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6教堂裡面的「神祇」1
「是爺爺要我們過去,」出塵對劍春說:「可能有什麼事.」
「我也要去!」鳳凌在一邊喊道。
「你去幹什麼呀,鳳凌?」出塵問。「爺爺找哥哥姐姐有事呢。」
「不嗎,鳳凌要去。鳳凌有預感,爺爺給鳳凌買糖了。」
鳳凌的預感還真準,三人走進了柳正荀的司令部,結果他一看鳳凌也來了,馬就讓人給她拿來了一大包糖果,全是柳正荀專門派人街替她採購的。鳳凌樂呵呵地到一邊品嚐了起來,柳正荀讓出塵和劍春坐下,接著就說:「地方工作隊的同志帶回來了這麼個情況,這邊俄聯基地的留守司令也證實了。說是在城裡有一個東征教的舊教堂,裡面好像有些古怪。」
出塵和劍春交換了一下眼色,柳正荀馬就看出來了。他問:「你們也知道了?」
出塵說:「我今天街逛了逛,聽一些神州原住民的後裔說了些情況。那座教堂是不是就在老城區過去不遠的地方,是過去這一帶最大的教堂?」
「沒錯,就是那座。」
「怎麼了?」
「傳說事情生在二十五年前的一天,是個星期天,當時信徒們正在裡面做禮拜。就在大家向尚帝禱告,求耶索和神母瑪麗亞保佑的時候突然出現了一個聲音,說他才是天地之間至神至聖的,要所有的信徒改信他,崇拜他,從此皈依成為他的信徒。那些信徒多年來就信奉尚帝,哪能這麼幾句話就改弦易轍,但據說接下去就陰風煞煞,天地間都變了顏色,接著大天白日的就全黑了下去,就好像碰到了日全食。接著那個聲音就說:『照我過去的脾氣,你們這些人全都得死。但我剛剛得到了先祖的啟示,心情很好,也不想傷生。你們既然不願意信奉我,那說明你們的福緣未到,沒有造化,我也不來怪你們。不過這個地方我先祖說得清楚,就是聖諭降臨的聖址,所以我是要定了。日後我就在這裡修煉,你們不准來打擾我。但如果有誰不聽我今天的警告,以後還要門滋事,那時候就別怪我不客氣了。』說完便狂風大作,說是整個教堂裡飛沙走石,天昏地暗,嚇得整個教堂裡的人,從教士、神父到打雜的加男女信徒,一個個全都撒丫子跑了個一乾二淨。」
「哦,這個新神祇不傷生,似乎倒也不算壞嗎。」出塵說。
「那可不一定,」劍春反駁道:「你沒聽他說,他只是當時脾氣好,他平時的性子大概沒這麼溫柔。」
「但我看是他接到了什麼『先祖』的啟示,從此回心向善了也未可知。」出塵回答。
「出塵說對了。說是後來生了幾件事情。第一件就是東征教的層聽說了這件事,派來了個大主教,要在這裡恢復道統。那個大主教帶了一夥子人都進了教堂,但聽說後來也被嚇得夠嗆;說是人倒都跑出來了,只是一路摔了個鼻青眼腫,可沒一個死的。然後這裡不是離苦也島不遠嗎,就又有人跟伯利亞幫什麼管事的人是親戚,就島求伯利亞幫的人為他們做主,伯利亞幫真就來人了;雖說他們也沒討得了好,但也沒死人;以後就沒人敢再到教堂裡去了。說是二十五年來也沒聽說誰在教堂裡怎麼的了。」
「那不就行了,反正這個教堂裡的神祇也不殺人也不放火的,咱跟他井水不犯河水,還不就那麼算了,爺爺又找我們來幹什麼?」出塵不解地問。他心裡早就想過要去看看,但既然那個新來的神仙對地方沒什麼危害,他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不行啊,最近不一樣了。」柳正荀接下去講:「你當我那麼好事,現在我們來是打俄聯的,沒有什麼相干我會找你們來?」
「最近又怎麼了?」劍春問。
