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慌失措的匈奴人磕磕絆絆的終於登上了山頂,見到了他們剛才從未想像過的景象。
山頂亂石堆中汩汩流淌而下的一個小瀑布不知被誰扒開,清澈的山泉水已然將山頂比較緩和的崖土浸透積水,三根匈奴士兵使用的通身鐵製長槍被頭尾相綁高高的樹立在水灘裡,四周彷彿空一人。
前方的匈奴兵似乎看傻了眼,呆呆的站在山頂左瞧右望,後面的人未聽見山頂傳來廝殺或慘叫的聲音,在彷彿近在眼前的雷聲刺激下,紛紛擁擠的登到頂台。
就在山頂被扒開的小瀑布後邊的亂石堆坡後,老韓他們已然除掉身上所有的盔甲兵器,赤手空拳的或爬或躺,小心翼翼的盡量不發出一點聲音。獨孤熊此刻有點奇怪的看著突然沉默不語兩眼直盯前方的老韓,「大哥,你怎麼了,沒事,我們兄弟幾個既然義反顧的跟著你,論發生什麼,我們都聽你號令,大不了衝出去跟他們拼了。」
眼神中透出複雜神色的老韓搖搖頭輕輕歎了口氣:「唉,沒什麼,只是擔心自己這次做的太絕,有違天和。」咬了咬牙,老韓壓了一下手,示意所有人聚精會神的壓平身體,他低聲喃喃道:「但被殺者必有其死由,對待眼前這些畜生,死有餘辜!」
未等其他人聽清老韓說的話,「卡嚓!」一聲大雷好似就在耳邊炸醒!老韓臉色一變,目視前方。
天地間彷彿在剎那間變成人間煉獄,銀蛇亂舞般的電密密麻麻織滿山頂空間,陰暗壓頂的烏雲間雲層滾滾,速的形成一個漩渦狀雲凹,閃亮刺目的白光在其中肆虐,突然!一個巨大的聲閃電自空中劈落,準確誤的霎時擊中那高高立在山頂的矛尖!幾乎同一時間,一圈圈霹靂光芒呈波紋狀自矛底的山泉積水面向四周播散出去,美麗的光暈在眼前閃耀,所有被其波及到的匈奴人都目光驚恐的打著急劇的顫抖被擊飛倒地!全身黑紅!
目睹眼前一幕的獨孤熊幾人雙手止不住的打著哆嗦,移至老韓身上的目光不由自主的眼含敬畏,老韓閉上眼苦笑……
不知過了多久,周圍的一切好像都恢復了平靜,天地一片寧寂。
老韓的表情重恢復了冷峻,大手一揮:「時間不多了,我們還有重要的事做,撿你們合手的武器,走!」
……
看著毫髮未傷,身上還全副武裝到屁眼的幾個鐵甲堡壘,沈老先生的嘴是合不攏了,讓他合不攏嘴的事情還在後面。
獨孤熊鬼鬼祟祟的湊近他的身邊:「老頭,沒想到剛才在山頂一個匈奴頭目身上發現了這個,」他拿出一個紅布裹頭的小瓷瓶,「初次見面,也沒什麼好送的,這個就當哥幾個給你的見面禮了。」
沈老先生有些詫異且感動的看著眼前這些質樸的鮮卑漢子,「哎呀,客氣客氣,老朽在此先感謝了,以後有什麼用得著我這把老骨頭的,儘管開口,儘管開口!嗯,那個,我想問一下,這裡面是什麼?」老先生一臉期待與求知慾強烈的純潔眼神。
「論在陽光明媚的茫茫草海,還是月缺星稀的黑色大帳,論是豐腴大方,還是嬌俏羞澀,論是熱情似火,還是欲拒還迎,人神共震、巋然自如、屹立不倒、精妙窮都是它的代名詞,束縛解脫的前奏,精神亢奮的序曲,靈肉昇華的保障,恩寵與噩夢的統一。」被獨孤熊滔滔不絕的吐沫星子濺的滿臉都是的沈大爺被這些優美的詞句吸引的法自拔,臉色通紅的渾然不知所以。
「字眼裡飽含一種詩人般的憂傷氣質,但怎麼透著一股熟悉呢,這美麗的玩意兒是否有個簡稱?」老韓奈的看著污染純潔老年人心靈的獨孤熊,於心不忍的說道。
「『極樂列婦吟』!」獨孤熊的面色一正,鄭重其事的說道。
沈大爺梗著脖子發出一聲激動的哼鳴。
「不要看它的名字猥瑣了點,但是效用猥瑣啊,妙齡少女、千金小姐、大家閨秀、貞女烈婦,數大好男兒用自己寶貴的經驗證實了它的有口皆碑,為他們帶來了歡樂的源泉,讓他們聆聽了幸福的福音!完美解決了一天一ri還是一ri一天的歷史性難題!」
大汗滂沱的老韓趕緊上前幾步猛拍幾下身體劇烈顫抖的沈大爺,一口濁氣咳出,沈大爺終於恢復了神智,小心翼翼的捧過瓷瓶看了又看,老淚縱橫:「奶奶個熊,當年我的攤子上要是有了這個東西,那個小王八蛋還不早早就被折騰到極樂世界了,我就不用這麼多年來在這鬼地方受這罪嘍,嗚嗚,寶貝啊,咱們相見恨晚啊。」
「我靠!老傢伙你狠!」獨孤熊比敬佩的伸出大拇指,指尖朝下!
