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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十一章 一個少女[三:兩個小道士1] 文 / 鷹翼傳說

    就在這時,樓下傳來小二怪腔怪調地的招客聲:「二位小道長樓上前!」

    不多會,只見兩個身穿道袍背繫包袱的小道士走上樓來.兩個小道士都是十五六歲少年,個頭都差不多高,臉皮卻是一個白淨,一個黝黑。

    楊靈靈側目看去,雙眼一亮,高叫一聲:「咦!又是這兩個小道士!」

    楊靈靈一聲大叫,打斷了白瀟的思緒,便不再低頭沉思,抬頭循聲望去,見隔著三張桌的樓道口邊上來兩個小道士。楊靈靈正是對著這兩個小道士喊叫,想是她與這兩個小道士甚是熟悉,便問道:「妹妹認識這兩個小道士?」

    楊靈靈道:「這兩個武當山的小道士整日背著個包袱四處溜躂,可混了個臉熟!」

    白瀟看向那兩個小道士,見那面皮黝黑的小道士背上搭著一隻包袱,白淨面皮的小道士手裡抱著兩把沉重長劍,二人形態甚是疲憊。

    二個小道士就近尋了一張桌子,那面皮黝黑小道士便將背上的包袱取下隨手丟在桌邊的一張木凳上,那面皮白淨的小道士見狀,急忙俯身一把將包袱拎起來,謹慎地道:「師兄,不可大意,包袱放在木椅上容易丟東西的!」

    面皮黝黑小道士不在意地道:「師弟,你也太多慮了,包袱在我們身邊怎麼能丟得了!」

    面皮白淨小道士道:「客棧裡人多,還是留心一些好!」說著將包袱小心地捧著放在木桌上離自己近一些的位置,坐好後還不放心,又伸手將包袱拉近一些。

    這邊,楊靈靈和白瀟所處位置與二個小道士相隔有些距離,說話之聲雖然聽不太清楚,但他們的微妙舉動還是被二人看在眼中。

    楊靈靈笑著對白瀟道:「這白淨小道士心可夠細的,那包袱裡肯定藏著甚麼寶貝!」

    白瀟道:「看這模樣,包袱裡不見得是寶貝,可定有重要之物!」

    二人相視一笑,閒來無事,便就繼續關注二個小道士。

    卻見二個小道士坐好後,那面皮黝黑小道士繼續道:「師弟,咱們這幾天腳不停歇地趕了幾百里路,可真夠辛苦的,今日這頓午飯要些好酒好肉,好好犒勞一下如何?」

    那面皮白淨小道士道:「飯菜可以吃好一些,但是不可以飲酒,咱們師門有規章的,武當弟子出門辦事不能飲酒,應該時刻謹記在胸。如果讓師父他老人家知道了,懲罰很嚴厲的!」

    面皮黝黑小道士道:「師父又不在這裡,你不說我不說他老人家怎麼會知道,況且咱們出門在外幹這跑腳不討好的苦差事,偶爾地犒勞一點酒肉有甚麼大不了的,又不是每頓都要喝酒。師父不是說過讓我們在外面注意身體,該吃就吃好一些嘛,難道不是麼?」

    面皮白淨小道士道:「師父是這麼說的,那是說飯菜可以吃好一些,可沒允許咱們飲酒呀,咱們作徒兒的自當事事聽從師父的話才是,再說咱們年紀都小,小孩子家飲酒更是不該!」

    面皮黝黑小道士見師弟言態認真,有點不耐煩道:「我說你個小師弟呀,入門都三個月了,腦袋還這麼死板,師父說甚麼就當甚麼了,師父說讓你吃飯你就吃,不讓你吃了豈不是就要餓死。再說了,師父既然沒有叮囑咱們出門在外不能飲酒,那就說明這酒還是可以考慮的,既然可以考慮,喝上一碗解解乏沒甚麼大不了的!」

    面皮白淨小道士據理勸誡道:「師門規章不可飲酒,白紙黑字的事,師兄切莫犯戒!」

    面皮黝黑小道士不耐煩道:「又來了,動不動就拿陳規舊章壓人,和你們這些新入門的小師弟一起辦事呀,真是難纏,師兄我入門三年多了,那些刻板的規章制度從沒看上幾眼,遇上事情心裡自然知道該怎麼做才好,從來也沒犯甚麼戒律。小師弟,規章不過是一張黃紙而已,是死的東西,人要靈活一點,隨機應變,懂嗎?像你這種死板教條的腦袋瓜子,還想修練道行呢,倘若日後閉門修道,死抱一本腐舊經書不放,癡癡呆呆背頌那陳規舊制,別說修煉三年,就是修煉一輩子也別想得道成仙。神仙的腦袋可都是活靈的,但是心中所想,既是上天所示,明白嗎?」

