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o6.這仗實在打不下去了!
「塵弟,這麼多事情啊?血族、河馬三兄弟、也木、魏德寶,還有青龍,天哪,這才幾天啊?」
「是啊,這才幾天,我看大哥你也已經元嬰中期了?夠快的了!」
「當然瞞不過你了,塵弟!不過還有更要緊的事?」
「是啊,辰丹大哥,你知道,血族他們很有錢——」
「有錢咋的啦?啊,你跟春妹,一個聖主一個聖後,敲詐人家了?」
「那倒沒,嘿嘿,」說到這裡出塵不禁有些不好意思。「他們倒說要年年進貢,歲歲來朝的,可我沒要。」
「沒要?」辰丹一聽可有點不樂意了。「塵弟,你是不知道哇,咱神州老百姓多麼辛苦,咱國家還多落後呢。要能有點錢自己支配,咱能辦好多事呢!」
「是啊,大哥,你算是說到點子了!」出塵興奮地說:「你這麼一說,我就覺得這趟算是來對了!」
「怎麼,」辰丹臉也顯出了興奮的神色:「你還是敲了他們一筆?」
「不是我敲的,是德羅修拉,他說他們十五公侯對聖主聖後不敬,要罰款。於是他們就交了罰金,我也就帶回來了。」
「罰金?有多少?一人一百萬米元?」辰丹覺得自己已經說得夠多的了。
「大哥,我說實話,你可別嚇著啊。」出塵先給他打了一針預防針。
「你說就是了,我的神經健全著呢。」辰丹想:十五公侯嘛,就算再有錢,加起來一億米元大概就頂到天了。
「好,十五公侯,一人罰款二十億米元,德羅修拉交的是三十億,加起來三百三十億。」話說完了,見辰丹半天沒眨眼,出塵知道這個數字實在是太驚人了。出塵也不奇怪,回想起自己跟劍春,當初見到這筆錢的時候不也呆了好久嗎?
「你說的是真的?」辰丹總算返過乏來了,「三百三十億,就算咱神州十億人口,一個人頭一份,到手的也有三十三米元呢。兩百多塊啊,該不會是假鈔?你拿給我看看。」
看著現金支票那一串串的零字,辰丹一個勁地眨眼睛:「這就是錢?就憑這就能銀行拿出錢來?」
「是的大哥,我已經讓鳳凌查過了,全都是真的,一分錢也不少,而且還有利息呢,全都是穗士銀行本票。」說到這裡他突然腦子裡閃出了一個主意。「哦,大哥,這錢咱該怎麼花你再好好想想。每一分錢咱都得用到神州老百姓身,可別便宜了貪官污吏。我跟劍春自小就吃穿不愁的,不像大哥你,知道百姓的疾苦,所以這事你得多給我分分憂。哦,還有一件事,我想跟海總理單獨談談,你能為我聯繫一下嗎?」
「兄弟你可是大部長,還沒有通天之門,還用我這個警衛戰士幫你聯繫?」
「我這個部長你還不知道?手下就鳳凌一個兵,衙門口朝那開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所以在總理那也沒掛號。」
「行,」辰丹答應得麻利。「我去跟總理辦公室說說。你要見總理,那肯定沒問題。」
兩個小時後出塵就見到了總理,再過了半小時,海總理親自送出塵出來,臉帶著止不住的笑容。
這裡是毛斯科的科威格林宮,俄聯總統波利瓦怒不可遏。這也難怪,最近俄神前線來的幾乎沒有一件是好消息,但這次他實在是再也忍不住了。
「你這個混蛋,你知道你在說些什麼嗎?」只見他死死地抓住俄聯財政部長梅謙華拉的衣領前後左右地搖晃著:「所有的外國銀行都拒絕支付我們存在他們那裡的錢?那可是我們的錢啊?是我們俄聯的錢!是我們的!不是跟他們借錢!是提我們自己的錢!」
