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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十二節 橫掃粵海(下) 文 / 中華崛起1894

    張煒得意洋洋看著一名德**官手中的小旗用力一搖,兩名中國士兵拉動射繩,兩門火炮出怒吼聲.這讓張煒找到一種現代指揮官的感覺。

    線膛炮打得十分精準,兩枚錐形炮彈帶著劃破空氣的破空聲呼嘯而去,全部落進海盜人群中間。炮彈瞬間化為兩團猩紅色火球,彈片橫飛氣浪肆虐,人群中飛揚起一陣血雨腥風,扎堆的海盜一眨眼就倒下一大片。

    完成一輪射後,中國裝填手有條不紊的打開炮閂,清理炮膛,再裝入炮彈,塞進射藥,關閉炮閂。完成這一切,德國炮手再給火炮復位,重新調整仰角和水平角。一切準備就緒,中國炮手再次拉動射繩,射出下一輪炮彈。

    線膛炮的錐形炮彈威力不錯,只是張煒對黑火藥填充的開花炮彈很不滿意,他心裡尋思著:『若是能把黑火藥填充的炮彈換成苦味酸填充的炮彈,以雷酸汞引,這樣威力就大多了!再把射藥換成無煙火藥就更完美了。』當然現在暫時還沒到考慮這些問題的時候,目前要考慮救出陳阿四他們。

    兩挺加特林機槍正打得不亦樂乎,忽然一炮彈帶著刺耳的尖嘯聲落在其中一挺機槍後面三米外騰起一團火球,操作機槍的六名海盜倒下四人。另外一挺加特林機槍也挨了一炮,氣浪裹著碎片和泥土疾揚,三名海盜隨著爆炸聲化為空氣中飛散的血雨肉末。

    幾艘大船已經橫轉過來,舷側對準岸邊,火炮甲板炮門打開,裡面伸出一門門火炮對準岸上。

    「開炮!」軍官手中小旗舞動。

    炮手們拿起火把向火炮**捅去,點燃引線。「咚咚咚」一排炮響,海面閃爍出一片紅光,把天空都照亮了,瀰漫的白煙中一輪炮彈疾馳而出,直砸向海盜人群。

    這一輪炮把海盜們打得暈頭轉向,幾十門炮齊射,就算是全部實心彈都能砸死一大批人,更何況這次射出的全部都是開花彈。

    海盜們就是一群烏合之眾,先前見到船被人搶奪,為了奪回他們賴以生存的工具,才表現得十分勇敢,「義無反顧」撲向一艘船。現在見到對手還來了強大的增援,沒有人會想要再用自己的血肉之軀和戰船相搏,於是海盜們頓成鳥獸散。

    趕來增援海盜的村民們見到海盜已經一哄而散,他們自然也不敢以血肉之軀去對付海面火炮咆哮的戰船,也都紛紛散去。

    鯽魚仔李世遠見狀很是無奈,但他也無計可施。轉念想想自己還有小船,即使再不濟,也能伐木為舟重新來過,總比被人打死強。死了就什麼都沒了,還是留下一條命等待東山再起。

    岸上海盜們都散了去,張煒讓「永興」號靠上陳阿四的大船,一批水手上了大船啟動蒸汽機,把這艘大船也開走。

    船隊拖著一批小船離開港灣,還有許多小船無法拖走,都被張煒下令焚燬。不要說海盜們的小船,就連島上漁民們的漁船也全部被焚燬,一艘都沒有剩下。

    這次收穫甚豐,且不說三艘蒸汽輪船,就拿三艘三桅戰艦來說,那些船可是貨真價實的西方舊護衛艦,陳阿四和鄔豬蛋手裡繳獲的那些由商船改造的戰船同這種貨真價實的三桅戰艦相比,根本就不是一個檔次的船。商船都是單層底,生命力弱;而戰艦是雙層甚至三層底,耐久度遠比商船強了不知道多少倍。

    自然,張煒也沒有再去想展那種三層火炮甲板的風帆戰列艦,風帆戰列艦的時代已經成為過去式,取代她的是鐵甲艦時代。想要展海軍,只能一步登天直接展鐵甲艦。只是海軍是一頭吞金巨獸,目前張煒的實力還不足以維持一支真正的海軍。

