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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十八回:參商(2) 文 / 親怨情緣錄

    現在眾人都是停在了這當路口,大家一起來商量一下以後的行程。而在這前面的空靈子與余出天的車駕也是勒馬停在當前。空靈子在那車內聽到那中年婦女的聲音,突然身子一顫,心中想著:「是師姐英靈子的聲音!」

    而在那前馬匹上坐著的太虛子以及她身後的光靈子二人,均是一心看著眼前眾人的歧義言語,心中只是想來化解這場眾說紛紜的見解舌辯,根本就是沒有過多的注意到了那說話的中年婦女的聲音。空靈子這一陣驚醒,立馬將頭探出了車簾外,朝著那中年婦女說話的聲音看去,可是見到的只是熙熙攘攘地人影攢動,根本就是沒能看見這英靈子的人影。加之英靈子本來又是稍微改變了一下身上的衣飾裝扮,這一看之下哪裡能夠看見的了。但是空靈子仍舊是在朝那一堆人群中慢慢找去。

    空靈子看了半天,沒有看見什麼異常地動靜,這才稍微轉過頭來,想要回到車內,哪知當她抬頭看向余出天時,只見到余出天也是轉頭通過另外的一扇車門窗口看向了車外,也是沒有現什麼後,縮頭看向了空靈子,只道:「你是在找你師姐英靈子吧?」

    空靈子微然地一驚,抬頭愣然地看向了余出天,道:「你聽見了?」余出天點頭道:「這應該就是你師姐的聲音,但是我也沒有看見她的人影,想必一定是喬裝打扮了。」余出天沉默了片刻後,又是一聲冷笑,道:「你這師姐可是一個了不起的極有城府的人,你說呢?」空靈子心裡自然是認同他的看法,她沒有說話,而是將臉轉向一旁,心裡充滿了疑惑:「這個英靈子到底是要做什麼?」

    而在這外面,四處的眾人正是以好奇的眼光看向了那溫道見。溫道見得意地一笑,他反而是看向了前的那洪奮沖,道:「不敢不敢,有洪老英雄在此,我們這些後生哪裡敢次了?」他表面說是不跟次,其實已經是轉頭看向了身周的眾人,朗聲一笑,道:「辦法當然是有,就要看這些魔教中人到底敢不敢來了。」

    眾人均是眉頭一皺,想著:「這是什麼話,大家都是不希望魔教妖人膽敢前來的了,沒有想到這人竟然是在這裡妖言惑眾,竟然說是還要看魔教妖人敢不敢來的大話了。」溫道見見到眾人的表情,這才轉頭朝著那人群當中的一個中年婦女笑道:「這位不知道是該如何稱呼呀?怎麼看起來就是這樣的眼熟呢?」

    那中年婦女道:「溫兄弟健忘了,我可是記得見過你一面的。你還記得你曾今去過一趟四川,在一個孤兒寡母的農家住過一宿嗎?」經過她這一說,那溫道見似乎是想起了什麼事情來,當即就是哈哈地一笑,道:「對,對,此事我還記住的。」他說完這話後又是用手指向了那婦女,點頭道:「大伙來評一評這個道理。魔教妖孽竟然是這樣的殘忍惡毒。」

    眾人聽到他這話,心裡均是微微地一驚,當即就有人道:「魔教的人本來就是十惡不赦之徒,這是天下皆知的事情。不知道這位夫人到底又是什麼人?難道與魔教中人有什麼瓜葛?」經過這樣一人提及,那四周又是立馬有人開口問道:「難道·······難道那魔教妖人與夫人有什麼為難之事嗎?」場面一下間似乎又是轉移到了追問那中年婦女的事情上了。

    待眾人喧嘩了一陣後,那中年婦女轉頭看向四周之人,朗聲說道:「各位,魔教妖孽殺害我的孩子,殺害我的父母,我與魔教勢不兩立!」她這一語高喝,當即就是引起了軒然大波,四周之人又是立馬有人道:「原來這女人的孩子和爹娘都是被魔教所害,怪不得她的情緒是那樣地激動。」

