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日記上找不出其它的東西,撇在一邊想找點別的事幹,可是這個島上就我們倆人,只有和彭濤聊天解悶了彭濤倒是耐得住寂寞,一個人在那裡反過來掉過去的數那些鑽石。
「彭濤,別數了,你再怎麼數還能多出來幾顆?」我沒事找事的說道。
「唉,我現在才知道魯賓遜的痛苦啊,沒想到我有生之年還能還能有這樣的經歷啊!」彭濤拿著一塊最大鑽石在手裡拋著玩。
「我說你能不能別在我眼前擺弄那些鑽石?看的我頭暈!」我看著彭濤萬鑽石就覺得煩。
彭濤倒是聽話,把鑽石裝進盒子,坐到我跟前說道:「你說這回蕭俊馳那兔崽子把咱倆丟海裡自己跑了,這鑽石是不是回去咱倆分啊?」
「我說彭濤你一個當兵的,怎麼就這麼財迷啊?再說咱能不能離開這裡還是個未知數,這鑽石現在還不如塊饅頭值錢呢。」我取笑彭濤眼裡只有錢。
彭濤倒是滿不在乎我說他財迷,說道:「當兵的咋了?哥哥我長你幾歲,還真有說說你的資格。當兵的也是人,是人就得吃喝拉撒不是?這不都需要錢啊,我自從轉正一來,就盼著能早點攢夠錢娶媳婦呢!」
我對彭濤這人瞭解的甚少,從沒聽說他談起過女朋友,於是就問:「喲,看不出來你是快有家有室的人了啊?不知嫂子是何方神聖啊?」
彭濤一聽我提起他女朋友,精神頭馬上上來了,完全忘了我們身處何地,把他和他女朋友的經歷全部說出來了。我還真沒看出這下子不但作圖有一套,泡妞也挺在行啊。
說完這些,彭濤想起了我們的處境,歎口氣說道:「哎,也不知蕭俊馳現在怎麼樣了?」他不提到也罷,一提起來我就火大。氣的我直罵他把我們拋下不管了。
彭濤安慰我說道:「你先別罵,我感覺蕭俊馳應該是遇到了什麼麻煩了,我瞭解他這個人,他絕對不會故意拋下我們不管的。」
「你憑什麼可以這麼肯定啊?」我有點疑問,貌似彭濤和蕭俊馳關係不是很鐵啊。
「就憑我和他在大學裡同宿舍4年,這夠了吧?」彭濤說道:「在大學裡他就特別講義氣,你別看蕭俊馳那熊樣,卻是個死腦筋,對朋友對親人就是一根筋。再說他為什麼要故意丟下咱倆,根本就無利可圖。」
彭濤這麼一說我還真沒看出他是個大學生,我還以為他一直就是個大頭兵呢!原來還是個文武雙全的人才啊。其實這些我早就應該從他作的那些地圖看出來了,只是他的外表給人的感覺就是一個常年當兵的人。
我和彭濤在那裡瞎猜蕭俊馳會遇見什麼情況,各種可能性都被我們給列了出來,不知不覺就快半夜了。海上開始起了大風,吹得海浪拍在礁石上出聲聲巨響。我隱隱約約的好像聽到有一種極富穿透力的歌聲從海邊傳來,急忙叫彭濤停下說話,側著耳朵仔細的去聽那個聲傳來的方向。
彭濤看我在那裡瞇著眼傾聽,說道:「是不是聽到古怪的聲音了?那是海鳴聲,大海裡的巨浪產生的次聲波產生的。」彭濤不以為然的說道。
「不是,你仔細聽聽,好像是歌聲!」我非常肯定的說道。
彭濤看我不像是開玩笑,豎起耳朵開始捕捉那細微但穿透力極強的歌聲,聽了一會,彭濤說到:「還真是歌聲,難道這附近有人?」
那是一種很古怪的歌聲,但是那個唱歌的女孩子的聲音非常好聽,讓人有種聽了歌就像看看歌者的衝動。我開始以為我們是遇上了傳說中的美人魚在唱歌勾引人類,可是我們並沒有那種迷失心神的混亂感,頭腦裡很清醒。
彭濤拿了潛水匕就向著歌聲傳來的海灘走去,我一看急忙拿了潛水匕跟了上去。我倆來到海灘,看著面前波濤洶湧的大海,努力地想看清是不是在不遠處有個美人魚坐在一塊礁石上。但是那歌聲好像是從很遠的海上傳來,聲音還是很小。我忽然想起來這會不會是那個叫西娜的女孩子在那裡唱歌啊?難道是那個女孩子死後化作美人魚,獨自漂流在大海上報復世人對她的殘害?