    李世遠逃回自己的山寨,他鯽魚仔依靠打劫別人起家,多年後總算是有了今天的實力。此番被人打了一個莫名其妙,更窩囊的是連對手是什麼人都不知道,就被人劫走所有大船和大部分的武器,還白白折損了三百多人。現在還在他身邊的只剩下三百餘人。

    再聯想起劉大牙和趙世貴的那四百多人,到今天那些人還沒有任何消息。想到今晚遇襲一事,李世遠心中暗暗叫苦:『壞了,劉大牙和趙世貴八成是出事了!估計不是被抓住了就是已經躺在海底餵魚了!』

    想到此處,李世遠趕忙轉頭問張二貴:「四弟你可知今天襲擊我們的乃何許人物?」

    張二貴搖頭道:「回大當家的,小的不知。不過小的到了現在可以肯定劉大牙和趙世貴他們失蹤一事肯定和今天襲擊我們的人脫不了干係!」

    「我也是那麼想的!」李世遠點點頭,「四弟,你說那些襲擊者可能會是什麼人?」

    「回大當家的,他們明顯訓練有素。在廣東海域就連洋人都忌憚我們三分,真不知道還有誰敢挑戰我們!或許會是南海的陳阿四和鄔豬蛋兩家聯手黑我們?」

    李世遠搖了搖頭道:「我覺得不大可能,他們兩家關係也不合,怎麼可能聯手?」

    再討論到底是何人所為也沒有多少意義,目前李世遠只能考慮下一步應該怎麼辦。當海盜的本錢就是船,現在船被人家劫光了,還拿什麼出來當海盜?不過李世遠還有一手,他當了那麼多年的海盜,也積累了不少金銀財寶。只要建造幾艘小舟,把這些金銀財寶運送到香港澳門,在那裡又能購置一批不大不小的船繼續重操舊業。當然鐵甲艦是他不敢想的,那東西太貴;蚊子船火力雖猛卻噸位太小,經不起風浪。不過只要能夠購買到西洋人淘汰下來的風帆四級兩層炮甲板艦或者是二手蒸汽輪船即可。

    只可惜李世遠根本就沒有任何機會出海,張煒的船隊就在橫琴島外圍守住他,哪怕只要有一艘獨木舟出海,馬上就會被大小戰船追上,免不了一通追殺。就算是李世遠要從澳門那個方向出海也不行,有幾艘小船等著他們,剛剛冒頭就被打了回去。

    襲擊的那天還有幾艘沒有回島的小漁船,在接下來的幾日內66續續回來,都在半途被張煒的船隊截了下來,所有漁民都被抓了起來,捕來的魚也被「充公」。

    派出去的人就像是肉包子打狗一個個有去無回。李世遠怎麼都想不到,無論自己什麼時候派人出去,都會被現。他不知道張煒的船隊有偵察熱氣球在監視自己。利用晚上出海?這事李世遠也不敢想,不要說根本沒有人敢在夜間劃著可靠性極差的獨木舟在海上航行,就算是剛造好的小木船,也絕對沒有人敢劃著它們在夜間出海。

    這是因為用剛剛砍伐下來的木頭建造的船隻很不可靠,砍伐下來的木頭要在水中浸泡上幾個月到一年的時間,造出來的船才能牢固。新砍伐下來的木頭若是馬上造船,在海水中浸泡就會因為木頭變形而解體。有誰敢駕這樣的船夜晚出海?白天出海,萬一船解體還能抱上一塊木頭向海岸漂過去,若是晚上船在海中解體,能不能活下來那就全憑運氣了。

    沒有船能出海,更談不上打劫。雖說李世遠還有大量金銀珠寶,可是那些東西又不能當飯吃。被人圍困了半個月之後,島上海盜的生活一日比一日難過。

    看看時機差不多了,張煒讓一艘大船靠近橫琴島,用弩箭向島上射了幾封勸降書,上面寫著:「上天有好生之德,尤其貧僧乃出家之人,實在不忍心過多殺戮。若是鯽魚仔你不想讓你的手下全部變成野人的話,那就趁早歸順我方!作為一個仁慈的統兵之將,我也不忍殺戮國人,只要你們歸順我方,我將會帶著大家接受招安加入官兵。若是拒不投降,在我們失去耐心之後將會攻上橫琴島,屠盡島上一切活物!」

