嬉笑一陣。瑞晗到底還是將肅王送出房門。讓他去處理正經事情。陪自己的時間長著呢。但高麗的事情可不會給他們太長時間去處理。
「王爺今天不在這裡休息嗎。」瑞晗和肅王走到院中間。敏兒不知從什麼地方冒了出來。「王爺可真是越來越奇怪了。都不在娘娘這裡休息。難道是……」
「敏兒……」瑞晗見肅王臉色似乎有些尷尬。急忙呵斥住敏兒。「你呀。現在倒是什麼都敢說了。要是得罪了王爺。看他不給你嫁到偏遠山村去……」
「娘娘……」敏兒見瑞晗不領情。心中有些不快。「我都是替你好。反過來你到說我的不是。」說著。敏兒氣呼呼的轉身進了自己的屋子。
「敏兒這丫頭的脾氣可是越來越像你了……」肅王微微一笑。「只是不知道她能不能找到想我這樣好脾氣的夫君……」
瑞晗一陣乾嘔。不帶這麼誇自己的好不好……她心中腹誹著。鄙夷的看了看肅王。
肅王哈哈大笑的離去。完全不將這些當回事情。人們不常說**才能促進夫妻感情……
「王爺什麼時候來。」瑞晗忽然想起他們要去偷屍體的計劃。急聲問道。
肅王停下腳步。轉過身。思考了片刻。商量著說。「這事情還是交給我和十七去做吧。你一個女子。真的跟我們去偷屍體。對你不好……」
「這個……」瑞晗心中清楚。肅王口中所說的不好。無非就是古代那一套迷信的東西。什麼女子不能接觸死人之類的。
可是他讓她驗屍的時候。怎麼就沒那麼多忌諱呢。瑞晗撇撇嘴。既然不讓她去。那她就好好睡自己的覺。
「王爺他們今天有活動。」見肅王走了。敏兒又從自己的房間蹦出來。「王爺也真是的。我就不明白他到底當不當娘娘你是女人。什麼髒活累活都讓你去做……」
「好了。」瑞晗無奈的搖了搖頭。仔細算算年紀不對呀。敏兒離更年期還很遠呢。怎麼現在就開始如此嘮叨。難道說古代連女人的更年期都會提前。
剛剛下過雨的深夜。瑞晗的院子內湧著薄薄的霧。肅王遠遠看著屋中暗黃的燭光。看著二人邁入屋中。這才轉身出了院子。
肅王府邸。原本就是京城中最精緻的王府。從東北流放回來後。宣宗為了補償肅王所受的苦難。特意又在王府後院修建了個瞻園。獨用來做肅王的宅院。
自從瞻園修好之後。肅王大多數時候都是在那裡度過的。獨步進入院子。肅王卻開始犯難了。
為了能讓瑞晗休息。他撒謊說要和影十七一起去偷屍體。可是影十七身上還有其他事情要做。並不能脫身。到底該找誰和自己一同去呢。
肅王望著月亮。在院子裡徘徊著。
「王爺。這麼晚怎麼還不睡。」尋聲看去。肅王看見一身素白衣服的雲舞。不免有些驚訝。
「你怎麼會在這裡。」肅王愣了好一會兒。方才開口問道。
「臣妾出現在這裡王爺覺得太奇怪了嗎。」雲舞笑了笑。不知是何意思。「王爺眉頭緊皺。該是有什麼煩心的事情吧。不知道我是否可以替王爺分憂。」
面對雲舞開門見山說要幫他之事。肅王略微有些遲疑。說實話。他也不是沒考慮過讓雲舞參與到這件事情。畢竟在瑞晗不在身邊的時候。很多事情都是雲舞去做的。
只是這次事關重大。知道的人越少越好。雲舞雖然跟了他多年。但肅王始終不能確定。雲舞和自己是一條心。
「王爺。雲舞跟了你多久。」雲舞見肅王猶豫不決。心中當然明白是因為什麼。她妖嬈的走到肅王身邊。輕輕撫摸著肅王的肩頭。柔聲說。
「王爺。難道過了這麼久。你還不相信我嗎。」
「我……」雲舞這話一時間到讓肅王不知該怎樣回答了。沉吟片刻。肅王握住雲舞的肩膀。輕聲安慰。「你是跟我時間最久的人。我怎麼可能不相信你了。說實話。眼下我到真的有件事情請你幫忙……」
「王爺有話就直說。王爺的事情。就是雲舞的事情。哪怕王爺說要我去死。雲舞也不會說二話的。」雲舞收起剛剛的嫵媚神色。換上一副嚴肅認真的表情。
高麗王世子玉訣的靈柩停在禮部前堂。夜色深深中。換上黑色夜行衣的肅王與雲舞帶著幾個影衛由禮部後牆悄悄翻牆而入。
禮部前堂內。有十餘名禁衛軍和數名高麗隨侍值夜守護。
肅王之前早就安排好了。只見他發了個信號。早被安插進禁衛軍的軍官便執著令牌笑容可掬地過來。說是各位使節這幾日受了驚嚇。可還要在這裡值夜班。皇上看不過去。便命禮部準備上好的美酒佳餚。讓禁衛軍的兄弟一起享用。
不多時。那些守衛喝下摻了少量秘藥的救。沉沉睡去之後。肅王等人從容步入前堂。
