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5.海參崴,我們來了!
軍委擴大會議一開完,當天晚黎自蓬就跟托謝霍夫將聯繫了,約定了第二天午九點準時受降。現在已經是第二遭了,黎自蓬也疲沓了,只大概檢閱了一下降艦,寬慰了托謝霍夫將和其他的俄聯海軍將軍們一番,留下了些看守軍艦的部隊,接著就急急忙忙地繼續北,朝著海參崴去了。同時他也讓俄聯降艦跟在神州艦隊後面過來。按照預定計劃,兩天後,神州艦隊快到中午的時候到了海參崴。那裡一直是俄聯太平洋艦隊的大本營,但艦隊司令都已經投降了,基地裡只剩下港務人員和水警部隊,再加一些後勤支持艦船,還有些在船塢裡維修的艦艇,自然也沒有抵抗的理由和必要。於是基地的留守司令也領著人出來,開著通訊艇來迎接神州海軍。後來離了休的黎自蓬說他一生過了三把癮,就是兩次受降,一次海戰,其實說的就是這一碼子事。
神州海軍艦隊入港之後當然忙亂了好幾個鐘頭,什麼分配停靠位置,設置防空警戒,四處搜索可疑情況,向6地派出斥候等等。當然,這麼龐大的艦隊不可能都停靠在碼頭,有不少軍艦在港外海面下錨停靠,但大型登6艇和運兵商船已經按啟程前就研究好了的地點靠了碼頭,十萬6軍官兵流水般從船登岸,很是讓從來沒見過這種景象的出塵感慨了一番。
劍春忙著管理她的海航加強團。這次只有一個海航大隊撈著了戰功,當然那些飛行員都樂得什麼似的;但其他的飛行員都在說,這一次海戰俄聯太水湯,怎麼這麼快就舉手了,他們根本就沒來得及顯顯威風,白白浪費了這樣好的飛機。劍春對那些沒撈著仗打的飛行員好一陣安撫,還說俄聯這麼大一塊地方,他們肯定不會安安心心地投降,以後的仗還有的打。不過說這話時劍春自己把握也不大,因為她也知道,俄聯在遠東的空軍基地已經被空軍摧殘得差不多了,在靠近歐朋那邊自然還有不少,但這次戰爭真的會一直打到歐朋去嗎?
鳳凌也像平時那麼忙,所有已經改裝過的設備她都需要仔細檢查一遍,特別是那二十四架參與襲擊了潛艇的飛機更是如此。很顯然,潛艇是不必再打了,俄聯遠東沒潛艇了。他們的核潛艇鳳凌全都感應得到位置,面的核導彈射程序她也都做了手腳。她還得遙控感應那些核射井裡的射程序,看有沒有被人動過,所有這一切,即使她已經是中品神器了,也不是那麼容易就搞定的。出塵見兩個女孩都忙著,也就不去打擾了,靈識一閃,找到了自己的父親,結果現他也在忙,但卻不是在給神州官兵治傷,而是真的在「揚人道主義精神」,在給俄聯受傷的水兵治療。出塵心裡暗自笑:只有他們這些白大褂是真的在「救災搶險」啊。
出塵看看這些都沒自己什麼事,修煉也有元塵負責,就動了個念頭要到海參崴市內看看,順便看看有沒有鳳凌沒嘗過甜頭的糖果。他放出靈識,整個市區的情況自然便知道了。他看到大街空蕩蕩的,也就沒這麼多講究,身子一閃,已經到了市內。神州大軍登6,這麼大的陣仗嚇得市內店舖全都沒開,但柳正荀早已派出了會說俄語的「地方工作隊」,讓他們滿大街地宣傳:「神州軍隊不燒房子、不搶糧食,你們只要做良民,我們會善待你們的!」「老闆們,你們開店營業,神州軍隊保護合法商人的利益!」同時神州軍隊派出了許多宣傳車,也在大街小巷沿路宣傳,重點是俄聯艦隊在太平洋受到火山襲擊,神州海軍以德報怨,積極搶險救災,現已救治了大量傷員,死者的屍體已經妥善安排等等,讓出塵憋不住笑,心裡對自己挺滿意的,看來最近突擊了一陣子俄語成效不小,這些話都聽了個不離十。出塵逛了一陣子倒也沒白花時間,他的靈識現了幾個地方有不少武器,便傳訊給柳正荀,把地點方位都告訴了他,讓他派人去看看。
