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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剝開「高雅武俠」的畫皮——讀小椴俠文隨感 文 / 鷹翼傳說

    歲暮天寒,人變得有點懶,不大願出門,晚間便有了些空閒。許多日子沒有看俠文了,心中很是癢癢,不知今年可有一消永夜的好文章?

    親戚家有一小女孩兒,才上初二,是個標準的武俠迷,《今古武俠版》每期必買,還曾在筆記本上寫過好多部武俠小說,在她們班上哄傳一時。後來嚴重偏科,讓她老爸現了,要撕她的筆記本,賣她的雜誌,讓我救了下來,她很是感激。

    打電話過去,道明想一覽俠文之意,她壓低嗓門說:「老爸在家,明天再說,否則又要撕我雜誌了。」第二天傍晚,她提了一大塑料口袋雜誌過來,向我推薦了小椴的《開唐》,崇拜之意,溢於言表。

    小椴的俠文看過一些,曾對他抱有極大的希望,一是他對武俠的認真和投入,二是他對文字的敏感和追求。直到前些年看《洛陽女兒行》,翻了一小半,實在看不下去,之後再未碰過。這幾年,從起點眾大神開始,江湖中像得了傳染病一般,到處都是「升級啦升級啦!」「又突破了」的尖叫聲。暗裡尋思,難道小椴經過幾年修煉,打通了任督二脈,也升級突破了?誰知斷斷續續看了《開唐》幾個晚上,卻是大失所望。一部長篇小說,不會講故事,沒有精彩的情節,卻老是故作深沉,一味把玩文字——此人並非打通了任督二脈,而是走火入魔了,在一條岔路上越行越遠。

    一、心無敬畏,何能越。

    改革和創新,是這個時代的主題,包括武俠雜誌和眾多寫手,都在這一主題下,吐故納新,或明或暗,高喊著要「革命」。《今古武俠版》掌門人木劍客先生,也時常在論壇中高呼:「周雖舊邦,其命維新。祖宗不足法,天命不可畏。」於是乎,武俠版這些年便出現了眾多新新武俠小說,讓人目不暇接。小椴便是其中的領軍人物,江湖人稱「椴公」。他初出道時,曾有一小詩,很能說明問題。

    期年磨劍,一朝引弓。

    水寒天迥,起舞臨風。

    背人憮郁,向眾藏鋒。

    撫鞘揚眉,四顧一空。

    人生寂寞,安有所從?

    偶然難遏,劍挑金庸。

    呵呵,最早的革命者應該是椴公,而不是步非煙妹妹,步妹妹只是嗓門兒大點罷了。

    當下的中國,由於無神論思想主導了幾十年,普遍缺乏宗教情懷,敬畏之心的喪失,讓一切都變得肆無忌憚起來。神佛尚且不能在人們心中佔據方寸之地,何況是幾個寫武俠小說的老朽和作古之人呢?

    越也好,革命也罷,先自己有要本事,二是要重視對手。很多時候,還要懷有一絲敬畏之心,讓自己時刻不忘目標,著緊用力,才有可能趕上或越目標。而小椴呢?則是根本沒有將金庸、古龍等前輩放在眼裡(以下引用文字皆出自小椴訪談和博客)。

    小椴認為「金庸的作品體現了農業社會的美感,他把人物置於社會與道德的衝突之中,最後的結局都是大團圓……農業時代的人,很樸素地懷著財、濟世,但惡不沾身的小農式情結。那是一個烏托邦……」「金庸比我們佔便宜的最大的地方在於他出生的時代……」

    他認為金庸他們那一代的創作「……社會性更強些,是一種與讀者在審美感與道德感上的媾和。」「武俠失敗就失敗在它以吸引讀者為第一要義。」

    他覺得自己「跟他們不在一條路上。無意越與重複一些既成美感的東西。也無意於用一種圓融的道德感的虛幻完成與讀者審美的媾和。金庸與梁羽生對我來說不是問題。」

    並說「在以往那些作品裡,那些作者總會自覺不自覺的重視一個人社會性的成功:諸美同歸啦,武林盟主啦之類。而我在書寫時會只注重一個人所追求的個人性的自我完成。」

    他認為他的武俠「別是一江湖」,寫武俠不是為了娛樂,而是為了表達自我。小椴是清高的,「我不從別人眼裡的自己來確定自己的存在。我手寫我口,如此而已。」「我撞不破那面牆,但我起碼要保持一個撞牆的姿態。」所以小椴很是瞧不起武俠小說的通俗性和娛樂性,絕不會與讀者「媾和」。這就是小椴式「高雅武俠」產生的根由。但小椴式「高雅武俠」,真的能「劍挑金庸」嗎?相信各位俠友自能明鑒。

    二、主題先行,行文大忌。

    我們都是從小歸納段落大意、中心思想長大的,「文以載道」的古訓,已經深入骨髓,所以碼字以前,習慣性地先要有一種思想,一段主題,做到胸有成竹,意在筆先。小椴也不例外,忠實地堅持了這一習慣。

    小椴認為他的小說與金庸等前輩作家是不同的,「我想它只是一個題材,也即一個瓶子。有人想裝番茄醬,有人想裝疫苗,但都算瓶裝的吧。」

    談到武俠是一種類型小說,他說「類型是沒有思想的,起碼沒有一個統領性的思想。它跟一個文學流派不一樣,只有個體才有個體的表述和思想。」所以他要寫出個性化的、有思想的武俠。

