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淺溪與君玉成婚的日子,仙界各派的首領都來了不少,整個狐族更是熱鬧非凡。
較高地位的仙君,上仙各族族長都被安排坐了下來,飲著仙釀,等待還未出現的新娘子。
地位較低的,則是站在一邊,探著頭。
大多數的人還是沒有見過這位神君的孫女,都有些好奇。
因為應了君若強烈的要求,君玉與淺溪喜服不是紅色反而是白色。
君玉一身白色的長袍站在禮台下,周圍若有若無的瑩潤,高貴的不可侵犯。
不少的仙女都被迷得七暈八素,但是卻也沒有人敢上來與君玉攀談。
看著被流螢牽出來的被白色蓋頭遮住臉面的人淺溪,快步走過去,拉過淺溪的手,一步步走向禮台。
「溪兒,還好嗎?」
蓋頭下的淺溪,嬌嗔一聲「不好」。能好嗎,天還未亮被拉起來,沐浴焚香梳頭,最主要的是到現在她還滴水未進。
這些日子被君玉養嬌了些,這嘴更是饞了不少。
君玉俊美的臉上雖然帶著含笑寵溺,卻也暗自抽搐了下。
不少的仙婢,各大族的小姐看到俊美的君玉拉著淺溪從自己身邊穿過去,都紅了臉,低垂下了頭。
即使羨慕,卻也沒有苦澀,因為這不是她們這樣的人可以高攀的起。
也有一些女子則是都偷偷的看向,仙君坐的位置。
八大仙君除了花娘子之外,其餘七位也都是罕見的美男子,五緣城的城主,醉月仙君那更是一等一的絕色美男子。
罌粟般致命的笑容,讓不少的仙女尖叫不已。
有些私下議論,到底是今天的新郎俊美呢,還是醉月仙君更絕色一點。
但是不管眾人如何的八卦,都絲毫不影響,淺溪與君玉的成婚。
老頭流墨坐在主位上,那更是喜的沒形了。
下面的來觀禮的人也算是初步認識了這對另類的新郎新娘,卻也覺得這樣甚好。
這次主持司儀的是崑崙派的掌門渡忘,讓不少人唏噓不已。
話說這位渡忘掌門,整個仙界沒幾人能惹得起,誰讓大家拳頭比你大呢。
卻很少人知道其實私下裡,渡忘與流墨的關係極其的好,能請動渡忘的人,也怕只有坐在主位上得意的流墨了。
君玉拉著淺溪的手,兩個人的手,都有些虛汗。
渡忘甩了甩手中的拂塵,看著淺溪與君玉已經站好了位置。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交拜」
兩拜之後的淺溪與君玉剛直起身子,想第三拜的時候,一場突然的花雨漫天的降下來,眾人還沒有搞清楚怎麼回事。
本來作為新郎的君玉卻突然被不知道從哪裡捲來的魔氣束住的身子。
而淺溪在扯下蓋頭之際,便直接昏倒在了地上,整個場面亂成了一團。
本來笑容滿面的君若,流螢,伏霜,郎炎四人還沒有來的及上去,就被強大的魔氣斥退了幾步。
剛恢復清明的空中,就降下來不少詭異蔓籐的臉面的人。
「天魔族」不知道誰驚呼了一聲。
眾人才反應不過,不少修為低下的人,趁亂逃走了。
也沒有想過,仙界與天魔界,天妖界雖然不說交好,卻也是各執本分,只要不觸犯每一界的規矩,就是生活在對方的界面,也不會被驅逐或者殺死。
「屬下等恭請魔王陛下回宮」洪亮整齊的聲音徹響了整個狐族。
「什麼,是天魔王,怎麼回事」
「天魔王,天哪」
「仙魔之戀是大禁忌啊,這婚不能結啊」
「這不是狐族的王子嗎,怎麼會成了天魔王?」
與淺溪君玉交好的幾人,腦袋更是嗡嗡直響,雖然明明知道不該是這樣,卻為何變成了這樣。
這可是天魔族的十二魔將啊,能得到十二魔將的認可的人,只有在數十萬年前消失的天魔王。
「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鳳仙兒著急的站出來辯解,奈何聲音太小,或者眾人也無人在意。
眼前鐵錚錚的事實,叫他們如何相信,不管如何,這婚事不能結。
纖塵看著這一戲劇般的變化,既疑惑,又釋然,或許他還有機會不是嗎?
幾人歡喜幾人悲,君玉就這樣在眾目睽睽之下被十二魔將帶走了,君若等人想救也是無力,君玉散發的魔氣太過霸道,除了十二魔將靠近不排斥,連流墨這個老頭也無法上前一步。
而淺溪昏倒在地,在君玉被帶走後,君若第一個上前把淺溪扶起來,頭上的白色蓋頭也掉了下來。
絕色的容顏眾人一覽無遺,不少的人遺憾不已,他們只看到了一眼,美人就被抱走了。
本來一場轟動上界的婚禮,就這樣不了了之,不少的人歎息這對俊男美女沒有在一起,亦有一些人幸災樂禍。
五百年後,躺在血玉床上的人終於醒了過來,坐起來,迷惑的打量了周圍幾眼。
陌生的冰紋圖案佈滿了整個房間,有些詭異,卻也不會不覺得舒服。
剛想喚人,不想桑子干的說不出話來。
有人走進來,是一溫和的老頭,笑容滿面,讓人親切不已。
看著淺溪指了指自己的喉嚨,老頭渡忘表示明白,拿出手中的小瓶,遞給淺溪示意喝下。
一陣清涼入口,果然精神一震,舒服了不少,試著開口說話,卻不想還是不行。
「別急,還需要點時辰」。
好吧,老頭如此說,淺溪也不在著急。
半個時辰後,淺溪發現自己終於可以說話了,第一句問的不是君玉,反而是「我在哪,我是誰?」
空白的大腦,讓淺溪想想起來什麼,零零亂亂的記憶無法憑湊完整。
渡忘一點也不奇怪,歎了一口氣,簡單的與淺溪說了一些關於她的事情。
包括她的身世,爹娘,朋友等人。
聽著渡忘如此說,淺溪好像想起了什麼,比如她的爹君若,娘親流螢,外公流墨,好朋友鳳仙兒很多很多,卻是唯獨少了她生命中最重要的那個人。
「那爹和娘親去了哪裡?」
「你爹娘隱居了」
「哦,那我現在是崑崙派的弟子?」
「是我的第十七個弟子,小十七」
「師傅?」淺溪還記得在下界的時候,自己的爹是自家的師傅,卻獨不記得君玉這個師兄,好像生命中從來沒有出現過這樣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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