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武俠修真 > 太白陰經

龍騰世紀 十九展奇功明珠出塵 喪敵膽迎春施威(2) 文 / 太白陰經

    6經天對當時的情況自是不知,不知為何他卻有些猶豫.鄔明珠知他不會主持公道遂道:」算了吧,你也不用回答我,我也不想再提這件事。我只告訴你們一個道理:是非不容混淆,紙裡包不住火。你們能堵住我一人之口卻堵不住那三十多個傷者之口,你們總不能將他們都殺了吧?殺人滅口倒不失為掩蓋自己貪生怕死,臨陣逃脫之罪的好辦法,遺憾的是晚了些,那些負傷的弟兄們恐怕早就將實情講了出去。悠悠眾人之口,你們能堵得住嗎?」

    她言詞如劍,尋瑕抵隙從意想不到之處攻入。當著潘瑋和6經天的面肖盤龍的臉紅一陣白一陣無言以對。鄔明珠認為他是害自己的第一主謀,緊抓這點不放一句接一句地催問:」怎麼不說話?一招未全盤皆輸,人家讓進陣將死傷的弟兄們抬出來,是哪個膽小如鼠的混帳東西不敢進去抬人?丟下那麼多死傷的弟兄不管,卻在背後搬弄是非嫁禍於人!姓肖的,還有姓周的你們這些東西還算人嗎?我看根本算不上人,連他娘的畜牲都不如!」她越說越氣最後罵了起來。」你不要罵人!」周舵主被罵得惱羞成怒刷地拔劍在手。鄔明珠儘管孤身一人卻全然不懼冷冷一笑道:」我就罵你了,你能怎麼樣?是想單挑還是群毆,本姑娘接著。」她鎮定自若語調平和,顯示出處驚不亂的大師風度,更有懾人之威儀。

    肖盤龍的武功比她強,也只是剛來的那天比武較技時勉強過一招半式。她和張鳳會過後受益不淺,從此鋒茫斂起事事謹慎,甘居其後也是為了不引人注意,真若是翻臉鹿死誰手還很難說。

    潘瑋和6經天都聽出端倪,看來在孤雁嶺鄔明珠無過有功。潘瑋見事情與預料的有變,心中有些亂想先平息下去再做道理。原來他和6經天聽信了肖盤龍等人的一面之辭,加上細作密報鄔明珠在百姓中打聽潘府的情況,而她又兩天未歸便斷定她不可靠,留著終是禍害。他們一商量決定將她除掉,嫁禍於張遠。將她的屍體送到苗疆以使其師陰風鬼母下山給張家樹一強敵。此時現情況有異,潘瑋便想重新考慮於是開始從中勸解。

    肖盤龍憤憤坐下,周舵主等人也收起兵器。鄔明珠料定今日凶險必須有所準備切不可坐以待斃,她若無其事地取出一方綠色巾帕在手裡**著。慢慢說道:」江湖之上,勝則乃兵家之常。敗了就敗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以後引以為戒也就是了。你們可倒好,敗了不好好找自己的原因恬著臉來搬弄是非,實非君子之所為。在孤雁嶺你們幾個拿出窩裡鬥一半的力氣來,也許那個莽頭佗就能救回,糧食也可燒掉。」肖盤龍等人對她冷哼不斷,以示深不以為然之意,

    鄔明珠視若不見只顧說下去:」以李荃之精對那麼多的糧食不可能疏於防範,他們的伏兵現身時,咱們還有九位高手在外面。若是分兩路摸上去突然襲擊,他們定會大亂,咱們陷入陣中那些傷勢不重的弟兄們就可以從容地放火燒糧。本應

    獲勝的一仗卻大敗而歸,我覺得輸的太窩囊。」她的話雖尖刻卻也不無道理,肖盤龍等人無法反駁,就連目空一切的6經天也暗自點頭。

    她又說道:」潘莊主一定想知道我這兩天幹什麼去了吧?我去辦我應該辦的事

    了。你們兩戰皆負損兵折將,我在孤雁嶺連敗張鳳和張燕,也算是給潘府挽回點面子。」她用巾帕在嘴角拭了拭顯出女兒家恬靜.文雅之風範。她又將巾帕對折,纖纖玉指動轉之下變成花瓣之狀,一會又變成蝴蝶最後折成一隻小老鼠。

