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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三十三、謊言的混戰 文 / 魔獸世界之日暮之淚

    「贏了不少了,回去吧。」凱爾端起紅酒,等著弗雷在他盤子裡的牛排上倒上蘑菇醬,目光卻不由自主地瞄向一邊的起司蛋糕,弗雷可以聽到他輕輕的嘀咕,「為什麼那個是軟軟的呢……」他們玩了幾個小時,可見不賭的人手氣最好——非但沒有輸得一塌糊塗的場面,反而還贏了點籌碼回來。當然這和凱爾的行為有關,他從不在一張賭桌上停留過三局,見好就收。

    「少爺的運氣一向不錯。」弗雷暗自憋著笑意,一邊還要以一副風平浪靜的姿態切開蛋糕。他們此刻正在貴賓專用包廂裡享受著精美的晚餐,前幾天都沒好好吃飯,此刻面對滿桌子山珍海味,但是凱爾仍然要裝出一副紈褲子弟的樣子每樣都只能心不在焉的嘗一口,顯然相當難受。

    「也許那是因為不是魔法物品的關係,」弗雷把塗好鵝肝醬的麵包塞在凱爾手裡,完全不打算吐槽凱爾做出來的蛋糕的口感,他只是微笑著看著後者擺出個闊少爺的姿勢糟蹋能看到的所有食物。雖然說是包間,但是侍者仍然要隨時更換盤子和菜色,全都打走不免會引起懷疑,他們必須演下去,所以弗雷只能站在凱爾身後。

    「多吃點,這頓飯可不便宜。」弗雷把侍者剛送來的烤銀鱈魚端了過來,這是一大塊由錫紙包著的橫切鱈魚肉,菠蘿和醬料在燒烤後迸出誘人的香味,蛋黃醬上撒著的一小撮香料更顯得誘人。

    「我忠心的僕人,」凱爾瞟了他一眼,「你在言之前應該先稱我為主人。」

    「我們……好像不是來玩的。」弗雷乾咳一聲,輕聲提醒。誰知道凱爾居然面不改色:「我正在工作。」他回答道。

    毫無疑問,凱爾今天的角色的確是扮演一個敗家少爺,就是要擺出這樣的姿態,作弄和虐待僕人是正常的。但是……當凱爾要過女侍者頭上的蕾絲冠,硬是綁在弗雷頭上的時候,弗雷還是控制不住渾身僵硬,可是事情還沒完,打扮完自己的保鏢後,某個闊少爺開始逼迫弗雷叫他主人。

    ,他想,如果凱爾真是個富人家的少爺,並且擁有眾多貼身保鏢的話,弗雷誓他一定會一早就躲得遠遠地,絕對不會出門遭這種罪。

    「是的,主……主人……」弗雷捏緊拳頭,皺著眉微微別過臉,不自在地看向一邊。他不是第一次這麼叫,事實上他稱呼凱爾為主人已經很久了,但是那是真正的從屬關係意義上的主人,而不是這麼惡趣味的遊戲。

    「我聽不見,叫響點。」凱爾得意地笑。

    「主人。」弗雷的牙根直癢癢,他提高了音量,尋思著最近有沒有惹毛過凱爾。

    「真乖。」凱爾將一塊切好的鱈魚塞到他嘴裡,在弗雷反應過來以前,他又塞了更多的食物進來,噎得弗雷差點沒背過氣去。

    「回頭找你算賬。」弗雷從被食物堵塞的嘴裡奮力擠出這麼一句,他怕如果凱爾這時候來一句「再叫一聲」他就會把嘴裡的東西噴他一臉。

    「你也餓了很久了吧。」凱爾的聲音輕得只有兩個人可以聽見,弗雷楞了一下,很快反應過來,「我不餓。」雖然臉上沒什麼反應,心裡卻被一些暖暖的東西填滿了,今天一天都不會有什麼能影響他的好心情。

    接下去生的事情確實是有些出乎弗雷的預料,當這頓以吃窮地精為己任的晚餐快結束的時候,一名地精侍者走進來,將貴賓卡要去結算了當天的籌碼,回來的時候告訴凱爾,加百利小姐想要與這張卡片的主人見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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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迷人的加百利小姐來訪,當然求之不得。」凱爾放下了刀叉,將兩枚金幣扔到地精手上,「請泡一壺最好的紅茶。」

