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麗麗氣急,正想開口反駁回去,這時候一個頗為霸道的嗓音響起。
「這裡是市場部麼!」
別看這聲音聽著是在詢問,可那語氣,哪裡有半點詢問人的意思,簡直就是霸道、囂張的很。
眾人都噤聲,回頭,門口站著一位衣著華貴,身形略肥,濃妝艷抹的中年女人,這女人年紀大約在四十歲的樣子。
肖琴看到此女人之後,頓時臉色大變,緊張、慌亂輪番顯露。
別人不認識這個女人,她可認識,這個長得凶悍的肥胖女人,可不就是張國棟的妻子陳琳琳女士。
她怎麼突然到這來了,莫非知道了她和張國棟的關係。
不可能,他們在外保密工作做得那樣好,這個女人不可能會發現。
可是既然不是找她,那她突然跑到辦公室來,又是做什麼?
平時肖琴可是囂張慣了,也仗勢欺人慣了,從沒有想過有那麼一天,張國棟的妻子,竟然會突然找過來。
她到底是見不得光的女人,就算平時她在張國棟面前怎樣囂張、跋扈,那也只是在私下裡而已,現在這種情況下
肖琴突然之間很想溜,她這樣一想,剛才的囂張氣焰也消散了,縮著脖子,忙準備悄悄坐下來,希望這裡這麼多人,陳琳琳女士,不會注意到自己。
可是她錯了,她打扮得如此花枝招展,鶴立雞群,在辦公室都這麼注意自己的形象,陳琳琳怎麼可能會看不到。
更何況,肖琴這張臉,她可一點都不陌生。
周麗麗正要回答,陳琳琳突然像一頭發了狂的母獅,從門口躥了進來,直奔到肖琴面前,在肖琴還沒有做出任何反應之前,甩手一巴掌,狠狠搧向了她。
「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今天老娘總算是找到你了,年紀輕輕的,不務正業,什麼事情不好做,偏做人家的小三,狐狸精,不要臉、臭i婊i子!」
眾人驚呆了,完全不可思議的望著眼前突然發生的這一幕。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林簫傻眼了,周麗麗張大嘴巴忘了閉攏,辦公室所有人,都以一副震驚的狀態,望著這突發的一幕。
肖琴平時確實有些仗勢欺人,但也只是嘴上不饒人而已,她那小胳膊小腿的,又哪裡有什麼力氣。
如今這個陳琳琳像個母老虎似的,逮著肖琴一段狠揍,肖琴根本毫無還手之力,唯有挨打的份。
肖琴以往的囂張氣焰全無,一頭引以為豪的長髮,此刻被揉亂,一臉妝容,也被弄花,樣子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賤人,死狐狸,也不看看,勾引的是誰的老公,我告訴你,趕緊和我家那位斷絕一切關係,不然,我要你好看,不就生了一張俏臉蛋麼,不就身材長得前凸後翹,迷死人麼,你要是再勾引我家那位,我讓你這張引以為豪的臉蛋立馬破相,讓你這小胳膊、小腿的,添上一些新疤痕,不要以為我閒著沒事跟你嚇唬你,更別以為,我這是在和你開玩笑!」
「啊別揍我的臉,別捏我的胸,啊好痛,你住手,住手啊~~」
陳琳琳用她肥胖的身體,強悍的氣勢,將肖琴壓至身下,一個勁不停的狠揍,任憑肖琴邊躲邊求饒,半點沒有憐香惜玉的意思,而且越罵越凶,越揍越猛,大有將肖琴給直接揍廢的意思。
剛才別人還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麼事情,現在整個辦公室的人,總算回過神來。
原來是張國棟的老婆,親自找上門來,找小三肖琴的麻煩了。
先不管這陳琳琳女士是怎麼知道了這些事情,就說這肖琴從前仗著自己是張國棟的情人,對整個辦公室的同事們呼來喝去,狐假虎威。
同事們早就看她不慣,現在更是一臉幸災樂禍看好戲的姿態,站在一旁,竟然沒有一個人過去肯幫忙的。
就連以前那些為肖琴馬首是瞻,總是在她屁股後面拍馬屁的人,都一改先前的態度,冷眼旁觀,時不時露出一抹幸災樂禍的笑容。
周麗麗更是忍不住在一旁拍手大笑:
「喲,原來咱們這辦公室也會上演這麼一出正室斗小三的戲碼啊!瞧瞧平時多囂張的一人啊!現在還不是被揍個半死,當真是應驗了那句話,叫什麼來著,多行不義必自斃啊!這不遭報應了」
說完左右看了看,一臉疑惑:
「咦,這個張部長是神仙不成,知道今天會發生這樣的一幕,所以都不敢現身了麼!」
一旁的胡梅忍不住譏諷道:
「嗨,哪個男人敢在這種時候出現啊!不是找死麼,我看吶,我們敬愛的張部,此刻怕是躲在某個角落裡,正瑟瑟發抖,思量著回家是鍵盤好呢?還是跪遙控器好!」
周麗麗向胡梅豎起大拇指:「胡姐,真有你的,說話真是一針見血,我等自愧不如!」
胡梅得意的甩了甩頭髮:「承讓,承讓!」
陳琳琳女士打也打了,罵也罵了,力氣也消耗了不少,坐在一旁喘著粗氣。
肖琴更慘,整個人被折磨的像是從瘋人院跑出來的瘋子,披頭散髮,凌亂不堪,面目猙獰,妝容花了一臉,樣子極其恐怖。
她哪裡還有半點從前美麗、高傲的樣子,整個就是一哭得稀里嘩啦的淚人兒,此刻正毫無形象的跌坐在地板上,抹著眼淚。
林簫雖然不喜歡肖琴,但看到這一幕,還是覺得有些過分,這裡畢竟是辦公室,又不是菜市場。
「這位太太。雖然不知道你和肖琴之間有什麼誤會,但是這裡畢竟是公司,是我們要工作的地方,你看你現在鬧成這樣,是不是有些過分!」
陳琳琳正在氣頭上,抬眼瞟了林簫一眼,見又是個年輕貌美的女人,更是嫉妒心起。
當場就喝道:
「過分,看你也是個沒結婚的姑娘吧!如果有一天你老公在外面給你包養了個二奶,你不生氣,不氣憤,不想揍人麼!」
冷哼一聲:「還是你們現在的年輕女孩子,都是這樣的一種思想,仗著自己年輕、漂亮,就認為勾引有婦之夫,是一件很光榮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