    所謂「武俠」在小椴的眼中,只不過是一個瓶子,重要的是他想要裝的內容,而不是瓶子本身。對小椴來講,武俠小說不過是「詩餘」,往往是有了一種思想,或者某種情緒,或是某一詩詞意境讓他感動,便將其裝入武俠這個瓶子中,再設計人物,編織故事,由此便有了一篇俠文。

    而金庸等前輩武俠作家,在創作前,往往是先有了一個故事,或者一個人物,才開始動筆。在寫作過程中,才慢慢提煉主題,挖掘思想內涵。

    當今的武俠小說普遍放棄了趣味性,而一味甚至變態追求思想深刻——所謂的個性張揚、自由追求,所謂的人性深度。但武俠小說畢竟不是詩詞,不是散文,不是隨筆,更不是雜文,可以任由作者宣洩自己的思想和情緒。

    三、文字尚可,文筆三流。

    文筆不是文字,文筆是為刻畫人物、編織情節服務的。文辭再華麗,句子再有詩意,如果流於形式,做不到「隨類賦彩,應物象形」,終究談不上好文筆。

    武俠小說是一種敘述性文體,重在「敘事」和「講述」,其基本要求是明白通暢。小學語文老師苦心教導過我們,記敘與描寫的區別,敘述同議論、抒情的區別,但有些人偏偏忘記了,或許是假裝忘記了。滿紙詩詞、煽情、議論性文字,生僻得要讓人查字典,華麗得讓人眼花繚亂,看了半天,也不知所云。隨手在《開唐》中摘錄幾句。

    「她說起當年舊事,分明提及的是兩人當年的杯葛處,可臉上還是笑瞇瞇的,似已全不在意般。」

    ——且不論這句話文氣順不順暢,也不說用詞是否準確,僅僅「杯葛」這個詞,便要難住不少小朋友,難怪不少小朋友都說,看小椴的文章,是要備上字典詞典的,真是「好有好有學問耶!」

    再如:「猛地,只聽到一片鐵馬縱橫之聲。那是祠堂外傳來的好一大片馬鈴聲響。

    「這許鋪之畔,即有一條小溪,那聲音彷彿溪水化凍,浮冰相激的聲響,一聲聲冷脆,碰得人齒酸。像一排排冰牙上下的敲打;又彷彿整個小集上,所有茅屋簷頂上的冰掛因為日出,成串地躍落,前仆後繼,悍然蹈死般的激烈。冬日被凝凍住的肅殺之氣在這早春的日子裡,似乎一瞬間即被催生、孵化、萌動了!」

    ——為了這「一大片馬鈴聲響」,又是排比,又是擬人,又是抒情,恨不得十八修辭手法全用將出來才好。不知小椴寫的時候累不累?反正鄙人看得頭昏眼花!

    這不由讓人想起「純文學」中的那個掌故——能將一縷情緒或一棵樹木,用幾十字寫出來,只能算初學;能用幾百字寫出來,只不過剛剛入門;能用幾千字描寫,可算登堂入室;如果能用幾萬甚至幾十萬字描繪,那便是真正的文學大師了。小椴的文筆給人的感覺,正是在向文學大師們靠攏。特別是在寫男女之情時,那個纏綿婉約,恨不得每一個動作,每一個眼神,每一絲情緒波動,都描繪出來。金庸老爺子筆下「心中一蕩」這種情思,如果讓小椴來寫,肯定細膩非常,沒有幾百上千字,絕不會罷手。

    許多俠友都說,小椴的俠文讀起來不夠痛快,甚至像吃飯吃出了沙子,追根究底,正是這種詩化、散文化的文字造成的。詩化、散文化經典小說也有,廢名、汪曾祺便是代表,但小椴還沒有那樣的功力。從長篇武俠小說的基本要求來看,小椴的文筆是不合格的。作為領軍人物,小椴正在帶壞江湖文風,一大批寫手揣摸學習之下,這種「高雅」文字在武俠小說中,大有揚光大之勢。

    金聖歎點評《西廂記》時曾說:「沉潛子弟,文必雅馴,苦不透脫。高明子弟,文必透脫,苦不雅馴……夫真雅馴者,必定透脫;真透脫者,必定雅馴。」小椴的文字表面上看起來優美、典雅,很有些古典韻味,實則並未達到雅馴之境,更談不上透脫,往往是只見文字,不見文筆。文筆應該有四重境界:

    一是少年不識愁滋味,為賦新詞強作愁。

    二是妝罷低聲問夫婿,畫眉深淺入時無?

    三是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妝濃抹總相宜。

    四是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

    小椴的文筆還在一二境之間徘徊,尚未達到第三境,離第四重那種無技巧、隨心所欲的境界,更是差得太遠太遠。真不知為何總有那麼些人,將其文筆誇得跟花兒似的?

