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淺溪在崑崙派住了下來,每天都有師兄師姐,陪她說說話。
淺溪雖然對這些師姐師兄沒有任何記憶,卻還是可以感覺到他們的善意。
問大家她什麼會昏睡,大家一致說,她誤食了一種仙草。
雖然有些不信,但是淺溪卻也知道自己在煉丹方面的造詣也是極高,也又可能真的是在煉丹的時候誤食了而已。
但是不管生活如何的充實,淺溪總是感覺心裡空落落的,過多的時候都是一個人在發呆,也不與人說話。
也不似以前那般清靈,反而多了幾分出塵。
不知道是不是這五百年的歲月長了不少,一身素衣裹衣,也遮蓋不住那絕世的容顏。
三分妖孽,三分風華,當真是這時間罕見的美人。
在淺溪清醒的那一刻,身出於魔界修煉的君玉,突然睜開眼眸,一雙血紅的眸子紅的滴血。
本來毫無表情的俊顏上,勾一抹喜悅,更多的卻是苦澀,不憂而傷。
「溪兒」。
在一半守護的魔將封閆看著這位五百年未曾笑過的王,突然的表情,錯愕不已,更多的卻也是心酸。
王在仙界的事情,他們都知道。
「王,要是你還是放不下那位,何不親自去一趟仙界,仙魔禁忌算個屁呀」大大咧咧的封閆是個直腸子,這也是君玉為什麼放心封閆守在他身邊。
「你不會懂,也不會明白」難得君玉今日的心情好,與封閆多說了一句。
俊美飄逸的臉上多了幾道抹也抹不去的蔓籐,這是魔界之人特有的印記。
而君玉作為王,這紫色蔓籐也是王中極品,蔓籐會隨著主人的修為變化。
修為越是高深的魔,這蔓籐顏色也越是美麗,據說擁有魔神實力的魔,蔓籐則是金色。
而普通的魔,蔓籐顏色則是黑色,稍微再高級一點的色是褐色。
「封閆是不懂這情情愛愛,卻也知道喜歡的兩個人就要在一起」封閆激動道,他是在不忍心他們的王如此的憂傷。
憂傷著種東西不該出現在他們的王身上。
「罷了」君玉說完就閉上的血色的眸子,進去了修煉。
又十年,十年的時間彈指間而過。
流墨來崑崙派看了淺溪一次,也沒有多留,就稱神址有事,急匆匆的回去了。
而淺溪在崑崙派生活的也算習慣。
鳳仙兒與流年湊成了一對,流年好奇神址以外的事情,鳳仙兒屁顛屁顛的陪著流年浪跡整個上界去了。
臨走的時候也來看了淺溪一眼,也並未多說什麼。
只是這次流年隨了心願,更多的卻也是心裡的苦澀。
淺溪規規矩矩的喚了他一聲舅舅,要不是鳳仙兒暗中捏了他一把,大概流年會把所有的事情告訴淺溪。
但是仙魔戀的禁忌,誰都沒有辦法打破。
仙魔戀也並不是沒有發生過,但是一旦被發現,一方則會被處死。
這一日,淺溪與十六姐去蓬萊山採集仙藥,不想兩人居然走丟了。
餘光一掃,看到一株幽怨花,淺溪快走幾步過去,用手中的小鋤子挖了幾下,小心翼翼的拿出來,剛想放進背簍裝進去,突然的聲音一驚,幽怨花摔落在地上,瞬間沒了蹤跡。
「姑娘,能把這幽怨花讓給在下嗎?」
淺溪沒了幽怨花,好脾氣的沒有與來人發火,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就自行離開了。
沒辦法自從淺溪醒來,就發現不少的男子總是以各種各樣的方式,接近自己,後來還是在十六姐的提示下,照了銅鏡,才發現自己確實是美人級別的,可是那又怎麼樣。
在崑崙派還好,作為掌門最寵愛的小十七,大家也不敢明目張膽的靠近。
可是如今離開了崑崙派,碰到怎麼樣的登徒浪子就不一定了。
被冷落的男子,看著那一抹人影消失,絕色的臉上綻開一抹罌粟般的笑容,池水般的眸子化不開的溫和,這樣才有意思不是嗎?
「小十七,你在這裡啊,讓我好找」十六姐看見淺溪從岔路走出來,熱情的迎上去。
「我們走吧」
「嗯,好」看著淺溪有些不開心,十六也聰明的沒有在說麼,之所以她能與淺溪相處的如此好,就是因為她從來不多問,多說。
兩人轉了整個蓬萊山,在也沒有找到一株幽怨花。
「難道,真的撞邪不成?」十六有些鬱悶的說道。
說完,又好像想起了什麼「呸呸,瞧我這烏鴉嘴」。
十六是那種特別信命的人,總覺得什麼不好的事情都是說出來,所以通常只要自己說了就會呸呸兩下,以為這樣就可以補救回來。
大概真的知道淺溪就是一個很悶的人,十六也指望淺溪說出什麼話來「我們先休息一日吧,明日還找不到的話,我們在去別的地方」。
淺溪點了點頭,表示沒有意見。
兩個漂亮的女子,夜宿荒山,還真是讓人捏了一把汗,不說這山間有多少仙獸凶獸,萬一遇到一個登徒浪子,也不是好打發了。
虧了兩人修為也不算低,都是上仙的修為。
但是意外總是有的不是嗎,自從醒來,淺溪就變的極難入眠,每次難得睡會,卻滿滿的噩夢,醒來時早已經淚流滿面。
本來不高的山峰,卻突然塌陷,巨大的聲響驚醒了十六,看著神色凝重的淺溪。
十六也有了不好的預感,一度的後悔自己白天的烏鴉嘴。
山石間走出來十幾隻威風凜凜的赤炎獸,讓十六差點把下巴一掉下來。
這不能怪她是不是,赤炎獸生長在極熱的火山,難道這蓬萊山,底下也是天火?當然時間不容她考慮那麼多。
一隻赤炎獸她不怕,兩隻她也不怕,可是十幾隻還是讓人有些頭皮發麻。
「小十七,你先走」十六並沒有見過淺溪出手,平日淺溪也很少用法術,唯獨煉丹時候才會使用一些,但是不能說明淺溪的修為高低。
「一起」淺溪雖然感動十六的這份心思,但是也暗自罵十六傻,這麼多赤炎獸她們兩個或者可以擋一擋,一個人的話,只有死的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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