    「大當家的,若是外面那些人再圍困我們一個月,恐怕我們都要像猴子一樣鑽山溝吃野果了!到時候,我們的人可能連槍都拿不動了。」張二貴拿著一封「勸降書」走到李世遠面前。

    李世遠看著這封「勸降書」沉默了很久,最終他還是不願意做出「投降」的決定,他從十四歲開始當海盜,迄今已經過去了二十多年了,好容易才有了今天的家業。假如就這樣投降的話,還不知道今後會怎麼樣。而且看「勸降書」的語氣,對方也不是正規的官兵。按照李世遠的想法,對方想要接受招安,但是實力還不足以讓朝廷看上眼,所以要帶上自己一起去接受招安。若自己投降他們,到時候朝廷能給自己什麼職務?據說但凡招安的匪徒最終只有一兩個頭領能給得到官職,其餘的都會被解散。李世遠可不想被人利用完之後,再被人像是丟一塊破布一樣丟掉,到頭來還得重操舊業再當海盜。能有機會重操舊業還算好的,弄不好連小命都不知道丟到哪裡去了。

    同李世遠相比,張二貴心裡卻已經做好了「投降」的準備,這半個月來,島上能吃的東西都已經被吃完了。外面的糧食和肉食運不進來,就連去海邊捉魚都可能挨上劈頭蓋腦的一頓炮彈,已經沒有人敢再靠近海邊,只能去山中捕食野物和摘食野果。可是山中那點食物,又哪裡夠他們吃的?張二貴實在不想去當野人,最後還要被人剿滅。

    就在兩人沉默不語的時候,外面有一批小頭目走進來,在李世遠面前單膝跪地:「大當家的,事到如今還有什麼好猶豫的?我們歸順他們吧!這樣我們至少可以留下一條命。」

    原來張煒射了不少信到島上,讓很多人都能看到這封「勸降書」的內容。其實這也是瓦解對方士氣和凝聚力的一種手段,當海盜們看到這封信的時候,已經走投無路的他們多半都會選擇投降這條路。更何況張煒沒有說「投降」兩個字,只是讓他們「歸順」己方,並準備帶上大家一起接受「招安」。這對於刀口舔血的海盜來說還是很有誘惑力的事情。

    過了許久,李世遠站起來一把撕碎了「勸降書」。碎紙片紛紛落地,李世遠指著漫天飛舞的碎紙片吼道:「有再言投降者,就如這紙片一般!我定會將其碎屍萬段!」

    張二貴鼓起勇氣進言道:「大當家的,您三思啊!事到如今,我等已經走投無路。我們幾百兄弟,還有漁村裡我們的家眷,加上村民,一共有三千多人,我實在不忍心看到那麼多人因為大當家您一句話而白白丟了性命。」

    「我意已決,多說無益!再有擾亂軍心者定斬不饒!」李世遠站起來轉身走到屏風後去。

    其實在信中說要大肆殺戮,只是張煒的攻心之策,按他的本性決計不可能對自己的同胞進行無情的殺戮。這句話,只是用來瓦解李世遠的海盜集團,使得他們內部產生矛盾。這個時候,這封信其實已經起到了立竿見影的效果。

    走出「聚義堂」,那幾名小頭目圍上前,其中一人對張二貴道:「四當家的,我們還不想死啊!村子裡還有我們的父母,妻子和兒女,他們也都不想死啊!您想想辦法救救我們和我們的家人吧!」