    四、故事末流,難以卒讀。

    「嚴肅文學」是不屑於故事情節的,即使翻遍眾多世界名著,也找不出幾個好故事來。但武俠小說作為通俗文學,講出一個流暢的故事,則是最起碼的要求。至於這個故事能否感人?人物形象是否豐滿?能否讓人過目難忘?那則是更高的標準了。小椴的俠文,連講出一個流暢的故事,這種起碼的要求都達不到,既有才力的原因,也與他恪守的寫作信念有關。前面已談過,小椴是不屑與我們這些追求通俗和娛樂故事的讀者「媾和」的,他要寫的是「高雅武俠」,有思想的武俠,故事這種東西,太小兒科了。既無講故事的天才,又有這種不屑的心態,寫得出好故事才怪。

    其實,這是一種自卑心理在作怪,這種心理普遍存在於武俠界,就連金庸老爺子都不能免俗。曾有報道說,金老爺子是向來不參加那些「武打小說研討會」的,但「武俠文學」、「俠文化」這種題目的研討會,則是樂此不疲。為了與所謂的「嚴肅文學」、「純文學」沾上邊,老爺子又是捐款,又是當導師,真是煞費苦心。

    在鄙人看來,武俠小說流行了那麼多年,自有其生存之道,眼下雖然沒落,但絕不會消亡。既然從事了這一行,就要愛這一行,按這一行的常規辦事,完全沒有必要自卑。何苦總要向「嚴肅文學」暗送秋波,在形式和內容上,全方位向「純文學」靠攏呢?

    思想深度?人性探索深度?藝術創新?哄哄小朋友可以,絕對騙不了成年人。武俠小說這種文體,再寫一百年,也不可能出現一部世界公認的經典名著;再過一千年,也不可能讓家長們將其當作自家孩子的啟蒙讀物。沒有這種基本的認識,身在其中而心有旁騖,簡直是自討苦吃,不如趁早改行。

    五、格局太小,缺乏厚重。

    武俠小說是一種通俗的類型文學,自有其類型常規,這種常規決定了短篇的、格局太小的俠文,是與厚重、經典無緣的。比如金庸老爺子,如果沒有中後期那幾部一百萬字以上的長篇,絕對不會讓大家公認為武林盟主。如果非要把《杯雪》、《長安古意》這種小格局的俠文奉為經典,各花入各眼,鄙人無話可說。

    曾見過一張小椴與王展飛(武俠版另一寫手)拍磚的帖子,王寫過一武俠長篇,他譏諷王「動輒四五十萬言」、「站著茅坑為拉矢」,為寫而寫等等。記得當日辦公室一哥們兒看完磚帖,搖搖頭說道,小椴寫短篇還馬馬虎虎,四五十萬字以上的長篇嘛,力有未逮。為寫而寫,為拉而拉,也要別人寫得出、拉得出來呀!

    系列小說不算,小椴能否寫出一百萬字以上的長篇,沒有人知道。但很多人都知道,至少三五年內,小椴是不會碰一百萬字以上的長篇的。小椴不屑與讀者「媾和」,並不代表他不願與編輯和書商「媾和」,他所寫的俠文,最長的也不過二三十萬字。二十來萬字正合適,雜誌好連載,書商好定價,出版更有希望。一百多萬字的巨著,厚厚的幾大本,現今誰願痛快掏銀子買啊,風險實在太大了。正在寫俠文的朋友,可要好生向人家學學。

    六、滿腹纏綿,俠氣不足。

    經典的武俠小說,是鐵血柔情、蕩氣迴腸的結合體。小椴具有詩人氣質,這種氣質決定了他的俠文柔情、迴腸太過,而鐵血、蕩氣不足。他的俠文給人總的感覺,就是一個字,裝!裝高雅,裝學問,裝俠氣。這種認識,與小人之心無關,也與君子之腹無涉,這是從讀小椴的俠文中,得出的實實在在的感覺。都要打出四張牌的人了,還在搶十七八歲青年人的活兒干,也不嫌累得慌!

    一談到小椴,許多人總要抖出「請從絕處讀俠氣」這七個字,真是爽啊!看看,這就是一代武俠宗師的氣魄。鄙人不否認,《長安古意》之餘果老,當得起這幾個字,但還遠遠不夠。小椴的俠文加起來,有近二十部(篇)了吧,目錄列起來有些長,能讓人嚇一跳,但有幾部能真正註解這七個字呢?要知道,金老爺子為註解「俠之大者,為國為民」這八個字,可是用了近千萬字的厚實文本的。所以說,牛皮不能亂吹,標籤不能亂貼,大旗更不能亂扛。小椴最終能不能作出讓人信服的註解,有信心的人就耐心等候吧。

    竊以為,「請從絕處讀俠氣」這句話,不過像一撮粗硬的胸毛,或者說兩撇假鬍鬚,硬貼上去東西,終究不會自然。就好比武俠小說中的女扮男裝,假的始終是假的,總有原形畢露的那一天。貼上一撮胸毛並非猛士,沾上兩撇鬍須也絕非大俠。所謂俠氣,那是天地之間自古就有的浩然之氣,化入人之血脈,打娘胎裡便始生成,天生自帶,裝是裝不出來的。胸中有俠氣,筆下出來的人物自然會有俠骨,絕不會將鐵血男兒女性化,把男人當女人來寫,以至滿紙陰柔之味兒。

    七、欲成大家,須出枯井。

    照鄙人看來,小椴若要有所突破,成為一代大家,先要遠離那些紅顏知己,下狠心去除一身脂粉之氣;其次要從隱居之地走出來,心在江湖,而後知江湖之事。身在天涯,方知天涯之路遠;第三,在現實這堵高牆面前,不要再擺出撞擊的pose了,有時真的很難看。

    最好是去大西北流浪幾年,胸中有了丘壑,筆下自會生出雲煙。閉門造車,滿腹陰柔纏綿,永遠寫不出大氣的俠文,也永遠成不了真正的武俠宗師!

    八、棒殺可恨,捧殺可惡。

    吟得幾句清末落第秀才都不如的歪詩,填得幾段不合平仄的小詞,便有大嘴跳出來喘粗氣——小椴的詩詞放在唐宋,也能有一席之地。真不知這位老兄是從哪個星球穿越來的,說他是火星人吧,還太近了,那畢竟是咱太陽系的。「捧殺」有時真的比「棒殺」更可惡!