梅謙華拉連連咳嗽著,但他好歹比波利瓦年輕了十歲還不止,總算用雙手掰開了波利瓦的魔掌。「總統大人請息怒,這裡是科威格林宮。我說的就是我們的錢。至於外國政府和外國銀行,他們從今年元旦起就沒再借給我們一個盧布了。現在說的就是我們存在外國銀行裡面的商業結餘,石油和天然氣出口賺的錢,還有賣軍火的錢,還有其他的……但全都提不出來了。我沒辦法。我只好向您請求,讓駐外使館與當地銀行聯繫,看能不能通融一下……不過那些銀行家啊,我看希望不大。」
「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波利瓦雖說震怒已極,有著一種天子之怒,伏屍百萬,流血千里的勁頭——這還真有那麼點意思,因為神俄戰爭就是他一手經辦的,現在流血千里是早就不止了,伏屍百萬雖說還不到火候,但假以時日,只怕也快了——但畢竟還是一個老奸巨滑的政客,很快就冷靜下來了。
「很簡單,」大個子梅謙華拉看去最多四十五歲,一身衣服穿得極為得體。他很不滿意地整了整領帶,對自己西裝面出現的折皺露出一絲無奈。「我們現在前方的花銷很大,很多戰略物資都必須從國外購買,這您是知道的。」看到一臉皺紋,老態畢露的波利瓦點頭,他又接著說:「好在我們前些年出口了大量的原材料、石油和軍火,所以還在國外有大筆存款。」
「為什麼存在國外?誰批准你存國外的?這是我們俄聯的財產你知不知道,你懂不懂?」波利瓦又叫囂了起來。
「我親愛的總統大人,如果您沒有那麼健忘的話,您就會現,這是十年前——那時我還不是財政部長——俄維埃最高部長會議的聯席決議,雖然當時您還不是總統,只是副總理,但您的簽字也在最後形成的文件。如果您需要的話,副本還在財政部存檔,我可以立即調來供您一閱。」
「好,不用了,不用了,」波利瓦有氣無力地擺了擺手:「你接著說。」
「今天凌晨,我們國家銀行在米國新約克的分行在帳戶提款,結果現款項已經提不出來了。開始他們還以為是對方銀行出了什麼小問題,就在今天下午派員到銀行交涉,讓他們調查、解決問題——」
「為什麼凌晨就生了的事,你們拖到下午才去人交涉?我要控告你失職!瀆職!」波利瓦又狂叫了起來,但這次的氣勢比起以前就有了大幅度滑落。
「總統大人,我相信您在學校裡面是優等生,所以一定會知道,我們跟米國的新約克之間有七個小時的時差。那裡的銀行午十點才開門,那也就是毛斯科時間下午五點。」
「好,好,你繼續說下去。」波利瓦小聲說。
「他們說我們的錢確實在那裡,但我們的密碼有問題,完全不對,因此他們拒絕付款。我們的人再三交涉,但毫無用處,只好緊急向財政部報告。我接到報告之後很擔心,不知道我們在其他國家的銀行裡面的存款是不是也出現了類似現象。於是我緊急電令我們在其他國家的人員嘗試;剛剛我接到報告就趕快來了:我們在各國的駐在人員都無法從當地銀行提取款項。我現在還不知道那些地方都生了什麼問題,這要等明天讓他們去查問了,但我猜會是同樣的原因。」
波利瓦頹然坐了椅子,擺了擺手讓梅謙華拉走:他覺得自己連話也說不出來了,只怕連說句多死魏大娘的氣力也沒有了。怎麼有這麼多奇怪的事情?他還記得導彈射井的程序神秘變更的事情;還有加米諾夫報告的航母自毀程序自動中斷的情況,當然也包括他繪聲繪色地說的那個年輕女性說的標準俄語。這又來了:多少億米元的巨款突然就失去了控制,看得見花不著。難道又是神州人在搞鬼?唉,真煩人。
「總統先生,國防部長普骰祥夫元帥如約到來。」秘清脆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路。如果在平時,看到年輕漂亮而又能幹的女秘出現在眼前,他的心弦就會抖動,他的身體也立刻就會亢奮起來,但這次的聲音卻讓他無比煩惱:又來了,這個普骰祥夫元帥,是不是又來請求批准投降的啊?
