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致鳴通過李鶴年的情報系統,早就瞭解到這些事情,現在只是讓這兩個走到前台的人,去通知其後台:要合作,就拿出讓我滿意的條件出來,否則其他免談。在知道議長要說實質問題時,王致鳴也就不客氣,直接就把自己的態度表明。
「哦,是什麼方案呢?但是,如果不能徹底解決洛杉磯、加州地區華人的身份問題,和改變這些華人、華裔、華僑,被歧視、虐待、侮辱的狀況,我想,市長先生和議長先生就不要再說什麼了,等您們有了更好的建議,更多的誠意時,我們雙方再來舉行會談,再來『一次性』地徹底地解決這些問題吧!」
喬丹爵士強勢的語氣和明確的意圖從這段話中充分地表現出來。
兩位財團代表心裡一陣感歎,一個華人可以如此地對西海岸最大的財團表示強硬的態度,這本身就是一種實力和自信的表現,何況人家本來就有這樣的實力。兩人交換了一陣眼神,知道與這位強勢的爵士不需要繞彎子,必須馬上表現自己的誠意,於是,議長就更為恭敬地對王致鳴說出財團的意見。
「爵士,我們是想徹底地解決洛杉磯地區和加州華人的這些問題,但是這必須繞過『排華法案』的制約,因此,我們議會和市政府提出一個解決方案,希望得到爵士的贊同和允許。」
「好吧,請議長先生就說來聽聽,看一看是否可以達成我的目標?」王致鳴也客氣地回答道。
「這個提案的要點就是避開法律的限制,暫時採用『跨國勞務合同』的方式來解決洛杉磯地區沒有美國公民權的華人的居留、工作問題,我們議會和政府將盡快出台一個地區法案,每年解決一定名額的華人身份,逐步加大接納在美華人前來洛杉磯居住、工作的規模,將來在洛杉磯地區或者加利福利亞州境內,通過議會立法,再逐步取消『排華法案』。」議長說完後,緊張地看著王致鳴,心裡是生怕讓這位在美國與摩根、洛克菲勒這些巨無霸關係「不清楚」的爵士不滿意,從而否決自己的提議。
王致鳴從議長的表述裡知道加利福利亞財團已經是表現出極大地誠意,目前來說這可能是他們能想到的最好辦法,那麼財團想獲得什麼利益交換呢?王致鳴沒有那麼多時間去與他們這些政客周旋,他喜歡直接解決問題。
「兩位先生,那你們代表的加利福利亞財團希望從我這裡獲得什麼利益交換呢?先生們,請直接說出你們的訴求目標,既然想交朋友,我也不能小氣,說來聽聽,看我能給朋友們提供什麼幫助?」
「咯登」,這兩位政客心裡的一塊石頭終於直接落地,他們知道這個方案已經被爵士所接受,只是具體的細節需要談判解決,現在對方也把橄欖枝伸出來了,自己沒有理由拒絕、也不能拒絕,要知道這幾年美國的幾個與爵士合作的授權生產商,其展的度是極其驚人地,可見與爵士合作的利益是無法想像地,議長先生也就不客氣地說出了財團的意見。
「爵士,我們希望與北美投資進行全面合作,合作之後,我們將先在加利福利亞州積極運作廢除『排華法案』,把加利福利亞州變成美國華人的庇護地,今後再聯絡其他勢力在國會裡運作廢除『排華法案』。」議長提出一個巨大的目標,但也提出一個極難完成的目標,以表示自己財團的誠意。
「哦,這樣的條件也還算公平,那我們就說說一些原則性的問題,你們回去商量後,我們再舉行正式的商討來解決這些問題,先生們,這樣安排怎麼樣?」
「爵士,我們沒有意見,就按照爵士的意見來吧。」議長趕忙表態,市長也表態同意。
「那好,我們都是商人,注重利益是基本原則,因此我就說說我的意見:第一,我們可以進行有限範圍內的合作,但是核心技術是例外的。第二,合作範圍可以擴大到整個美國範圍內,等你們具有國際市場的競爭實力後,我們再來說在國際上的合作問題。先生們,我的意見就這些,希望你們的查爾斯先生能與我親自交換意見。」
說完後,王致鳴示意旭初把一份合作計劃交給議長,接著告訴兩人:這裡面是我們可以與貴方合作的項目和市場,如果全部都要進行的話,需要十五億英鎊的啟動資金,接近七十億美元的資金規模,貴方的實力是無法勝任的,因此,我個人希望查爾斯先生能夠謹慎地選擇適合自己的項目,至於將來,還會有其他更有利益的項目可以合作,先生們,這樣安排怎麼樣?
