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搗蛋。」紅子妍狠狠的拍了拍李恪不規矩的手,又風情萬種的白了他一眼,然後才一本正經的道,「招新的門檻倒是設下了,不過當時你沒在,就由著薛小剛、劉堅、秦蘭蘭三人胡亂定了,反正是第一天招新,來日方長呢。」
「秦蘭蘭那丫頭也過去了?」李恪將一疊文件擱在床上,把紅子妍抱坐在懷裡,下顎頂著美人的香肩,嗅著女子淡淡似麝的幽香,一臉享受的道,「都整出什麼門檻來了?」
「蘭蘭這孩子活潑可愛,倒真是招人喜歡,逢人必稱是李恪的關門弟子,還挺以為豪的。不過她提議的標準,卻是三人之中最靠譜的。」紅子妍微閉著美眸,小鳥依人般,一臉幸福的依偎李恪的懷中,吐字都有些含糊了,「她說,想入弓馬社,就必須對現代體育中的騎馬、射箭項目,以及國家射箭隊的組成有一定的瞭解,只有這樣才能證明想加入社團的人,是真感興趣的人,是會用心學騎射的人,這樣才不會浪費弓馬社有限的師資和精力。我和孫敏都覺得在理,就舉雙手贊成,秦蘭蘭便對每個新生提了三個問題,只要答對兩道,就能進入社團。這些問題,都是她信手捏來的,雖說和騎射掛上邊,也不是十分生僻,但真能答得上來的學生,還真不多。」
「靠譜,靠譜,的確靠譜,若真是照這個標準招人的話,估計我就是給第一個被剔除在外的。」李恪自知對現代體育乃至於國家隊的瞭解幾等於零,苦笑不已,這句話卻也只是心裡想想,不敢當著紅子妍的面說出來。
「那薛小剛和劉堅兩個傢伙又怎麼說?」雖然是**初歇的溫存時刻,李恪的手卻仍不老實,瞥見紅子妍腿彎上誘人的小內褲,對裙擺下的景象就免不了浮想聯翩,悄悄的掀起裙擺就要摸將進去,男性的人間凶器更如金剛杵一般,生生頂上紅子妍豐滿而富有彈性的香臀,油然歎道,「昔年唐太宗說人生有三樂,依我看來,人生當有四樂。」
李恪有意賣個關子,紅子妍還真感興趣,便配合的問唐太宗說的哪三樂,聽李恪搖頭晃腦的說了出來,頗有體味,最後意猶未盡,便忍不住問道,「那這人生的第四樂,又是什麼呢?」
李恪得意洋洋的道:「男歡女愛,情投意合,巫山**,房中春色,此四樂也,老婆是不是深有同感?」
「德性。」紅子妍低啐了一聲,伸出一根青蔥玉指從肩頭指向後邊,想反手去點李恪的額頭,卻被李恪張口含住,同時感受到李恪那只摸入裙擺的手又進一步的侵犯,企圖不軌,另一隻玉手便在李恪的手臂上擰了一記,強板著臉教訓道:「你就不能正經點?」
「是老婆自己想岔了吧?」李恪呵呵笑了笑,含糊不清、煞有介事的道,「我這不是正想替你把內褲穿好嘛,怎麼就不正經了?」
「我才不會上你的當,引狼入室呢。」紅子妍作勢要掙脫李恪的懷抱,站起來想把褲子整好。
「狼早已登門入室好幾回了,又何必吝嗇這一次呢。」李恪賊笑兮兮的,自然不會如了紅子妍的願,大手奇兵突出的尋幽探秘去了。
紅子妍哪裡耐得住李恪的挑逗,嚶嚀一聲,不多時,就嬌喘連連,不知身在何處了。
李恪見紅子妍媚眼迷離的,半真半假的調侃道:「要不要再來一次?」
「荒淫使人墮落,都已經兩次,不好吧?」紅子妍嘴上雖這麼說,身子卻是欲拒還迎的,正打算回吻上李恪,眼眸卻不經意的瞥到了床頭的鬧鐘,「呀」的一聲驚呼,陡然從李恪懷中跳了起來。
李恪莫名其妙的道:「怎麼了?」
紅子妍指著鬧鐘,氣惱的道:「你看,不知不覺都已經過九點了,害得我連第二節課也趕不上,這可都是你害的。」
「怎麼說成是我害的?」李恪一臉無辜的聳了聳肩,道,「剛才不還是你情我願的,老公老公的叫得正歡嗎?」
「你還說。」紅子妍嬌羞的瞪了李恪一眼,手腳卻是利索的整理了衣裳,等到一切收拾妥當,關門下樓的時候,時間又是十幾分鐘過去。
還好這時已經過了上班的高峰期,出租車很快便攔到了,紅子妍急得早報也沒買,就拉著李恪匆匆上車去了。
出租車上不太適合卿卿我我的,李恪便一本正經的問道:「剛才說到哪了?」
紅子妍卻似乎想岔了,先想到的自然是李恪扮無辜講的最後一句話,手指頭戳戳了李恪的腰際,俏臉帶煞的低聲威脅道:「再不老實,等下到了食堂不准你吃早飯。」大學的天地,自由、懶散,向來比較墮落和糜爛,早上用餐的學生參差不齊,上午有課的,自然是七八點去吃早餐,沒課的就睡到十來點再去吃飯,所以大學的食堂,基本上從七點到11點,都有早餐供應,當然,早中餐合為一餐的學生,也是不在少數。
李恪大叫冤枉,臉上卻竊笑不已,道:「我指的是社團的事情。」
紅子妍這才晃過神來,羞赧得不行,嫩臉嬌艷欲滴的,極是引人。那出租車的司機是個成年的男子,難得載上這等紅顏禍水級別的美女,紅子妍只說了句「師傅,我趕時間」,司機便二話不說加大了油門,估計紅子妍再正眼瞅他一眼,他連闖紅燈的心都有了。
不得不承認,女人長得漂亮,走到哪都吃香,尤其是這個處處標榜男女平等的世界。
李恪心裡感歎著,幸虧自己不是那種心胸狹窄的「君子」,不至於司機多看了紅子妍兩眼,就對人家怒目喝斥、拳打腳踢的,要換了是漢武帝那種喜歡金屋藏嬌、佔有慾極強的傢伙輪迴到現代,指不定沒活幾年就鬱鬱而終了,誰叫他命苦到了這個「男女平等」的世界?
李恪對自己的情況尚是慶幸,雖然不大願意讓自己的女人拋頭露面的,但慢慢的終究是適應、妥協了。從另一個角度來說,看到自己的女人能擁有屬於她的一片天地,甚至於擁有她自己的獨立的思想、靈魂,而不再像以前那樣,成天關在閨房之中,無所事事的像怨婦、木偶一般,也是一件值得慶幸的事情,皆因如此一來,女人多了之後,後宮就少一分淪為爭風吃醋的是非之地的可能——既然她們都有自己的事情、事業要辦,總不可能分分秒秒的都在爭寵了——這是李恪在「男女平等」這個可悲的現實中,找到的唯一一個能夠安慰自己的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