肅王安排人守在門外。他帶著雲舞揭了棺蓋。肅王小心將那「高麗王世子」的屍身搬出。剛想將他裝進一個麻袋。就見瑞晗的身影出現在門外。
肅王一怔。急忙走到她身旁。輕聲問道。「怎麼回事。你怎麼突然跑來了。」
「現在不是解釋的時候。」瑞晗臉色凝重的看著肅王。「這屍體咱們是不能偷了。現在要快點離開這裡才行。我懷疑這裡有埋伏……」
瑞晗的話音未落。肅王面色一變。背後長劍嗆然而出。迅捷如電。堪堪擋住射到瑞晗身後的一箭。
雲舞等人訓練有素。迅速向院牆外撲去。叮叮聲響。很明顯這裡真的是有人埋伏。
「看來兇手。就在今天出現的那幫刑部人物之中……知道你是偵破此案的關鍵。便要對你下毒手。你真是不該來的」肅王沉重的說了一句。
「若是我不來。今天王爺怕是就要在這裡被豫王抓了。」瑞晗知道此事肅王心中應該是對她有些誤會。可也沒時間多解釋。拉著肅王就往院牆跑去。
「王爺自己看看。外面到底是什麼情況……」
肅王仗劍護著約翰躍出院牆。細觀兩方拚鬥。來人少說也有十人。只是目前來看。倒是雲舞他們佔了上風。
眼見雲舞等人將對方步步逼向巷口。肅王冷聲道。「留活口。」
聽到肅王的話。那黑衣人反而大笑一聲。隨後冷冷的說著。「想要置我於死地。也要看看你們有沒有那個本事……」
說話間身形急轉。手中短刃光華流轉。瞬息間抵住雲舞的劍法。雲舞儘管只是個女子。但她的劍法可是經過一代劍師從小指導過的。不要說是女子。哪怕就算是些江湖上。一些小門派有頭有臉的人物。都不是她的對手。
可如今眼前的情形。明顯是雲舞處於下風。若是在這樣僵持下去。說不定就誤了大事。
「天干物燥。小心火……」十幾個人激戰正歡。著實嚇著了剛從街角出來的更夫。
那更夫看著眼前的情形。愣了一秒鐘。扔下銅鑼。轉身就要跑。可誰知他卻嚇得連腳步都邁不動了。乾脆一屁股坐在地上。爬到角落裡躲了起來。
肅王看了一眼更夫。倒也沒放在心上。繼續觀察著雲舞和那黑衣首領的一舉一動。
「王爺。你在不出手的話。雲舞可就要輸了。」瑞晗在肅王耳邊輕聲說了一句。「我看雲舞敗下來。也就是幾招之內的事情了……」
瑞晗話音剛落。肅王身形急騰。手中長劍爆起一團銀白色的光芒。直飛向那為首蒙面人。
蒙面人倒像是對肅王很瞭解。知道肅王的劍術可謂當今華夏第一。也不敢強接下這一劍。聳身後躍。雲舞趁機攻上。
那黑衣蒙面人也不慌張。一個鐵板橋向後一倒。手中短刃順勢由下而上。擋住雲舞的攻擊。
肅王高身躍起在半空中。剛要執劍斬下。卻面色大變。猛地將劍反手擲出。將正持刃逼殺瑞晗的那名「更夫」刺了個對穿。但那「更夫」手中的利刃也刺入了瑞晗的前胸。
蒙面人見那更夫得手。也不在戀戰。投下一顆煙霧彈。轉身便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雲舞帶著眾人剛想去追。但被肅王攔下了。他擔心瑞晗的傷勢。急忙走上前來查看。
但見瑞晗好像沒事人一樣。冷眼看著那團煙霧。嘴角淺淺的勾起一個笑容。
「你沒事吧。」肅王看著著急。又不明白瑞晗這樣是是什麼意思。
瑞晗不急不忙的從胸前摸出一大塊護心鏡。「沒想到這護心鏡還真是有救人一命的效果。」
「你早知道會這樣。」肅王吃驚的看著瑞晗。他如何都不敢相信。這一切都在瑞晗的預料之中。
「我也是猜的。王爺不用放在心上。」瑞晗輕描淡寫的說道。只是她的目光。不經意的在雲舞的身上掃了掃。而雲舞臉上也閃過一絲緊張的氣息。
但很快。一切又恢復了平靜。
「王爺。快去安排人將裡面的事情處理好……」瑞晗猛然想起那個「王世子」的屍體還躺在禮部大堂的地上。
肅王忽然想到一個問題。急忙轉身向圍牆跑去。等眾人來到禮部大堂的時候。那裡哪還有什麼屍體。
肅王和瑞晗對視了一眼。事情這下子真的麻煩了。火災原因尚未查明。現在更是將「王世子」的屍身弄丟。這是多大的罪過。
到底肅王是經歷過大風浪的人。只是片刻便冷靜了下來。轉身對影衛說道。「快將棺材弄好……」
瑞晗知道肅王的用意。現在只能寄希望於。沒人發現屍體不見了。可是那些人廢了這麼大力氣挖了一個大坑。又怎麼能輕易的放過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