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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這時,前面人群中有一個人出一聲冷笑,低聲細語道:「僻壤小道,難道各位就是不怕那魔教中人暗中設下埋伏?危險呀危險!」眾人聽到這話,均是心中一驚,想著:「對了,這官道上雖然是樹大招風,但是至少那些魔教妖孽還不至於敢這樣在官道上明目張膽來為非作歹,但是走到那些偏僻小道上,就是不同的了,魔教就有機會朝著武林中人暗下殺手。」大家均是這樣一想,不由得又是心裡暗抽了一口冷氣。
大伙聽到這話後,又是左右為難地開始猶豫起來了。洪奮沖抬頭朝著那說話之人看去,見到說此話的人是一名精壯漢子,生得清瘦,但是看他雙目,也是目光如炬,一看便知是一名江湖好手。洪奮沖年事已高,半天想不起此人是何來歷。
那瘦子從人群中走了出來,看向了前面的洪奮沖、太虛子一干人等,笑道:「洪老英雄,你說我說的話有理嗎?」洪奮沖轉頭看了看太虛子,見到太虛子等人也是一臉疑惑地看著面前的陌生男子,心中已經知道他們也是並不認識面前的陌生男子。
洪奮沖朝那瘦子點頭道:「不知閣下如何稱呼?」洪奮沖是一名成名甚久的好英雄,神情自然是有點倨傲,見到他正是半瞇著雙眼,一臉漠然地看向面前的男子。
那男子面朝眾多好漢,朗聲哈哈地一笑,道:「我嘛,不是什麼大英雄,但是也並不是什麼草寇莽夫,我只知道,如果我們改行小道,那將會是危機四伏,說不好,正是中了魔教妖人早就設計好的機括之中了。洪老英雄,這魔教勢力猖狂,我們還是避一避風頭比較好。」眾人聽到他這一說,倒是有一多半的人心裡表示贊同,想著:「他說的話好像是有點道理,這樣貿然前行,只怕真的會遇上很大的危險。」
但是這人群當中還是有好事不懼之徒,當下便是聽見魏彪開口說道:「各位,魔教妖孽並不是三頭六臂,我們大家這樣多的人,難道還怕那區區幾個妖孽嗎?再說了,我們這行人的目的是所謂何來,難道不就是想趁機多殺一點妖孽的嗎?如今這些魔教頑固之徒正是在我們眼前,我們哪裡是有避走的道理。大伙說是不是呀?」原來魏彪手腕遭到那白衣人致傷後,心中反而不再是害怕魔教妖孽的厲害,一心只想到是魔教妖孽當時使出了妖法,自己一不小心才遭了他的暗算,現在這樣多的人前往,自然是不怕他們再次作怪的了,他可是要一心復仇立功。加之魏彪本來就是年輕好衝動,心中這般想,倒也無可厚非。
那精瘦男子聽到這話,又是哈哈地朝天笑了一笑,道:「這位公子這般說來,想必是武藝高強,有能力將魔教的人宰殺的了?溫某不才,倒想來請教請教一下公子手中高招,如何?」他說完這話,竟然就是當場朝前蹲下馬步,右手前伸,左手後移,放於右手腕轉部,擺明了就是要與魏彪過招。這一下看來,倒是當場來了熱鬧。
魏彪見狀一愣,倒是他旁邊的韓春嬌走上了前來,朝著那精瘦男子拱手笑道:「這位好漢,你應該是看見他手腕受傷,如何敢是你老的對手。小孩子胡說八道,你就不要放在心上的了。」
那姓溫的男子看了看韓春嬌一眼,並不知道她如何稱呼,可是一見到她那種穩如泰山的氣勢,心裡還是暗暗地吃了一驚,想著:「這老太婆是誰,怎麼我以前從來就是沒有見到過。」他收好馬蹲架勢,將面前的韓春嬌上下打量了一番後,又看見她是與太虛子、洪奮沖一等人站在一起,心裡自然是不敢小覷,當下就是微然地笑道:「不敢不敢。恕在下眼拙,不知道夫人如何稱呼?」