「誰再扯淡就給他喂一瓶再扔馬圈裡去!」老韓一句話讓所有老癟三和小癟三都打了個哆嗦立馬鴉雀聲。
「你們幾個繼續跟著我,帶上你們所有的裝備和『寶貝』,其餘人分出一部分上雷霆峰取武器裝備,其餘人等將此地掩埋好,我們要去會會哈什米的老家人,走!」
……
幾個搭勾一蕩,幹掉寥寥幾個毫警惕的年老守衛,老韓他們越過寨前進入匈奴腹地,跑步行了不近的路程,靄靄霧se中,開闊廣袤的大地上綠草茫茫,連空氣中都帶著淡淡地草香味道,一汪碧綠的湖水清澈幽靜,粼粼的波光閃著耀眼的光彩,三十餘座灰黑色帳篷有如綠色草原上盛開的小蘑菇般顯眼奪目,呈一個圓球狀,外圍帳篷密集,呈眾星拱月之勢圍護著越往裡越少的帳篷。
虛虛點點微弱地燈光從帳篷裡透出,彷彿是草原上寂寥的星辰,幾個帳篷前升起幾股裊裊的白煙,一片祥和景象。
「帳篷扎得緊密規則,哨崗完備,」傲犁逐ri一指湖邊葦蕩中半蹲的隱約人影,「絕對不是一般牧民的營寨,」他的話音未落,突然從遠方傳來如雷的震地聲,不多時,仰天長嘶中,數不清的駿馬像是騰起的雲團般盡情奔騰,各色的鬃毛如同三月地江南任意飄飛的鮮艷花絮,不一會兒衝進營地旁邊草場後便紛紛停駐,安靜歇息,龐大的馬隊井然有序,遠遠望去就像一片濃密地烏雲。
傲犁逐ri眼睛一瞇!「戰馬!受過精良訓練的戰馬,沒錯,哈什米當年就是單于的馬僕出身,一直掌管此務。」
「是嗎,哼哼,聽聞匈奴馬是匈奴騎兵視若珍寶的夥伴,我倒要看看沒了戰馬的匈奴兵是否還和傳說中一樣強悍。」
「可是,三十多頂帳篷,代表這是一個不小的護衛隊伍,以我們幾個人要收拾對面那一群,好像有點難度。」獨孤熊真誠的說出了大家的心聲。
「屁話!還有點難度,根本就是不可能,除非你變成鷹睛猿臂熊王!」老韓沒好氣的說道。
「嘿嘿,那該怎麼辦好。」
老韓沉吟了好一會兒,「常規的辦法是不成了,得用些非常規的辦法。」
「咦?莫非大哥你真能變身成傳說中的鷹睛猿臂熊王!」紇奚虎面色誇張的驚呼道,代價是左臀的一擊飛踹。
「嘿嘿,小熊熊,你剛才的那『寶貝』還在嗎?」
……
格魯木圖年輕時曾經跟隨部落裡的幾個同伴一同去外闖蕩,在一個晉人富商的家中累死累活的干了數個月,得到一筆跟在部落裡放牧比起來相當不菲的酬勞,但他對主人家的生活產生了一種病態的羨慕。
回到部落後,左部帥重整軍備,自己作為一個曾經在外闖蕩的人,已隱隱然成為一支十多人的小隊伍的帶頭人。單于鼓勵手下人前去晉地劫掠為部落聚斂財富以圖大事,格魯木圖干的第一件事就是洗劫自己曾經的主家,一個瓷器鋪子的老闆。
他搶了數十件瓷器古玩,這種高雅的東西他以前只在去晉人的地方干苦力時隔著店舖的櫃檯遠遠地看過,精美絢麗的花色紋飾,一看就是高貴之物,那時他是用敬畏渴望的目光看著這高貴華麗的物器。但是現在他也擁有了瓷器,當他頭一次用他滿是老繭劃痕的手摸上去時,他壓根沒想到這看上去死硬的東西摸起來竟如此柔滑舒暢。
他還強暴了那個老闆的女人,那個女人自己曾偶然在後花園幹活時見過一次,身材頎長,臉蛋兒嬌嫩瑕、吹得破,雙眼澄澈如一泓秋水,風姿嫣然,楚楚動人,一個窈窕的美人兒秀髮披肩,雙手高舉,皓腕以奇怪的姿勢揚在空中,那如楊柳般纖細的小蠻腰兒以一種詭異曼妙的姿態輕輕扭動,顯得比嫵媚。那乍然一見的驚艷,就像一個以水為膚、以蛇為骨的妖魅。
他在自己族人女子身上從未體驗過這種滋味,待他蠻橫的撕光對方的衣服時,他驚奇的發現女人的肌膚竟可以這般光滑柔嫩,可當他要發洩獸慾的時候,,那個女人毫不猶豫的嚼舌自盡了,在冰冷的屍體上變態褻瀆的他滿心充滿了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