    突然間,人群中又是一人站了出來,開口朗聲說道:「我師父也是被魔教妖人所害,我十二歲之後便成為了孤兒,這全是拜魔教所賜,大傢伙們,人人都是與魔教有血海深仇的呀!」

    「我的堂叔一家全部被魔教所害,我這次來參加降魔大會就是要親手多殺幾個妖人,為他們報仇的。」

    「我的大師兄也是被魔教所殺,我也是與魔教不共戴天!」

    「魔教血腥殘忍,大家要團結起來,誓與魔教血戰到底!」

    ·······

    那人群當中最開始說話的婦女(本是由英靈子所扮)又是朗聲說道:「各位,既然大家都是與魔教妖人有血海深仇,那麼大家就要好好籌劃一下如何對付魔教。我們現在改走小道,說不準就能遇上魔教妖孽,既然是有這個可能,那麼大家來說一說到底是該如何預防魔教的了。大家都是身上肩負著本門的重任,都是想等到自己以後能夠親手血刃魔教新任老魔頭,以告慰各位英雄世家前輩高堂的在天之靈。誰都不可以半途而廢的。」經過她這樣一說,大家的熱情一下間又是被調動了起來。相互間都是竊竊私語,議論紛紛。

    身在前的太虛子老尼突然開口問道:「這位女施主說到自己是四川人嗎?你的聲音我聽起來極為耳熟,還不知道施主如何稱呼了?」太虛子老尼雖然也是被這場景所感染,但也並非全部沉醉當中,尤其是再次聽到這中年婦女的聲音之後,心裡也是一陣警覺,暗暗心中懷疑:「這人怎麼就這樣像是英靈子的說話聲音呢?」而在她旁邊的光靈子,也是一臉好奇地看向了那婦女,又是轉頭看向太虛子,太虛子心中會意,也是微微地看了看光靈子,二人心中存有相同的心思,所以這太虛子終究是開口相問的了。

    那中年婦女轉頭看向了太虛子,神情仍舊是一點也不慌張,太虛子終於也是看見了那婦女的正面,只見到她也是將頭抬起望了過來。只見到此中年婦女面容憔悴,雙眼渾濁泛紅,或許是方才說到自己的血海深仇時過於激動的緣故,眼下神情有點激動,一頭烏黑濃密的頭紮成了一股,留著稍尾,那縷秀披在了右肩旁,順著右肩露出在了身前。身穿黃色綢緞,腰套青色下莽袍,腳鐙一雙繡花小靴,全身一套緊身裝扮,一看這副打扮,倒有點像是武林中人。

    對於這樣的衣飾,自然是與峨眉派的裝飾有著天壤差別。太虛子仔仔細細地將面前婦女看了一遍,心中微微覺得有點不妥,奈何就是眼睛看不出來。而身邊的光靈子,與這英靈子相處時日也是頗多的了,即便是她,現在也是開始懷疑自己的想法了。太虛子心中只能自我解釋道:「如果她真是英靈子的話,我想應該是沒有必要不來與我們相認的。」

    那本是由英靈子裝扮的中年婦女拱手道:「啟稟師太,在下姓陳,名叫陳月影,不知師太方才說到我是與何人相像嗎?」太虛子心中默然念道:「陳月影,陳月影,這名字與我英靈子徒侄的俗家名字陳萍絮不同,看來真是我看花眼了。」太虛子微微地一笑,道:「原來是陳夫人。貧尼有一個徒侄與你的聲音極為相似,我是誤會了。」

    太虛子隨即又是雙眉緊斂,朝著陳月影問道:「陳夫人,你方才說到魔教殘忍狠毒,貧尼身有體會,自然是明白你的話。可是那魔教本就無恥齷齪,他們經常藏匿消影,我們要對付這樣的小人,陳夫人可有什麼良策?」

    陳月影聽到這話,轉頭看向了那溫道見,道:「我記得上次溫兄弟來過敝人寒舍的時候說過,這些魔教妖孽本來是武藝高強。如果要想擊敗這些妖孽,只能夠是智取才行。」

    誰知道她這樣一說,人群中當即就有人按捺不住,開口嚷呼道:「這是當然,不消你說大家都是心中明白。這魔教在暗,而我們在明,這關鍵是怎麼一個智取法?」在場眾人多是粗魯漢子,說話自然是很少給人留臉面。經過這人一陣嚷呼,下面接連就有人道:「就是就是,不要再那裡說廢話了,還是談談關鍵的東西才是正事。」場面一下間又是沸騰了起來。

    溫道見看見下面眾人那樣高漲的情緒,好像事不關己一樣地愣在了那裡,抬頭看向了洪奮沖。太虛子開口說道:「各位,各位。大家靜一靜。這對付魔教的方法,大家都是來想一想,不要害怕什麼,誰有好的意見但說無妨。」