「說是最近那個什麼,我們就叫他神仙好了。那個神仙最近好像心情不大好,每到晚間就鬼哭神嚎的,弄得周圍幾公里方圓雞犬不寧。這還不打緊,周圍人家養的什麼雞呀鴨的也不斷失蹤,連狗也不見了,就連俄聯軍隊的軍馬和警方的巡警馬也丟了十幾匹。附近漁民打來的魚蝦什麼的不斷地丟失,弄得附近漁場都沒有漁船來了。要是就是些牲畜什麼的那還不就算了,可最近又連續生了好幾起人員失蹤找不到了的現象,同時每到半夜十二點前後教堂裡的陰氣就特別重。有膽大些的俄聯人就跑到附近偷聽,結果就聽到教堂裡面清清楚楚地有人哭。所以地方就懷疑是這個什麼神仙搞的鬼。你說出塵,咱大軍到了這,要是地方有這種大事咱們還裝聾作啞,以後神州軍隊的威信還怎麼辦?反過來說,如果我們能把這個什麼神仙給破了,周圍老百姓一傳十,十傳百的,你想想,我們的工作又主動了多少?」
「嗯,爺爺說得有道理。如果我們下船伊始就能把那個神仙抓去的人救出來,當地的老百姓就會承認我們有本事,以後軍民關係就容易搞好,不管什麼工作就都容易做了,是不是?」出塵的反應還是比較快的。
「對了,就是這麼個理兒,這件事情的政治意義還是很大的。」柳正荀很欣慰,知道只要出塵這麼一說,就是想管這件事了。「那麼出塵啊,這件事我就交給你了好不好?你的能力我是知道的,而且說實在的,這種事情我也只能信你一個人了。不管怎麼說,明天一早大軍就要向西挺進,我想管也沒功夫。」
「爺爺你放心,這事我負責了,今晚就去看看。」出塵回答得很痛快。
「爺爺,出塵和鳳凌馬要去西北呢,」劍春可不怎麼樂意,不過她現在也長大多了,身還穿著軍裝,不敢也不願意多跟爺爺撒嬌。
「小春,我知道你的小心眼兒,就是你們新婚燕爾的,嫌我把你的塵哥弄走了,是不是?」柳正荀笑呵呵地說,弄得劍春有些臉紅。「我知道你也是修仙者,要不我跟老黎說說,你今晚也和出塵一起去?」
劍春本來就想跟出塵在一起就行了,但按規定她平時晚是要住在軍艦以防萬一的,現在聽說可以跟出塵一起去,馬就高興地同意了,讓柳正荀又感慨了好一陣子「女生外向」。
當天晚出塵就和劍春一起在艙裡說些閒話,外間的鳳凌就在那裡用功修煉。快十二點的時候出塵和劍春同時感應到老城區西邊陰風四起;兩人對望一眼,出塵挽起劍春的胳膊,轉瞬之間已經到了那座教堂外面。
這座教堂建在半山坡,周圍有圍牆圍著,但顯然是年久失修,好多地方圍牆倒了,但所有的磚石都留在原處,顯然是沒有人敢來捋這個「神仙」的鬍鬚,不敢把磚石撿回去做建築材料。教堂很高大,看去足有五十米下,側面的長度怕不有二三百米。教堂四周有許多窗戶,面鑲著的玻璃都是雕花的,五顏六色,十分漂亮。教堂後面是一片墓地,這天沒有月亮,雲層也挺厚,弄得周圍四下裡很暗,可以看到墳地裡鬼火高低明滅。教堂高處有一座鐘樓,兩根指針即將重合。教堂裡面隱隱透出層層迷霧,更有陰風四起,吹得迷霧滾滾翻騰,好像是無邊的雲海。這時就聽到鐘樓當、當、當地響了十二聲,接著就聽到教堂裡面一陣鬼哭狼嚎,隨之而來的就是許多人痛哭的聲音,聽那聲音裡面既有大人也有小孩,既有男人也有女人。出塵一聽不覺大怒:這個「神仙」如果就是在這裡修煉,不滋擾別人,他根本就懶得管什麼閒事,但現在那傢伙把人抓到了教堂裡面,出塵就覺得他至少是違背了修仙者的律條。於是他一挽劍春,兩人飛身躍過圍牆,已經站到了教堂的正門外。
「來的是誰?」一個聽不出男女的聲音從教堂裡面了出來。
「神州李出塵、柳劍春聯袂來訪,請問你是何人?」
「哦,原來是李出塵和柳劍春。我也聽說過你們的名頭,知道你們在神州修仙者中算是響噹噹的人物。但我與你們素無交情,不知你們夫妻為何到此?」
