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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014 算賬 文 / 法海你不懂愛

    夜晚也許注定是一個容易讓曖昧滋生的時間。法小海不願讓小白兔睡的這麼安穩。固執的再次搖晃它的身子。把它從枕頭之間拉了出來。拎起它的一隻前爪輕輕的搖晃著。強迫它醒來。

    被法小海這樣折騰。小白兔最終還是沒有辦法。睜開了眼睛盯著法小海。說來奇怪。他今天怎麼不拎著自己的耳朵而是握著自己的前爪。

    它小聲問他:「你把我叫醒做什麼啊。」

    這樣一句可憐兮兮的言語。再加上它天然萌的表情。看的真讓人有些不捨。可是法小海卻偏偏沒有那一份同情心。仍然拽著它的爪子。讓它的身子懸在半空之中。

    「有事把我放下來再說啊。」

    雖然法小海不再拽著自己的耳朵。可這樣被懸在半空中還是十分不好受的。對著法小海揮了揮另外一隻前爪。拿出最乖巧的模樣。「法小海。你今天一天是怎麼過的啊。」

    「你還好意思說。你把感冒傳染給我了。你知道不知道啊。我一大早起來就去了醫院。」

    「什麼。你感冒了。」小白兔繼續揮舞著三隻小爪子。在它的掙扎中被放了下來。四肢爪子全部著地後。它一個魚躍跳到了法小海的身上。

    兩隻後爪撐住身子。兩隻前爪使勁的攀上法小海的身子。這高度還夠不著法小海的下巴。它急了。問法小海。「你有沒有發燒。你生病了還做那麼工作。」

    「沒事了。」法小海將兔子從身上輕輕的推下。下床給自己倒了一杯水。瞅了已關掉的電腦一眼。反問小白兔。「你會不會玩電腦。以後你就在家上上網。不准出去瞎跑。萬一在遇見今天的那個男人怎麼辦。」

    小白兔乖巧的點頭。今天被那個男人糾纏上的時候。它可是真的害怕。如果不是法小海的即時出現。它還真的不知道要怎麼辦呢。

    又鬧了許久。法小海終於放過了小白兔。腦袋還是昏昏沉沉的。大概是因為身體還沒有完全好吧。拿出了一顆藥片吞下後在床上躺好。把小白兔拉到了自己懷中。輕輕的抱著它。

    法小海做了一個奇怪的夢。他夢見自己接過一個老婦人遞過的湯碗。將裡面清澈的液體一飲而盡。整個人頓時就像是失了魂一樣。走了一段路之後。他回頭看了一眼。

    遠處站著一個女人。夢到這裡。法小海整顆心都揪了起來。感覺到了自己的絕望。他收起了步子。目光始終捨不得挪開那個女人。

    只是……無論如何努力。他都無法看見那個女人的模樣。只知道那個女人蓄著長髮。身材高挑。

    可說來奇怪。雖然看不見她的模樣。但是卻能清楚的知道她滿臉的淚痕。她向著自己的方向邁出一步。僅僅是一小步。

    從夢中醒來。法小海已經冷汗淋漓。猛地睜開眼。一切如舊。落地窗開了半扇。晚風吹起了紗簾。月光罩在了房間中位數不多的傢俱上。落下了一圈淺淺的陰影。

    小白兔又變成了人的模樣在他懷裡睡的安穩。時不時的還在他懷裡蹭蹭。他揉了揉她的長髮。輕輕的。每一個動作之中都透露著溫柔。

    說來也奇怪。過了二十幾年獨居生活的法小海一直不習慣有人和他睡一張床。前一陣子。安冉在這裡睡午覺。他抱著安冉試了很久都無法入睡。可是……

    現在抱著紀如璟怎麼能睡的踏實呢。當然除了那個惡夢。

    他小心翼翼的抽出自己的手臂。鬆開了紀如璟。翻身下床後給自己倒了一杯水。發燒生病的感覺真差。儘管吃了藥他還是感覺不舒服。體溫一會升高。一會降低的。

    他想。這病情大概還要反覆幾天吧。

    側目看了床上的紀如璟一眼。她好像絲毫沒有察覺到自己的離開。緊緊的蜷縮著身子。

    其實這幅模樣還挺可愛。只是。腦袋有些脫線。

    喝完了水重新睡在紀如璟的身邊。將她攬在懷中。這感覺異常的熟悉。說不出的心安。

    也許是感覺到法小海的靠近。紀如璟使勁的向他懷裡靠著。還嘀咕著:「法小海。你去什麼地方了。」

    「我去喝水了。你要不要也喝點水啊。」法小海的聲音溫柔的讓紀如璟意外。可是倦意實在太濃了。她根本不想睜開眼睛沉沉的睡著。

    一覺醒來。身邊的位置已經空了。法小海在心底思忖著。這紀如璟又去了什麼地方。該不會又想不開再次離家出走吧。

    法小海也膩了。她三天兩頭的失蹤。找著真是心煩。他摸了摸身邊的床單。已經冷了。也不知道紀如璟走了多久。他乾脆翻身下床。洗漱之後下樓。

    廚房中傳來了一些金屬器具碰撞的聲音。他頓時感覺到了奇怪。紀如璟可不會做飯。這廚房中到底是誰。

    他走到廚房前。推門進去後第一眼看見的居然是安冉的背影。她穿著白色的裙子。長髮被挽起。聽見開門聲後。她回過頭。看著法小海剛剛睡醒的模樣。衝他微微一笑。說道:「你起來了啊。我給你準備了早餐。你等一下就能吃了。」