眾人聽到他這一說,都是心中釋然:這人一定是後來從其它的小道上趕來的武林人士,可能是單槍匹馬,現場也是沒有人能夠認出他來。韓春嬌此人,在那客棧內已經是向著各路聚來的好漢介紹過自己,所以在場多人都是能夠認識她的。
韓春嬌還沒有說話,洪奮沖就已經開口說了:「這位是蜀南女俠韓春嬌韓夫人,不知閣下是如何稱呼?」那姓溫男子聽到這話,腦海中還是想不出四川南方有一個什麼姓韓的女俠,不過聽到這洪奮沖的一番介紹,心裡漸漸是有了一個譜:「肯定又是一個隱居了的女俠。」當下還是不敢怠慢,朝著那韓春嬌拱手道:「失敬失敬。在下是豫州的鐵沙門黃老前輩的關門弟子溫道見。」
眾人聽到他這一說,均是一臉驚訝的神情,心中都是大大地驚歎了一聲,原來是黃老英雄的弟子,怪不得,怪不得。原來這豫州鐵沙門,雖然只是一個江湖小派,但是想到那一派之主的黃黃老英雄的為人,江湖之中沒有幾個不是豎起大拇指稱讚的。但是對於這姓黃的弟子,眾人均是不太清楚,更別說是什麼關門弟子的了。不過衝著黃老英雄的臉面,這姓溫的在大家面前,眾人也是不敢太過小覷的了,反而還是要給他一點薄面。
韓春嬌本來就是沒有出過川蜀之地,更是沒有聽說過什麼姓黃的老英雄,不過眼下看見四周眾人一臉的表情,心中也是猜出了一點端倪,那就是眼前此人還是挺有來頭的,當下也是不敢托大,抱拳還禮道:「不敢不敢。不過話說回來,如果這些魔教妖孽當真是要為難我們大家的話,我想即便是我們改走官道,那些魔教妖孽也是會在什麼大的客棧、酒樓中藏匿起來,暗中陷害我們。我相信,是禍躲不過,所以,我以為,我們還是走小道比較實際一點。」眾人聽她這樣一說,倒是又有好些人表示點頭贊同,本來這些魔教妖孽就是神出鬼沒,一不小心就會遭了他們的道兒,現在他們在暗,我們在明,這是防不勝防的事情,一直走官道也就未免能夠逃過這些惡人的詭計了。當下那太虛子緩緩地走了出來,看向在場的憂慮四起的眾人,朗聲一聲咳嗽,道:「各位,我來說兩句。」
眾人聽到這副指揮說話,現場漸漸地一片安靜,大家均是靜靜的看著這個峨眉派的前輩。
太虛子轉頭看了看眾人,微微地一笑,道:「各位,這魔教妖孽將要對我們行使什麼詭計,我們是一概不知,但是,依我貧尼的心思觀察來看,這些魔教妖孽應該是不會再次來襲擊我們的。如果上次在客棧中遇見的那名白衣妖人說話算數的話,那麼我就以為他是應該會讓大家將魔教要破壞華山此次大會的事情讓我們一行人來全部公佈於眾,讓大家人心惶惶,以便於他們魔教從中得利,所以,我以為,魔教的詭計應該是不會現在眼下來實施。」
她的這話一說出來,聽起來倒是極有道理,如果魔教當真是要為難大家,那就是沒有人將他們的詭計告訴那些在華山參加此次降魔大會的武林正道人士的了。不過話有說回來,這些魔教妖孽本來就是神秘莫測,他們的話,極為不可靠,在場眾人想到的還是自己的頭上小命,萬一這些魔教妖孽一時變卦,那送上去的可是自己的一條人命,這樣一想來,眾人又是心中不免寒慄萬分,人人自危。
果不其然,就聽見那姓溫的一聲冷笑,道:「師太的分析聽來是極有道理的,可是這些魔教妖孽如果真是如我們分析的這般話,我想他們也不會是什麼妖孽的了。大家心裡想一想,這些人說話有幾成是可信的?洪老英雄,你是我們這隊人馬的總指揮,大家是走那條道路,還請老前輩示下。」