    鄔明珠玩得專注,將布老鼠放於掌心手指輕撥,老鼠竄跳起來。忽而竄上手臂忽而竄上肩頭,這種小兒女的玩法很是常見,她已是位大姑娘了還玩得津津有味,盡現其天真嬌憨之態。

    廳裡死一般沉寂,潘瑋有些不知所措,6經天心裡埋怨肖盤龍等人顛倒黑白,往下如何進行也在猶豫之中。鄔明珠歎了口氣道:」要想幹成一件事,全力以赴同心同德尚且不易,可是咱們卻是窩裡反。這就叫做內耗,等耗到頭了不等人家來攻自己就會先垮掉。不管怎麼說孤雁嶺受傷的弟兄全是我救出的,那些戰死的也全是我背出來的,僅此就應算大功一件。今天早晨我又連勝張家姐妹,這也應是一件功勞,可是你們做的算是什麼事兒?嫉賢妒能要加害於我。」她覺得委屈眼裡充滿淚水。

    潘瑋自知理虧忙道:」言重了,他們對姑娘只是有小小的誤會,怎能說是加害,姑娘多心了,斷無此事。」6經天也勸說道:」鄔洞主多心了,些許小誤會還望你寬宏大量海涵一.二。」鄔明珠是苗王的女兒,在苗疆名聲顯赫身份極尊,從來都是說一不二嬌寵慣了的,何曾受過這種窩囊氣。她怒氣不息暗道:不能這樣就算了,一定要狠狠教訓他們。

    見他們都軟下下來鄔明珠靠在椅背上橫眉環視,他們一個個將眼神移開不敢和她對視。」怎麼都不說話了?別以為不說話事兒就算完了,沒那麼便宜的事兒!你們加害於我,若不好好地向我陪罪,這個梁子算是結下了。」

    潘瑋面帶不悅耐著性子還要勸解,鄔明珠將臉一沉道:」潘員外你還是少說兩句吧,有些事情恐怕你也難脫干係。」見她率意直言肖盤龍以為抓到了把柄立刻怒道:」鄔洞主你太過份了吧!我們弟兄開罪於你被你胡言亂語說得一文不值,念你是個女流之輩不和你一般計較也就算了,你卻得寸進尺往潘員外身上潑髒水,員外寬宏大量我卻不容你!」周國起等五人也跟著吵了起來。

    鄔明珠深知事情到了這個地步若不立威懾敵決難脫身,她將一切都盤算好後開始實施了。她不理會肖盤龍的吼叫,手中把玩著那只布老鼠慢慢地說道:」潘員外我來問你,有人在我的酒中下了毒,你是主人,應該說得清楚吧?」此語一出如同炸了鍋,眾人全都向她吼叫起來。

    6經天心裡有鬼忙道:」鄔洞主這種玩笑可開不得,潘員外素有長者之風仁愛之心,怎麼可能會有這種事出現,潘員外此事可有?」」絕無此事,老夫行事歷來光明磊落,怎會幹這種下三濫的勾當。」潘瑋咬緊牙關不認賬,卻是底氣有些不足。

    鄔明誅微微一笑說道:」看來我真是誤會了潘員外,既如此,哪位替我把這杯酒喝了?」廳裡立刻鴉雀無聲。那是只不太大的杯子容得下三兩酒,她雖比劃著沾了兩下看上去仍是滿的。周舵主坐在她對面眼晴死死地盯著酒杯神色有些緊張,唯恐讓他來喝。

    她的血冠金仙喜食毒物,藏於竹筒之中與養蠱的金盒同掛腰間。宴席之上毒酒當面,血冠金仙何等敏銳,聞得毒氣立既躁動起來並出宛如螽斯的絲絲之聲。得其示警鄔明珠知酒無好酒宴無好宴,強壓怒火虛與委蛇。」既是誤會,酒中又沒下毒,哪位替我飲下此杯以釋疑團?」鄔明珠見無人敢應鄙夷地說道,」區區一杯酒諸位都不敢喝,潘員外今天你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難圓其說。這杯中有毒,在坐的各位都知道。我第一次端起時,你們的眼睛都盯著我,而且神色異常,見我沒喝周舵主竟然面現失望。我第二次要喝時,你們仍是都盯著我,可以說是個個神情緊張。經兩次試探,我已知酒中下的是斷腸草和腐骨菌合煉之毒。潘老員外,我說的對也不對?」