捧著計劃書的議長渾身顫抖地聽完王致鳴的介紹,雙眼紅地表態:爵士,我們會立即向查爾斯先生轉告閣下的意見,希望我們能盡早的開始合作。
「嗯,三天後,下午三點,我在這裡恭候查爾斯先生的光臨。」王致鳴從沙上站起來,伸出手與兩位完成「歷史使命」的政客逐一握手,兩位政客禮貌地向王致鳴告辭後離開了會客室,旭初仍然負責把他們送出基地。
因為基地完全是私人財產,按照美國法律,未經允許私自進入是可以按照「侵犯私人領地,業主可以採取自己認為合適的方式阻止侵犯繼續」的,也就是說「私闖私人領地可以開槍擊斃」,因為每個還是一個可以合法擁有私人武器的國家。
基地的工人都不允許在基地裡隨意行動,都是按照各自工作的區域,在規定的路線上搭乘交通列車在各自的廠區上下車,根本不會有機會瞭解整個基地的情況,因此,雖然是在基地的高級住宅區裡,還是要有專人陪同才能通行。包括洛杉磯機場都是在後世洛杉磯國際機場的位置建設的,避開了從空中窺視基地的途徑。
王致鳴給加利福利亞財團的項目主要是下游加工項目,因為技術的因素,他們比傳統的加工企業可以多獲得百分之三十以上的利潤,但是其中關鍵性元器件、加工設備都是由王致鳴集團提供,王致鳴是把他們當成是自己的配套廠或低技術項目組裝廠,雖然利潤較高,但是也是依賴王致鳴而生存的。
準備合作的主要項目有:家用電器、太陽能熱水器、鋼化玻璃、中小型風力電機、汽車配件、客車組裝、船舶預制件、燒鹼和純鹼生產、三酸生產、食品加工、飼料生產、石油開採和冶煉、機械製造、普通鋼鐵生產、軸承製造、低技術密封件和液壓件製造、普通電焊機和焊條、電動工具、小型內燃機配件、電力設備、電話系統。
對這些項目王致鳴只提出以設備、技術入股,佔百分之二十五股份,生產管理前五年由他的人負責,銷售由對方的人負責,雙方都派人參與管理和銷售,財務由布朗組建的「高盛國際財務公司」管理,三年內這些合資企業將會在紐約股票交易所上市行股票,雙方持有的股份比例二十年內保持不變。
合資企業使用由基地提供的關鍵部件的項目,按照北美投資的專利評估價值,由合資公司支付專利費,其它的專利產品按照生產廠當地的物價、採購成本計算直接成本後,給予生產企業百分之二十的溢價結算。這個條件是比授權生產還要優惠的,加利福利亞財團沒有理由不滿意,因為北美投資獲得的利益只有他們的四分之一。
三天後,王致鳴與加利福利亞財團董事長、總裁查爾斯先生,在基地別墅裡商討了合作事宜。
查爾斯選擇了家電、汽車配件、船舶、太陽能熱水器、鋼化玻璃、電力設備、電話系統,投資總額在四億美元,王致鳴建議他把這些企業,都安排在後世聖莫妮卡,或者是後世的奧克斯拉德地區,形成一個集中的工業區,盡量靠近海岸線一公里範圍內,以後在海岸邊修建一個專用貨運碼頭和防波提系統,解決原材料和產品的運輸問題,工業區的安全問題也就解決了。王致鳴建議查爾斯選擇奧克斯拉德地區,其可以通過西米谷與後面的洛杉磯連接,便於今後公司員工的交通和與洛杉磯市區的聯繫,王致鳴選擇那裡的主要原因,是那裡的地價極低,建設成本也低。查爾斯愉快地接受了爵士的建議。
