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當冒牌紀如璟知道葡萄離開了之後。頓時感覺如沐春風。這不是她的機會麼。就算法小海幫著那隻小白兔又如何。他們兩個人加起來也不是自己的對手。
真的不足為懼。
她趾高氣揚的下來樓。在餐桌前坐下。法小海早已經在餐桌前坐著了。抬眼看了冒牌紀如璟一眼。丟下了手裡的碗筷。一副又言欲止的模樣。可是轉念一想。話到了嘴邊。又變了。
「你今天起的真早。」法小海說的不痛不癢。大有搪塞她的意思。拿起桌子上的玻璃杯。將裡面的牛奶一口飲盡。側目。再看了紀如璟一眼。「我要出去上班了。」
「哦。」紀如璟並沒感覺到奇怪。這相處模式和平常一樣。法小海一直都是吃完早餐去上班。
她抬眼看了法小海一眼。也許是法小海早就察覺出自己的異常吧。儘管。她已經努力的裝成小白兔的模樣了。她安靜的坐在餐桌前。想著小白兔四隻爪子被紗布纏住的搞笑模樣。心裡暢快多了。
眼前的日子真的讓小白兔感覺到心滿意足。每天都能跟著法小海。前前後後的粘著他。他也不會覺得它麻煩。它樂呵呵的粘著他。每天無數次要他抱抱。要他親親。法小海雖然滿臉嫌棄。但是也會一一照辦。
「法小海。以後我改明叫法小兔。好不好。」小白兔站在法小海的辦公桌上。它的爪子早就康復了。但是它說什麼都不願意拆掉爪子上的紗布。
每每獸醫想要拆開它爪子上的紗布時。它都會極其的不合作。在診斷床上使勁的翻滾。有時還會不小心滾到地上。也不管有沒有摔痛。都會繼續在地上翻滾。
法小海瞧著也實在沒辦法。只能讓獸醫繼續給它包上爪子。獸醫總用奇怪的眼神審視著他們。這是什麼兔子啊。都快成精了吧。感覺什麼都懂的樣子。
法小海抬手捏住小白兔的爪子。反問它:「為什麼你不願意拆掉加上的紗布。」
「因為……」小白兔收回了被法小海捏住的前爪。放在眼前看了看。又忍不住伸出舌頭舔了舔。紗布上已經沒有酒精的刺鼻味道了。這紗布下的爪子應該很乾淨吧。「因為有這個紗布。法小海對我真的好好。每天帶著我上班。還能抱抱我。親親我。」
「呃……」法小海簡直無語了。額頭上的青筋都暴了出來。這隻小白兔到底在想些什麼。就是為了這個才不願意拆開爪子上的紗布。就是想一直霸佔著自己的好。
這隻兔子的想法是不是太單純了一點。他伸手戳了戳小白兔的肚皮。這一塊地方似乎是它身體最柔軟的地方。也是他最喜歡戳的地方。
它撲到了法小海的懷裡。用兩隻後爪撐住了身子。兩隻前爪撐在他的身上。這高度正好夠著他的脖子。在他的懷中膩了一會後。時不時的抬頭去舔他。樂呵呵的享受著現在著距離。
「法小海法小海。以後叫我法小兔好不好。」
「好了。小笨蛋。你不要在鬧了。」法小海也覺得膩味了。它總是要粘著自己。兩個女人再加上一隻兔子的生活真的讓他受不了。儘管他是打心底裡面疼這隻兔子。但是也受不了這樣的黏糊勁啊。
他把小白兔從腿上抱了下來。丟到了辦公桌上。「隨便你。我要忙了。」
安冉的影子在眼前晃過。前幾天她還打電話給自己呢。哭訴著現在的對象對她如何的不好。法小海在心底冷笑著。曾經她和自己在一起的時候。有沒有打電話給前男友抱怨過呢。
他極其不願意的和她有一句沒一句的打著話。到了最後。乾脆說自己忙便掛了電話。
在一旁的小白兔大概也算是目的達成了。撲上去親過法小海。他也抱過自己了。它心滿意足的縮到一邊。看著他沉思的側臉。揣摩著他的想法。
安冉突然出現在了辦公室中。這辦公室也幾乎是寒葉盟的禁地。沒有法小海親口答應。誰都不能進入。
可是。今天安冉怎麼進來了。
法小海正奇怪著。耳邊她高跟鞋的聲音就已經聽了下來。他揚臉看著她。發自於內心的討厭。真的不想和她有過多的交集。
「法小海。唔……」剛剛叫了法小海的名字。安冉的眼淚就撲哧撲哧的落了下來。乾脆在他的對面坐下。法小海似乎只是在意自己面前的那一堆文件。根本沒心思搭理她一樣。她忍不住的搶過他受傷的文件夾。哭訴著。「你不是說我們還能做朋友麼。」