    她乃是陰風鬼母唯一的弟子,鬼母精研毒術,製毒用毒解毒皆有獨到之處。鄔明珠從小就在師父身邊,耳濡目染在識毒上就頗有建樹,以後又得其真傳。對這種拙劣的施毒之法很輕易就辨認清楚。

    潘瑋見被識破又無法自圓其說,於是惱羞成怒正欲作,6經天見狀忙使眼色制止。」真不愧是鬼母她老人家的大弟子,辨毒之精準令人眼界大開。」6經天裝出一副笑臉說道,」好啦,事情能過去就過去吧,這叫做得饒人處且饒人嗎。」

    潘瑋也勉強擠出點笑說道:」人生相聚總是有緣,鄔姑娘立下大功,這桌酒權當慶功酒,老夫府中之物任憑姑娘挑選以為獎賞。」鄔明珠不相信他們如此輕易地放過自己便試探道:」既如此,什麼獎賞我也不想要,過去的事兒一筆勾銷在下告辭了。」

    剛要站起雙肩同時被6經天和肖盤龍按住,她心裡一驚復又坐下。」潘員外乃是大有身份之人,這點面子難道你就不給嗎?」肖盤龍說道。開始了,鄔明珠暗道。她端起那杯酒道:」也好,這杯酒是我自己喝還是你們哪位替我喝?」眾人面面相覷無言以對。

    鄔明珠輕蔑地一笑說道:」區區一杯毒酒,若再糾纏下去顯得我心胸狹窄。」她向地上潑去,隨著」撲」的一聲響淡淡輕煙升起,鋪地青磚冒出許多氣泡滋滋作響。她將杯子放到桌上用布老鼠擦了擦手,放在掌心依舊把玩。

    管家潘福在一旁站著沒有什麼事這時倒勤快了,走上前來將盛過毒酒的杯子換掉。鄔明珠斜了他一眼欲言又止,突然她手中的布老鼠直朝對面竄去,周舵主伸手接住。」好玩嗎?送給你吧。」鄔明珠笑道。」我要這個幹什麼,小孩子的玩藝

    還是你留著玩吧。」他又將布鼠丟了回來。

    鄔明珠道:」我累了,想回房休息。」謀害之事一經揭開他們就沒有退路了,鄔明珠若是離去後患無窮,如今只有走下去了。潘瑋一使眼色,6經天和肖盤龍同時將她兩個手腕拿住,同時寒光一閃周舵主的劍直指她咽喉。」潘員外,這是怎麼回事?」鄔明珠命懸人手仍是面不改色鎮定如常。潘瑋目露凶光獰笑道:」鄔姑娘,這次請你出山就是為了借你之手除去張燕。既然你做不到只好將你的屍體送回苗疆,並嫁禍於張燕。所謂兵不厭詐,到那時候尊師定會不請自來,我們便可坐收漁人之利了。你記好了,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週年忌日,到時老夫定會派人給你多燒些紙錢。不知你還有何話可講?」

    聽了此言鄔明珠如五雷轟頂,萬萬想不到人會壞到如此極至。陰險.歹毒.兇惡.卑鄙,所有她會的漢話言詞都想了過來,也找不出能準確形容他們的話語。她心中難過之極,師父再三叮囑,張家姐妹多曾關照,李大人也出言警示。直到人家講出來才知事情的真相,自己真是太蠢了。」潘員外,事已至此我無話可講,只怪我太過愚笨遇人不淑誤交匪類才有今日之禍。我想說的只有兩句話,不知可容我講出來?」鄔明珠無奈地說道。潘瑋見她已經就範不虞有他便點頭應允。

    鄔明珠注視著周舵主冷冷地說道:」姓周的,用劍指著我很好玩吧?希望我說完後劍還在這裡。」周國起冷哼了一聲,神態更加傲慢。」姓周的你聽好,你看看左手的商陽**.魚際**和少商**是否雖綠色,並試內息看有何感覺?」

    馬上就該死的人了鬧什麼玄虛,周國起憤憤地想道。終是放心不下他抬手一看立刻叫了起來:」這是怎麼回事?還真的變成綠色的了!」他由驚轉懼撤回寶劍坐得端正開始行功運氣。

    解除了一個,鄔明珠繼續說道:」還有一句話,與肖盤龍6經天二人有關,你們想聽嗎?」他二人心裡一驚立即忐忑不安起來,難道也著了她的道兒?鄔明珠若無其事地閉上眼晴不再現睬。

