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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三章 好怪一個夢 好大一個蛋 文 / 王修

    清晨,溫暖的陽光透過窗戶照在王修熟睡的臉上,還算端正的五官,組合成了王修那毫無出彩之處的普通相貌,長期的營養不良,又使得這張普通之極的臉看起來略顯蒼白。感受到陽光的照射,王修打個呵欠慢慢騰騰的起床洗漱,之後,雙手插進褲兜裡,慢慢悠悠的趕往學校,當上課鈴聲響起來的同時,王修剛好老神自在的把**放到自己的座位上,從進教室門口到最後一排的拐角過程中一如既往的手插褲兜、步伐悠閒,兩眼一如既往的……無神!對注視著自己的老師和全班同學瞟一眼都沒有,就如同這世界只有自己一個人存在一樣行動舉止瀟灑自如,而臉色上流露出來的更多的卻是冷漠!

    同學們和講台上的老師也一臉的見怪不怪,一副「早知道你會如此」的樣子,對老師和同學而言,這個從上學第一天起直到現在都一直行為酷酷又雙目無神的「反骨仔」,就是一個疙瘩,而且是榆木的!據歷史書上說古代最死板最硬的東西就是早在幾千年前已經絕種的榆樹根形成的榆木疙瘩,而眼前這個傢伙和榆木疙瘩簡直是絕配!

    王修自從8歲被收容到桃園小區,就開始在桃園區學校上學,而讓全區轟動的是:這個資料上記載著「從出生至今,一直以乞討為生,無接受教育記錄」的除了行為怪異點,看起來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學生,竟然以直接插班到3年級,剛上一星期課的插班生的身份參加期中考試,而且在全班73名學生中考到了第2名!

    一時間,王修被小區所有人驚為天人,而他們不知道的是,當時王修因為摸不清同學們底細,而怕全答對會招惹注意而故意做錯幾道,結果沒想到還是這麼引人矚目!

    當時所有老師都推薦學校保送王修直接進入號稱「只收天才」的炎黃一大附屬中學進修,(炎黃國,1~12年級為義務教育,統稱中學,1~6為幼中,789為初中,1o~12為高中)而經校長和眾多老師商議,只要王修能在期終考試前保持前三名的成績,就用掉桃園小區3o年一個的保送生名額,直接報送王修進炎黃一大附屬中學。

    而炎黃一大附屬中學在新世界是什麼概念?這麼說,——在新城建校4oo多年來,凡進炎黃一大附屬中學的學生沒有考不上炎黃大學的,最差的也是炎黃三大,期中百分之六十的都是一大,百分之三十五的是二大,剩餘的百分五為三大。而凡能進炎黃大學的人,畢業後無一不是所在專業領域的精英,即便是相對最差的三大畢業生,年薪也沒有低於1oo萬炎黃幣的,可以毫不誇張的說,炎黃一大附屬中學,是全世界中學生心目中的「聖地」。

    而沾了樓台得月的益處,中原城內每個小區,每1o年都有一個直接報送進入炎黃一大附屬中學的名額,而桃園小區因為其「孤兒小區」的名聲,降為每三十年一個直接保送名額,桃園中學願意消耗這個名額去保送王修,足以表明他們對王修這個「天才」的重視,然而,在以後的考試中,王修卻再次的讓他們大吃一驚。

    期中考試之後,每次月考王修都保持穩步……後退的勢頭,直到終考的時候,才終於穩定在25名到3o名的中等水平,如果說此時桃園的老師們尚還寄希望於「天才也會有不斷的失誤」,那麼王修以接下來的連續三年保持3o名到35名的中等還偏下的成績,徹底一板磚拍死了他們所有人的僅存的一絲僥倖之心。

    看著這個隕落的天才,講台上,老師在心裡遺憾的歎了口氣,開始講課。坐在最後一排旮旯裡的王修,又愣愣的起了呆,連一絲一毫的精力都欠奉在書本上,當年自己在虛擬網絡室裡一夜之間就把從幼一到大四的各個專業所有課程瀏覽了一遍,王修當時還納悶就這麼些和1+1=2難度不相上下的課程還要浪費那麼多年去沒日沒夜的埋頭苦讀嗎?疑惑了大半天才意識到是自己太獨特。明白了自己現在的本事,王修一陣自嘲,奶奶和小丫姐都已經不在,這一切還有什麼意思?小丫姐不喜歡自己變得像那些有錢人一樣壞,那自己就一直這樣讓她喜歡吧!

