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小鬼,靈魂被這麼多枷鎖困著,不舒服吧?」
「你是誰?」
「呃?你不認識我了啊?小鬼?!」
「你的聲音好耳熟…好像哪裡聽過…」
「耳熟就好。」
「你為什麼會出現在我的腦海中…」
「因為我覺醒了…我是你的敵人,也是你的朋友!」
「敵人,朋友?」
「你的靈魂與我一體,你想要的,就是我想要的。」
「你又想要引誘我嗎?」
「為什麼你的話中要加個『又』呢?」
「因為…我不知道…感覺你好像曾經引誘過我!」
「對,是引誘過你…」
「等一下,我想起來了……」
「喔?!」
「你是魔識…你曾經控制過我的身體…曾經在我將死之時將我拉回並且殺了我最恨的仇人。我不記得你是怎麼控制我的,不記得我的仇人是誰,但是這些我卻想起來了。你這個王八蛋,又想幹什麼?」
「想起這些就好。我這一次,是要告訴你一件非常嚴重的事!」
「什麼事…」
「我雖為魔識,但是我也有神的感知,那邊是神識。神識告訴我,天神怒了!天神要降怒於世。」
「然後呢?你告訴我這些,莫非是想要我去阻止?」
「對!因為人間居然有人類妄想弒神!你是涉靈人,是神的代表:在選招完畢之前,滅了這群狂徒。否則,神明將會把這個大6毀掉!」
「這個大6對你很重要嗎?」
「某些人…很重要而已。」
「…」
「什麼人?!!」
葉誅天突然像被拔了腹鱗的龍蝦一樣從床上猛的撅起來,卻現自己最後一句提問已經在現實中喊出。
剛才的對話…是什麼?睡夢?還是真實?
抹了一把滿頭的冷汗,葉誅天陷入了沉沉的思考之中。
「喂,還懶床啊。」
葉誅天聞著聲音看去,卻被一條飛來的毛巾遮住了視野,撤下毛巾,葉誅天卻見青玉一邊解著睡衣的紐扣一邊背對著他步入更衣室:「快點吧,今天我還要去打一場,你得給我助威呢!」
砰。
話說完沒等葉誅天有什麼反應,青玉已經將更衣室的門關上,從下面露出的腳踝可以看到睡衣和睡褲的褪下。
這種曖昧的鏡頭對於正常男人無疑是存在著巨大殺傷力的,尤其對方還是青玉這種,隨便放在那裡都能爭個什麼什麼城花鎮花的頂尖美女,不過此刻的葉誅天卻沒有心情欣賞,他現在一心只沉浸在做完的夢中那段對話內容上!
天神降怒?這個世界有天神?!雖然聽說我以前跟一個死神達成契約成為了什麼涉靈人,但是就這樣想想的話…也實在是有點不可思議啊!這就好比突然告訴女兒國,這個世界上有男人,或者說一個一天到晚在農田里幹活的人遇上了et或者其他什麼外星人是一樣的。
胡亂的抹了一把臉,換上有點破舊的勁裝後,葉誅天見同樣身著黑色勁裝的青玉已經站在門口,並且衝他轉了個圈:「怎麼樣?我還是第一次穿黑色的,好不好看…」
「呃…去打架,又不是去選美。」
葉誅天看了一眼青玉俏挺的嬌臀和**後依然睡眼惺忪的轉過頭對著鏡子,手指攥著鹽對著牙齒不斷摩擦塗抹(大路上可沒有牙膏,只能用鹽刷牙。)。他的心思依然無法被青玉的身材吸引。昨天晚上的那段對話實在對他吸引力太大。
魔識…魔識…
這兩個字每一次默念,葉誅天總會泛起一陣厭惡的感覺!
這傢伙,和我之前真的有這麼大的糾紛嗎?
