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o7刮地皮與紅色資本家
四個半月艱苦卓絕的抗戰,多少流血、多少犧牲,今天,大家終於看到了黎明的曙光!
「連他們自己在國外的存款都取不出來了,」聽到這話,幾個老將軍看向出塵的眼光就又有些不一樣:這麼巧?怎麼不早不晚,就是現在就取不出來了?這事八成跟李部長和他那個可愛而又神秘的小妹妹有點關係——
但這件事當時出塵跟海總理談的時候就說好了,如此機密,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所以總理只報告了雲主席,連胡三林都不知道詳情。不過照鳳凌後來對出塵說的,這檔子事兒簡直太容易了,比她修改核射井的程序簡單多了,她的神識就在那些國家各個金融中心的大銀行裡打幾個轉就一切搞定了。
「他們要談嗎,我們就和他們談好了,」海總理繼續往下說:「反正現在,我們控制的土地比我們要求的要多很多了。我們就在控制的土地收稅、做生意、種莊稼、砍木材、開礦,把他們銀行裡的錢、倉庫裡的貨物、工廠裡的機器,這些東西,全都搬回東北老家去。」聽到這裡大家全都笑了:3945年俄軍打倭寇進了神州東北,當時就是這麼幹的,能搬走的全搬走。「好了,他們還不肯好好地談?那我們就讓飛機大炮也來言,看他們還耍得出什麼花招!德持,這方面你有經驗了。」
「總理,我的經驗是反面的,」楊德持高興地笑著,所有的人都樂了,他當年在韓朝的談判經歷誰都知道,那時候可是米國人的飛機大炮參與談判了。
「今天請大家來,不是通報大好形勢的,這個大家一看都知道,不用我多說了,」總理繼續往下講。「今天要佈置的,是要大家盡量想辦法,要讓敵人疼,逼著他們,把他們一百多年前從我們這裡吞下的領土吐出來。不是簡簡單單地吐出來就算完,我們要通過條約的形式,從法律固定下來,讓他們無法反悔。當然,他們不會甘心,不會輕易地簽字,那我們就在戰場繼續,宣佈:我們不跟你們談了,你們沒誠意,我們接著打,然後我們就再拿下他們一塊地盤,又照樣地收稅、做生意、拿東西、拿錢、搬機器。他們要是提抗議,我們就說:你們是老大哥,我們是按你們教我們的樣子做的。大家都聽好了,別不好意思,我們拿的是我們自己的東西。拿的時候仔細點,別弄壞了,要包裝好。」
這話一說出來,老將軍們齊聲保證:「放心,是我們自己的東西。」
「對了,」海總理又說了下去:「有一個不大好的消息也要讓大家知道一下:去年十二月二十五日,咱們的空軍轟炸了敵人在遠東的大6橋,當時這是很大的勝利,打斷了敵人的補給線;但現在看來,當時實在是炸得太狠了點;現在大部分鐵路是我們的了,但我看了記錄片,聽了鐵道部專家的報告,說即使全力搶修,大概也得一兩年才能修好、通車;所以這就讓我們自己有點不方便了啊!」會場裡哄堂大笑。
武獻站起來檢討:「總理,我們檢討,當時還是目光有點不夠遠哪。」
「總理,是不是可以這樣理解,」楊持戊站起來說:「我們現在就是要在佔領的地盤刮地皮,刮得越狠越好?」
「刮地皮這個說法很形象,」總理回答。「不過這三個字不要說出來。而且別刮錯了地方,別刮咱們自己地盤的地皮。還有,我們再怎麼刮,也別刮到他們老百姓身,刮到他們身,他們就會怨恨我們,我們的工作就不好做。我們要在那裡做買賣,互通有無,可以讓他們的老百姓也得一點利;互利互助嗎,這個是沒有問題的。我們展經濟,還可以試著在那裡開工廠,開染房,開飯館,開雜貨鋪,開什麼都行,政策要寬鬆,允許紅色資本家出現。」——哄堂大笑。