「是啊。做朋友啊。你現在想要幹什麼。」他的語氣冷淡到讓安冉驚訝。小白兔端坐著身子。看著他們。兩隻眼睛眨巴眨巴的看著他們。
這該死的安冉怎麼又回來了。家裡還有一個冒牌的自己。這情況都要亂成一鍋粥了。到底要如何才能安心留在法小海的身邊。就和上一輩子一樣。能那麼簡單的相守。
它慢慢的跳了過去。叼起那本安冉剛剛搶過的文件夾。重新拖到了法小海的面前。抬起頭用前爪使勁的刮著文件夾的表面。這似乎是在提醒著法小海要專心工作一邊。
「這隻小兔子還在這裡。都快半年了。肥了不少啊。」安冉的言語中儘是好奇。這隻兔子肥了不少。毛髮似乎也比之前光亮了許多。
伸手摸了摸這隻小白兔。法小海並不是一個有耐心的人啊。為了能一直養著它。
不過。這隻兔子似乎不太願意被自己撫摸似的。立刻跳開了身子。靠法小海又進了一點。看著它努力仰頭看著法小海的模樣。安冉在心底揣測他們的關係到底要好到什麼程度。
曾經他們你儂我儂的時候。他也從來沒有帶自己到辦公室過。原來在法小海的心裡。自己還不如一直兔子。她瞅了兔子一眼。歪過頭。接著問法小海。「到底要怎麼樣你才能理我啊。」
法小海也感覺無趣了。四個月前在他結婚的當天。他們已經說的一清二楚了啊。她似乎還有一點死纏不休的意思。難道炎維仁和她之間又有了什麼問題麼。
當初和他在一起的時候。都和炎維仁有了孩子。現在又死纏不休的想吃回頭草麼。他也覺得煩了。將手裡的文件夾闔上後往桌子上一扔。黑著一張臉回答:「怎麼。不理你是因為我忙啊。我和紀如璟結婚了。你也知道的。你和炎維仁關係應該還不錯吧。」
他這一句話中包含了許多。說出了他現在是已婚男人的身份。也告訴安冉當初是她犯下了不可磨滅的錯誤。才導致了他們的分手。
「哪有。那次手術之後我失去了生育能力。炎維仁他就開始嫌棄我了。你說……你說是不是他的錯。」安冉說到了最後。她也感覺到了有些不妥。畢竟法小海是自己前任。
也正是因為如此。她才不停的拿炎維仁和法小海比較。相比之下。法小海簡直比炎維仁好太多了。
只是……他一直不給自己承諾罷了。可是轉而想想。他也不過是站在想要保護自己的角度。
「好了。好了。我覺得呢。這個問題呢。你們要自己去談談。你和我說是永遠沒用的。」法小海的言語異常的絕情。幾乎讓安冉失去說下去的想法。
她長長的歎了一口氣。四處看看。這間辦公室果然是法小海的風格。黑白的裝潢大氣莊重。讓來談生意的人很自然的感覺到一種壓抑。在心裡上法小海就輕易的佔去了上風吧。
拿起了法小海桌子上的筆筒。看了一眼後在心裡確定了法小海對自己還是有些感情的。這筆筒還是他生日時自己送給他的呢。
那也是他第一次抱著自己。這個筆筒可是她的幸運物呢。也許……
她想了好多也許。越想越是覺得。法小海對自己還有些愛意。撅著嘴。心裡盤算著要如何才能回到法小海的身邊。
最終。一句話破口而出:「法小海。我們怎麼樣才能重新在一起。」
「呃……重新在一起。」法小海震驚了。不是已經說清楚了麼。她怎麼還對自己死纏不休。到底要如何。才能讓她不出現在自己的面前呢。
法小海實在是沒有辦法。摸了摸自己的光頭。又看了自己面前的小白兔。紀如璟對自己大概只有依賴吧。一隻兔子能有什麼複雜的想法呢。
只是。不管那隻兔子有沒有想法。他都不能背叛自己明媒正娶的老婆吧。他摸了摸小白兔。正視安冉。「我們不可能了。我和紀如璟已經結婚了。」
他的立場似乎格外的堅定。這句話讓小白兔聽著又安心又感動。法小海就是法小海。就是與眾不同。那麼愛自己。對自己的感情堅定不移。
它高興的揚起了頭。搖了搖自己的小耳朵。像是在和安冉示威。舔了舔法小海之後。感覺自己異常的幸福。
「可是……可是。我不介意……我真的不介意。我們以前不是很相愛麼。」安冉越發的激動。猛地站起身。動作大到踢倒了身後的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