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州陳家在定州曾是屈一指的豪門大族,世代書香門第,從清朝乾隆年間起一直到清朝末年,陳家出過六個進士,在光緒年間甚至出過一個吏部尚書,在定州可謂是了不起的豪門大族,到了民國時期家族由於戰亂開始逐漸沒落,建國以後定州陳家也徹底淪落,直到陳放的爺爺陳海成,陳海成,從八零年開始擔任定州市市委書記,藉著改革開放的春風,大刀闊斧的整頓展定州經濟,定州的經濟展水平在全省是名列前茅的,一直處於前三甲.八七年陳海成調任省委副書記,九二年由於身體原因退居二線。在定州官場,陳定州的經濟展在全省是名列前茅的,海成被稱為鐵腕獨夫,陳放曾經記得爺爺跟他說過這個外號還是很符合他的性格的,拿陳海成的話來說,在那個特殊的社會時期,只有獨斷專行才能做事。
「武子,你成天的就不能有點正事?武叔就你這麼一個兒子,還指望著你給他養老呢,可你除了知道泡妞,還知道做什麼?這樣一點正事都沒有,小心武叔打斷的腿。」
「你咋就知道我沒正事,你又不是不知道胡靜她老爸,那可是咱東城區唯一三星級酒店的老闆,我追胡靜可全是為了我家老頭子的未來著想,如果我把胡靜追上了,咱老頭子的晚年不就有著落了嗎!哪怕我再沒出息,等老頭子動不了了那天,直接送胡靜家酒店去,供吃供住不說還有人伺候,這晚年多滋潤啊」武子也就是武林,和陳放是小,兩個人從小學到高中一直是同學,陳放談得來朋友沒幾個,武林要算是一個。
「原來你追胡靜是為武叔的晚年著想啊,這個等胡靜一會過來,我得和她好好說道說道,」兩個人坐在定州國際商廈的台階上,看著形形色色的美女一頓胡侃。剛聽說武林和胡靜在一起的時候,陳放的下巴差點沒驚掉了,武林一米八多的個頭,濃眉大眼,一百一十公斤的體重,胡靜則是嬌小型的美女,一米六三左右的身高,細緻的面龐,兩個人站在一起就是典型的美女和野獸組合嘛。陳放和武林,胡靜三人從小到大都是同學,記憶中學生時代的胡靜從來沒正眼看過有些流氓氣息的武林,真不曉得他倆怎麼搞到一起的。
「得得得,你這不是破壞我家庭團結嗎,我可告訴你,一會小靜過來,你可不能胡說八道,嘿嘿小四,你一定不知道吧,周雅也回來了,她現在在外語學院讀研究生,用不用我給你們互相通知一下啊」武林威脅陳放道。
「咳……咳咳」差點被口水嗆到,陳放不由的想起剛剛在汽車站時,身前閃過的那道靚穎。
「你就裝吧小四,不過啊周雅應該好些年沒見了吧?上次我去省城接胡靜的時候還在外語學院見過她呢,那模樣,那身材,嘖……嘖」
「武子,我在省城弄了一公司,你現在也沒什麼事,過去幫幫我怎麼樣?正好方便你和胡靜姘居」陳放明顯有些招架不住武林的胡攪蠻纏,轉移了話題。
「不是我說你小四,就你家那資源,你犯得著跑省城去展嗎,就在定州誰敢不給你家老爺子面子,別說老爺子退了,就是陳叔還是一市委副書記呢」一提到這個武林明顯很憤慨,武林早就一個勁的說如果他有陳放家的資源,別說什麼去省城創業了,畢業之後直接回定州當一二世祖,要吃有吃要喝有喝,女人隨便睡。
「去不去,一句話,過了這村就沒這店了」陳放知道這個話題要是和武林扯下去肯定沒完沒了。
「行,小四,不過你得跟我老頭子說一聲,你說話他肯定聽,我和他說他根本不信我,我都不知道你是他兒子還是我是他兒子」武林的父親武德從小看著陳放和武林長大的,所以對陳放非常看得重,對陳放說的話向來都很重視,而對自己兒子卻時常非打即罵,武林時常拿這個來抱怨。