天上的星星不多,一輪彎月掛在那裡,在海面上,我們的視野非常開闊。但是靠近小島的地方什麼也沒有,只有海浪在那裡起伏。我把我在日記上看到的事情跟彭濤說了,彭濤聽了,皺著眉頭說道:「難道那女孩子是亞特蘭蒂斯的祭祀?」
我不知道亞特蘭蒂斯的祭祀是怎麼回事,於是問道:「什麼祭祀?亞特蘭蒂斯人不是早就消失了嗎?他們的城市都沉到海底了啊!」
彭濤掉頭往回走,邊走邊跟我說他上大學時看過的一本叫做《解密印第安文明》的書,書裡邊提到過亞特蘭蒂斯城,亞奧特蘭蒂斯是文明和科技都遠當時任何國家的。書裡邊說亞特蘭蒂斯人每6年都會舉辦一種神秘的朝聖活動,他們會選出部落裡的最美麗女子作為祭祀,對著大海朗誦讚美的詩文,唱讚美海洋之神的歌曲。朝聖活動結束後,祭祀就會被當做聖女,被部落的人供奉起來。這些女子將終生不嫁,因為聖女是海神的代言人,任何敢破壞聖女貞操的人,都將會被視為對海神的褻瀆,而海神則會懲罰玷污聖女的人。
在我上大學的時候也曾想找本關於介紹亞特蘭蒂斯的書看看,但是國內這方面的書籍基本都是翻譯的國外的,所以大部分內容都相同,裡邊並沒有介紹亞特蘭蒂斯人朝聖的情節。
說到這裡,我不禁產生了一個疑問:亞特蘭蒂斯在大西洋,就算是那個女孩子是亞特蘭蒂斯的祭祀,怎麼會出現在非洲東部的印度洋海域?
回到我們的草窩裡,彭濤找到那本水手的日記就開始查看。我突然想起來彭濤好像還從德文郡號的船長室裡拿了一個筆記本出來,於是就問彭濤要過來開始研究。
我翻了前邊的幾頁,已經被海水泡的不能看了,直到第5頁才能仔細的辨認的出來是寫的什麼東西。上邊的日期是從198o年2月開始的,而貝克的日記裡提到他們是3月才在海上救回西娜的,我直接就翻看3月份以後的日記。
這個船長的書寫實在是差勁,或者說是我的英語實在是差勁,一句話裡我也就能辨認出幾個單詞來,而且大部分還是代詞或者副詞之類的,至於名詞我還是大部分辨認不出來。
旁邊的彭濤英語差勁到令人指的地步,不是的問我這個單詞是什麼意思,那個單詞是什麼意思。我想調整一下自己的思路,把我能認識的那幾個單詞連成句子都不可能,但是我又不能沖彭濤火,因為他說不定能從其中找出什麼有用的信息。
火堆熄滅了,我倆也不顧海風吹的我倆在那裡抖,打開潛水探照燈繼續查看日記。我雖然看的有點艱難,但是有貝克的日記在那裡提示我了,船長的日記的大意我基本還是弄懂了。看到198o年3月11日那天的日記時,我突然明白了為什麼船長沒有在後來的日子中制止他的那些水手,這簡直就是有預謀的犯罪行為。
這時候,海上的歌聲似乎由遠及近了,但是我和彭濤完全不理會,只是埋頭看日記。
小遊戲,等你來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