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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一百零一十三章 經學致用 文 / 錯身三國

    黃土布做的的道士袍,手裡拿著一根前端分叉的木杖,木杖的兩個分叉頂端還分別掛著兩個小鈴鐺,隨著木杖的搖晃出『叮噹,叮噹』的悅耳響聲。腰上還別著一個儲藏了他所有畫符工具的小袋子,這就是張角的全身裝備了。

    病人的母親跪在地上,不住的叨念,躺在地下的病人無力的睜著祈求的雙眼。

    張角從袋子裡拿出支著毛筆,在黃的草紙上用硃砂連續不斷的畫著什麼東西,一邊畫,嘴裡還不住地念著什麼咒語,聲音很模糊,具體是什麼只有站到他跟前去,可能才能聽的明白些,總之一切都怪怪異異的,卻很好地營造出了一種他正在和神靈溝通的樣子。

    然後張角突然用力的把筆在紙上一點,墩出一個大紅點,並且大叫一聲:「成了。」

    然後張角猛地一揚手,手中的符紙瞬間點燃,片片灰燼準確的落入張角腳邊的那碗水裡。張角把碗端起來,遞到了病人母親的面前:「給他服下吧,只要你們誠心向道,懺悔自己所犯下的罪惡,他的病會很快就有好轉的。」

    病人在母親的幫助下服下了這碗符水,雖然不能說立竿見影吧,但是確實看到了一些效果,起碼不再像剛才那樣滿臉灰敗了。

    這就讓病人的母親大是感激了,起碼她看到了希望,所以她立刻又跪了下來,衝著張角連磕了好幾個頭:「張大師啊,實在是太感謝您了,還望您多來看看我家孩子,賜些符水,讓他能早點而下地幹活。」

    張角和顏悅色地走上前去,攙起了老母親:「大娘啊,您放心,這幾天我都會在附近,只要你們能誠心向道,您的兒子一定會轉危為安的。」

    張濤也沒想到找個沮授居然也會遇到這樣的事情,竟然提前看到了**oss張角,而且還幾乎全程觀看了他救治病人的過程,這讓他有一種很不真實的感覺。

    張角轉過身來,衝著一堆圍觀的老百姓開始布道:「我是張家村的張角,以前一直在琅琊宮學藝,所以雖然大家都是巨鹿人,可是知道我的人卻不多。但是今後一段時間我會一直在我們巨鹿周圍救治病人,宣講道法,願意聽的都可以來。鄉親們,記住我的一句話,只要你誠心向道,就沒有治不了的病……」

    張濤看到張角進入布道階段,就失去了繼續觀察下去的興趣,這東西對他沒用,所以他帶著蔡邕緩緩地離開了。

    在離這座村子不遠的地方,坐落著另外一座村子,那就是沮授的家了。

    張濤和蔡邕的名次一遞進去,就把村子裡面最大的那個家族驚動了,甚至引起了巨大的混亂,連站在外面的張濤都聽見裡面的喊聲了:「別亂跑,快,快點兒把門打開,讓我應接貴客。」

    見面先施禮,這是東漢的規矩,然後就是互相打量,進入實質性接觸。

    經過簡單的彼此介紹,大家對彼此都有了一定瞭解,的沮授的年紀並不大,和蔡邕相比還稍微小點兒呢,可是比張濤就大多了,不過因為主從關係,蔡邕倒走在了最後。

    沮授跟張濤的身材有些像,也是瘦高個,不過他的臉型到比較適中,不像賈詡留給張濤的那張大長臉。

    他身上穿的是一身不算太新的藍色長衣,頭上頂著士子都愛戴的書生巾,看起來整個人很儒雅,而且非常的乾淨利索,不帶一點兒浮華。張濤還是比較喜歡這種樸素的,這樣的人一般都比較忠心。

    張濤的名聲現在也傳到巨鹿了,但是這跟他的算學無關,這裡的人只知道他拯救太傅和侍郎的巨大功勞,連沮授也不例外。

    所以當幾個人落座之後,蔡邕一提起張濤當過議郎,在雒陽開闢了新的算學領域的時候,沮授的嘴都長大了,看來他的信息嚴重的滯後了:「沒想到啊,沒想到,原來您竟是如此的不凡,居然還當過議郎。我剛才看到您的年紀不大,還以為您只是憑著一時的僥倖,救出了太傅和眾位侍郎,才能夠享受這麼大的名聲,實在是我的不對。剛才有所怠慢了,待我從新施禮。」

    說著沮授站起身來,把腰彎到了九十度以下,衝著張濤深施一禮。

    這可真是受寵若驚了,張濤還很少接受這樣的大禮呢,就算有也是那些張濤對他們有救命之恩或是自稱為他的學生的人,才會這樣做,像沮授這樣的人,能夠給他這樣的禮遇,實在是讓張濤想像不到。

    不過看到這個動作,張濤也判斷出了沮授的個性,他是個完美主義者,即要求別人努力,也會對自己有著極其嚴格要求,所以跟這種人打交道要極其小心,稍不注意,就會觸動他們的敏感神經。

    不過張濤可不怕這些,他知道這些人的弱點,尤其是沮授的,他和賈詡還專門為此討論過。

    彼此從新施禮後,張濤坐在榻上說:「我這個人的經學功底並不好,但是算學確實有自己的獨到之處,所以你要是想問我經學上的東西恐怕我就要出醜了。」張濤自謙了一下,至少蔡邕和沮授是這麼認為的。

    所以沮授立刻說到:「您太謙虛了,一個可以當上議郎的人,怎麼會在經學上有所偏廢呢,我想只是您的算學更突出吧。」

    張濤笑了笑:「即對,也不對。」張濤現在的說話方式很討厭,經常性的大喘氣。

    果然這種方式的回答讓沮授很不適應:「什麼意思?」

    蔡邕已經對張濤的大忽悠行為習以為常了,所以倒沒受到什麼影響,在一邊靜靜的喝水,而張濤又開始侃了:「我認為經學致用才是最主要的。這些經學在我看來,根本不在乎它是古文的還是今文的,最主要的是他們有他們的用處,對大漢有用的,對我屬下的子民有用的就是好的,其他的可以不必去理,除非我想鑽研經書,否則沒有多大意義。就像是我不管它黑貓白貓,只要能抓住老鼠,它就是好貓,所以我的經學絕對好不到哪裡去,我只會用,而不會辯。」

    張濤的這番話在這個年代絕對是離經叛道的,但是他抓住了沮授的一個致命弱點,沮授這個人一樣的離經叛道,他認為有瑕疵的東西,他甚至會去毀了他,在歷史上第一個提出「狹天子以令諸侯」的人就是沮授。

    所以張濤的這番話,絕對會擊中沮授心中的弱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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