回想起那一小堆支零破碎的記憶碎片…葉誅天無論怎麼努力的回憶,卻都無法再找出一絲記憶。
看來,只有在特殊的情況下,跟特殊的人交流或者產生特殊的情緒才能夠勉強找回一些記憶。
這是在刷牙的時候,葉誅天所想的。
「快點,走啦!」
「知道了知道了!等我刷完牙啊!這麼急幹嘛?屎急啊!」
「真是的,這才估計是被人圍成一圈的擂台賽呢。好久沒有打過擂了,有點激動嘛。」
這兩人,在無形之間沒有現自己性格已經悄悄的產生了變化。
一直在任教的青玉有了一次逃跑的經歷之後性格也越來越開放,至於葉誅天,隨著靈障第一層的突破,他的性格也開始朝著原來的那種淡定,成熟的方向展。
東城門是一個開闊的地方,從城門開始向外,一個巨大的扇形區域內完全被拓開成一片平地,用於平日裡給這裡的八百多號子鋼絲營士兵訓練之用。而如今,巨大的廣場,九百多號人全都站成了一堆攔在了兩個人前面,從上往下看,竄動的人頭,就好像密密麻麻的一片螞蟻一般。
「小妞,給本大爺笑一個。」
「喲,小屁股很翹啊,不知道腰力怎麼樣?緊不緊啊。」
「哎哎哎,你看,她看我們了,兄弟,今天晚上是不是你會有福呢…」
「****,明明是看我們陳哥…」
「…」
在一大批士兵猥瑣的話語面前,一女一男,一前一後站在那裡,男的抱著頭東張西望,女的一直面朝前彷彿完全無視這群人的存在一樣,臉上總是掛著一抹拒人千里的冷淡。
「滾滾滾滾!都他媽吵個屁!給老子滾!」
一個獅吼一樣的聲音抽人群後方響起,頓時,十幾個人就像是被人扔垃圾一樣從人群中被拋到天上,然後在一聲淒厲的慘叫後重重的摔下,人群也在一瞬間很自覺的向兩邊分開,卻見不遠處安德雷姆正滿臉殺氣的走來,他的上半身幾乎不掛一絲布片只有一塊護心鏡護著左胸,下半身的布褲外也僅僅在關節處套了一些皮套做象徵性的防護而已,他的手上,一根很長的鞭子被他團城一個圓,多出來的鞭頭還朝下拖在地上。
看著他手中的鞭子,葉誅天總感覺好像很眼熟,哪裡見過…而且絕對不止見過一個人用這種鞭子…
「青玉小姐!」
將鞭子往旁邊的副官一扔,安德雷姆上前就一個拱手做輯,兩旁的士兵頓時傻了眼。「我等你很久了!」
媽的,副營長向這個女人行禮?!
這些士兵知道的,自己的副營長,實力高強,不但如此,而且他的脾氣也絕對暴躁到了極點,再而且:他還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戰鬥狂!整天找人切磋,營地九百多號人每個人都有被他虐過至少三次的經歷!而且最誇張的是,這個營長平日裡沒事就會抱怨:媽的,怎麼還不打仗?!
由於這種脾氣,平時你哪怕是城主來了,這傢伙也是想見就見,不想見就不見,這是說的好聽的,營地裡還傳著一種難聽點的說法:我們營長,見城主那是給城主面子…
如今這麼暴躁的一個傢伙居然給一個女人行禮!
要知道,哪怕你丫是天王老子,這個副營長也絕對不會鳥你一眼,能夠得到他認同的,就只有實力強悍的人,一個女人能夠得到副營長的禮,這意味著什麼?這意味著這個女人至少擁有能夠與副營長相抗衡的實力!
咕嘟咕嘟…
不少士兵已經開始吞口水了,剛才出言猥褻的一些傢伙更是已經兩腿有點抖了起來。能夠和副營長抗衡的人,而且還是一個女人,女人或許柔弱,但是這僅僅是針對於普通女人而言,對於女鬥士的出現,無疑是所有同級或者低級男鬥士的噩夢!
女人不會計較什麼哪裡可以在切磋的時候打,哪裡不能,她們只在乎能不能贏,其他的都無所謂!哪怕一腳斷了你開枝散葉的能力,她們也不會皺一下眉頭:女人,就是心狠手辣的生物!
原本的副營長也僅僅是暴力而已,如果擁有副營長的實力的女人怎能讓人不怕?!
一些人甚至已經有了轉身就逃的衝動!
「那麼,我們開始吧。」
「好!」
一聽青玉這麼開門見山,安德雷姆興奮的磨拳擦掌起來,同時還對著周圍大吼:「小的們,給老子圍出個擂台!!」
擂台?!
底下的士兵全都傻眼了!
媽的,這女人不但能夠得到安德雷姆的認同,還能讓安德雷姆主動要求擺擂?!
怎麼看這女人都不是什麼整過容的六七十歲的老怪物,而是貨真價實的二十歲出頭吧?!二十多歲就能與團長的實力相抗衡?
媽的,那家老父老母這麼能生,生了這麼一個變態出來?!