洪奮沖道:「大家安靜。這面前是兩條道路,隨便一條都是可以到達華山,但是據我所知,如果行走官道,恐怕是要多走三到五天的路程,而如果改走小道的話,這一路到華山山腳,也只需要四天的行程。大家如果信得過洪某的話,我想大家還是行走小道的好,盡量將行走的日程縮短,早一天到達華山,大家心裡也是有個底。」他說完這話,才是轉頭看向了正是愣立一旁的太虛子,二人相視微微地點頭頷,二人是一致同意改行小道的。大家聽到他這一說,原本是不想改走小道的人,現在也是沒有了主意,只能隨波逐流的了。
那溫道見聽到這話,眉頭一皺,道:「洪老英雄看來是下定了主意的了。只是,如果真的就在這小道上見到了魔教中人,老英雄可是有應付之策?」他一臉笑意地看著面前的洪奮沖、太虛子二人,眾人看來好像是對這二位前輩大有不敬之處。
不過他的話,也並不是沒有道理,全場之人倒是又有一半之多的人心中讚歎似的看向這精瘦男子。只是那洪奮沖的弟子見到他的神情,十分地氣惱,當即就有一名中年人大聲恐怒道:「你是什麼意思?是不是想要來長魔教妖人的氣焰,滅我們自家人的威風呀?」
溫道見笑道:「哪裡哪裡。我只是事先提醒一下大家,以免見到那些凶殘惡性的魔教之人,大家不要一慌之下亂了套,那可就是不好的了。我這就叫著先謀而後行。難道這樣也是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嗎?」他這一說,那洪奮沖的弟子倒是一時間氣得啞口無言了,愣在那裡,好半天才是指著溫道見,吞吞吐吐道:「你,你??」
洪奮沖右手一舉,制止住那弟子,抬頭看向了那溫道見,道:「這位朋友的話言之有理,如果真就遇上了魔教妖人的話,我們大家可是要做好防範之策。走這條小道,近是近了許多,可是如果真的就在這樣的偏僻小道上遇上了那些魔教妖人的話,也是極不好應付。各位,大家可是有什麼高見?」
洪奮沖是何等老練之人,他見到這溫道見口口數說魔教妖孽的詭計,自然是想到這人既然將話說到這種情分上面,想必他的心中多半就是想到了一兩條應付之策,只是這樣的人向來就是自恃聰明,不願被人小覷,最喜歡的動作不過就是要別人阿諛奉承一番他後,然後就是一臉真誠虛心的向他請教,這樣地一請二求之下,這些人才是會故意假裝著極不情願的樣子來為你解答這些疑問。當他將這些問題解決完了之後,你還要再次裝模作樣地稱讚一番他,只有這樣之下,你才會與這樣的人交上朋友。
洪奮沖畢竟是老一輩的武林英雄,年輕之時好歹也是名當當一方好漢,本來也是有點自負,如果要他去向一位不甚聞名的後生晚輩請教問題,那豈不是讓他極為沒有臉面的事了。所以,他也是故意假裝不知道,而是將此問題問向了身前的眾人,故意來奚落一番這溫道見。
可是當他抬頭一見到這台下的眾人,見到眾人均是一陣緘默,根本就是沒有人能夠想到什麼法子來預防魔教的偷襲。正在眾人都是沒有開口說話的時候,突然間,又是聽見了一名中年婦女的聲音道:「這位溫兄弟想必是知道什麼解救的法子吧?不妨說出來讓大家長長見識。如何呀?」
經過這婦女一提,眾人均是心中突然釋然,想著:「怪不得這人一路看似在與總指揮唱反調,原來也是故意在賣弄自己的才學!」當下就是又有人起哄道:「怪不得呀,原來這所有的一切都是已在這先生的掌握之中了。」、「魔教妖孽殘忍狠毒,他會有法子嗎?」、「聽他說得這樣的危險,我倒是很好奇他到底有什麼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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