    陳月影抬頭看了看溫道見,又是轉身看向了在場的眾人,朗聲說道:「大家靜一靜。我倒是有一句話,不知道大家想不想聽一聽的了?」

    眾人的眼下情緒本來就是這溫道見與陳月影二人調動起來的,這眼下的陳月影高聲一呼,在場眾人倒是很多都安靜了下來。比起那洪奮沖與太虛子二人的話聽來還讓人受用。洪奮沖見狀心中微微有些不喜,想著:「這兩個是從哪裡冒出的一對,居然是蓋過了我的威風。」

    見到場面漸漸地安靜了下來後,這時才見到那陳月影朗聲說道:「在場眾位都是各路一方豪傑,今日大家能夠在這裡見面,也算是緣分。大家都是一心·······」

    這陳月影話才說到一小半,就聽見下面有人又開始嚷開了:「你就不要說客套話了,趕緊說正事吧。」

    「對呀對呀,說那些廢話,頂個屁用。」

    「說正緊的事情,別說那些冠冕堂皇的好聽話了。」

    ······

    陳月影聽到這裡,也沒有生氣,微微地低下了頭,心中想著:「這些人真是猴急,不過也好,這嘴巴邊的誘餌話語總算是起到了一點作用。」當下神情故意為之一肅,拱手朝著眾人賠禮道:「各位息怒,息怒。在下馬上就說正事。」

    陳月影又是抬頭看向了溫道見一眼,二人心照不宣,相視微然一笑,這二人當中的心思,旁人自然是沒有人看出來的了。陳月影抬頭看向了前面的洪奮沖,道:「洪老英雄,你是這裡眾人萬人仰慕的前輩英雄,你應該也是與魔教有過幾次交手的了。後生晚輩學究不深,倒是有幾個問題想要向老前輩請教。還請前輩勿要見怪。」洪奮沖眉頭一皺,實在是不明白這婦女要向自己追問什麼事情。

    洪奮沖眉頭片刻便已舒緩,朗聲哈哈地朝著天空笑了一笑,道:「不怪,不怪,你有什麼要問的就儘管問便是了。」那陳月影點了點頭,緩步走上前來,又是右手指向了身旁的溫道見,道:「大家身前的這位溫兄弟,可是不出世的奇才。奇門遁甲之術猶為精通。大家或許並不相信,但是我卻是親眼所見,親耳所聞,我還記得上次這位溫兄弟來到寒舍的時候,就為在下擺了一個長蛇陣,雖然當時我不是很明白此陣法到底是如何運用,也是不明白此陣法到底有多大的威力,但是我後來也是細心琢磨了一番,想通之後,原來這裡面竟然是藏著這樣大的玄機呀。我陳月影是不得不心中欽佩先生才智。我今日站出來在此,就是要向眾位推薦這位不出世的才子。」

    眾人聽她說得此人如此了得,個個均是心中疑惑地看向溫道見。溫道見卻是微微地闔上了雙眼,神情看來極為安詳嫻靜。

    洪奮沖心中想著:「我當時沒有開口請教此人,看來也是自己多心了,原來早就有人按捺不住,一心是要來推舉此人。」那陳月影又是繼續說道:「在場眾位中,可否是有哪位學過奇門遁甲之術,可否出來與這位溫兄弟切磋一番。」陳月影這話一說出來,就是要向眾位說明面前此人真的是身懷絕技、才學過人。果不其然,只見到在場眾人當中就有一名乾癟老頭走了出來。當時就有人認出那老人來,開口嚷呼道:「那不是八卦門的譚尋譚老師嗎?」

    過來一個老者不算,片刻後,人群中又是走出一名年青人,翩翩公子模樣,朗聲哈哈地笑著也是走了出來,又有人認出他來,開口叫道:「這位是黃沙島島主黃天門的三公子,名叫黃冬。聽說從小就是跟隨他爹學習這奇門遁甲之術,看來這又有戲看了。」

    就在這兩個人之後,片刻間,又是走出了兩個自小學習這奇門遁甲之術的人,均是江湖中微有盛名的俠客。一個是來自甘州的中年人,名叫倪英傑,另外一位是來自陝西本地的中年婦女,名叫萬花紅。均是當地出名的易學才士。這奇門遁甲之術雖然不及那些醫藥、文學、建築之類的學問受人歡迎,但是真正的能夠將此學問研究透徹的才學之士,比之那些正經學問的人要少之又少,簡直是鳳毛麟角。古代,善於利用這些旁門學術之人大有人在,奇門遁甲自那黃帝改進此學以來,也是出了幾名大人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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