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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春山愛笑第二百零六章 他的人 文 / 壓六宮

    春山揮筆,將最後一份折子披好了,扔在邊上。

    「什麼時候了?」問道。

    「回皇上,差不多該歇著了。」靳公公在一邊回答。

    答應一聲,旁邊的硯台上搭著一管長長的狼毫毛筆,尾端的墨色潤潤的,寬而長大的桌面是明黃色的織錦緞子鋪著,反光襯得眼前輝煌燦爛。

    「皇上……」靳公公忽地在耳畔低語。

    春山已經習慣靳公公這種類似「天音」般的聲調,聞言立刻抬起頭來。

    書房門口,有個人正慢慢地邁步進來。

    他呼一口氣,面露微笑——

    終於等到你了。間,才說服自己,鼓足勇氣走了進來。

    書房內靜得很,她不敢抬頭,卻仍舊覺得,有一道十分銳利的目光,正一眼不眨地看定了她。

    她緩步走到玉階前,緩緩拜倒,輕聲說道:「參見皇上。」

    「寶尚宮啊。」春山地聲音懶懶地。甚至帶著一絲睏倦似地。說道。「這麼晚了。何事?」

    「皇上。」她有些慌。這個時候可不能讓他去睡覺。他去睡了。衛大哥怎麼辦。心一橫。跪倒在地。「請皇上……答應臣下一件事……」

    「嗯?什麼重要地事呢。朕很睏倦。」他說。

    微寶皺著眉:「皇上。臣下請求、請求皇上。饒了衛……衛紫衣。」

    「哦……」春山好像並不驚奇。「原來是為他求情來了啊。」

    微寶低低回答:「是。」

    春山歎了一聲:「寶尚宮這半天都不見人,朕還以為是生了朕的氣,不再見朕了呢。」

    微寶心頭暗暗叫苦,只好恭順回答:「是臣下失職……皇上……」

    「啊……」卻不等她說完,春山忽然歎了一聲,「奇怪了。這時侯怎麼會肚子餓了呢。」

    微寶一怔:他怎麼忽然說起這個?

    旁邊靳公公含笑說道:「皇上,您可是自寶尚宮離去就不曾吃過東西呢。」

    微寶一驚。

    春山點點頭:「你不說朕倒是忘了,原來已經過了這麼久了啊。」

    微寶心底略略愧疚:「是臣下的錯,臣下立刻命人準備御膳……」

    「嗯……」春山答應一聲,說,「這倒不著急。尚宮娘娘別跪著了,快些先幫朕把這兒收拾一下吧。」

    寶回答一聲,心想他肯同她說話就好,總歸順著他的意思,慢慢地求他,估計是可以的。緩步走上台階,低頭看著那一桌子的折子跟書,心底又是欽佩又是憐惜:他居然要批閱這麼多,該多辛苦。略微一怔。便將原本略帶雜亂的折子跟書都整理整齊了,又將毛筆之類歸絡好了,等侍筆太監拿去洗刷。

    春山望著她在自己身邊細微的動作。她身上的香氣脈脈地傳到鼻端,最後將他密密地包圍在內,渾身陶醉。

    「尚宮娘娘方才說什麼來?要替衛紫衣求情對麼?」忽然問。

    微寶見他終於主動問起來,心頭一寬,說道:「是呢皇上,請皇上開恩。」垂手站在一邊。

    春山看著她:「為什麼呢,尚宮娘娘認為他對你來說是那麼重要地人嗎?」

    「皇上。」微寶愕然看了他一眼,旋即低眉,「是。」

    靳公公在旁邊知道不好。春山的眼神剎那變了。

    「那朕呢?」他幾乎咬牙切齒地在問。

    「皇上?」微寶有些迷惘,明明是在問衛大哥,問是否重要,自然是要說重要的,更何況不重要怎麼會放人?幹嗎又扯上他呢?

    「朕在尚宮娘娘心目中,又是什麼?」他再問。

    她終於明白他的意思,這個人又在吃味了。她想了想,回答:「皇上自然是最重要的。」

    這個回答勉強合格,卻不是最完美的。

    「那。尚宮娘娘你想怎麼替衛紫衣向朕求請呢?」他玩味著,問。

    她完全不懂他說什麼:「皇上?」疑惑地看他。

    又是這個……

    皇上,皇上,他不動聲色地看著近距離地她,她對其他人都那麼的親暱,什麼小五哥哥,衛大哥,連見了小葉都是那麼親熱,而他——公子。王爺。皇上……她的稱呼一直在變,她的心可曾變過多少?這看似弱不禁風一推就倒的身子。打他都捨不得下手,生怕打壞了,一顆心卻竟比金剛石還硬!

    他心底最想聽她叫的,多簡單?能多肉麻就多肉麻,都好,她叫不出也好,那讓她叫一聲「春山哥哥」啊,不是,是「春山」,莫非要等到他紅顏白少年郎變成老頭子不成?

    他斜睨著她,心底恨恨的在想。

    「我不明白……」她終於囁嚅。

    不明白,不明白?他的心啊,浮浮沉沉的跟著她兩年了,換來她一句不明白,換來她一句「不做他地女人」,啊啊,不做他的,要做誰的?一個兩年過去了,他終於等地她長大,她的心呢,可也跟著長大了?他最想要的是她,一直都是,從來都是,她怎可說她不明白?