查爾斯和財團主要股東在參觀完基地後,主動提出請爵士派人幫助財團規劃、設計工業區,希望按照基地的標準,來建設財團的「新」工業基地,王致鳴爽快的答應派人參與規劃、設計。
最後,雙方就合作的具體細節達成協議,查爾斯代表財團承諾:立即在加利福利亞州內打擊排華組織和激進分子,三年內通過州內議會立法,從法律上取消加利福利亞州範圍內「排華法案」,積極聯絡美國其他財團,全力阻止國會延長「排華法案」期限。
王致鳴本來也就是需要這些實際控制美國各級政府的財團,對「排華法案」有個明確的態度,至於查爾斯承諾在加利福利亞州內取消「排華法案」,他一點都不擔心,在國會阻止延長期限,王致鳴認為只要他們去努力了,有一個美國的大型財團去為華人說話就行了,到時候不是美國國會取不取消「排華法案」的問題,而是美國政府敢不敢不取消的問題。
本來王致鳴還想是不是讓查爾斯簽一個密約的問題,想到這些問題後,他也就釋然了,簽不簽密約都沒有什麼,只要自己實力夠強大,其他的問題還真不是問題。
經過伯格、旭初帶領的規劃組的初步計算和評估,「奧克斯拉德工業區」的建設需要五年時間,他們建議分成三個階段進行。
第一個階段是基礎建設,時間是一年半。其中需要從太平洋鐵路修一條支線鐵路,直達懷米尼港。需要在懷米尼港附近規劃一個六十萬千瓦的電廠,預留以後擴容的土地;分成四個階段建設,第一期裝機容量十萬千瓦,兩個機組,八個月建成供電;第二期十五萬千瓦,三個機組,或採用十萬千瓦機組、兩個機組、二十萬裝機容量;第三期兩個十萬千瓦機組;第四期可以考慮上三十萬千瓦或二十萬千瓦機組。
工程量最大的是工業區內的道路、管線、污水管道、廠房建設,規劃組建議分批、分期施工,從港口區沿海岸線向聖克拉拉河方向建設,集中力量建設一個區域、開工一個區域,工廠按照家電、電話系統、太陽能熱水器、鋼化玻璃、汽車配件、電力設備、船舶的順序建設。
生產區都是以兩公里長、一公里寬的區塊劃分,每個寬面面向主幹道。一共規劃了六十個生產區塊,預留了四十個擴容區塊面積。四條東西向四十米寬主幹道、十六條支線道路,兩條東西向鐵路專用線,一條環城鐵路線和公路。
工人住宅區原則上是向內6展,因為洛杉磯在太平洋斷裂帶邊沿,是地震頻繁生的地區,海嘯的威脅始終存在,規劃組建議:所有的房屋以抗震八級設計,廠房採用輕量化材料和鋼結構建設……
查爾斯對工業區規劃小組的工作極其滿意,決定採取規劃小組的建議:邊建設、邊開工、邊受益,財團在洛杉磯的工業企業,也採取邊進行設備更新和改造,邊培訓工人、邊進行試生產、邊建設銷售渠道的模式。
王致鳴也隱蔽地安派了一艘測量飛艇,採用最新的照相設備和航拍技術,拍攝的地圖資料原來製作工業區的標準地理地圖、地貌地圖、規劃地圖,規劃小組規劃設計的度也極快。因為建設洛杉磯工業基地時,就形成了標準的設計流程和模塊化設計,所以在規劃大綱定稿後,規劃區內各個局部的設計就簡單了,根據各個區域的性質、功能,採用模塊化的設計和施工,就像搭建積木一樣的便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