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春就在總參給陶然亭公園的劉辰丹掛了電話,告訴他有要緊事,需要緊急和他見面。,。,。半個多小時後他們就已經坐在陶然亭公園外面不遠處的一家冷飲店裡了。劍春還穿著軍裝,本來她的戰甲就穿在身,換成便衣很容易,但她是第一次獨立對敵,一時根本就沒想到這回事。
「春妹,你可真是英姿颯爽啊,」看著一身戎裝的劍春,劉辰丹不覺讚了一句。
「辰丹大哥,劉師傅可好?」劍春問。
「他還是那樣,大概是年輕時練武的陳傷,這老了就作了。出塵還是沒消息?」
「沒消息,但我有感應,知道他活著,而且修為還有提高。」
「你們倆真是天生的一對。沒事,這是蒼天在考驗你們呢,到時候有情人總會相聚的。」劉辰丹安慰她。
「你放心,我挺得住。」劍春一頓,接著說:「辰丹大哥,我這次出差到燕京,本來就只想順道來看看你,但沒想到突然生了一件事,現在不得不找你幫忙來了。」劍春剛要把事情經過說一遍,突然臉色一變,劉辰丹也馬意識到不妥,兩人同時站了起來。劍春往桌扔了張兩塊錢的紙幣,轉身就出了門,接著兩人同時聽到一個人陰惻惻地說:「嗯,真沒想到你個小姑娘有這麼大的能量,燕京衛戍區的人都被你調來了。」接著兩人都感覺到有四個結丹期修為的人遠遠地盯了他們的靈識。「四個結丹期的,」劉辰丹向劍春靈識傳音:「咱們倆聯手,至少自保問題不大。」
劍春靈識回答:「嗯,我本來找你幫忙就是為這個。我原來只現了一個,現在看她還有三個幫手。」兩人身形閃動,霎時間便進了陶然亭公園。那天不是週末,天還下著小雨,公園裡遊人很少,在這裡干一仗倒不會有多少人注意到。
符憧必親自帶著衛戌區的便衣部隊,早把陶然亭公園圍得水洩不通,這時看到劍春與劉辰丹進來,也從四面八方悄悄地帶著人跟了去。
劉辰丹路熟,領著劍春三拐兩轉,在一片大草地中間停下,後面四個人遠遠瞄著他們,也跟了來,分別站在四個角,形成包圍之勢。劉辰丹雖然沒有與修仙者相鬥的經驗,但練武的眼光很毒,見對方分兵包抄,顯然對他們心懷蔑視,不覺心中大定。他對劍春說:「我們先跟他們說幾句話,到時我咳嗽一聲,我們倆便一齊出手,打西邊那個,那人看來最弱。打倒一個就好辦了。」
劍春說:「我沒經驗,聽你的。」其實說起來劍春曾經跟出塵一起對付過伯利亞幫的一夥,但她看到劉辰丹,立刻覺得有了依靠,願意讓他作主。
劉辰丹朗聲說道:「在下劉辰丹,與我師妹柳劍春見過各位道。不知幾位跟蹤我兄妹二人,意欲何為?」
只聽見那陰惻惻的聲音又說:「我就是鄂麗媛……」劉辰丹不等她說完,咳嗽一聲,和劍春一起飛身跳起,齊向西邊那人招打去。劍春自然用的是出塵給她煉製的那把凌雲飛劍,劉辰丹則用的是他在燕京煉熟了的七節鞭,兩人都是結丹中期的修為,一劍一鞭打了過去,一左一右,聲勢驚人。那人在四人中修為最低,只不過是結丹初期,兩個結丹中期修為的人一起向他出招,自然大驚,氣勢先自弱了。但他也不肯坐以待斃,立刻運起功力,從手遞出一口驚雷刀,同時頭一搖,放出一面灰撲撲的盾牌,擋在身前。劉辰丹和劍春見他不肯後退,反而大喜,劍光鞭影一齊閃動,只聽得噹的一聲金鐵交鳴,那人身前的盾牌早已四分五裂,那人心中大駭,驚雷刀一個不穩,被劉辰丹再一鞭打下,便脫手掉到了地。那人進攻防守的武器都已失落,已經無心戀戰,回身就逃,實指望另外三人趕快過來救援,卻沒想到劍春伸手取出北冰洋汽水瓶,心意一動,那人根本站不穩腳跟,接著便嗖的一聲進了如意淨瓶。
「春妹好俊的功夫啊!」劉辰丹看得真切,脫口而出。
「還不是塵哥……」劍春口裡喃喃地說,同時身子也沒閒著,把腰一扭,已經轉過身來,與劉辰丹兩人並肩而立,看著對面東、南、北三個方向的敵人。
「無恥小輩,下三爛,竟然不顧道義,出手偷襲!」鄂麗媛大怒,口中叫罵了起來。
劉辰丹笑道:「對陣時還在講東講西,不知提高警惕,還侈談什麼道義,你也是活該敗亡!」現在他們以二對三,心中有底多了。
鄂麗媛見四周圍了許多持槍戰士,心中不覺焦躁。她此時如果逃跑,那些戰士當然拿她一點辦法也沒有,只怕劍春和劉辰丹也無可奈何。但當天午飯後黑列巴跟她靈符傳訊,讓她相機殺死劍春,而且她覺得她們現在還佔著優勢,不想逃跑,所以嫌那些戰士礙手腳。她自然知道那條修仙者未受生命威脅不得向普通人動用仙術的規定,現在這些人來抓她,算不算「生命威脅」呢?有可能不算,因為抓起來並不一定就會死;但一旦在不可以用仙術時用了仙術則必死無疑。劉辰丹見她似乎有些神不守舍,就對劍春傳音道:「春妹,你看那鄂麗媛不知在想些什麼,你用法寶吸他一下試試好不好?」