    無聊的偏過頭,眼光無意的落在了窗外學校大門上的日曆:公元9年1o月5日。王修毫無焦點的瞳孔,驀然收縮了下,「又到這一天了,唉,真快啊!今晚那怪夢還會來吧!」看到日曆上的日期,王修在心裡喃喃的低語,一直空洞的眼睛裡也浮現出複雜的神情,期望、畏懼、疑惑……,讓人很難想像,這麼複雜的眼神,會出現在一個17歲的少年眼中

    從王修又記憶以來,每隔一段時間都會作一個相同的奇怪的夢,小時候,醒來之後,總是被怪夢嚇哭,那時候奶奶總是拿點找來的好吃的哄自己忘掉恐懼,而幾次以後,慢慢對此習以為常了,然而事情並沒有就這麼結束,自從王修進入桃園區兩年以後,心裡又突然翻起了驚天大浪,因為在桃園有了日曆以後,王修恍然現來桃園這兩年作怪夢都是在1o月5號的晚上,而仔細一回想小時候的情況,現,每次作怪夢的季節也都差不多在這個時候。接下來的幾年也更證實了王修心裡的想法,每年1o月5日晚上都例行的作著已經重複了十幾次的怪夢。

    「今晚還會來吧!」默默的又在心裡感慨了一句,王修又起了自己從來都不完的呆!

    晚上,王修早早的爬上床,看著窗外遠處的高樓大廈,心裡一陣悸動,「又要來了,還不變嗎?它今晚又要來了……」。胡思亂想了一陣,迷迷糊糊的進入沉睡。身體陡然的一輕飄,王修現自己再次以虛無的方式來到了這個已經來過16次的空間,看不到自己的身體,看不到任何有形有質的物體。

    遠處的一個墨黑的點,在這到處都是一片灰色的空間裡格外顯眼,看起來芝麻大小的黑點迅拉近到碗口大小,籃球大小……房間……樓房……大山……,腦海裡「轟」的一聲,彷彿經歷的千萬年之久又似乎是僅僅一剎那,王修便現自己已經站到了這一根根漆黑如墨的「小山」腳下,如果腦海裡沒有剛才那些清晰的影像,王修一點都不會懷疑懷疑自己會把這一根根非金非鐵又似木非木、漆黑如墨的圓柱型**,當成造型獨特點的「山群」。然而,經歷了由遠及近由高到低的王修,卻清楚的知道這些「東西」是巨樹,粗細二三百米高不見頂又漆黑如墨的巨樹!縱然是已經見過了十幾次,可當王修再次站在這些巨樹腳下,腦袋瓜仍是不可避免的又一次的「當機」了。

    短暫的呆滯了一會兒後,王修回過神來,控制著虛無的身體往前飄去,看著距離自己越來越近的「黑山」,王修一點避讓的意思沒有,繼續控制著身體直線撞了……進去!然後又在巨樹的另一側飄了出來。——穿行!竟然是穿行!王修直接穿進了樹身裡,又毫無異樣的飄行了出來!而習慣了這一切的王修,臉上波瀾不驚的仍然直線前行。——該吃驚的,早在十幾年前都已經吃驚過好幾次了!

    而如果此時有人在高空中看著的話,肯定會吃驚的合不攏嘴,在毫無方向可言的環境裡,王修的行走路線竟然是一條筆直的線,任何有點叢林或沙漠生活常識的人都知道,在方向感差的環境裡走路,基本沒有沿直線行走的可能,更何況是這到處都是黑色巨樹的根本毫無一點方向性可言的灰色空間裡。

    而王修自己也說不出到底是怎麼回事,雖然辨不清方向,但是心裡就是知道該朝那個方向走,就如同本能一樣!

    慢慢的,前方樹木密集了起來,而且個頭也明顯增大,直徑由二三百米逐漸變成三四百米再到五六百米,又過了一會王修已經估計不出墨黑巨樹的粗細了,因為橫在自己眼前的已經不再是弧形樹幹而是一堵沒有弧度的「墨牆」了,而且密集度也隨著王修的前行而增大,剛開始穿過一顆巨樹後要再飄一會才能再船入下一棵,而現在幾乎是剛穿出這棵,還沒鬆口氣,就又已經又穿入了另一棵,而且間隔還再不斷減小中。

    又停了一會,王修幾乎就一直在穿行在樹幹裡,只是眼前不時閃過一道道銀光,最後,銀光變成了明燦燦的金光,三道金光閃過,王修如同水裡的氣泡終於升到水面一樣,眼前豁然開朗,一路疾馳的身影,也詭異的在穿出黑色密林的瞬間,由極動變成了極靜。