    他這一片的心意,莫非是全付諸東流水了不成?你這個可恨的小傢伙,難道真正遲鈍到這種地步,還是你故作不知?他冷冷地瞅著她,忽然說:「那朕喜歡你,你明白不明白?」

    她一驚,不知他怎麼忽然冒出這一句來,一剎那心突突地開始跳,這才現,從方才到現在,這個人的眼神都有些……古怪。

    她有些口乾,又有些害怕,忍不住向後退了一步。

    「不許後退!」他沉聲說。

    她慌忙站住,飛快看她一眼。他問:「朕一直以來都喜歡你。你知不知道?」

    她忽然很想逃,感覺事情有些不對頭。

    而就在她左顧右盼的時候,他已經站起身來,一把拉住她的手腕:「是,是,你是不知道。所以苦苦地想送人到我的枕邊來,辛辛苦苦地來勸說,我只問你一句話:小寶,你是真地不明白還是故作糊塗,我一直兩年沒有讓那些人近身,為的是誰你會不懂?」

    微寶掙了掙手,書房內靜得怕人,他的聲音這麼大這麼清楚,假裝聽不到都不行。身邊不遠處是靳公公,兩邊還侍立許多內監宮人,他這是做什麼……後宮才消停了不多時候。為什麼又當眾說出這些話來?她心慌意亂,不知是害怕還是不敢相信,下意識地忽略他話語其中最重要的一點。

    「您別……」她低聲地,一邊小心地扯著自己的手腕,想離開他地手,他卻死死地抓住不放。她皺著眉,不安地向旁邊看,他看出她在害怕在心不在焉,氣的雙眼紅道:「該死的你聽我說話沒有!」

    微寶一驚。抬頭看他,雙目之中已經見淚光。

    春山終究不忍,握著她手腕的手緩緩鬆開。

    身後人影一動,是靳公公見狀不好,下了台階,竟不跪拜就悄悄離去,身後一大幫地內監宮人也跟著他飛地出了御書房,都恭候在門口去了。

    微寶望著大家離去,跟著腳一動。春山冷笑說道:「你只管走,我立刻砍了衛紫衣。」

    微寶立刻站定了,御書房內再次恢復了寂靜。

    「現在好了,都沒有人了,你喜歡了?」春山看著她的老實樣,冷哼一聲,凝視著她。「我只是不想衛大哥有事……」

    又是衛大哥。

    「我跟衛大哥。哪個重要?」他煩躁地問。

    她愕然。認真想了想:「都很重要。」

    他更愕然:「你說什麼?」

    她望著他凶光畢露地雙眸:「皇上,你最重要。」

    「廢話!」他恨恨地。心知她被他嚇到了,有些傻傻的,鎮定了一下才說,「這次,我是認真的,寶寶,你告訴我,你心裡……」不正經還好,一正經起來,說話也有些不妥了,臉紅了紅,問,「你心裡到底有我沒有?」

    微寶見他神色帶半點忸怩,這可是前所未有的,聽著他的問話,心也跟著酸了酸,垂著眼皮說:「當然是有的。」

    「真的?」他問。

    「真地。」

    「那你……」他猶豫,「你……到底喜歡我不?」

    她愕然。

    他又要怒。她才說:「喜歡啊!」他聽出她地口吻,好像是在責備他怎麼會問出這樣地話來,她當然是喜歡他地。他是有些傻了才這麼患得患失。

    「那……比起小五,衛紫衣……那些……你對我……」他斷斷續續地。

    「我喜歡你,比喜歡,更多。」

    她說。

    春山一抬頭,望向她。

    他記得,在她去見小五的時候,他偷偷地跟蹤去偷聽,先聽地她一句「不當他的女人」已經氣的怔住了,後來回神過來,似乎是小五問了一句什麼,她說什麼:「喜歡……多。」

    此刻忽地聞了這句,好似黑暗裡望見了燈火:「你說什麼?那你為什麼說什麼不做我的女人。」

    「我……」她的臉上露出痛苦神色,終於慢吞吞地說,「你是皇帝,有很多人喜歡,我不想要,跟那麼多人……」

    他已經明白。

    一切都是他誤會了,她不是對他無心,而是跟他的心思一般,都是患得患失,很看重,所以怕失去。

    張開雙臂,一把將她抱住。

    「皇上……」她叫。

    「叫我春山。」他說。

    「啊?」

    「快點叫。」他命令。

    「……春山。」

    他聽到她這麼嬌嬌的語調念他的名字,渾身的血都熱了,抱緊了她又說:「再叫一聲。」

    「春山。」她乖乖答應。

    「你是誰地人?」他又問。

    「啊?」

    「說……」

    「我……」她說不下去。

    他低頭,很快狠狠地在她嘴上親了一口,弄得她昏頭轉向,又說:「說不說?」

    「你幹嗎……」她兀自沒得到教訓。

    他低下頭來,吻住她的嘴唇,心中想:「也罷,你不說算了,今夜我就用行動讓你知道,你到底是誰的女人。」

    大家猜猜看小春子這次是不是真的能下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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