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兔真想一口口水吐死她。自己的爪子還不是因為被她那麼用力捏了才流血的麼。現在還假仁假義的說什麼一定讓法小海帶自己去醫院。說那些讓它聽著作嘔的話。
它忍著爪子痛。緊緊的拽住了法小海的衣服。也許是剛才太過於害怕。以至於見到法小海後眼淚鼻涕一起流了下來。不停的在他身上蹭著。大聲嚷著:「法小海。我好疼啊。你快帶我去找醫生。我要吃藥。」
在小白兔簡單的邏輯中覺得。只要找到那個叫做醫生的男人。吃下那個要做藥片的小白丸子就能舒服許多。它抬起頭。哀求著法小海。「快帶我去吧。我的爪爪好疼好疼。」
法小海長長的歎了一口氣。真的不知道這個世界是怎麼了。對眼前這個紀如璟的懷疑更深了一些。按照平時紀如璟的作風。她根本不會傷害任何人。更不會傷害自己的同類。
他抱著小白兔快步走出了客廳。腦海中不斷的出現小白兔沾血的爪子。都已經腫成那個模樣了。紀如璟還忍心使勁捏它的小爪子。
輕輕的將它放在車內的副駕駛位置上。還極其體貼的將它側過來放下。似乎是不忍心讓它的小爪子著地似的。
能和法小海單獨相處。小白兔頓時忘記了之前的傷痛。在副駕駛位置上滾了好幾圈。身下的桌位真的好舒服哦。黃色的座墊上有同色系的皮毛。軟軟的。它張開了四肢。成一個大字型躺在了位置上。一個念頭跳入了腦海之中。
「法小海。這個座墊這麼舒服。我能不能一直睡在上面啊。」小白兔換了一個更加舒服的動作躺好。伸出前爪正好能碰到法小海的大腿。「法小海。法小海。法小海。」
「做什麼啊。」法小海也煩了。一直就這樣叫著自己的名字不變扭麼。側目看了它一眼。捏起了它的耳朵。將它放在自己的大腿上。拍了拍它的腦袋。警告它。「躺好。不准再鬧了。」
法小海的話果然有震懾性。雖然沒有一點凶巴巴的成分。但是就能讓小白兔乖乖的聽話。躺在他的腿上一動不動。
驅車到了獸醫院。將它放在白色的墊子上。轉頭對一聲說:「醫生。它的爪子又流血了。」
獸醫帶上了消毒手套走了過來。簡單的給小白兔檢查了一下。告訴法小海:「別再讓它到處跑了。萬一再發生什麼意外。它的爪子就沒用了。這一塊肉雖然不大。但是對它很重要的。」
說畢。獸醫轉身走到櫃子中去拿消毒藥水準備給它清晰傷口。
法小海看準了這個時間。彎下腰。用手指捅了捅它的肚皮。在它的耳邊小聲說:「聽到沒。不准在和那個紀如璟吵架了。」
「我……」小白兔分外的委屈。它根本就沒有和那個冒牌紀如璟吵架的意思麼。是她主動招惹自己的。它分外的委屈。正要開口辯解的時候。獸醫拿了消毒藥水走了過來。
獸醫看了小白兔一眼。愛寵物的人多了。但是膩寵寵物的男人。他還是第一個呢。他又抬眼看了法小海一眼。這男人張的如此帥氣。衣著也不凡。身邊應該不缺女人吧。怎麼會對一隻兔子如此柔情呢。
「我給它先消毒。這種傷口可以不包紮的。但是你家這隻兔子看樣子挺頑皮的。我還是給它爆炸起來吧。」獸醫捏起了小白兔的爪子。就從它傷勢最重的前爪開始吧。用泡過酒精的棉簽擦了擦後。又拿來了紗布。簡單的給它纏上。「你不要讓它再到處亂跑了。最好讓它呆在窩裡。還有。窩一定要乾淨。小心感染。」
獸醫的動作極快。看著它後爪的傷勢並不是很重。而且還有處理過的痕跡。連消毒藥水都沒有塗直接用紗布裹上後。對法小海說。「好了。抱走吧。」
「謝謝醫生。」對帶獸醫的態度還是極其的溫柔。可法小海瞅了小白兔一眼後。表情頓時變的凶神惡煞了。抬手戳了戳它的肚皮。惡語相向。「聽到沒。再四處亂跑我就把你給煮了。」
「唔……」因為有外人在場。小白兔自然不會開口說話。但是。它好委屈哦。蜷縮起了身子。四隻爪子被紗布抱著一點都不習慣。看了看自己的爪子。伸出舌頭舔了舔紗布。卻舔到了一口酒精。
辣辣的酒精刺激了小白兔嬌嫩的味蕾。它撇過了頭使勁的伸舌頭。「噗……噗……」