    不多時,一名身材修長的精靈女子輕輕走了進來,加百利比我想像的還要矮一點,這在高等精靈中也能算是嬌小了。她身穿一件白色長袍,脖子上帶著一掛藍寶石項鏈,正好襯托她的眼睛的顏色。

    「藏寶海灣的加百利願意為您效勞,尊貴的客人。」加百利姿勢自然地走到凱爾面前,點頭致意。

    「請坐,迷人的女士。」凱爾將手肘撐在椅子的扶手上,人陷在靠背裡。

    加百利大方地在凱爾身側落座,並且朝身後揮了揮手,侍者們立刻鞠躬離去。如果不是文森特曾經和我們提到過加百利的特殊身份,我們還真的會把她當作藍色貓眼的一名普通舞女,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如臨大敵。

    「已經很久了,我一直等著。」加百利挺直了背脊,「等著這張卡片的主人再次出現。」

    「你確定是這一張嗎?」

    「您不應該質疑這一點,」加百利的藍眸綻放著一束凜冽的星光,「我知道有一天會有人持有這張卡片再次出現在藏寶海灣,出現在我面前。」

    「那表明您在期待持有人這麼做。」凱爾端起紅茶杯子放在唇邊,卻沒有喝下去。

    「您說得對。」加百利玩味地審視著凱爾的眼睛,「您也不必擔心您現在想的事,我們藍色貓眼賭場服務的對象是貴賓卡的持有人,而不是某個特定的人……」

    「您誤會了,我得到這張卡片完全是合法的,」凱爾放下了杯子,一絲不悅的表情融入了他的臉,「有個獸人欠了我很多錢,他將這張卡片抵押給了我,先聲明,我可沒有採取什麼有失紳士風度的手段……只是對藍色貓眼非常好奇,所以特地來看看罷了。」

    「這麼說你們認識。您瞭解多格蘭有多少?」

    「不需要瞭解太多,」凱爾搖頭,「我借出,他償還,就這麼簡單。」

    「您得到了一個很值錢的抵押品,的確是一筆划算的交易。」加百利不動聲色地勾了勾嘴唇,「但是規矩就是規矩,多格蘭先生得過來一次辦理一些手續才行。」

    加百利的要求看似合乎常理,但是細心一想就會覺她刺探的意思。原本我們都以為貴賓卡只是一件相當於通行證的東西,但是剛才地精用貴賓卡結算了籌碼,這至少證明貴賓卡也是一把個人金庫的鑰匙。隨之而來的新的問題就是,如果多格蘭欠的債務沒有過貴賓卡內所儲存的現金數額,那麼多格蘭完全可以從卡裡提取現金償還債務。若是她追問債務的數額,我們就很難回答了。

    「這樣啊,真遺憾,如果這世界上有一個他最不想見到的人,那就是我,他一直躲著我。「凱爾聳肩,「如果你有他的消息,不妨告訴我。」

    「那是自然,」加百利點了點頭,「我們也想盡快找到他,佔用了您的時間我很抱歉,我已經吩咐廚房一會送來上好的紅酒,算是我的歉意,請繼續享用您的晚餐吧。」

    弗雷直到加百利已經離開房間很久才鬆了口氣,他撫著額頭,手指微微濕潤,他們沉默了很久。

    「我們回去吧。」凱爾緩緩說道。

    「是。」弗雷應著,他還沉浸在加百利帶來的壓力之中,這個女人雖然說話的時候一直溫柔地看著凱爾,但實際上她用令人難以察覺的方式打量弗雷的時間甚至過了他的主人——他的短劍、他的呼吸、他的手和武器的距離,以及他聽到他們的談話時的每一個面部細微表情。

    談話總是一種雙向的刺探,雙方都要從對方的反應和潛台詞裡盡力分析出想要的情報,同時又要保護自己有價值的情報。

    加百利說,藍色貓眼服務的對象是貴賓卡的持有人,而不是該卡片的第一任主人。但是她嘗試了兩次打探多格蘭的消息,為了掩飾自己的初衷,她選擇結束談話——也許她覺得下一次談話並不會太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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