那人的神州話講得不錯,但顯然許久沒跟人交流,話說得很慢。出塵見他不肯通名報姓,心裡微微有點生氣,於是便說:「說起來我們也只不過是路過此處,跟你的確沒有什麼交情,本來也沒想來看你。但聽說你最近很是抓了不少人。這些人很快就算我們神州的公民,所以還請你把他們放出來,以後也不要再抓了,那我們回頭就走,兩方各不干擾,就算我們今夜根本沒來過。」教堂裡面的那人出塵看不出修為,看去也不像修仙者,所以他不想多生事端,只要他放出了失蹤的人這事就算完了。
但那人根本就不買帳,只聽得他冷笑一聲說:「人的確是我抓的,可我拿他們還有重要的用場,現在卻不能放了。但過了今夜你儘管拿回去就是。」
出塵心中一喜,但馬就問:「你要拿他們做什麼?」
「我今天要迎接聖諭,所以要借他們的心肝禱拜天。」
出塵生氣地說:「你用了他們的心肝,他們還能活嗎?」
「能不能活就不該我事了。子時三刻便是聖諭來臨之時,離現在差不多還有一個半小時,你還是走,我看你一身修為也是不容易煉來的;在這裡送了性命豈不可惜?」
出塵喝道:「我本也不想管你的什麼聖諭不聖諭,但你用活人的心肝禱拜天,如此做法有傷天和,我卻不能不管。你且出來,我與你大戰一場。如果贏得了我,你愛幹什麼我不管,如果贏不了我,你就老老實實把抓來的人放了,然後接你的聖諭就是。」
教堂裡的那人眼見得出塵修為不錯,本也不想在迎接聖諭的當口惹事,所以一再讓出塵離開,但見他還是不依不饒地一定要他放人,心裡的火氣也來了。只聽得他大喝一聲:「呔,你這小輩!別看你到了渡劫頂峰,但你想出手管我可就太不自量了!今天我就讓你知道知道聖族的厲害!」
一聽這話出塵知道對手馬要現身了,便立刻穩住心神,同時傳訊給劍春:「這傢伙修為不低,如果見勢不妙你就立刻進乾坤聚靈塔裡暫避。」劍春也知道出塵說得有理,馬回答:「塵哥儘管放心,我明白。」出塵放下了心事,只等那個什麼「聖族」出來。
只見那座教堂之中呼拉呼拉地連續三聲巨大的風響,緊接著天地間的空氣突然一緊,隨後便看見從教堂的窗戶裡不知那個孔隙中飛出了一個小小的黑點,這黑點見風就長,霎那間已經變成了一個身穿黑衣的大漢,憑空站在教堂前。只見他身高足有一丈二尺,眼如銅鈴,青面獠牙,手裡拿著一把七齒鋼叉。他用鋼叉指定出塵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府無門你闖進來!休走,看叉!」話未說完,那人手中的鋼叉已經對準出塵前胸叉了過來。那人看得出出塵修為不如他,所以靈識鎖定出塵,自以為這一叉即便要不了出塵的命,也必定能把他叉出幾十丈遠,然後自然會知難而退,不來管他的事了。
出塵早已知道自己修為不如對手,所以心中量子力學已經準備妥當,見鋼叉已到胸前,他也不敢怠慢,立刻運起量子力學,靈識一閃脫出了鎖定,緊接著身隨意轉,早已到了那廝身後;只見他右手抽出倚天劍,青光一閃,早有青龍湧動,直朝那人後心直刺而去。
那人大驚,不知是出塵隱瞞修為,還是另有秘法,但輕視之心頓去;不過他的功力也非尋常,只見他身子一扭,立時就是一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同時舉起鋼叉,架住了出塵的寶劍。
本∼∼∼∼∼∼∼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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