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炎獸,不要命的湧來,讓淺溪和十六應接不暇,但是也不敢有絲毫的鬆懈。
看著淺溪利索的身手,十六才知道,淺溪的修為絕對不在自己之下。
雖然兩個人發揮到了極限,但是還是不可避免的掛了彩。
「小心」到底是十七比淺溪大些,知道注意淺溪的戰況,看到有只赤炎獸從後面攻上來,十六著急的出聲提醒道。
淺溪不是沒有察覺到自己背後的赤炎獸,奈何被前面的幾隻困住,無法顧及到背後。
十六也是著急,沒有辦法過來幫淺溪,眼看著赤炎獸要咬上來,千鈞一髮之際。
一身大絳紫色的身影,凌空踢了那只偷襲的赤炎獸一腳,抱著了淺溪離開落到一塊高出處,又掉回身子,抽出手中的利劍加入了戰況。
鋒利的刀劍耀眼,下手毫無留情,本來佔了上風的赤炎獸紛紛準備逃跑。
奈何,十幾隻赤炎獸,也打不過一個人,最後都葬身在了男子的劍下。
十六看著赤炎獸都死了,不解氣的又踹了幾腳,才飛身到淺溪站的位置。
看淺溪的後背被抓破了幾道輕微的疤痕,有些心疼的從自己戒指裡面拿出一套衣服給淺溪披上,又拿出瓶瓶罐罐的藥,給淺溪挨個塗了不少才停下。
淺溪瞇著眼睛不知道在想什麼,也不介意十六的動作。
是不是曾經也有這樣一個人,不管她遇到了什麼困難,都能替她解決了呢。
男子,收了劍,也走上前來,沒有出聲打擾到兩個人。
許久,十六才收拾妥當,對著上來的男子說道「謝謝,公子」,也不在意男子長相如何。
十六是那種看不出來美與醜的人,即使在美的人,她也當做普通長相,再醜的人,他也不會嫌棄別人長的醜。
不得不說十六也是一朵奇葩。
「喚我醉月就好了」。
醉月介紹完自己的名字,淺溪與十六均沒有異樣。
醉月是五緣城的城主,凡是在仙,魔,妖,靈界混的人都知道,可惜這兩位姑娘都不是平常的人。
十六根本就是對任何人都比較遲鈍,慢半怕的人,而淺溪則是根本不關心仙界其他人物。
她只關心一點,有美味的東西吃就好了。好在如今自從流墨帶了種子到上界,如今,整個上界也有了凡間的食物。
「喚我十六就行,她是小十七」十六指了指已經靠在樹邊輕瞌眼眸的淺溪說道。
但是發現淺溪根本沒有意向與醉月打個招呼,或者答謝一下醉月的救命之恩,十六雖有些尷尬,卻也解釋道「小十七不喜歡與人說話,公子不要介意」。
「是醉月唐突了」醉月也好脾氣的不與計較。
絕色的容顏上絲毫看不出來生氣,只是那池水般的眸子劃過的絲絲算計又是什麼。
就這樣本來兩人行,卻變成了三人行,原來那位問淺溪要幽怨花的正是醉月。
終於找遍了這蓬萊山連接的幾座山脈,才勉強找到幾株幽怨花。
十六鬱悶不已,什麼時候,一抓一大把的幽怨花也如此稀缺了?
淺溪與十六找到幽怨花就回了崑崙派,而醉月去哪裡,自然也沒人關心。
回到師門,還沒有踏上台階,就發現了守在門口的那一冷清人。
淺溪自是記得那是纖塵,也知道自己曾經好像喜歡過他,卻是不知道自己後來為什麼又討厭他,不過這都不重要了。
「是龍公子」十六看了一眼在石門旁等候的人,回頭卻發現淺溪不見了。
掃視了一圈才發現,淺溪是向後門的方向走去,「哎,小十七你等等我啊」。
高分貝的聲音,讓走在前面的淺溪黑了臉。
果然本來沒有發現淺溪回來的纖塵,尋找聲音找來,自是看見了淺溪。
幾個飛躍就跨到了淺溪的面前,落在後面的十六也剛好追上了淺溪。
「溪兒,這是不想見到我?」
「沒有」明顯口是心非,不知為何聽他纖塵喚她溪兒,她就莫名的不舒服。
一路無言,淺溪和十六,纖塵並排走了回去,路上遇到不少的門派弟子。
十六都要熱情的打上一遍招呼,而淺溪也只是淡淡了回應了一下,大家也絲毫不介意。
因為他們都知道小十七就是這樣的人,相處習慣了,也是覺得自然而然了。
到了淺溪的落花院,纖塵猶豫著要不要進去,沒有主人的邀請,即使在厚臉皮,纖塵也好意思進去。
十六倒是覺得龍纖塵不錯,主動邀請道「龍公子,進來喝杯清茶吧」。
喝茶,如今在仙界也是極為流行的,那些嗜酒如命的仙人大多都改了口味。
「好」纖塵雖然也冷清,卻也感激十六為他解圍。
一壺清茶,撲鼻而來的茶香味,迷醉了淺溪。
喝著不知不覺的就落下了幾滴淚,拿過空中遞過來的絲絹擦拭了幾下,抬起來,這才發現絲帕的主人是纖塵,而十六還僵直的手,手裡亦是一塊絲絹。
「謝謝,我洗好了在還你」用了別人的東西,自然是手短,淺溪也不好意思這般冷落客人。
纖塵下意識的搖搖頭,暗歎一口氣,溪兒,我以為沒有了他,至少我還有機會,如今看來,或許我已經錯過了什麼。
不過只要有一絲的希望,我也不會放棄。
三人簡單的聊了幾句,纖塵拿出琴,習慣彈奏了一曲才離開。
單說琴聲確實是舉世無雙,但是淺溪總會不自覺的跑神,倒是十六聽的癡迷。
龍纖塵離開後,十六與淺溪又說了一會話才回了自己的院子。
大多的時候都是十六在說,淺溪在聽。
在淺溪難過落淚的時候,遠在魔界的君玉,亦可以清晰的感覺道。
「溪兒,我的溪兒」。
雖然你被抹去記憶,但還是有師兄的對不對?知道你有想念師兄,師兄就知足了,等我。
在旁邊守護的封閆總是習慣性的歎上一口氣,到底是什麼的樣的女子,讓他們的王記掛不已。
即使明明知道不能在想念,卻放不下的癡迷。
情一字,當真是傷人不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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