「讓他進來。」波利瓦的聲音讓女秘懷疑他是不是三天沒吃飯,但還是出門帶著普骰祥夫進了房間。
「我親愛的波利瓦先生,總統閣下,我現您今天氣色不佳,希望我今天帶來的消息不會對您有進一步的影響。」普骰祥夫元帥聲音圓潤優雅,聽說他小時候接受過嚴格的音樂家訓練,但不知怎麼陰錯陽差,走進了軍隊,現在居然成了國防力量的最高長官。
「你說,我聽著呢,」波利瓦現在鎮靜些了:管它呢,大不了我辭職就是了,還能怎麼樣?我不是軍人,不會軍事法庭的。
「遠東前線消息。神州部隊已於今天下午毛斯科時間五點宣佈,我中路大軍除極少數將士抵抗被擊斃外,現已絕大多數放下武器,向神州軍隊投降。至此遠東中部與東部已經實現了和平。所以,我們原定討論是否允許他們投降的會議現在已經沒有必要舉行了,他們自己已經解決了這個問題。我祝閣下健康。多死魏大娘。」
普骰祥夫元帥元帥出門走了,波利瓦先生還呆呆地坐在他的大圓沙椅子,一動也沒動。
好半天,他的思路在天飛翔:過去孩子時的事,那時候想當飛行員,可以駕駛飛機在天飛,自由自在的,想哪就哪;後來投身政界,居然一帆風順地坐了飛機,好像兒時的夢想一下子實現了。自己雖然沒有駕駛著真正的飛機,但俄聯這架飛機不就在自己掌握之中,正在冉冉起飛嗎?可現在,從對神州用兵到現在,這才四個多月,自己老得已經不成人樣了,昨天他偶爾看了一眼鏡子,差點連自己都沒認出那個滿頭白、垂著眼袋、面色鐵青的老頭是誰。自己的飛機就坐到這裡了?該一頭栽下去了嗎?不甘心?不甘心又能怎麼樣?出征神州的百萬大軍,現在四分之三以已經沒了番號,歐朋這邊也明顯地不穩,好多加盟共和國的反動勢力在蠢蠢欲動。自己能怎麼樣?投降!投降把!!投降!!!
「這仗實在打不下去了!」波利瓦用他最大的嗓門喊了出來,害得他的女秘急匆匆地跑了進來,看他是不是突然得了精神分裂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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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他們也真的是打不下去囉!」
現在又到了國防部的保密室,軍委擴大會議正在召開,說話的是海總理。
「他們現在內外交困。軍事連連失敗,侵略我國的百萬大軍剩下的不到二十萬,還賠了整個太平洋艦隊加遠東的十萬地方部隊,弄得他們遠東的國土只剩下了警察在維持當地秩序。他們還敢從歐朋向遠東抽調部隊嗎?即使可以,也沒多少餘地了,因為歐朋有米國的二十萬駐軍,還有西方各國的駐軍,他們現在應付起來已經捉襟見肘。外交,他們企圖對我國施行核打擊的計劃曝光之後十分不得人心,世界各地抗議的聲音不斷。他們國內的政治局勢也很不穩定,各個加盟共和國有脫離俄聯的傾向,弄得俄聯最高層十分緊張。經濟呢,他們也糟糕透頂,各國早就已經拒絕貸款給他們了,現在不知怎麼的,連他們自己在國外的存款都取不出來了,那他們還靠什麼維持這場戰爭?所以,俄維埃最高部長會議已經向我們的國務院和人大常委會來電報,要求前線停火,開始停戰談判。」
海總理最後的一句話一說出來,整個保密室就像爆炸了一樣,所有與會者一起鼓掌,人人臉都洋溢著喜悅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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