    巨樹消失在王修的眼前,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圓形的開闊空間,而開闊空間的正中央,詭異的「立」著一個巨大無比的…看起來又無比質樸的…灰色的蛋,蛋身上斜套著個銀光閃閃的線圈,而在銀線圈正朝王修的這一個方向上,還吊著口巨大的金鐘!看著眼前這個「頂天立地」還披金戴銀而本身卻質樸無比的灰色巨蛋,王修吧嗒吧嗒嘴——「好大一顆蛋啊!」。感受著空間裡明顯比上年上次來時,要濃稠很多的氤氳之氣讓王修又是一陣咂舌,回頭看看身後的巨樹,與外圍的明顯不同的是漆黑如墨的樹身上有著一條明晃晃的金線。所謂的「線」,也只不過是相對於寬大的樹身而言。看著眼前足有一米來寬的金線,王修一陣無語!記得上次來時候還不過僅僅半米左右而已,才一年不見就長寬了一倍,又想想自己現實裡因為營養不良而停留在一米六已經好幾年沒變的身高,王修頓時滿臉通紅,最終憋出了句「娘的!」。

    乾咳了兩聲,轉過身又打量起了懸空立在正中央的巨蛋,看了看距離自己還有5o多米遠的蛋的底部,又仰頭朝天看了看擋在自己正上方的蛋身,王修又很沒風度來了一句「娘的」。控制著身體浮到半空,王修圍著蛋身轉悠了起來。從墨樹上不斷散出來的濃稠的灰色氤氳慢慢的匯聚到這篇開闊的空間裡,又緩緩散入空中,其中,樹身上的金帶部位散出的氤氳霧氣最為濃稠!慢慢的,這些氤氳靈氣聚集到蛋的周圍,又慢慢的從灰色的蛋身滲了進去。

    看著眼前詭異的一幕,王修想起了臨出巨樹林時候,眼前閃過的3次金光!王修知道,從內到外的一棵挨著一顆,形成了一層一層的巨樹層中,前三層樹的樹幹上都出現了金帶!而4年前僅僅只是兩層,6年前更是只有一層,7年前還全部都是銀線!「這度……」王修感慨的咧了咧嘴,拔高身形向巨蛋的頂部飄去。

    巨蛋頂部,一股股幾乎凝成液體的灰色「氤氳流」不停的注入巨蛋,而氤氳流的上空更是形成了一個巨大的灰色氤氳漩渦,巨大漩渦在急的旋轉的同時,向細流中不斷的補充氤氳。有過經驗的王修雖然在半空早做好了心裡準備,可當抬眼看到彷彿貫通著天地的漩渦的時候,還是被雷的瓢嘴闊張!過了好一會,回過神的王修,四下打量起巨蛋頂部的周圍,見沒別的什麼事物,又看了眼通天漩渦,才又控制著身體往下方飄去。

    下落過程中,剛還能順利穿行與墨樹中的王修,每次碰到蛋殼就會被氣球一樣往外彈開,讓自認「無物不穿」的王修又是一陣鬱悶。停在吊掛在銀線上的金鐘前方,王修一會飄上飄下,一會飄左飄右,仔細的看遍了金鐘的上下左右,希望能找出點什麼新現,可惜,行動王修是竭盡全力的,結果卻讓王修垂頭喪氣!跟十幾年前相比,線還是那線,鍾還是那鍾!壓根就沒一點變化!

    在金鐘附近忙活了大半天卻一無所獲的王修,悻悻的被迫實施戰略轉移,轉而繼續研究別的「可疑目標」。

    時間在王修的忙碌中不知不覺的溜走,然而一連轉移了n個目標,卻連一點新的現都沒有!長長的吸了口氣,又狠狠的呼了出來,正待王修準備繼續轉移目標時候,整個虛空「嗡」的一聲,蕩起了一道道肉眼可見的波紋,抬頭看了看四周正在虛化的墨樹、巨蛋、漩渦和金鐘。

    王修知道,怪夢,該結束了!

    白天的時候,心裡不安、焦慮,然而,夢要到盡頭的時候王修心頭卻升起了一股淡淡的悵然。王修自己都沒有現,在不知不覺間,他已經對這個從出生到現在,一直都陪伴著他的的奇怪的夢,有了一種別樣的感情。

    或許是因為這個怪夢是唯一一個一直陪伴著他的東西吧!

    整個空間伴隨著波紋眨眼便蕩成了虛無,而王修也眼前一黑,意識隨之回歸到現實的身體!

    「再見了老朋友,一年後,我們再見!」王修微弱的低喃聲在寂靜的清晨小屋裡,格外分明!

    只是,一年後,真的還能再見嗎?

    小遊戲,等你來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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