    《天龍八部》中,虛竹的心志該算堅定了吧,聽到星宿派眾人的吹捧之言,尚且有些飄飄然,何況一個多愁善感的武俠寫手呢?文人自尊自負,聽不得逆耳之言,所以即便是朋友,也往往不敢直言。不過頌詞聽多了,是會讓人迷失的,但願小椴還能有一絲清醒。

    至於什麼「金古黃梁溫下的椴」、「大6新武俠宗師」等名號,不過是無良書商的幾聲夢囈罷了,懶得再說了。

    武俠小說本應屬於高山大澤,江海長野,只有經過風吹雨打、日曬雨淋,自然生長,才能保持原始的野性和俠氣。但偏偏有人喜歡圈養武俠,將武俠關在溫室花園裡,在小圈子中把酒臨風,自吟自賞,自得其樂。溫室花園裡的花兒開得再歡,假山壘得再高,也不可能擁有野生的自然之美。

    偶像的力量,有時真的大得驚人,但獅子還是綿羊當偶像,影響和結果肯定不一樣。「曉風殘月」似的武俠我們已見得太多太多,應該是高歌「大江東去」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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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詩化,散文化甚至賦化駢化,算不得什麼創新,近有古龍,遠有李壽民都分別以不同時期的習慣書面語言試嘗過。

    關鍵要看,這樣的運用是點睛之筆呢還是蛇足之添?

    樓主的態度,本人是贊同的,既反對棒殺,也反對捧殺。

    前者的代表是看各位寫手不爽卻又容不下別人喜歡的黑,後者的代表就是自稱「鼓勵獎掖比批評與責難更催人奮進」的韓先生(小椴的詩放在宋詞裡面也混得進去之語就是他說的,他一家之言項多幾個粉絲在起哄,不代表作者自己,作者其實根本不是賣弄,而是拿出來湊一下興而已)。

    看任何寫手的作品,無論該作者牌面是大是小,無論該作品是喊著什麼名義頭銜出來的,更不論網絡上的人是怎麼說的,都不應該干擾自己調查自己判斷。

    不人云亦云,說來容易,實際上沒幾個做得到。

    誠如樓主所言,小椴也是人,是人既有七情六慾與優點缺點。

    樓主看小椴的書,無論是看出優點還是缺點,皆不意外。覺得是優點,無論黑他的人如何囂張,也要敢於說出來;覺得是缺點,無論蜜他的人如何浮躁,也要勇於指出來。可以跟任何人過不去,但不可以跟原則過不去。

    樓主有可讚的地方,但也有不敢苟同的地方,尤其是第七部分以及小椴「脂粉氣過重」的論述。「欲成大家,須出枯井」八個字本身沒錯,但不是一定要去親歷體驗就能夠寫得比書齋更好。小椴本人其實就是喜歡到處遊歷的。小椴以前常給女性雜誌與青年雜誌寫文,所以自然而然地帶了一些陰性審美與小資情調,但這可能是優點,作為男寫手擁有大量女粉絲,正因此。

    還有,在確切地研究診斷過作者心理之前,勿代作者描述心理層面的一些狀態,比如「裝」!

    看來樓主是當年九陽的老人了,竟然記得小椴與展飛的論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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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過之後覺得lz所說確有不少中肯之處。說些題外話。

    小椴這般造詣在同輩中確已屬出類拔萃的了,而且閱歷之類也不能和動筆時的梁金古等前輩,雖然前輩初動筆也曾鬧過笑話,但畢竟有閱歷在前。而現下大家更多的靠的是一腔熱血和一個信念,沒吃過那許多鹽,有所不足實在是不足為奇,只不過有人看出了不說,有人確是看出了也不想說罷了。

    現在傳統意義上的武俠式微,能勉力扛鼎打旗的恐怕除了他等少數人(為避免某飯之嫌,不點名了)恐怕也沒有了。

    既然現在江湖上一片作品數量決定成敗的氛圍,我想一個執著於自己武俠夢的人為了不讓自己陷入夢碎的現實,難免是想以多產製造繁榮解決問題卻逐漸陷入才思殆盡的惡性循環困局。武俠畢竟是個一定程度上和現實脫節的事物,閉門造車也是難免的。太多的俗務,可以增加閱歷,免除後顧之憂,也容易消磨熱情,更何況是一個武俠在一片純娛樂面前逐漸式微的情況下(不管是什麼武俠)。

    寬容,而不縱容,才是我覺得該有的態度,當然,還有支持。至於怎麼支持,並不一定只有買書,因為買書並不一定就是支持他。

    另:希望lz不要重蹈被打上金古遺老的標籤磚刑致死的覆轍。lz並非死抱金古溫梁,只是以前人的路數作比。還望各位慎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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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樓主所有的評判,都是建立在武俠是通俗文學,且「只能」是通俗文學這一基礎上。

    第二,論主題先行,金庸、古龍個個都是主題先行的好手。

    第三,請不要為了什麼「文之道」,就隨隨便便把別人的人生決定了。想讓小椴去大西北(他自己想去是另一回事),你幹嘛不坐時光穿梭機回過去,讓古龍戒酒,金庸破產。

    什麼四重境界,格局之爭,雖然有理,但不過是老掉牙的公理而已。我從會上網,就不斷看有人翻來覆去的變著花說。看到今天,也沒變出啥新鮮的。

    別扯那虛的,對現在的武俠來說,多解決問題,少談些主義才是要緊的。你這通篇的意見,在我看來,只有提到小椴文字過於繁複的那一點,才有一點點建設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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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剛好,我也是看金庸古龍前言後記以及一些其他的散文札記訪談之類得出的結論是——他們最先想到的是如何「經營故事情節」,在這過程中思想感情自然而然地表達。