    法小海心裡思忖著。這安冉到底是在想些什麼。和她在一起兩三年了。她都沒有來過自己家。最近怎麼隔三差五的來。

    他也沒說出自己心裡的疑問。也衝著她笑了笑:「嗯。早安。以後別這麼早來了。多睡一會。」

    安冉今天的確漂亮。白色過膝的長裙隱約能看見她傲人的事業線。幾縷碎發落了臉頰上。她抬手把碎發擱到了耳後。她再次笑了笑。唇邊出現了一對梨渦。

    她走到了法小海的面前。笑著踮起腳尖。在他的臉頰上落下了一個吻。在他的耳邊柔聲問:「我不怕危險。你能不能讓我站在人前。因夫妻身份出現在人前。」

    法小海直直的站著。甚至沒有伸手去環住她的腰。待她的唇離開自己的臉頰後。他嘴角向上揚了揚。柔聲說道:「別了。太危險了。」

    她沉默了。看著法小海的笑容自己的心裡越發的沒底。真的要讓他和紀如璟假裝結婚麼。

    但是……

    她的心裡怎麼有那麼多不安啊。

    她重新回到了灶台前忙著自己的早餐。回頭看了法小海一眼。笑著說:「燕麥粥馬上就好了。你去飯廳等一下。」

    法小海也不說話。在廚房裡面環顧了一周。沒見到小白兔的影子後。不語走出了廚房。

    在餐桌上坐下後。他習慣性的拍了拍腿。這好像是他和小白兔之間的肢體語言。只要拍拍腿。它就會主動撲過來。

    他正在想著。兩隻小爪子突然攀上了他的大腿。一個小腦袋露了出來。小聲叫到:「法小海。」

    「你給我死哪去了。我昨天不是和你說。不准離開我的視線麼。」法小海仍然是怒喝著小白兔。將它抱了起來放在腿上。可他目光中透露的都是溫柔。輕輕的撫摸著它順滑的皮毛。「早上你沒和安冉發生什麼衝突吧。」

    「沒。我一起來就變成小兔子的模樣。她到現在還沒看到我呢。」小白兔仍然還是樂呵呵的模樣。立起了身子。用兩隻前爪抵住桌子的邊緣。在桌子上看了一圈後。發現空蕩蕩的桌子上什麼都沒有。

    它回過頭。看了法小海一眼。可憐巴巴的問。「法小海沒有好吃的東西麼。」

    法小海二話不說。抱起了小白兔就走回到了廚房。將小白兔放在了料理台上。自己在廚房中找了一個邊。才找到了幾片菜葉。遞到了小白兔的面前。

    「不新鮮了。你就這樣吃吃吧。等回帶你出去吃好吃的。」法小海的異常的舉動讓站在一旁的安冉詫異。

    再看法小海手裡的菜葉。邊緣都已經泛黃了。整片葉子都焉了。這大概也放了好幾天了吧。

    她的心裡也泛起了嘀咕。法小海不是一個不喜歡寵物的人麼。怎麼好端端的養起了兔子。而且這隻兔子看起來有幾分眼熟。

    她走到了法小海的身後。彎下腰看著他細心餵養小白兔的模樣有了幾分心動。抬手。輕輕的拍了拍法小海的肩膀。在他的耳邊柔聲細語:「法小海。這隻兔子是什麼地方來的啊。」

    「撿到的。那天準備讓你養的。結果你不要。我又不忍心扔了它就自己養著。」法小海說的不痛不癢的。見小白兔吃了幾口後就不願意再多了。將菜葉推到了一旁。還撇過了頭。

    他重新將小白兔抱在了懷中。瞅了安冉一眼。煤氣灶上的燕麥粥還在鍋裡翻騰。頂撞著鍋蓋。鍋蓋和鍋互相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音。隨著每一次鍋蓋被頂起。鍋裡還冒出滾滾的熱氣。讓廚房的溫度提高了不少。

    法小海微微擰眉。這就是他討厭在家做飯的原因吧。這煮粥都能搞的廚房和蓬萊仙島似的。做菜時更是滿是油煙。

    「別弄了。出去吃吧。」法小海一語讓安冉更是詫異。

    和他出去吃。

    安冉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和法小海在一起兩三年了。每天都和做賊一樣。別說一起出門看電影吃飯了。就連走在路上巧遇後都不會說上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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