「誰在俄聯地面當了資本家,那他就是紅色的,國家獎勵!哦,對了,這兩年不是不少知青回城沒工作嗎?鼓勵他們到北邊,去俄聯那裡去創業,國家給補助,讓他們幫著國家往回刮。要讓俄聯知道,他們拖得越長,我們得到的就越多,他們失去的就越多,這樣三五年談判下來,我們的國家就富裕了,他們的國家就窮下來了,到了那時候,看他們還有什麼本錢和我們牛!」——熱烈鼓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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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刮地皮,總理真能說!」出塵用仙偶跟符憧必把辰丹換出來了,現在兩人一起回了海濱。大仗沒多少了,李傳雄的借調期也結束了,他也回家了。這天李傳雄夫婦、何文淑、出塵、辰丹坐到了李家一起吃飯,出塵說起了軍委擴大會的事,把大家都笑得不輕。
「不過我這裡有一件大事想請教一下長輩。我們都年輕,社會經驗不足,到前線拼拼熱血這種事還湊合,但這件事情就拿不準了。」
三個長輩交換了一下眼色,何文淑開口問:「出塵,你有什麼難心事,說出來我們大家幫你參詳參詳?」
「媽,當年抗倭戰爭後期,民國黨軍隊是不是也挺能打的?」
「是啊,江介九的幾大主力都是那時候打出來的。但這跟今天有什麼關係呢?」
「有關係,關係可大了,我想以史為鑒,媽。但好像到了解放戰爭他們簡直就不堪一擊了,是不是?」
「對呀,沒錯。」
「但為什麼會有這種變化呢?」
「嗯,原因多了。你說呢,老李,」何文淑轉身看著李傳雄,「是不是問題出在經濟?他們四大家族拚命搜刮,把老百姓弄得民不聊生,結果軍事也就垮了。」
李傳雄沉吟著,想了想才說:「小何,當時我不在國內,但每天都在看報紙,聽廣播,關心國內的展。我覺得你『拚命搜刮』四個字說得很對,而且不但是四大家族,而是整個民國黨高層,許多中層,還有一部分下層。倭國投降了,他們來了,每到一個地方就都是『接收大員』,於是乎敵產、漢奸產業,大把大把地接收,小頭給了國家,自己拿大頭。就這樣,整個黨了,風氣壞了,沒有鬥志了。這就是從內部腐了,朽了,沒救了。所以後來一切都不行了。我和怡娜前些天到燕京開會,見到了一個老民國黨的政協委員,還跟他談起這件事呢,他說民國黨壞就壞在『接收』兩個字。我看他的說法很有道理。」
「嗯,」何文淑想了想說:「老李,你是旁觀者清,恐怕說的真有幾分道理。不過出塵哪,你拿這件事出來,到底想說什麼?」
「媽,我就是在想,如果突然我們國家有一筆錢,不小的一筆錢。就說三十億米元,可以讓社會黨的幹部們隨意支配,他們會怎麼樣?會有人貪污腐化嗎?」
這句話像一滴水掉進了滾油鍋裡,馬讓幾個人開始了一場熱烈的討論甚至是爭論。最後的一致結論是:肯定有不少人會貪污腐化。
「肯定會有的,出塵。你就想想看,五十年代天錦的劉慶山、章子珊,他們都是老革命了,結果貪污救災款,雲主席親自批了『揮淚斬馬謖』,都槍斃了不是?」
「出塵,你好像有所指啊?」趙怡娜見出塵閃爍其詞的,就直截了當地問。
「媽媽,爸爸,媽,我最近機緣巧合——怎麼個機緣巧合就拜託你們別問了——得到了一大筆錢,嗯,三百三十億米元呢,正在想著怎麼用。」
冷場,半天沒一個人說話。半晌李傳雄才對辰丹說:「辰丹,你在你們幾個裡面年齡是最大的,你說說看,這錢,嗯,三百三十億米元,是真的嗎?你見著了嗎?」