這模樣。頓時逗樂了獸醫。也知道為什麼她能得到一個大男人的寵愛。
帶著小白兔回到家之後。他抱著小白兔直徑上了樓。發現紀如璟已經睡在了自己房間。他乾脆去了客房睡覺了。
輕輕的將小白兔放在了床上。又用手指戳了戳小白兔的肚皮。軟軟的。其實真的很舒服呢。情不自禁的又將手放到它的咯吱窩下。想要咯吱咯吱它。
「啊……法小海你壞死了。」小白兔在床上使勁的扭著身子。法小海不知道什麼時候也變得這麼壞了。居然撓自己的癢癢。這不是在欺負傷殘兔子麼。
它尖叫著。揮舞著小爪子卻不敢碰到任何東西。「不要在咯吱我了。不要了。哈哈……哈哈……」
它的笑聲在整幢小別墅中迴盪。睡在隔壁的紀如璟簡直都是不敢相信這笑聲。為什麼他能和一隻小白兔相處的如此融洽。如此開心。
聽小白兔的笑聲。它應該是發自內心的吧。再看看四周冰冷的牆壁。這裡雖然比客房豪華好幾倍。
可是。光有豪華有什麼用呢。她希望的還是讓法小海陪著自己。哪怕不說話也沒有關係。她的眼中閃過了一絲仇恨的神色。大家都和兔子有關係。憑什麼它能和法小海如此的快樂。
隔壁的笑聲嘎然停止了。法小海見小白兔都笑岔了氣。收回了手直起了身子。問它:「小笨兔子。你下次在弄傷自己。我就繼續這樣咯吱你。」
「唔……」小白兔都傻了。法小海怎麼會變成這個模樣了。
他一定是被那顆黑心的大白兔奶糖給傳染了。否則怎麼會變成如此心狠手辣的模樣呢。
它一撅屁股。坐了起來。小心翼翼的盡量不讓自己的爪子碰到身下的床墊。臉上的表情也正經了不少。剛才被法小海咯吱的眼淚都笑出來了。抬起前爪。小心翼翼的擦去了眼淚。抬頭問法小海。「我的葡萄籐呢。剛才他又救了我一名。」
「哦。還在客廳呢。你放心啦。只要在門裡面。他就不會被清潔工帶走的。」說畢。法小海下樓把葡萄籐拿了過來。在它的面前晃了晃。「這是你的葡萄籐。」
說話間。居然在不經意之間散發著酸味。只是一根葡萄籐而已。這麼緊張做什麼。
看著它激動的伸出兩隻前爪。將葡萄籐抱在懷中。隔著紗布輕輕的摸了摸他:「小葡萄。你說話啊。你剛才是不是很疼啊。」
「你幹嗎啊。叫的這麼肉麻。」葡萄在小白兔的懷裡掙扎著。這隻兔子腦子又不清楚了吧。叫自己小葡萄。它的智商和節操又塞到口袋裡面了吧。
他奮力跳出了它的禁錮。站在床上理它不遠的地方厲聲說。「你幹嘛啊。以後再叫我小葡萄。我揍死你。」
「我……」小白兔頓時又變的支支吾吾的。真沒想到自己去了一趟醫院。法小海變了。就連對它最好的葡萄也變了。還揚言要揍死自己。
它哇的一聲哭開了。在床上滾來滾去。這到底是什麼世道麼。為什麼要這樣對自己啊。
它乾嚎了幾聲。抬頭看向法小海。「你們都欺負我。你們都欺負我。」
說完。又在床上開始了新一輪的翻滾。也不想幹嚎了。反正法小海會來安慰自己的。
它使勁的滾到了法小海的面前。抬起爪子不顧會不會弄痛自己。輕輕的拍著他的腿。小聲問道。「我要抱抱。」
「好。」法小海越發的無奈。這隻兔子最有殺傷力的就是這句話。我要抱抱。他無奈的將它抱起。放在腿上。輕輕的撫摸著它順滑的皮毛。「你叫人家小葡萄。人家不喜歡。」
「切。小白兔。我要離開一段時間。」葡萄籐也在床上站了起來。跳下床之後回頭看了小白兔一眼。「我的葡萄都沒了。我要躲到土裡一段時間。吸收營養張新葡萄去。」
「哦。」小白兔傻乎乎的看著那根光禿禿的葡萄籐。難道真的在土裡埋一段時間。就能長出新葡萄麼。早知道就讓他呆在垃圾堆好了。反正有的時候。人類有時也會把垃圾放在田里啊。說是能給土壤增加養分呢。
小白兔真的感覺自己之前所受的苦都白費了。就不應該那麼奮力的挖出他是為了什麼啊。就要讓他臭死算了。
「我要到天庭去。偷偷的躲在王母娘娘的蟠桃園子裡面去。這段時間我不在。你一定要好好的照顧自己。」葡萄說著。使勁的連續轉好幾個圈。居然就憑空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