「好了武子,沒什麼事我回去了,明天記得和武叔去大院吃飯,我後天回省城,走的時候叫你。
陳家大院位於定州學院西北角,是一座有著兩百年悠久歷史的老宅,陳放就是在這個院子裡長大的,爺爺陳海成有五子二女,現都已經成家離家,這些年忙於事業四處奔波,老宅就顯得有些安靜了,明天是老爺子大壽,除了在美國的三叔剩下的都回到了老宅,讓安靜的老宅恢復了一絲溫暖的氣息。
陳放回來的時候已經將近下午六點了,院子裡的歡聲笑語離得老遠就能聽得見,陳放的父親陳昌全是長子,所以在這些第三代孩子當中,除了大姑家的一個姐姐,就屬陳放最年長,幼年時陳放時常顯得有些沉默,所以和這些堂弟堂姐堂妹們沒有什麼過多的交流,
「小四回來了啊,你爺爺在屋裡和你爸爸還有你二叔他們下棋呢,剛還說到你了呢,回來了趕緊進去和你爺爺說一聲」陳放的二姑陳小英抬頭看見陳放走進來道,陳小英正在院子裡和陳放的幾個姑姑嬸嬸擇菜。
「嗯知道了二姑」陳放和姑姑嬸嬸打了一圈招呼之後向屋裡走去。
陳昌全已經是近七十的年紀,頭花白,但是卻精神抖擻,看陳放進屋顯得非常高興,問了陳放關於一些學習和工作上的事情。陳放這邊回答著爺爺問話,眼睛卻時不時的瞟向父親陳昌全,不知道父親是否已經知曉了自己在省城辦公司的事,不出意外的話章為國一定跟父親打過招呼了。
「章為國前幾天給我打了一個電話,說了你的事情,你要自己創業我不管,但是做事情一定要腳踏實地的,不要太急功近利」自從知道了陳放貸款四千五百萬,陳昌全心裡一度七上八下,倒不是不相信陳放,只是從小到大陳放都把心思藏在心裡,陳放想的什麼陳昌全一點都不知道,一下子貸款四千五百萬讓陳昌全覺得陳放過於急功近利了,但是卻也沒說什麼,只藉著這個機會稍微的提點了陳放一下。
「知道了爸,我心裡有數」聽陳昌全這麼說了,陳放一直提著的心也就放下了,進屋之前還在想這次免不了得好好解釋一番,卻沒想到父親只是稍微提點了一下而已。
陳昌全知道陳放一直以來和這個家都不是那麼親近,因為知道原因,所以陳昌全對這個兒子有著深厚的憐惜父愛,
第二天一早,陳家大院賓朋滿座熱鬧非凡,定州有頭有臉的人基本都到了場,拿武林的話來說,也只有在陳老爺子的大壽筵席上,才能看全定州的上流社會的頭面人物,從這裡就能看出來定州陳家的社會地位。
「王哥,我有點事想麻煩你幫忙」陳放對王顏磊說,王顏磊是陳昌全的秘書,市委辦公室副主任,二十八歲的副處級幹部,在市委再奮鬥幾年,提一級外放出去就是正處級縣級領導,三十二三歲的正處級縣領導還是有很大展的。
「看你說的小放,跟王哥還說什麼麻煩不麻煩的,有事直接說」。
「那我就不客氣了啊王哥,我在省城弄了一個物流公司,近期開始展省城到定州之間的業務,具體事情武子負責」說到這裡陳放指了指旁邊的武林,繼續笑著說「如果公司在定州遇到什麼麻煩事情,希望王哥到時候能幫著協調解決一下」
「行啊小放,才畢業就有自己的公司了啊,不就這點事嗎,沒什麼大不了的,有事儘管給我打電話,」說到這王顏磊頓了頓玩笑道「這個事我記在心裡了,放心吧這點小事就不用跟陳書記說了」。
王顏磊心裡看來清楚地很,他的未來官途已經綁在了陳昌全的身上,所以對陳放找他幫忙不僅不嫌麻煩,反而高興地很,因為這起碼說明了陳放瞧得起他。當然陳放心裡也明白這點,卻不會說出來,這是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只能在適當的時候當著父親的面誇兩句王顏磊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