    查先生在前後記,尤其是新版,甚至專門批判過創作小說唯主題思想論,我還記得為了闡述觀點,他還將毛太祖的文藝理論拿出來駁一通的,所批的恰好就是「文以載道」論。

    建議李亮先生有時間再回頭研究一下,你是寫手,這些你是需要用得著的,當然,我也會去對照正文研究,看是否我錯會了他們的意思。

    金庸古龍小說,個人認為並沒有刻意去為了「主題」之類的東西去創作,而是先講好故事經營好人物,能過故事開展與人物活動,自然而然地給你講出他的感情與思想。

    而現在很多寫手,正好就缺這些,賣弄文字遊戲的同時大談人高見,人而沒有想過與故事情節人物相對比,是否有機無縫隙地進行了對接。感覺脫接現象嚴重,彆扭不自然。

    不僅是主題思想之類的,就是那些歷史文化儒道釋之類的「高雅」的東西,其實也是建立在為講好故事,寫好人物而服務的基礎上的。他們都只在於是否達到畫龍點晴的效果,而不在於是否塞得多是否證明自己涉獵得多。

    當然,武俠是通俗文學,但不能只是通俗文學,其他一切非通俗文學的特色都可以大膽地吸收。只是不能放棄通俗文學的一些優點,否則矯枉過正,點睛不成反有蛇足之添且「媚雅」之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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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轉帖請標注清楚轉帖來源地地址和作者名

    2.糾正一下,小椴的長篇無論《杯雪》還是《洛陽女兒行》《開唐》均過2o,達到五十六十七十萬

    3.文章好壞不是以長短論的,武俠也不應該有太多的限制和條條框框……

    4.以世界名著來說,成就最高的是小說,而那些小說,在當時也是被當局禁止或是不被主流文學界接受,但在民間廣為流傳,比如水滸紅樓,很多外國名著故事情節是很出眾的,不少優秀的武俠小說也是脫胎師從於此,比如化身博士雙重身份設定,基督山伯爵復仇經典模式家族辛秘史,呼嘯山莊,簡愛主人公自我覺醒和自尊自強勵志奮鬥,牛虻等等……說名著都是故事性不強是扯淡

    5.小椴不止一次說過,他寫文不是為了賣的,也不算什麼人氣寫手,所以寫,是為了心中那片江湖,而且武俠出版刊受的限制也少,可以寫的東西相對來說也多,只是想留下些銳意創新的空間

    ********」武俠小說這種文體,再寫一百年,也不可能出現一部世界公認的經典名著;再過一千年,也不可能讓家長們將其當作自家孩子的啟蒙讀物。沒有這種基本的認識,身在其中而心有旁騖,簡直是自討苦吃,不如趁早改行。」

    在想,凡是看武俠的人,怕是都有這種自覺的吧。可是,這麼說出來的,就不多了。有些東西,說出來比不說的好。我們看武俠,寫武俠,即使不得諾貝爾,快意不就好了嗎?

    小椴是提倡詩意江湖,可是,詩意不是脂粉氣,也不是閉門強說愁,樓主憤怨太重,怕是離得道還遠啊!

    作為小椴的死忠粉絲,其實很想下一磚去,可是,想想也罷了,蘿蔔白菜各有所愛,不愛吃的換個館子去吧!不要影響別人的食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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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額,才看到這貼子的時候驚了一下,原諒我,我是椴的死忠粉絲……

    但是通篇帖子看下來,雖然好多觀點不是很認同,但覺得lz的評價態度其實是很積極的

    這是一種客觀的個人的不夾雜嫉妒詆毀盲目崇拜的正確態度

    只是真的是一千個讀者心裡有一千個哈姆萊特啊

    眾口難調,椴的文再好,也終究會有人不滿意的,這是很正常的情況

    就如同先生指出的這幾點,可能在你看來是缺陷,但是在旁人看來未必不是優勢

    只能是說我們只是觀者,而椴也只是在寫他想寫的東西

    椴從來沒說自己是如金庸古龍這樣的大師,甚至他都惜於說自己是作家,僅以寫手自稱

    這樣的態度,只是想說明他只是個寫手,以他手寫他心,就這麼簡單

    而所謂的大師封號,究竟是他想成為的,還是我們硬要塞給他的呢?

    如果真的喜歡椴的話,的確是不該讓椴遷就我們的口味的,遷就以後的椴就不再是椴了

    請讓他自由的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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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覺得帖主本意還是好的,沒準也曾是小椴的粉絲,至少應該是對小椴和武俠抱有很大期望的。

    記得年初的時候,在論壇看到一個帖子,盛讚小椴的文字,貼了很多《開唐教坊》的佳句摘錄。小椴的大名我是很早就知道的,但一直沒有看過他的小說,瀑布汗。看到那個帖子之後,我在新浪讀書看了一下《開唐教坊》,確實是好文字,風流明媚,字字珠玉,尤其是一些比喻,都很精彩,又華麗又新奇……看得我十分眼饞艷羨……覺得小椴簡直是在揮霍才氣。