逛著逛著,出塵不知不覺就把新城區逛完了,進了老城區,這裡不覺讓他眼前一亮。只見老城區裡淨是神州式的建築,裡面一反新城區沒什麼行人的景象,卻是人頭攢動,十分熱鬧,店舖也大部分都開了,生意還挺忙的。出塵定睛一看,這裡街的人也很少有金碧眼的,大多是黑頭黑眼睛的黃種人,許多人甚至穿著——出塵的眼睛都瞪大了——男的是長袍馬褂,女的是滿式旗袍,許多男人紮著辮子,但出塵看得出,那都不是真的長出來的辮,是臨時拿什麼東西綁去的,但辮卻是真頭的。接著出塵就聽到有人跟他打招呼,說的是標準但不很流利的神州話:「大軍同志來了?大軍同志辛苦了。這次來了就不走了?」出塵一站下,就被一群人給圍了,有人遞了飲料。「大軍同志,你們來了就好了,多少年了就盼著『王師北定江北日』啊,你們終於來了。」「我們祖祖輩輩當了多少年的『二等公民』,現在該讓老毛子嘗嘗滋味了!」接著就聽到一陣高興的大笑。
「大軍同志,自從仗打起來了,那幫老毛子把我們看得可嚴了,但我們都一直在聽神州這邊的廣播呢,他們後來自顧不暇,也不來找事了。您是看著那些扎辮子的男人稀奇是,其實那也不是他們真的願意扎辮子,也是在鬧騰著高興哪。那些辮子都是祖傳下來的,他們也就是今天紮了意思意思,表示不忘先祖,過了今天就不會再紮了。您知道,我們這些年過得苦啊,他們壓著我們,孩子最多到高中,大學根本沒門;做生意要交兩倍的稅,打魚的只准在附近下網,種莊稼的交公糧也是俄聯人的兩倍,當工人好多技術活也沒咱們的份,這日子眼看就沒法過了!」這些出塵在來這裡以前也讀過,知道俄聯統治層擔心這裡的「原住民」心向神州,所以對他們十分苛刻,統治得很嚴峻。
正說著呢,就聽到一陣鑼鼓聲,接著就看見一隊人敲鑼打鼓地來了,最前面的是一對花團錦簇的舞台獅子,那兩隻獅子跳著歡快的舞步,周圍看的人一片喝彩聲,兩旁街道的店舖主人不斷有人點響鞭炮,給獅子送紅包。獅子後面還有腰鼓隊,紅綢舞隊,好一派歡慶的景象。這時就聽見有人問:「大軍同志,您是從海來的對?前兩天那個火山爆是怎麼回事?我們這些人都捉摸著呢,誰也沒聽說這附近海有什麼火山啊。不是老毛子在搗鬼?」
一聽這話出塵臉的笑意就止不住,但也不好就說不是,畢竟面統一了口徑說真的是火山,他也只好張嘴笑著說:「火山倒真的是火山,到底怎麼回事我可就不知道了。我是坐在航空母艦的,那軍艦噸位大,沒感覺到什麼,也沒聽到什麼、看見什麼。不過也可能是我們離火山爆的地方遠。但我們去幫他們救災哪,他們的軍艦就全跟著我們過來了。」
「哈哈哈哈!」周圍人聽出出塵話裡有話,都笑了起來。出塵邊說邊走,看看就快出老城區了,突然感到了一股陰煞煞的氣息。旁邊幾個「原住民」對他說:「大軍同志還往前走嗎?前面有個他們東征教的教堂,是這海參崴附近多少裡地最大的了,但好多年來裡面好像有點邪門,連老毛子都不去,門也關了,我們都不大到附近去的。」
