本王和沈安為了救他抓著一根籐條飛了出去。結果三人同時懸在了懸崖之下。誰知。凌將軍非但不救我等三人。並且痛下殺手。所以就發生了皇兄親眼目睹的那一幕。」
「難道當時皇上也在場。」一位大臣疑惑著問道。
「不錯。」夜宸旭居高臨下道：「當晚。誠親王派人通知了朕。朕趕到時。誠親王等三人已經跌下懸崖。而懸崖上凌將軍及他的手下數百人無一人上前援救。不僅如此。朕還親眼看見凌將軍揮手砍斷了他們三人抓住的籐條。這才致使誠親王、欽天監正及沈安三人跌下懸崖。」
夜宸旭此話一出。台上已然嘩然一片。
寧侯爺見狀。上前補充道：「當時。老夫也跟著皇上前去。也親眼目睹這一幕。這也是那日皇上急火攻心而昏迷。從而取消早朝的原因。」
夜宸旭點點頭。眸子探向底下顫顫巍巍的欽天監正：「朕給你十日之期找出破解萬宸國災難之法。可時間未到。你那晚為何逃跑。」
見夜宸旭向自己發問。欽天監正猛然抬起頭。忽的跪倒在地：「微臣有罪。請皇上恕罪。」
「你自己說。你有何罪。」夜宸旭單手撐在膝蓋上。由上及下俯視著他問道。
「皇上。微臣是被逼的。是凌將軍拿微臣的家眷威脅於微臣。請皇上恕罪。請微臣恕罪。」欽天監正猛地磕頭。額頭觸地。發出沉悶的響聲。
「監正大人。你且告訴皇上。凌將軍逼你做什麼了。皇上英明。若其中真有隱情。定然會從寬處理的。」一直未出聲的青汐。忽然開口道。似乎鼓勵欽天監正將實情公諸於眾。
一旁的夜方旭亦點點頭道：「對。皇兄定不會重罰於你。而且。也會幫你保護好你的家眷。你儘管放心大膽說。」
聞言。欽天監正這才抬起頭來。斗膽抬起眸看著夜宸旭。夜宸旭正耐心地等著他的下文。或許是因為夜方旭活著回宮。他素來冰冷的臉上。浮起一絲暖意。甚至在聽到玥妃和誠親王說的話時。還不露痕跡地點點頭。
見狀。欽天監正壯著膽子。似豁出去一般道：「皇上。萬宸國雪災一事須用玥妃娘娘和皇后娘娘之血祭奠眾神一事並非是真。而是凌將軍以家眷要挾於微臣。逼微臣以此陷害玥妃和皇后娘娘。以此。為凌貴妃被貶一事報仇。並且為凌貴妃掃清障礙。助她登上皇后之位。」
聞言。寧侯爺只覺怒火中燒。憤然道：「早知此事有貓膩。竟然不知凌峰和凌貴妃竟有如此狼子野心。皇上。老臣以為。凌峰和凌貴妃之野心昭然若揭。請皇上加以懲處。還皇后娘娘和玥妃娘娘一個清白。」
這時。夜宸旭沉聲道：「此事涉及甚廣。事關重大。冷焰。你立即去地牢將凌峰帶上來。」
「是。皇上。」冷焰領命而去。隨即。夜宸旭又示意夜方旭和青汐等五人先退到偏殿。
很快。凌峰被帶了上來。一身囚服依舊蓋不住他骨子裡的狂傲。冷對的橫眉。緊咬的牙關洩露了他內心的不服情緒。
「臣參見皇上。」雖然如今已待罪入獄。但是官位未削。他依舊單腿跪地。對夜宸旭行君臣之禮。
夜宸旭並未讓他平身。而是沉聲問道：「方纔。有人向朕稟告。說前不久天像有異。須將皇后和玥妃血祭。才能解萬宸國大劫之事。是你授意欽天監正故意而為之。還有誠親王和欽天監正的失蹤與你有關。這兩件事可是真的。」
下意識的。凌峰惡狠狠的目光投向大臣之首的寧侯爺。看著寧侯爺勢在必得的神色。挑眉道：「寧侯爺就算著急著要置本將軍於死地。也不必給我安個子虛烏有的罪名吧。」
沒想到他死到臨頭。還死鴨子嘴硬。寧侯爺也不跟他爭辯。只道：「是不是子虛烏有。凌將軍心裡最清楚。希望待會兒凌將軍還能這樣義正言辭。」
夜宸旭一揚手。江才勝會意。立即到偏殿將人請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