「嗯,李叔叔,這錢我見著了,是穗士銀行的現金支票,是三百三十億米元,我也看不懂那些外國字碼,是不是真的我可就不認識了。」
「哦,那就是真的了。我說出塵這孩子也不會這麼騙大家。好,那就算是真的。出塵,你說說看,你打算怎麼用這筆錢呢?」李傳雄問道。
「我也不完全知道,」出塵說。「但是就這麼交給國家是不行的,說不定就能出好多貪官:你想,全國人民辛辛苦苦幹三個月也就這麼點錢呢,那些有私心的,過去是沒機會,現在有機會了,能不想法好好撈一把?要說呢,全國人民一人三十美元也行,但這樣搞不好就會衝擊市場,造成通貨膨脹。你想,現在雖說前方停火了,但市場物資還緊缺,一家人手裡突然有了千塊錢,到底該幹啥好?只怕錢也不是好辦法。所以啊,挺愁的慌。」
「哈哈,出塵,」趙怡娜說話了:「還記得幾年前嗎?那時是沒錢愁的慌,現在你一傢伙有了一大筆錢倒愁了。叫我說,先,現在仗打得差不多了,戰爭中死難的人員要撫恤,傷殘人員要安置,你就把這件事跟國家包下來,你來管著,把這批人安頓好了,也算是對國家的貢獻,錢也算花得值。」
「我管著?媽媽,我哪有時間管?再說我也不會管,看到這些事務性的事,我頭都老大,說真的。」
「我看倒有一個合適的人,」何文淑插言道。
「媽有合適的人選?誰呀?」
「記不記得你跟劍春結婚的那天,你們在海濱西來順辦的婚禮?我看那個經理吳兢立是個人才,而且知人善用,手下幾個人都挺妥當,我和你爸媽去過幾次,感覺都挺好。我和他聊過,他好像也猜出你有什麼特殊的本領。還有手下那個肖菲菲,人都說她傻大姐,我看不盡然,她是大事清楚小事糊塗,兩把刷子都在心裡頭裝著呢。我看他們倆人也可靠,你把他們拉到旗下,算你在人間的助手,我和你爸媽幫著監督著點,別讓他們管歪了。」
「嗯,媽說的這個吳兢立說不定還真行,爺爺也跟我說過,說他是個人才,等我去跟他聊聊,看他怎麼想的。」出塵如是說。
「叫我說,」李傳雄接著講。「不管怎麼著,這要有一個委員會才行,要弄出一個機構,有執行的,有監督的,一定得有章程,有獎懲制度,誰敢貪污,定罰不饒。你們修仙者這邊也得出個人幫著管,我看辰丹踏實老練,管這事比你們幾個都強。」
辰丹一聽大驚,馬說:「李叔叔,我是一心想修煉的——」
「我當然知道,辰丹。但是修煉也講究修心,你們幾個都是入世修煉的,參與了人世的煩惱,這才是道之大成。你如果把這件有關人世蒼生的大事辦好了,可以說功德無量,今後修行路肯定是一片坦途。這是修行的又一種大道,對不對?況且,你從小就接觸了社會,還改造過幾個小流氓,是?這一點出塵他們幾個誰都不如你。你爸我也見過,很有見地啊,還有你繼母,有些事你還可以跟他們商量呢。和他們談談,看他們最願意要的是什麼,這裡面所有人裡,我看由你來管是最合適的了。」
辰丹仔細想想,覺得李傳雄說的也很有道理。如果自己能在幫助社會,幫助普通老百姓這件事做出點成績,修行的路走起來是要容易得多,所以他就沒答話,全當默認了。
「出塵,」何文淑又問:「這錢的事你跟總理說過沒有?」
「當時我主要跟他說的是讓鳳凌做的事,噢,就是讓鳳凌去各國的銀行裡做了點手腳,這樣俄聯在國外的存款不就提不出來了嗎。這件事我只大概跟總理提了一下,也沒說有多少,只說是降服了幾個黑道修仙者,他們自動奉獻的。總理大概覺得沒幾個錢,就讓我自己拿主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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