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小海真的不知道要如何和安冉解釋。真的不知道要真的甩掉她。可是。心裡還有感覺怪怪的。隱隱有些作痛。大概是因為他們曾經相愛過吧。
儘管。他之前一直不肯承認自己愛過。可是在分手後。他清楚的明白了自己的想法。他對安冉並不是沒有一點愛意。至少。到目前位置。這一點愛意還停在他的心中。只是……
不管自己對安冉的愛意有多少。他都不會再次接受她。
瞅了她手裡的那個筆筒。那段美麗的記憶也殘留在法小海的腦海之中。在他生日的時候。她送的筆筒。也正是因為這個筆筒。他冰封的心漸漸開始融化。慢慢的接受了這個女人。
他一甩手。厲聲道:「既然你這麼喜歡這個筆筒。你就拿回去吧。」
冰冰冷冷的。安冉好像再也沒有留下去的理由。歎了一口氣後說了道別。
走出了辦公室。心裡有好多的想法。如果當初沒有和炎維仁在一起。如果當初沒有在法小海面前流產……
大概。現在她完全有資格在法小海的辦公室中吃著零食上網吧。
但是。她覺得法小海對她還是有些感情的。要不。為何不讓紀如璟在身邊陪著。而是選擇讓一隻小白兔陪著自己呢。
她越想越心煩。也越想越難過。
已經走出了寒葉盟總部大樓的她回頭向上看了一眼。這座大樓高聳入雲。到了高出。那些窗戶看起來都密密麻麻的。都分不出彼此。
她歎了一口氣。不知道法小海在哪一個窗戶之中呢。
心煩意亂的走到了法小海的住處。儘管他們已經分手了。可是負責這個小區的保安們。還是由著她進出。
她按下了門鈴。聽見門內有腳步聲之後。提高了聲音:「你好。我是安冉。請問紀如璟在不在。」
冒牌紀如璟穿過了花園跑到了鐵門前。看著門外陌生的女人。立刻施展了法力讀出了門外那個女人和法小海的糾葛。
原來。事情是這樣的。紀如璟嘴角輕輕向上一樣。原來這也是那隻小白兔的情敵啊。也不知道能不能聯合一線。站在一起對抗那隻小白兔呢。
她拉開了大鐵門。嘴角還是掛著柔和的笑容。問:「你好。安冉。你怎麼突然來了。「
讓開身子。讓安冉進門。領著她走進了客廳。讓她在沙發上坐下後。紀如璟去廚房倒水。
紀如璟的笑容在安冉的腦海中久久不能散去。曾經她們之間的關係不是有些不愉快麼。怎麼好端端的衝著自己微笑了呢。這笑容之中怎麼見不到一點點恐懼。
曾經的她見到自己的時候。總會裝作勇敢。裝作不畏懼的看著自己啊。
她越發的感覺這個紀如璟不正常。但是。凡事也說不准吧。畢竟那個時候法小海是站在自己這邊。而現在。法小海大概已經站到她那邊去了吧。
大概。在法小海的這場戰役中。她已經是輸家了。
環顧客廳。這裡還是和她離開的時候一樣。沒有絲毫的變化。她站起了身。抬手摸了摸著。又摸了摸那。這別墅中的一切都是她和法小海一手佈置的。只是。現在這些東西的女主人已經換成了別人。
心裡。難免有些失落。她按了按太陽穴。長長的歎氣。
「怎麼了。」身後紀如璟的聲音突然出現。她顯然被嚇了一跳。連忙回過頭。看著手裡端著一杯奶茶的紀如璟仍然帶著滿面的笑容。
紀如璟真的一點不怕自己。
她頓時拿出了自己平日的趾高氣揚。仔細的端詳著紀如璟。其實這個本來該是自己替身的女人長的還真色不賴。
眼角微微向上翹。眉梢嘴角似乎都掛著笑意。薄薄的嘴唇也隨著微微向上翹著嘴角一起向上揚。勝雪的臉頰白裡透紅。和凝脂一樣看起來吹彈可破。黑色的直髮慵懶的盤在腦後。
她指了指手上的奶茶。「我自己做的哦。法小海說我做的奶茶很好喝。」
將奶茶送到了安冉的手中。臉上的笑容依舊是淡淡的。這點笑容深深的刺痛了安冉的心。
如果不是自己犯錯。他也不會和這個女人如此甜蜜吧。這些笑容原本都應該屬於自己的。
安冉咬了咬嘴唇。垂頭看著手中白色搪瓷杯中的奶茶冒著香濃熱氣。想必這個紀如璟不會傻到在家毒殺情敵吧。
輕輕的抿了一口。這奶茶的確好喝。她衝著紀如璟笑了笑:「這奶茶真的很不錯呢。你能教我怎麼做呢。」
「呵呵。可以啊。」紀如璟瞧著實際已經差不多了。四目對上之後。紀如璟的雙眼驟然一紅。許久之後她緩緩開了口。那語氣已經從一開始的友好變成了命令。「你每天都來。可以麼。」
