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著房門一路找去,房門上的玻璃都帶著彩色,並不能怎麼看清楚裡邊。他站在a688的門前猶豫著,透過玻璃隱約能感覺裡邊有幾個男男女女,不過來這的哪個房間裡沒個男男女女的?
正當他考慮要敲個門試試的時候,身後傳來了一身呵斥。
「哪來的你?鬼鬼祟祟的!」說話的人是個禿頭,樣子長得有點凶。
「不好意思,找錯房間了。」
「外邊誰啊?進來!」
席晨剛準備走,就被人拽著胳膊推進了房間,從手勁上感覺,這人練過。待正過眼看屋內的場景時,他才覺得自己可能是惹了不太好應付的人,尤其是坐在正中間的那個人,明明看起來像個正經人,但眼神透著狠,像鷹。
他覺得這個人應該是頭兒。果不其然,剛才的禿頭男對著那男人說:「大哥,這人剛才外邊轉悠,鬼鬼祟祟的。」
鷹眼男沒說話,坐在邊上的紅髮男人先問了句:「新來的鴨子?」
席晨並沒有急於解釋,既然不由分說的就敢給他拉進來,也得看看這幾個人是虛張聲勢,還是真是地頭蛇。但是這話聽起來著實令人不舒坦,他微微皺著眉頭看向那人時,臉色就有點冷。
「操,勁兒還拿上了!」
「別鬧,紅媽最近可沒弄來新貨。」另一個男人接過了他的話。
他這才注意到紅髮男旁邊的男人,竟然不是和這些人一夥的,光是從穿著上看來,就覺得很娘氣,而且還透著股騷勁兒,顯然是這ktv的人。
男人動作也有點不爺們,扭著腰疊起腿,往紅髮男身上一貼,笑吟吟地說:「就算是真的少爺,看這臉蛋嫩得,沒個幾千的也請不出去啊~」
「幾千算個**!」
「阿旺。」鷹眼男出了聲,房間裡又一次安靜了下來。
席晨覺得這個時候應該他說話了,結果剛張嘴說了一個字,就被生生地攔住了。
「讓你解釋了嗎?」
鷹眼男的聲音不大,也不像是帶著怒氣,只是很有震懾力。席晨開始覺得有些慌,這人好像還真是個角色。
「碩哥,看樣子是這的客人,也不像是本地人,別為難啊……!」坐在鷹眼男旁邊的女人開口還沒說完話,就被狠狠地捏住了大腿,嬌嗔著像是疼又像是在撒嬌。
「小子,把桌上酒喝了,再聽你解釋也來得及。」鷹眼男說。
看著滿屋子燈紅酒綠的,誰知道這酒裡有什麼?
見席晨沒動,紅髮男站起來就要動手,他本能地退後了一步,就聽有人開了門。
「碩哥,好久不見。」楊明軒一把摟住席晨的腰將他帶到自己身邊,又說,「小弟才到南京兩日,想著忙完手頭上的事再去拜會,今個是巧了。」
馮碩站起身,驀地笑了,問:「你的人?」
「有得罪的,您多擔待。」楊明軒話說的不卑不亢,但是卻也是敬著。
「規矩記得?」
「您放心,這要是我朋友,今兒在這得罪了,我肯定讓他干了桌上所有的酒給您賠不是。」說著楊明軒看了眼桌上的酒,又說,「但這我是家裡人,他身體不好,要不酒我替他干了。」
馮碩看著他,又低頭掃了下桌上的酒,拿起一杯給他,見他不猶豫干了,便說:「不長記性,現在還這麼感喝我的酒?」
「死不了就行。」楊明軒見他沒想再為難的意思,又說,「我今兒是和幾個老闆出來聚聚,把人撂那不合適,十六號以後,您什麼時候方便,到時候我請客!」
「好。」
席晨自始至終沒說話,只是聽著二人字裡行間都透著點不尋常。
回包間的路上,他感覺楊明軒的手發緊,握的他腰生疼,忍不住問他:「你認識?」
「我倒不想認識。」楊明軒沒好氣地說,惹誰不好偏遇到他,「以後見到他躲著走。」
「那你還跟他約?」
「有些事,不做不行,傻兔子。」
「他到底是誰?」
楊明軒看他滿臉的求知慾,一點都不怕,無奈地說:「他不是本地人,按理說是老城根的,後來黑面上犯了事,前年剛放出來。」
「你跟他有過接觸?」
到了該進的包廂門前,透過玻璃能模糊地看到裡邊那幾個男男女女正玩的開心。
「那傢伙是個亡命徒,躲著就對了。」楊明軒看他沒有要進去的意思,摟著他腰的手越發使勁,想著這傢伙這幾天的不對勁,又問,「不想進去?」
席晨沒說話,但是也確實沒進去的意思。
「正好,讓他們在這high著,咱倆換個地。」
「去哪?」
「就近開個房。」
「……」
「酒裡有藥,估計忍不到回酒店了。」
「……」
「不信你摸摸,騙你是小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