    說罷,閉上雙眼,口裡念了一個道決,突然大睜眼睛道:「太上老祖降傳旨意,念咱倆小道兒旅途勞累,特賜一壺美酒痛飲,快快拿銀子買酒買肉來!」

    這面皮黝黑小道士性子甚是刁滑,裝模作樣一番急著哄騙那小師弟上套。

    那料那面皮白淨小道士不上當,嘻嘻笑道:「師兄,你這模樣就像給人驅魔消災的張天師一般,擠眉弄眼地學得可真像,可就是既驅不了妖怪,又消不了天災,專門誆人錢財罷了。嘿嘿!我就知道你是個酒頭鬼,三天不偷酒喝,就渾身像蚊蟲叮咬一樣難受,我可不上你套呀!」

    面皮黝黑小道士道:「你可真要氣死我!」

    一招不成,眼珠一轉,又道:「既然你和我講規章,那好,我和你擺真章,咱們武當章程裡有一條:遵從長者,不可以下犯上,晚輩要服從長輩,同門師兄弟,出門在外師父不在之時,凡事師弟要絕對服從師兄,是不是?」

    面皮白淨小道士毫不猶豫點頭道:「這個沒錯!」

    面皮黝黑小道士道:「那就好!我是你師兄,論輩分比你高,論

    入門時間比你早,今日出門在外你理應服從我,現在就把盤纏交出來吧,買酒喝買肉吃,表現好的話,師兄還會讓你多吃幾塊肉!」

    面皮白淨小道士見師兄和自己擺譜,師門家章確是不能違反,登時無言以對,有些為難道:「師父讓我代管盤纏,就是怕師兄你亂花錢,師兄一定要逼我,只怕……!」

    原來這面皮白淨小道士執掌財政大權,出門辦事的盤纏由他來掌管,可見師父是多麼信任他。

    面皮黝黑小道士聽他一句話說不下去,立時臉膛變色,不高興地道:「難道你要將我喝酒的事告師父不成?」

    面皮白淨小道士見他有誤解,連忙道:「不是的……」

    話未說完,面皮黝黑小道士又帶著懷疑的目光道:「成虛,我和幾位師兄弟向來待你不薄,平日裡偷偷買了好酒好肉都沒缺了你一份,卻總不見你當著我們師兄弟的面喝上一口酒,明著就是不和我們一條心,打著注意想在師父面前告我們請功領賞吧,我道這些日子師兄弟們一偷酒喝就被師父現,八成就是你告的!」

    那面皮白淨小道士道號叫做成虛,只聽他連忙辯解道:「成真師兄,你誤會我了,你和眾位師兄對我的好,成虛看在眼裡記在心裡,莫能忘記。我在你們面前不喝酒,那是因為我不會喝酒,而且我也起過誓這一生永不沾酒,還請你和師兄們諒解。至於師兄懷疑我向師父告你們,那是絕沒有的事,我成虛從來不會做那種背後裡損人利己的卑鄙事,我可以對天起誓!」

    面皮黝黑小道士道號叫成真,成真看他模樣誠實,不像是說假話,便又問道:「那為何讓你交出盤纏,你就吞吞吐吐說不出話來,只怕要怎樣?」

    成虛道:「師兄,你是知道的,我向來誠實不說假話,今日如若買酒喝,我怕回去後師父詢問我,不知該怎麼說才好,所以心裡有些擔憂!」

    成真道:「你這個死腦筋,我真拿你沒辦法,不知勸過你多少次,腦瓜老不轉彎,嘴長在你腦袋上,凡事你可以說也可以不說,師父問起你,你就不會裝作不知呀,應付一下不就完了嗎!」

    成虛道:「師父問我,我總是要說話的,可我又不能說假話欺蒙師父呀!」

    成真搖頭歎氣道:「你確是頑固不化了,幸虧你入門最晚,師父平常有甚麼事也不詢問你,不然的話我們師兄弟偷酒偷肉的事豈不是要被你捅出去?

    又冷冷道:「從今以後我們再也不敢和你摻合了,總有一天會壞在你的手裡。這次辦完事回去就和成和師兄他們說,以後要離你遠遠地,省得惹些麻煩事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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