    6經天還強些肖盤龍可沉不住氣了說道:」你的命就在我的掌中,別以為幾句話便能唬得我來放了你!」這時周國起驚駭地叫道:」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商陽**.魚際**.少商**全部滯塞,勞宮**也開始刺痛。鄔,鄔姑娘我這是怎麼啦?」他似哀求地相問,足見他完全嚇壞了。」也沒什麼,不過是中了我的碧蠶蠱毒而已。」她平淡的一句話差點把周國起嚇死,他跌坐在椅子上,渾身抖汗如雨下。那四位舵主嚇得立即後退,離得遠遠的唯恐染上。」還不該鬆手呢?」鄔明珠看看抓著自己的兩隻手平靜地說道,」在我下山時,師父怕我一個女孩兒家性子又直遇事全無機心,和詭異狡滑的漢人打交道容易上當受騙而被欺負,便送了我這付豹皮腕胄。別看它樣子普通卻大有玄機,裡面嵌有長僅半寸的刀刺,刃上附有我的碧蠶盅毒,不過只是少許」

    不等說完6.肖二人如抓到燒紅的烙鐵一般急將手撒開。鄔明珠若無其事地說道:」你們放心好啦,幸虧沒用真力機括沒被觸動刀刺沒有彈出,不然的話早就被割傷中毒了。」她雙手抬起只聽」卡卡」兩聲輕響,腕胄上彈出六隻長不過半寸形同匕尖的刀刺,尖端幽幽一點碧綠想必是附的蠱毒。

    也沒見如何撥動機括簧鈕,暗刺就突然彈出使他二人大驚失色,望著那點點蠱毒只覺週身毛皆豎。」聽師父說我這個腕胄得自西域,制做的技藝早就失傳,師父年輕時戴著它行走江湖卻從未用上過。如此名貴之物今日得二位垂青,也算是慧眼獨具而不枉此物顯現中原這遭。這個東西使用起來極是方便,只要以內力催動刀刺自然旋出,想要收回也方便得很。」鄔明珠略運內力刀刺立即縮回,如是兩次演示盡顯靈動,」你們兩人雖沒被刺傷,但是這上面卻塗了些東西,不知你們沾走沒有。」

    他二人正慶幸躲過一劫,聽了這話全都眼睛直說話的聲音都有些顫抖了。」你,你說什麼?」肖盤龍問道。鄔明珠見他剛才的威風全失心中好笑說道:」也沒什麼,不過是這上邊原來塗了些東西,請你試運氣於掌心勞宮**,看有沒有酸麻刺痛之感,而且這種感覺正在沿經脈上行。時間久了這些東西不知還管不管用?」

    肖盤龍運氣一試驚叫道:」還管用啊!快,快給我解藥!」6經天也暗中試了試也隨之惶恐起來。他見掌心已是青斑遍佈,慌亂中連椅子都碰倒命人急去取水來洗。」沒用的,」鄔明珠見情勢大轉心裡高興說道,」你們感覺怎樣?」」又痛又癢,手都腫起來了。」肖盤龍乞求道,」鄔姑娘,孤雁嶺之事全是我的錯,快些給我解毒吧。」鄔明珠面冷心熱,不管有多少怨懟只有一句軟話她立刻緩和下來說道:」你們快用內功將毒質逼在勞宮**。」他二人如聆佛音立即照辦。

    見鄔明珠不過舉手之勞便已完全脫困,潘瑋大為惱怒,他將手連拍從外面衝進一邦人來,她定晴一看原來是殭屍邦的五位護法。潘瑋叫道:」快將她拿下搜解藥!」鄔明珠苗刀未在身邊,赤手相對全無懼色,並趁極她出了一聲忽哨。

    鬧什麼玄虛,誰不知你只是孤身一人難道還有伏兵不成?鐵旗邦的四位舵主和殭屍邦的人各持兵器一步步地逼來,忽然他們神色慌張起來又紛紛向後退去。見他們如此無用潘瑋怒氣更盛,正要再催促他們轉臉一看鄔明珠他也驚呆了。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