不過想歸想,架,還是要打,擂台自然也是要擺。不過雖然他們看上去是兵痞,訓練方面絕對不含糊,這一點從他們擺擂的度就能夠看出,僅僅是不到一分鐘,九百餘人就很快擺出了一塊圓形的地盤,最貼近的一排人還已經舉起了大盾做擂壁。
兩人走到擂台的兩邊,葉誅天也是隨便找了一塊地拍了拍塵坐下,顯得十分淡定。事實上最近幾天,他說的話越來越少。
「請。」
安德雷姆很是正經的拱了拱手。
「請。」青玉淡淡的回敬。
清風微微吹過,附近飛過一隻烏鴉,聽到了一顆樹上啄取果實,卻不料不小心啄到了果桿,這顆鮮紅的不果實就這樣從三米高的大樹上摔落…
噗啦!
轟!
果實碎開的同時,青玉和安德雷姆彷彿是說好了一樣同時想著對方衝刺,一刀一劍出手,磅礡的氣息滔天而出。
兩人的動作很是直接幹練,沒有絲毫花哨,跟沒有任何拖泥帶水,完全和電視劇裡面的那些個什麼帥哥靚妹不同,人家擺個poss時間就要好幾分鐘。
真正的戰鬥還擺poss?笑話,這不是壽星公上吊:活得不耐煩了嘛?上一秒看你擺個poss,很吊,女生為你的裝b可能會尖叫,但是很可能下一秒,你那狗屁不如的帥臉就會被敵人一巴掌排成一坨噁心的肉醬!
鏘鏘!
連對兩刀,兩人的動作微微一停頓,短暫到幾乎可以無視的蓄力之後,兩人的手臂開始飛揮動,當當鏘鏘的金屬碰撞聲連連炸響,別說是劍,光看他們的手,就能夠看到手臂的殘影重重疊疊,根本分不清那個才是真正的手臂,刀劍更是在一瞬間化作百餘條流光。
砰!
近一分鐘,兩人至少對了近千刀,最後一擊更是拼上了他們所有的餘力揮出一擊重刀,依靠著反震力將自己震飛!
需要回氣。
倒飛落地的兩人緊緊的逼視著對方,體內的鬥氣之星也是高運轉盡自己最大的可能加大回氣度。
咻咻咻!
三聲破空響。
安德雷姆瞳孔夢的一縮!
竟突然閉上眼,但是手中的刀子不停,在身體周圍空舞了起來。
鏘鏘鏘鏘鏘…
明明只是空舞,卻彷彿真的劈在隱形的刀子上一樣,安德雷姆的砍刀刀刃隨著它的舞動不斷的濺出火花!
鐮風!青玉風屬性中的一招!
仔細觀察的話,可以看到,安德雷姆周圍的空氣正在不斷的扭曲,似乎是一塊玻璃片迅飛過,不過,這種度快的驚人的玻璃片你根本捕捉不到軌跡,也就只有安德雷姆這種久經沙場,擁有著野獸一般的自覺才能夠勉強攔下!
「呼!」
青玉長舒一口氣,鐮風外放的同時,她就已經加緊了回氣的度,此刻,沒有得到充分回氣就被鐮風牽制的安德雷姆敗局已定!青玉揮動長劍向前身法展開快步衝去,只需要一劍,這場短暫的戰鬥就能夠結束!
「哼!太小看我了!」
安德雷姆的嘴角一勾,下一秒,青玉的腳前土地突然升起,只聽嘩啦一聲,這塊升起的一尺厚,半米不到高的土牆被青玉一腳踢碎,但是青玉也不禁摔倒在地,一個驚慌下演算能力扯下的她控制的鐮風也徹底崩潰!
得到了回氣機會的安德雷姆俯視著青玉,狂笑道:「爽!果然是一個和我實力相當的強者!熱身運動就到這裡吧!今天你可要陪我好好打個痛快!哈哈哈!」
青玉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的站起身,手中的冰晶劍更是捏緊了數分!
在場的士兵已經傻眼!
媽的,這才熱身運動?這種緊湊到足以令人窒息的戰鬥對他們而言平日絕對罕見,沒想到對於他們而言卻僅僅是熱身運動的程度而已!
熱身運動已經如此激烈,那麼真的打起來,究竟得爆裂到什麼程度?
一些拿著盾牌的士兵已經進展的有些抖了起來,因為他們強烈不信任自己手中的大盾牌是否能夠擋得住這兩位強者的衝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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