    帖主說小椴是主題先行,照我看似乎是「文字」先行。按照我的個人口味,我是非常非常喜歡小椴的文字,至今還記得有一句形容「那陽光彷彿……不知有漢,無論魏晉」……類此句子妙不可言,某些地方,我還讀出幾分胡蘭成的味道。但,如果你問我故事情節,我就需要停下來仔細回想一下,到底講了什麼故事?這是我真實的閱讀感受,文字的風采蓋過了故事本身。那些精彩的新奇的比喻,太密集了,像什麼又像什麼,如什麼又宛如什麼,彷彿……等等,小椴的才思彷彿控制不住一樣,繁複花哨的比來比去,無形中拖長了故事節奏,而且也沒有給讀者留出細細品味的空間。就像打開一幅畫,面畫太滿,誰是綠葉,誰是紅花,我已經有些分辨不清了。另外,我覺得語言是一個作者的看家本領,小椴無疑是有明顯個人風格的,但,如果能夠把語言和故事結合得更完美一點,把才氣稍微控制節儉一下,雅俗並進應該會更好的。以上是我對小椴文字的一個直觀感受,我本人還是挺喜歡椴式文字的,粉絲不要拍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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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今的武俠小說普遍放棄了趣味性,而一味甚至變態追求思想深刻——所謂的個性張揚、自由追求,所謂的人性深度。但武俠小說畢竟不是詩詞,不是散文,不是隨筆,更不是雜文,可以任由作者宣洩自己的思想和情緒。

    這句話很中聽,我感覺現在的大多數武俠小說,作者的內心思想太多的摻雜其中,把寫小說當成他們洩內心思想的方式,使得小說該有的趣味性大減,讀者看的很不舒服。有的文章真的是太高雅了,看起來很費勁,是不是因為俺學問淺的緣故啊。

    樓主的話也道出了我內心的很多想法,不錯,力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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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字字珠璣,針針見血,確實道出了我等的心聲。如今的武俠確實拋棄了一些很好的,古老的,悠久的元素。變的一味創新,但是在摒棄前人的基礎上創新,就好像做出了華美的綾羅綢緞,但是忘卻了衣服的本質是保暖。希望創新的朋友看了樓主的文後可以反思一下,創新要怎麼做。

    ps也請俠友們評價的時候注意用詞,不要因為喜歡小椴就批評樓主,記住:忠言逆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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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給龍大一磚,作為新年禮物:)

    為拍而拍,其實全是廢話~~

    剝開「鐵血武俠」的畫皮——讀龍辰俠文隨感

    1,不分良莠,目光短淺

    身為作家,不對托爾斯泰、卡夫卡、博爾赫斯……五體投地,居然被《天行健》迷得五迷三道。

    求忽上而得之中,求乎中而得之下。

    2,主題先行,行文大忌。

    捫心自問,你為什麼一而再、再而三的寫抗日武俠?是不是先有主題了?

    3,文字通暢,文筆三流。

    真正好的文筆,字字句句都如瓊漿美酒。要想做到,需自書香世家而生,不遲於三歲開蒙,能破能立,學貫中西。

    龍辰快去把古書都背會再寫書吧。

    4、故事末流,難以卒讀。

    真正好的故事,莫不別開天地,令人耳目一新,驚呼「原來小說還能這樣寫」。龍辰故事,雖能中規中矩,但甚少石破天驚,令人扼腕。

    5、格局太小,缺乏厚重

    你沒寫過過一百萬字的作品。

    6、剛而有餘,柔則不足

    柔不可守,剛不可久,鐵血沒前途

    7、欲成大家,遠離美國

    必須得回到自己的母體,才能寫出民族的文學!

    8、不爭可敬,無為可恥

    寫了這麼久,還沒達到鳳椴步滄的知名度,已不是心態平和,淡泊名利,而是懶惰懶惰懶惰……可恥可恥可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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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z之大才

    吾心讚佩!

    人新心不新!

    但至少在某些觀點尚不可能認同

    一所謂神仙謬論,至少在小子我眼中尚屬有存,心底依舊是頭上三尺神明在,故而不得不說,即若自己姑且尚崇神明之理,敬散仙逍遙一遊,若非如此,焉能說明金庸相比之於神明又算得幾何?金庸拋棄華夏的總總流傳故事,能夠說明他在中國如此淵古的傳說中起到那麼一份幾近自然的心態?若金庸尚不能如此?我們又何必多次一舉呢?我並不能贊謬的說金庸的武俠能夠代替所有的俠義故事,不止是一大家而非是所有的存在領袖不可。

    小椴的文,是寫自己想要寫的,難道不是這般麼?若真的存有瞧不起,不敬畏金庸的心思?我委實看不出小椴公的本人和他的作品又有哪一些是如你所說,更何況,我們為何要敬畏金庸?金庸老人家寫,我們讀,天經地義的不是理所當然,我們有喜歡和不喜歡的理由,有什麼理由要叫我們對其存那麼一份敬畏之心,敬重的心是有無錯,可是我們何來畏懼?他既不是我們讀者和作者作家的阻礙,又非是閻王死命官,何來畏懼一說?不存敬畏就不能越,只此一點足以叫小子吾猜疑,lz是何年代的人?年少故作老生之態?換一個角度去想,越怕的人豈不是越死得早?這樣的方言俗語難道lz沒有聽過?不說什麼一鼓作氣的,若是真要如你這般說法,恐怕小椴公的文寫出來就是根本不好看,說不定落下個什麼三四流的層次也未必不可了。其心何其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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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對lz所談及言論:主題先行,行文大忌。