出塵聽了心裡一動,便停下腳步說:「那我也就不去了,我從來就不信什麼尚帝瑪麗亞這些神仙的,現在當然也沒興趣信這些。」說著出塵就信步往回走,但心裡打了主意,準備什麼時候過來,看看這個東征教堂有什麼古怪。一路他專挑了一個糖果店進去看了看,見了些麥芽糖、高粱飴什麼的,就想買點給鳳凌嘗嘗。那裡的老闆卻不肯要錢,說他是第一個大軍同志來買東西,要圖個好兆頭,不能收錢。但出塵說我們有紀律,如果不收錢就沒法要了,最後那老闆還是半賣半送地塞了出塵好多糖果,弄得出塵很不好意思。但他一看就現,那個老闆有支氣管哮喘,好像是從小一直到大的老毛病,就對他說:「老闆,我看你有支氣管哮喘啊。多少年了?」
「三十多年了,差不多一生下來就有了。」
「我恰巧是個大夫,給你看看怎麼樣?」
「哦,那敢情好,您是中醫嗎?啊是啦,這裡的中醫都沒了,老毛子不讓,說他們裝神弄鬼,不信尚帝,不允許存在,這就全逼著改了行哪。您在哪兒看呢?」
「沒事,你坐下就成。」出塵靈識一展,這點小病自然是受到病除,接著就在老闆的千恩萬謝聲中出了門,心想可得快點走,別讓一大堆病人給纏了脫不了身。
沒多會兒出塵就出了老城區,回到了新城區,見這裡也有了人,許多店舖也開張營業了。他想大概是神州軍隊的宣傳起了作用,當然了,商人圖利的心理肯定也生了作用。他隨便進了一家糖果店,買了些巧克力和棉花糖,心想鳳凌的晚飯又有了著落了。
天快黑的時候出塵才回到了劍指北疆號,一進自己的套艙就聽到鳳凌說:「哥哥,你回來了?給我買糖果了沒有?」
出塵一拍腦袋說:「哎呀,我逛了那麼長時間的街,怎麼忘了給小鳳凌買晚飯了呢?」
「你騙人,我知道你買了,快拿出來!」
「沒有啊,你根據什麼說我買糖了?」
「沒有?你撒謊啊,哥哥,真不乖,鳳凌要不高興了啊。」出塵一聽這還了得,趕緊把那些什麼麥芽糖、高粱飴的全拿了出來,還加了巧克力和棉花糖。鳳凌馬高興了,出塵問她:「你怎麼知道我買了糖果?」
「我的鼻子可靈了,我聞出來的呢,」鳳凌一邊嚼著麥芽糖一邊回答,好像對於出塵連這個都想不到很不以為然;出塵只好暗自感歎:人都說「饞貓鼻子尖」,鬧了半天,原來「饞神器」的鼻子也夠了尖的啊。
兄妹倆正說著話劍春就進來了。她見了棉花糖覺得挺有意思,也拿了點嘗了嘗,同時問出塵:「說是你逛街去了?有什麼現嗎?」
出塵馬想到了那座東征教的教堂,就對劍春說:「老城區過去有一座東征教的教堂,那裡的氣息有點邪門。」
「哦?」劍春饒有興趣地看著出塵,長長的眼睫毛輕輕地閃動著:「莫不是我的夫君又打算去探一探?」
出塵笑笑說:「說是俄聯人都不去呢,我看先問問當地人,看是不是有什麼東西作祟;咱們順手把它除了,也方便咱們神州政府以後接管。」
「行,我現你現在考慮問題比以前全面多了呢,真不愧是神州部長。」
「多承神州任艦載飛行加強團團長誇獎,小生在此不勝感激之至。」這一段話讓旁邊啃著巧克力的鳳凌聽得直眨眼睛:「哥哥姐姐,我怎麼老聽到你們倆互相吹捧呢?」
「哈哈哈,」出塵和劍春同時笑了,劍春把鳳凌摟進懷裡親了一口。
三個人正樂和著,桌的電話響了。出塵見倆女孩忙著親熱,就過去拿起了聽筒。
「出塵嗎?我柳正荀啊。有時間就過來一下好不好?在我這邊吃晚飯?」
「哦,爺爺,行,劍春也在屋呢,那我們一起來啊?」
「行啊行啊,你們一起來,馬來,我等你們。」說著柳正荀就把電話掛了。
本∼∼∼∼∼∼∼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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