劍春依言使動法寶,鄂麗媛立即立足不穩。其實她差不多到了結丹後期,修為比劍春高,但對陣之時最忌分心,而且她在胡三林家中臥底長達二十餘年,嚴重缺乏實戰經驗,怎比得劉辰丹這種在武林中出沒多年的高手,所以立刻就著了道兒。趁此良機,劉辰丹一個虎步跨到鄂麗媛面前,七節鞭揚起,正中她左邊肩窩,血光起處,肩胛骨已經打碎,鄂麗媛大叫一聲,向後便倒,劍春心意再動,北冰洋再次建功,把鄂麗媛也吸了進去。
另外那兩個伯利亞幫的幫眾都是結丹中期的,現在見到領和一個同伴都已被擒,自知不是眼前兩人的對手,頓時一聲喊,駕起寶劍,升空逃走。劍春手裡還有出塵初期造的幾個五行符,她抽出一張火行符,信手打去,倒也打中了南邊逃走的那人,但隔得遠了,而且劍春本身是水屬性的,靈力用到火行符,施展得不甚得法,所以雖然把那人燒得焦頭爛額,卻也逃得了性命。劉辰丹對的是北面那人,他雖實戰經驗豐富,但苦於沒有遠程攻擊武器,那把七節鞭也只是尋常兵器,不是仙家法寶,所以追趕不,只能看著他跑掉了。
劍春這次是第一次在出塵不在的時候應對複雜情況,但她頭腦冷靜,及時與爺爺舅舅通報情況,並找到劉辰丹援助,與師兄一起對敵,以二對四,仍然擒拿了兩名敵人,可以說初戰告捷。
符憧必帶著部隊來,他們剛才見兄妹二人大展神威,與四名強敵大戰,殺得天昏地暗,法寶橫飛,自然對二人佩服得很。劍春不認識符憧必,但見是一位年近五十的軍官,便前敬禮相見。符憧必和眾人見剛才還英勇殺敵的「壯士」,其中的一個卻原來是一位如花似玉的小姑娘,可同時又是空軍軍官,個個暗暗稱奇。符憧必也知道劍春與何文強、柳正荀的關係,便口裡叫她侄女,對她連連誇獎,同時讓部下向何文強報告。何文強本來也要來,但這是燕京衛戌區職權所在,符憧必哪裡敢讓總參作戰部的副部長身處險境,自然堅決不同意,弄得何文強耿耿於懷,心裡老大擔心,現在聽說外甥女與她的師兄力掃強敵,大獲全勝,已經解除了危機,自然高興,馬通報了一直等在承都的柳正荀,柳司令員得知消息,老懷大慰。
劍春和劉辰丹非常嚴肅地告訴符憧必,一定要告知參與此事的所有指戰員,對於今天下午所看到一切都要守口如瓶。符憧必為官多年,當然知道利害,馬召集部隊,嚴令一切人不得外傳,否則軍紀嚴懲。那些指戰員自然下了保證,一輩子也不說一個字。
符憧必知道劍春已是空軍軍官,當然不會到燕京衛戌區來,但見劉辰丹身手不凡,立即動了招攬之意,問他是否有意到衛戌區工作。劉辰丹不知應該如何處理,但答應回去與父親商量,再做決定。符憧必給了他聯繫方法,讓他隨時找他。
符憧必收兵回營,但俘虜是修仙者,現在又關在劍春的法寶裡,所以劍春和劉辰丹也跟他一起去了燕京衛戌區司令部。符憧必見事關重大,不敢隱瞞,立即命人以絕密渠道通知了胡辦。同時他也通知了衛戌區政委於禮金和保衛部部長商家武,這兩人聽到此事,頭皮都要炸開了,自然不敢多說什麼,一切等著胡辦通知如何處理。
「鄂麗媛竟然是修仙者?」燁眾接到衛戌區密報,簡直嚇得魂飛魄散。「二十五年了,她在我們胡家隱忍藏匿了二十五年!」燁眾不由得想起了二十五年前她第一次見到鄂麗媛的情景。那時是3945年,部隊向東北進軍,可霞霞才一歲,便在海濱找了一個年輕保姆照顧她,就是鄂麗媛,後來才現她有白人血統。她解釋說她祖是外國傳教士,好多代下來都是中國人了,自己是孤兒。這時全國已經解放,通過保衛部門調查也沒現什麼疑點,況且霞霞又跟鄂麗媛很親,所以就留下了。看起來她一直就在撒謊,最大的可能,她就是俄聯「那個幫」的人,放在胡家長期臥底,所以「那個幫」對我們才這麼瞭解,那麼容易就找了老虎。他們給的條件也是投我們所好,以至於老虎和我立刻就了鉤!現在我們已經是賊船容易下賊船難,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
衛戌區那邊還等著胡辦的處理意見,燁眾咬了咬牙,告訴衛戌區嚴格保密,先不要讓長知道,犯人要嚴密看守關押,等胡辦考慮一下再做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