    是尚有那麼一些不清不楚,在學校作文時代,寫一篇最短最膚淺的命題作文的確是有可以說是多到很多數不清的規矩,但零零總總下來,文章段落中心思想暴露無遺也頂多只不過自己寫的作文最多不過7o~8o分數,只要不跑題就好,卻偏偏沒有一條是提出lz的這一般說辭,想來許久不寫老師佈置的作文,記憶卻是尤新。

    如果lz認為小椴看不起,蔑視武俠兩字的話,是否真是如此我只希冀lz能回答是或否就行,但至少我也看不起武俠了,因為我從83版的武俠影視那種感覺就足夠就我厭惡

    不過lz若有其心志,何不將武俠兩字抬得比散文這樣的更高一步呢?也好讓整個中國談及文學先想到的就是武俠兩字,而非其它。真到那時,我鐵定第一個讚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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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於第三點,敢情有些想要笑了

    曾經在初中課本裡有那麼一篇文章,那文好像寫戈壁沙漠中的白楊樹,嗯,貌似老師還曾叫學生背誦過;還有一篇文章,內容是:「遠遠近近,高高低低看的都是樹;月光如流水一般,靜靜地瀉在這一片葉子和花上。薄薄的青霧浮起在荷塘裡。葉子和花彷彿在牛乳中洗過一樣;又像籠著輕紗的夢。雖然是滿月,天上卻有一層淡淡的雲,所以不能朗照;快樂是它們的,我什麼也沒有····」

    這樣的兩篇文都要學生背誦,正如lz提及的一樣,小椴公那樣寫不叫做好,我背誦的這些段落就是讚的咯?

    當然,我們可以說小椴公在這樣的情景交融下的描寫是很不好,或者說還非是很棒,但怎麼說咧,至少這也該稱為嘗試嘍,難道不是麼?

    再說了,扣心自問下,曾幾何時能夠在武俠這種跟女媧補天,白娘子一樣隸屬於講故事的範疇中有過這樣的描寫?又不得不想要問一問大伙是否在武俠這種講故事的感覺中生出一絲絲這樣的思緒來?我只想問是有還是沒有!

    興許應該將第三個換做第二個的,畢竟這個不是什麼文筆而是體裁和自己的心態問題上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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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曾聽人說過高爾基,很多人都說這個人是不怎麼的,但哪有怎麼樣咯?至少我在連環畫上看過他的故事,在紙張中有世界名著的標注下閱讀過,足矣,不足?哈,那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嚴肅文學」是不屑於故事情節的這一點,請問一下,單單這一點就又如何能說明?世界名著什麼的,我從未讀過的《紅與黑》,接觸過的《三劍客》啊,那些不是說故事,那是難道非得要像《西遊記》那樣說的是政府和民眾之間的矛盾總總啊?哇塞咧,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了。

    再寫一百年,也不可能出現一部世界公認的經典名著;再過一千年,也不可能讓家長們將其當作自家孩子的啟蒙讀物。如果你真的是這樣認為的話,世界名著中又那幾本是源自中國兩字的,至少我愚昧的沒有看見。如果說不能作為啟蒙的讀物的,我想也不過是三三兩兩個原因好了:一,*我們*,至少是現在的中國家庭的教育豈會教孩子們打打殺殺的?二,我不知道外國的家庭是不是會在男孩睡覺前說一說羅賓漢啊,阿里巴巴十四大盜這樣的故事?三,就算要達到樓主以上兩點,也總該先要讓廣大的歐美猩猩們清楚天山六陽掌不是六個大太陽的說。

    lz,你努力啦,俺是有那麼一點點年紀咯,所以不必你了,你要不是太老偏激就是太年輕激動奮圖強,像五六十年代的新青年們,腰跨紅星包包~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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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ahaha

    何其好笑啊,看過金庸的《書劍恩仇錄》,瞄過幾眼《倚天屠龍》的前面幾章節,怎麼說來著呢?我想張紀中肯定是金庸的命中貴人了,如果看那些什麼命理書來著的話。

    先拋開那種什麼黃日華之類的演員影視版本,我想說的是,張紀中基本上可以將金庸的情景交融演活了,原因就是金庸的文筆,寫人累贅,寫景單薄,不像寫景寫人的作文。o9年出版的張紀中《倚天屠龍》中開頭的那些景色!真是即鋪張的逼真,比現場旅遊風景拍攝得更好看!故事情節嘛,雖然改動頗大,但也算的是合情合理,情節環環相扣了。

    金庸老先生的百萬餘字,說好聽了,要是練習縮減文的材料,想來百萬可變幾十萬耶~!以前老師曾要學生們縮減英雄雨來的文章,故而一試過。反倒是小椴的文,若再簡寫甚略出來,倒還真頭不銜尾了。莫非,lz好的就是這樣的調調,還是小子我太邪惡的想~

    再者,至於格局問題,嗯嗯,不懂周易不數命理的,不懂,但從未就說過非要什麼上動天聽,下至黎民才對呀~寫的就是那些,也非是什麼垃圾的《宮心機》哈~香港人豈不是最愛那種神神鬼鬼的?

