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文冷哼一聲:
「獨自一個人躲在角落舔舐傷口,我顧文在你心目中就那麼悠閒,那麼像文藝**憂傷小青年,那麼為了點破事就打擊到不行,不堪一擊的柔弱小女人麼!」
顧文出了名的毒舌,十個林簫也未必是她的對手,更何況現在是非常時期,剛剛失戀,不管是誰甩了誰,顧文那心情也可想而知。
這種時候和她唱反調,那就是和自己過不去。
更何況她還是個虛弱的病人,就更加不能自不量力了。
「啊!哈哈,當然,當然,你怎麼可能是那種人!」
顧文又敲了林簫幾下,外加毒舌了一番之後,這才心滿意足的起身走人,可憐林簫一副柔弱的小女人,怎麼可能是顧文那種女強人的對手,最後滿眼含淚,目送顧文離開。
第二天一早,李逸辰果然來接她,載著她回了公司。
儘管先前出了那麼轟動一時的炫愛風波,但此時整個lj集團卻對林簫沒有半點議論之聲,甚至連看到她和李逸辰在一起,也只是禮貌的和李逸辰打個招呼,之後便淡定的離開。
難道這些人統統都失憶了,忘了那些事情,還是她不在的這段期間,發生了什麼事情。
不然那些員工們,怎麼會在看到她時,竟然可以做到神情平靜,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這一切,林簫自然不會認為,是員工們真的忘了。
她靜靜的走在李逸辰身側,忍不住抬眼看他。
有著令所有男人羨慕嫉妒恨的外表,以及身世,能讓所有女人為之瘋狂與著迷。
但他的能力,遠遠不止外表所能看到的那些而已,如果說這些員工沒有失憶,那麼答案只有一個,那就是李逸辰該是動用了什麼手段,讓他們不得不如此了。
她正看著,想得出神,哪裡知道,他會突然站定,並且轉身,她一不小心,撞到了他懷裡,他也不客氣,伸手一把摟住。
「嗯」鼻樑撞得好疼,頭頂傳來李逸辰略微戲謔的嗓音,帶著三分的調謬,七分的慵懶。
「這麼多天沒有親密了,所以現在迫不及待的要投懷送抱了麼!」
林簫登時面紅耳赤,快速從他懷裡掙脫出來,又羞又惱,怒瞪李逸辰,而李逸辰卻只是望著她邪邪的笑。
這個男人,要麼冰冷的像冰山裡萬年不曾融化的冰川,要麼又邪魅的像一隻修行千年的狐狸,當真是可惡至極。
林簫揉著被撞疼的鼻子,狠狠瞪著他:
「你可真會異想天開,時間不早了,我去上班了!」
李逸辰對於她生氣的樣子,一點也不在意,仍舊淡定的淺笑。
「我先前和你說過,害你的人,我找到了吧!今天就會為你報仇!」
林簫心裡一驚,各種從書上和電視裡看到的迫害人的橋段,很自然的浮現,李逸辰雖然是個商業奇才,家世顯赫,在a市隻手遮天。
但是他只是一個凡人,並不是神,在這個凡事講究律法的社會裡,他也不可能在犯了罪之後,還能安然無恙。
到底是她小看了李逸辰,這種事情,李逸辰會自己動手麼。
「別我已經沒事了,我不想你再」
「你這是在關心我,害怕我也被人陷害麼!」
他不等她說完,湊了過去,薄薄的唇,在她耳邊吹著熱氣,她一個哆嗦,後退一步,臉蛋不爭氣的又紅了。
李逸辰已經站直,神色恢復一如既往的冷漠。
「放心,就算是我真的親自動手,也沒有人可以傷我分毫,更何況這樣的小事,還輪不到我親自動手,你就等著幫你報仇,順便看一場好戲吧!」
說完,李逸辰轉身,離開。
林簫站在原地,消化著李逸辰的話,好戲,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市場部仍舊和從前一樣,閒的人,可以閒的發霉,成天拿著鏡子在補妝,忙的人,恨不得自己有個三頭六臂就好。
珠寶展覽秀在即,又是由市場部給舉辦的,可想而知,周麗麗、胡梅等人忙成了什麼樣。
林簫一進屋,就看到他們幾人在辦公室像火箭似的,唰跑到這邊,唰又跑到那邊。
辦公室的桌子上,擺滿了一堆的資料與文件,林簫站在門口成石化狀,難道市場部的人,這段期間都變成瘋子了不成。
「誒,林簫你出院了麼!」周麗麗發現愣在門口的林簫,忙跑了上去,一臉高興的拉著她,林簫連忙點頭。
周麗麗像突然記起什麼來似的:
「你看我這記心,你和我說過今天出院,我倒是忘了!」
然後撒著嬌,輕輕搖晃著林簫的胳膊。
「對不起啊林簫,最近公司實在是太忙了,所以才沒抽出時間去接你出院,你也看到了,我們部門,人本來就少,你又請假了!」
說著瞟向一旁在照鏡子的肖琴,冷哼一聲:
「還有一些成天不做正事,卻只知道當這裡是化妝間的人,你不會怪我,沒去接你吧!」
林簫笑道:「當然不會,我又沒什麼大事,這不是好好的回來上班了麼!」
周麗麗故意將說肖琴那段話時,聲音放大,肖琴又不是聾子,怎麼會聽不見,她本就心高氣傲,又與周麗麗、林簫都合不來,這會子聽到周麗麗諷刺自己,哪裡嚥得下這口惡氣。
將手中的鏡子,重重往桌上一扔,衝著林簫與周麗麗道:
「公司裡是給你們這些長舌婦聊天的地方麼!」
接著她又轉向林簫,皮笑肉不笑:
「有些人生的嬌貴,來公司沒上幾天班,假倒是請了不少,可人家背後有人撐腰,靠山大著呢?周麗麗,你可只是一個小職員,不能和人家相比,難道你想被解雇麼!」
明顯的諷刺林簫,奚落周麗麗,周麗麗一向看不慣她,哪裡由得她這樣胡說,當下就火了:
「你有什麼資格說我們,你自己還不是」
「麗麗,別衝動!」林簫連忙制止,肖琴卻不知收斂,越發的氣焰囂張。
「我怎麼,我怎麼了?周麗麗說話前可得給我仔細想清楚了,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自己掂量著,別真把自己當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