「呃……」安冉使勁甩了甩頭。自己怎麼就和喝醉酒一樣。難受極了。她停下了之後。努力的瞪大了眼睛看眼前的紀如璟。模模糊糊的和水中的倒影一樣。「好……好的。」
雖然安冉心裡知道這樣不好。這樣不對。一個人單槍匹馬的到這裡來已經是冒險了。為什麼還答應她以後都要來呢。真是有點自投羅網的感覺。她的嘴角忍不住的向上揚了揚。想要拒絕的時候卻發現如鯁在喉。一個字都吐不出來。不僅如此。自己的喉嚨還很痛呢。
抬手捏住了自己的喉嚨。這都和往常一樣啊。怎麼會這麼痛。她四處看了看。想要盡快離開這裡。想要看看醫生。
「別掙扎了。很奇怪對不對。」紀如璟輕蔑的將安冉手中的奶茶拿了過來。抬起手慢慢的傾斜著搪瓷杯。近乎小麥色的奶茶從杯子中流了出來。成自由落體的下落。在地上綻開。
奶茶在大理石肆意縱橫。也有些奶茶濺起。飛到了她們兩的腳背上。安冉垂頭。看見奶茶即將流到自己的腳底。她緊張的向後退了一大步。詫異的看著紀如璟。
喉嚨仍然很痛。自己仍然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你是不是很想知道為什麼自己突然不能說話了。」一杯奶茶全部倒盡之後。她嘴角的微笑越發的冷淡。甚至讓安冉看著有些心驚膽戰。
這個是當初自己見到的那個紀如璟麼。那麼柔柔弱弱的女子怎麼會有如此狠毒的手短。這奶茶中到底是下了什麼毒。
幸好四肢還能運動。她連忙轉過身。看準了門的方向就想衝過去。
只是。自己走了幾步之後。她的腳也不再聽自己的了。緊接著。手也漸漸失去了直覺。慢慢的。這種感覺蔓延了全身。從腳底到髮梢。全身上下再也沒有一個地方聽她的了。
這是一件多恐怖的事情。緊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呢。那個紀如璟會為自己之前受到的屈辱報仇麼。她在心底祈禱著。這之前似乎沒有那麼大的仇恨吧。她應該不會要了自己的命。
紀如璟仍然站在原地。好像是在等著什麼。安冉越來越害怕。感覺自己的身體像一個扯線木偶。全身的每一個細胞都學會了自己跳動。被迫的轉過頭。重新回到了她的身邊。
「你想問我想做什麼。」紀如璟的笑容還是那麼的冷淡。將手裡的搪瓷杯放在了一邊。再次回到了她的面前。抬手用指腹輕輕的她的臉頰。「其實你長的真不賴呢。」
她想甩來紀如璟的手。可是自己全身都無法動彈。那些牽扯住自己四肢的繩索仍然捆綁著自己。
健康的小麥色皮膚氣的不見一點血色。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死死的瞪著紀如璟。指尖輕輕的顫抖著。也慢慢的失去了直覺。
想掙扎。掙扎不了。想尖叫。有口不能言。
這種感覺還真差呢。只能在心裡輕輕的歎氣。到底要用什麼辦法才能逃開這裡。
今天來這裡真的是錯了。大錯特錯。
「我只想和你聯手對付法小海身邊的那隻兔子而已。你沒覺得那隻兔子搶走了本該屬於我們的寵愛麼。」紀如璟說的坦然。剛才的冷笑也有些緩和。不管和誰聯手。也不管用什麼手短。她都覺得要先掃去那只死兔子。
紀如璟施法。解開了鎖在安冉喉部的咒語。她連續咳了好幾聲之後。連忙問:「幹嗎對付一隻小兔子啊。要先對付一個畜牲不是一揮手的功夫麼。」
她越想越奇怪。不過是一隻兔子而已。難道它有藏獒的尖牙。有黑熊的力氣。看著嬌小的體形也不可能啊。
「反正我們不能傷害那隻小白兔。我們必須讓法小海趕走它。心甘情願的趕走它。」紀如璟說出了自己的方案後。讓安冉更加不懂了。
說到底。它還就是一隻兔子。為何要繞這麼大一個圈。還要讓法小海趕走它。
「為什麼不直接將它丟到山溝去。讓它找不著路回家就可以了啊。這樣多好。又乾淨又省事。」安冉的聲音中帶著一些恐懼。看到紀如璟的眼神後。她的聲音越來越小。到最後根本聽不見了。最後乾脆老實的閉上嘴。一言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