    而且似乎lz又跑題了

    歷史的凝重在小椴寫過的文中的確是沒有,那又如何,我倒真不愛讀那些,一點都不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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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台灣黃海岱布袋戲大師親宗之後輩黃文澤大師(抱歉胡說了~)在表演布袋木偶戲上曾一人對白過這樣的一句話:俠者的胸懷,是江山萬里。

    但,誠然,金庸在我眼中還配不得矣!因為他的政治性決定其我對此老先生的看法。畫境有四,其一便是「品」金庸他的政治品習難道在書中還不能算不上一覽無遺?即便再好再優良,也非不過這樣了,真正的俠士為何要染上這麼重的政治因素,我可是大愛遊俠滴!!!

    lz餘下言論,可該當重視否?望指點嘍

    tmd非得我要這樣說,這樣的代價lz你可要給我背才是,mmd的害我說那麼多不敬的話,lz,你給我記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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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這樣的文章,洋洋灑灑地指點江山,你覺得很痛快,是吧?

    那麼,這是你要的痛快。

    那樣書寫著的椴,他手寫他心,那是他的痛快。

    而在這之後,讀椴的文字,任那些恣意感染,那是我的痛快。

    作為一個喜歡評價作者的讀者,你隨意。

    作為一個喜歡作者文字裡透出來的生命之意的讀者,我隨意。

    彼此無關。

    而你我之意,又何曾與椴有關?

    緣起於文字,也將緣滅於此。

    而你竟然要去指點他的生活,甚至他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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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喜歡椴的堅持,在這樣物慾橫流的社會,難得有些人還能堅持些什麼,他們何苦何必久一定要把椴塑造成他們想要的椴呢?在口口聲聲為椴好的招牌下,質疑椴的人生質疑椴的生活

    我堅持喜歡椴就讓椴自由的寫字吧,不要老想讓他遷就所有人,不要老想讓他成為我們想要他成為的大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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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有些東西是不用高雅的,只要尊重本質就好了,太追求高雅反而失真。

    其次,我覺得樓主說的很對。椴的文已經沒有什麼可讀性,滿紙的詩詞、煽情,用詞也越來越生僻了。在下的古文功底還行,所以對我而言沒有任何障礙,但是對其他人吶?

    其三,椴的文太細了,已經近乎矯情做作的地步了。就拿《開唐》來說,那個感情戲寫的實在太纏綿了,我都看不下去了。

    其四,對武俠的定義也有問題。俠是白樂天《李都尉古劍》中的「願快直士心,將斷佞臣頭。不願報小怨,夜半刺私仇。」是李青蓮《俠客行》中的「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三杯吐然諾,五嶽倒為輕。」是賈閬仙的《劍客》。而不是《西廂》的纏綿婉轉,《牡丹亭》中的生死離合。就這一點來說,椴的文陰柔太過了,男人寫的都是女人一樣的感覺。用戲曲來打比方,開《三岔口》出來一小生,怎麼看怎麼彆扭。除去不懂戲的,其他人非叫倒好,砸桌、罵街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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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各人理解上的差異吧,不過我覺得至少在樓主的語境上,兩者是一碼事。如果更改一個字,「先行」為「並行」,我是贊同的。

    這裡再聲明一點:他人如何理解咱管不著,不過,在我看來,所謂的「通俗」,並不是與「高雅」對立的那種意思,也就是說,不是「低俗」、「粗俗」的代名詞。

    如果真要按思想主題文化呀什麼的來論,寫小說的沒多少是大家。就是金庸古龍,可以說是一流的小說家,但在思想境界以及人生世事的感悟上,可能比我們凡夫俗子強些,但遠談不上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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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各花入各眼,這話多在理。

    其他也沒什麼好說的,只這一段實在忍不住。

    小椴不屑與讀者「媾和」,並不代表他不願與編輯和書商「媾和」,他所寫的俠文,最長的也不過二三十萬字。二十來萬字正合適,雜誌好連載,書商好定價,出版更有希望。一百多萬字的巨著,厚厚的幾大本,現今誰願痛快掏銀子買啊,風險實在太大了。正在寫俠文的朋友,可要好生向人家學學。

    口口聲聲要椴敬畏前輩,作為一個寫評文的人卻對評論對像連起碼的尊重都沒有。

    先不說杯雪洛陽已二三十萬字,寫文出版天經地義還能被潑髒水,好笑的是我也沒看椴是反覆出版還是什麼書薄字疏價高,怎麼就和書商媾和了。

    是,評論的人不必才高過椴才能評,只是帶著有色眼鏡先行否定也沒必要評了。

    年末了麼,不鬧騰大家都不舒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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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仔細看過了文和看過了評論。這文昨天有人推薦我看說有人黑小椴我對於那些黑啊蜜啊一向是不感冒的,尤其是在這裡。然而看完後,我後悔了,lz的態度是值得讚賞的,也可以看出lz至少是讀了小椴的。這些年,小椴也給我們編織了一些夢。以至於那夢太長,到現在還沉浸其中,比如弓蕭緣比如杯雪我現在床頭所置的也是小椴的那杯雪。朱妍蕭如袁老大石燃……都在我心裡有很大重量。我和某人說,從古道今文字裡感動我的人物不過三人。小李探花有飛刀。天生男兒,以酒為命的蕭峰,還有袁辰龍。小椴的文字自然是極美的,雖然囉嗦,小椴的bo我也去關注,更別說他的文了。

    可是開唐看下來,卻是失望的,小椴儼然成了文字匠,追求文字而忽視情節。當然也可能是小椴本身行文就是如此。我近期看武俠,總是抱怨蜀少的連載太長以致開唐篇幅那麼小。然而看到結局,卻是果然完了的歎了口氣。

    小椴為人如何不得而知,但為文至少文字裡是好的,但畢竟他寫的是小說而不是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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