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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七十五章 交鋒(三) 文 / 紅妝縣令

    這一大段解釋,聶魁聽了什麼反應我不知道,只看著他久久沉吟不語,估計仍是努力辨認著其中真偽。

    而我,卻覺眼前一亮:誠然,慕雲飛所說的大多都是實情。刑部令關於重刑犯等等,的確有著如此規定。

    可有句老話怎麼說的,所謂謊言,就是九句真話,挾一句假話。

    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更不論,我這個縣令的情況本是特殊:雖說也是如其它人一般,一慣由師爺操刀行文,我加蓋印認可的模式,可那個那個被各位主官視若生命,從來只在自己掌控的官印,對我而言,不過一個死物。

    雖說收在我房中,可,慕雲飛真若有心放人,卻並不如他所說的,取不出來,無能為力。

    以上種種,再加上先前提及泥石流時,慕雲飛所表現出那種無能為力的自責等等情形,又比單純提到這話,更多了幾分可信度。

    難道先前的姍姍來遲,根本不是因為泥石流的緣故,而是,慕雲飛的刻意為之。這樣的念頭,下意識的浮上心頭。

    若真是如此,那麼,災情,也許沒有慕雲飛所說的那般嚴重,然而,此刻本不是多想的時候,我立刻把它壓下。等此事了後,再問他吧。此刻,不是詢問的好時刻,

    這些信息,真真假假,連我都分不太清楚,何況聶魁。

    輕咳一聲,我故意裝出恍然大悟般,滿臉掩示不住的尷尬神情:「那個,印,本縣,那個,被我鎖著的。」

    「鑰匙呢?」聶魁遲疑半刻,便緊緊的追問一聲,也代表了,以上話法,他至少,有七八分相信。

    「嗯?鑰匙?那個。自是我收著地。」我嘴裡如含了塊石頭。說出地話。含糊不清。慕雲飛既然以官印為拖延。必有其用意。我這該不該爽快地交代出來呢?

    我嘴裡一面說著。一面望嚮慕雲飛。希望他能給點提示。我這是該怎麼說才對?

    很可惜。不知是不是因為被聶魁緊緊盯牢地緣故。慕雲飛別說給我一點提示。就是連眼睛。也不曾多眨一下。

    「把鑰匙地所在交給慕師爺。想必。這一次。便能帶我兄弟出來了吧?明日三更。仍舊在這兒。換人!」我這兒急得不行。聶魁卻已用不容爭論地語氣。劃下道來。

    這不過是。拖了一天罷了?好吧。總算是個緩刑。我自己心裡盤算著。這得來不易地一天時光。該怎麼把握。才有成功逃脫。心裡如果盤算著。我嘴裡老老實實地交代著道:「那鎖大印地鑰匙就放在我房裡床著櫃地第三個抽屜中。最底層地地個朱紅色地盒子裡。師爺可自去取。」

    搖頭。慕雲飛卻再一次扔下一枚重磅炸彈。「明天就來不及了。只帶人走。只有趁今夜。」只是這一次。卻是慕雲飛一反常態地開始著急。

    「為什麼?」這一次的問詢聲音很響,是我與聶魁二人的合音。我是真的不解,能拖一天不好嗎?慕雲飛這是想做什麼。

    而相對於慕雲飛的慇勤,聶魁並沒有感到開心,反是一臉戒備,冷冷的問詢的。

    「我不是說過,除了大人的手令外,刑部也會來人提人犯的,刑部官差會把把各地死囚提上京城,複查,並等待秋後一起處決。刑部派人提人犯的差官,今日也已到了,還是我借口泥石流之事,硬生生把他們的行程給拖了一天,如果今夜不把那些人從大牢裡提走,明日,我不知道,同樣的借口,能不能拖住刑部官差。

    所以,我說聶當家的把簡單的事情複雜化了,如果聶當家的當初直接要挾了大人,換人,也不至於拖於如今,這般危機緊迫。

    說實話,人若交到刑部官差手中,聶當家就是把我與大人千刀萬剮,也於事無補,估計你就只有去著路上劫囚的主意了。」

    相較於聶魁的冷淡,慕雲飛卻一反常態的認真詳細解說著。那般認真的姿態,差點讓我生於慕雲飛也是聶魁同謀,正幫他出謀策的錯覺來。

    「師爺既然如此說,想必,已有對策!」好傢伙,聶魁竟真的開始嚮慕雲飛問計了。當然,那語氣中,仍是是三分嘲設,三分提防,卻也有四分計真。

    「方法有兩個,聶當家自可作選擇。」慕雲飛竟當仁不讓,扮演起起狗頭軍師的角色:「一個,就是我與大人互換,以我為質,讓大人親自去牢裡提人來換。」

    可這個提議,差點讓驚得我跳起來,這什麼狗屁主意,以人換人,這算怎麼回來,絕對不行。

    然而,不容我反對,聶魁已經出聲:「師爺既然已能取出官印,立刻去取出蓋印提人來此交換不行?何必如此麻煩,」

    今夜第一次,我非常贊同聶魁的說法。頭點得跟雞啄米有一拼,我在一旁附合著:「就是就是,沒差別的吧。」

    「也不是不可以,卻是差別的。刑部來人之事,那是眾目睽睽,人所皆知,此刻,不論是誰憑著一紙批文去便要去大牢提出明日該被押走的人犯,怕是都會啟人疑。而我不過一小小師爺,若在牢裡引起爭執,只要牢頭拖一拖時間,就有可能引來刑部之人,到時候,大人又不出現,我只怕只能功敗垂成。但若換了大人在去,官大一級,才能鎮得住場面。」

    看來慕雲飛已是反覆思索後,面對質問,對答對流。

    雖然,我對這個答案是嗤之鼻,這縣衙之外,我是大人,他是師爺,可在衙門內部,無論衙差還是捕快,對他可都比我恭敬三人。

    只是,此刻,絕不是互相拆台的時刻。至少,要拆台,也不能戳穿他的謊言吧。

    我苦笑一聲,對聶魁道:「那就看聶大當家的會不會相信,我會為了你這位師爺,放掉幾位死囚?」

    「不是還有一個建議嗎?」聶魁不理我的提問,直接面嚮慕雲飛,問道。也代表著,第一建議,被否決掉,這讓我下意識的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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