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斷了電話。法小海躺在床上雙眼有些無神的看著天花板。沉默了許久。對著空氣叫了一身:「小兔子。滾出來。」
儘管還是這樣凶巴巴的詞彙。可是語氣中已經沒有昨天的凶神惡煞。翻身看了兩個枕頭之間一眼。昨天晚上它就是蜷縮著身子睡在這裡的。
可是……
現在兩個枕頭之間怎麼空空蕩蕩的了。那只死兔子呢。不會又和昨天晚上一樣鬧失蹤吧。
他闔上了雙眼。兩個女人沒一個省心的。一個哭哭鬧鬧的要個名分。一個是一天失蹤兩三次。
頭暈的難受。想起昨天早晨紀如璟發著高燒。同時還伴隨著嘔吐的症狀。昨天的她到底有多難受。
「小白兔。」法小海再次對著空氣叫著它。硬撐著下了床。在房間中走了一圈。仍然沒有見到小白兔的影子。他再也沒有心思和小白兔玩躲貓貓的遊戲。去了浴室簡單的洗漱之後準備出門看醫生。
拿著醫生給自己開了幾片藥片後。法小海漫無目的的在路上走著。剛剛在醫院已經吃下了一片退燒藥的他身體已經好了一些。
同時他也感覺到了。十幾小時都未吃東西。他的肚子餓的咕咕叫了。在肯德基裡點了些食物後。找了靠窗的位置坐下。百般無聊的看著窗外。把一根根沾番茄醬的薯條塞到嘴中。
肯德基中突然熱鬧了起來。一個熟悉的聲音飄入了他的耳朵。他連忙回頭。看向吵鬧的來源。原來在肯德基那一片提供給兒童玩樂的地方有個女人。見到那個女人後。法小海猛的站起了身子。直直的走了過去。
他一把將那個女人拉到了身後。狠狠的掃了她一眼後。她頓時不再吵鬧。乖乖的站在他的身後。
原來。剛才吵鬧的原因是因為一個無賴盯上了躲在法小海身後的女人。死纏爛打的要和這個女人坐在一張桌子上。女人自然不原因。因此吵鬧了起來。
那個無賴抬頭看了法小海一眼。他不過是一個以收保護費為生的小角色。自然是不認識寒葉盟盟主這樣的大角色。他頭一揚。鼻孔都朝著天了。擼起了衣袖。露出了手臂上的龍形紋身。
他油裡油氣的問法小海:「你不知道我是誰。」
「你是誰。」法小海微瞇上了雙眼。回頭看了身後的女人一眼。「你認識他麼。」
他身後的女人長的極其的水靈。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看著法小海。眼底還煩著淚光。嘴唇都被咬到了泛白的程度。她搖了搖頭。說道:「法小海……你終於來了。」
躲在法小海身後的就是沒事就鬧失蹤的紀如璟。她拽緊了法小海的手。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我不認識他。他和我要手機號碼。我不肯給。他就糾纏不休。」
小無賴看了法小海一眼。看樣子他們的關係匪淺。而且這個後來的男人體格高大。衣著光鮮。這單槍匹馬的和他動手大概自己是佔不到半點好處。
他一瞥眼。看法小海他們一眼。冷語道:「我只是和那個小妹妹鬧著玩玩。不給號碼。也就算了。」
說畢。他在眾人鄙視的目光之中離開。
和法小海再次回到豪宅之中的紀如璟仍然驚魂未定。死死的纏著法小海不讓他離開。從客廳跟到了書房。又從書房跟到了房間。
在房間門前。法小海停了下來。回頭看了她一眼。冷聲問她:「誰讓你一個人出門的。」
「我……法小海……」紀如璟垂下了頭。像是一個犯了錯的小朋友。只知道咬緊了嘴唇摳著手指。
她可憐兮兮卻有不說話的模樣徹底惹怒了法小海。他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腕。狠狠的將她拖進了房間。快步走到了床邊。用力一甩。她整個人都失去了重心。被法小海狠狠的丟在了床上。
他又丟了一次。這短短的二十四小時。都被他丟了好幾次了。真是一肚子的委屈。她連忙站了起來。迎上了法小海帶著溫溫怒意的雙眼。提高了音調。吼著:「你又摔我。你把我的腦袋摔成兩半你就開心了。是麼。」
法小海一愣。看著紀如璟怒吼著的表情。頓時驚慌失措。
為何會為了一個女人而感覺驚慌失措。
他見識過多少大場面。為了一個女人而驚慌失措。他乾脆回頭打開了房間的電腦。將隨身攜帶的優盤插好後開始查閱各個分會送來的賬單。
「法小海。你又不理我。」紀如璟不分由說的再次纏上了法小海。拽著他不讓他專心工作。「你要和我保證。以後不摔我。不然我還是會離家出走。」
這到好。離家出走道成了她的殺手鑭。還那出來威脅自己。法小海怒目等著紀如璟那張精緻的臉頰。狠狠的將她推到一邊。語氣依舊是冷冷的:「別鬧了。等我忙完了再說。」
「忙完再說。」紀如璟顯然是不滿意這樣的答案。不分三七二十一的抱住法小海的脖子。用腦袋抵住他的頸窩。「和我玩玩麼。人家一天都沒見到你了。」
「還不是因為你離家出走。好了。別鬧了。」說著。法小海拉下了紀如璟的雙手。牽著她走到床邊躺下。替她蓋好被子之後。「等我忙完了和你玩。」
法小海是無奈。可是也拿這個女人一點辦法都沒有。打她罵她都不是他法小海的作風。如果直接趕她離開。幾天後的婚禮到底要從哪裡變出一個和她一模一樣的人。
他真的後悔一個激動就對媒體公佈了紀如璟的身份。
折回了電腦前。忙完所有的工作後。已經快要到半夜了。紀如璟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變回了小白兔的模樣。重新擠進了兩個枕頭的中間。睡的別提有多快樂了。
法小海見了後。心生不快。坐在床邊後伸手使勁搖著它的身體:「不准睡覺了。快起來。你不是要和我玩的麼。」
被這樣叫醒。小白兔自然是滿心的不情願。睜開了眼睛。原本就血紅的眼睛似乎又紅了幾分。已經接近赤紅。抬眼看了法小海一眼。重新將腦袋埋在了枕頭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