    另外一人也說:「四當家的,就是啊!我們辛苦了那麼多年,還不是為了妻兒,結果到頭來連他們的性命都保不住。四當家的,您想想辦法吧。」

    看著這些小頭目,張二貴很為難的說:「各位,你們也看到了,今天我也勸過大當家的,只是他不肯投降,我也沒有辦法,各位先回去吧,我們改日再勸勸大當家的。」

    回到自己家中,張二貴六歲的女兒蹦蹦跳跳迎了上來,奶聲奶氣的說了句:「爹。」

    張二貴只有這一個女兒,名叫張雪貞,長得粉雕玉琢十分可愛。當年妻子在生下女兒不久就因為產後大出血去世了,因此張二貴十分寵愛這個女兒。看著女兒臉上還掛著淚痕,他心疼的抱起女兒:「嗯,爹回來了,雪兒,你怎麼哭了?」

    「爹,我聽大人們說外面那些壞人要把我們殺光,雪兒害怕……」張雪貞又哭了,一對大眼落下大滴大滴的淚珠,令人更是愛憐。

    「雪兒別怕,有爹爹在呢,那些壞人不敢打進來!」張二貴撫摸著女兒的一頭秀安慰道。

    待到哄著女兒睡著,張二貴細細端詳女兒晶瑩如玉的臉蛋,看著她安然的睡姿,張二貴想起來自己已經逝去的嬌妻。這女兒和愛妻長得極像,當年自己的娘子還未嫁給自己時可是新寧一**名的絕色美人,上門提親的人擠破了門檻。誰知她卻一個也看不上,偏偏看中了給他們家當佃戶的張二貴。自然家中父母不可能同意女兒嫁給一個佃戶,於是兩人便私奔了來到橫琴島。誰知這島卻是一海盜窩,為了保護妻子免遭海盜們凌辱,張二貴選擇入伙。四年後,有了這個女兒,妻子卻不幸去世。

    『想想我來到這裡也十年了啊!』張二貴感歎的說了句。

    看著熟睡中的女兒,他終於下定了決心:『不行!我只能賭一把了,為了雪兒,我必須去賭一把!反正不去做大家都要死,如果成功了,至少雪兒能活下來。』

    當晚,張二貴就找了一幫小頭目,和他們說了準備「歸順」的事情。

    一個名叫趙海生的小頭目有點擔心的道:「四當家的,大當家的脾氣您也知道,他是一個說一不二的人,只怕我們這次勸說不但絲毫沒有任何效果,說不定他起了殺機,恐怕我們幾個都有危險。」

    張二貴嘴唇蠕動幾下,他猶豫片刻,終於還是鼓起勇氣說出:「若是他執迷不悟,恐怕要把大伙們都往絕路上帶!我們幾個死了沒什麼,可是各位還有老父老母和妻兒!若是外面那些人殺上島來,恐怕我們任何人都無法倖免!」

    「那麼依四當家的意思呢?」趙海生問道。

    「若是大當家的繼續執迷不悟,我們只能以武力要挾他!事到如今,只有這條路才能保全大家性命!」

    次日一早,張二貴就帶上一幫小頭目再去找李世遠,希望能夠和他再最後談一次。若是他再執迷不悟,那就只能採取非常手段。

    見到李世遠,張二貴開門見山便說:「大當家的,事已至今,各位弟兄們都希望您能夠放下武器歸順外面那一夥人。不管他們是和我們做同行的,還是官兵,至少我們歸順了他們才有一條活路。大當家的,就算是我們自己不想活下去,可是我們的弟兄,我們的父母,我們的妻兒,他們怎麼辦?難道您就忍心看著他們被殺戮?」

    李世遠怒道:「張二貴!包括你在內,橫琴島上所有的人生是我李世遠的人,死是我李世遠的鬼!就算是死,我們也共赴黃泉路!我李世遠從來就不知道投降兩個字怎麼寫!你若是再輕言投降二字,我第一個殺了你祭旗!」

    張二貴無奈的轉頭:「大當家的,事到如今,只好恕我張某人無禮了!」說罷,張二貴突然拔出燧手槍對準李世遠的太陽**。

    誰知卻聽李世遠「哈哈」大笑兩聲:「姓張的,你若想要女兒活命,就趕快把槍放下!」

    話聲未落,張二貴就見一名海盜押著一小女孩走出,那女孩正是自己的愛女!

    小遊戲,等你來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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