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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11 狡兔三窟 文 / 明魂

    好容易安撫下又害怕又憤怒的年輕人,高狐狸問明了事情原委,他摸了摸下巴上的山羊鬍子笑道:「原來是這樣啊,他們武藝不錯,但都是鄉巴佬,不懂江淮大城的規矩.官軍一敲詐,就以為被現了,翻臉就干了。這不我找對人了,幸好讓你去,你為人機靈,武藝也紮實,被人認出立刻殺人滅口,事情還算順利……」

    「順利你個大頭鬼啊!」齊烈風怒叫道,他哆嗦著指著北方,叫道:「我也沒有滅口,我…殺…」

    「怎麼對師叔這麼沒禮貌?」高狐狸敲了敲少年人的腦殼,說道:「不就是兩個官兵嗎?官兵就是被賊殺的嘛。你們不是把屍體扔河裡了嗎?又沒人看見。」

    說著他愣了一下,突然一把把齊烈風抱到懷裡,哈哈大笑起來:「莫不是小齊你第一次殺人嗎?」

    「老子沒殺人!是那兩個傻叉殺的!你…你…」齊烈風猛地推開他,腦門冒汗,熱汗混著冷汗,熱汗是氣的,冷汗是嚇的,瞪了又瞪高狐狸好一會才難以置信的說道:「你這老狐狸,莫不是參加了河南的紅巾賊造反?現在要在高郵揭竿而起了?」

    「小兔崽子,叫我師叔!」高狐狸十分無奈的再次提高了聲音,然後看了看滿眼驚駭的師侄,陰笑了兩聲說道:「嗯,搶劫完蕭二爺後,閒著沒事,去北面明教裡混了幾天……」

    「你大爺!我就知道!」齊烈風一跳老高,等落下來時候,臉已經白得和鬼一樣了,他左手手指指著高狐狸的鼻子,嘴唇哆嗦著,後退著退到門邊,右手伸到背後慌亂的去摸門把手。

    「嗨,你這小毛孩子!」高狐狸恨鐵不成鋼的歎了口氣,他幾步走到門口,一把把齊烈風攬住肩膀拖了回來,這次他用了武功,齊烈風掙不開,而且也沒力氣掙脫,攬住他的這傢伙是不折不扣的反賊啊!

    看著那張白紙一般的臉,高狐狸觀察了一會,突然哈哈大笑起來,他親切的刮了下齊烈風的鼻子,一怔,隨後把沾了汗滴子的手指在齊烈風衣服擦乾淨,這才又笑起來:「小子,你想疤臉虎和蕭二爺追殺我的時候,黑白通吃,老虎被鹽幫黑了,黑/道調不動了,但靠蕭二爺可以調官兵,卻為啥連蕭二爺也奈何不了我一根汗毛?就因為我加入明教了嘛。咱都是逆賊了,官兵見了我就跑,你一個鹽商能怎麼我?」

    「哈!你丫為了躲蕭二爺,就去造反了?」齊烈風愣了好久,喃喃說著:「就因為屋樑下有個馬蜂窩,你丫連自己房子都點?」

    「這什麼**方?我不是好好的站在你面前嗎?」高狐狸笑道:「造反也不是你想的那麼危險,官兵人人都是老爺,誰和那幫窮鬼拚命?不是傻子嗎?這是個亂世:江湖、官府、反賊,有什麼分別嗎?都是強人啊,也都要賺錢、都要生活啊。」

    「生活你毛啊!你造反別拉我下水!我不認識你!」齊烈風看高狐狸也沒有突然變成齜牙咧嘴的紅巾妖魔,膽子大了,把師叔推開,哼哼了兩聲,說道:「當然,要是你們造反成功,分東西的時候,我倒不在乎你給師侄點金銀、美貌小妾啥的。」

    「誰你們你們的?我和裹紅頭巾的才不是你們呢!誰造反吶,哈哈,你這個傻小子。」高狐狸笑道,說著他的手伸到齊烈風鼻子前,兩根手指交替前伸,笑道:「我不在乎誰當皇帝,咱沒這個閒情,我的血金貴著呢,沒興趣替別人流。就是各方走一走,看一看,跳一跳,混一混,搞一堆護身符戴上,順便看看有什麼賺錢的機會沒有,這才在亂世裡活得滋潤無比。」

    這番話倒是符合齊烈風對這個老狐狸的認識,要是說這傢伙提著腦袋造反了,打死他也不會相信。

    「那你為啥運那兩個動不動就對官兵大砍大殺的楞子入城?」齊烈風問道:「那兩傢伙可是貨真價實的反賊吧。」

    高狐狸一攤手,無奈的說道:「不過是做做導遊而已,就是接他們進來,給他們找個住的地方,早晨替他們買點豆漿油條,中午給他們捎去點肉、菜,再給他們畫張高郵地圖而已,剩下的他們自己愛去哪裡玩就哪裡玩,和咱沒關係,反正他們金磚也給我帶來了。」

    說到這裡,他好像想起了什麼,有點緊張的問道:「你沒給他們說我吧?」

    「當然沒說,我想說也沒法說,我都不知道怎麼回來的!」齊烈風氣呼呼的說:「怪不得你叮囑我不要告訴他們,搞了半天,叛賊認識的唯一接應人就是我啊!你倒全摘清了!我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哪有什麼關係呢?反正咱們是一家人。」高狐狸再次得意笑起來:「再說我小師侄連官軍都干了兩個,你這個悍匪怕什麼呢。」

    「你這個…這個…老王…」齊烈風氣得渾身哆嗦。

    「好了,小子,還有個事得你去幹。是你的特長。」高狐狸陰笑了一聲,打斷了最後那個「八」字出口。

    「又什麼鳥事?」齊烈風悻悻的問道。

    高狐狸瞇起眼睛瞄了瞄面前的少年,摸了摸下巴才說道:「我得到情報,有個大戶從河南進了高郵,我前兩天親自追蹤,從車轍判斷,其中最少有一輛大車裝滿了白銀,若能想法做了這一票,起碼可以去揚州買所大宅子當富翁了。」

    「劫道的事我不幹!」齊烈風冷哼一聲。

    「誰叫你劫道了?」高狐狸失笑,他解釋道:「這件事怕是要等他們回河南的時候在路上做了,你知道河南紅巾賊被官兵擊敗,敗退到安徽和河南南部,這段區域是最亂的,那時候我才下手,用不到你這個親愛的小師侄,到時候隨便一說:流民、紅巾、山賊乃至官軍,隨便找個百八十人和玩的一樣。」

    「那找我有屁用?」齊烈風疑惑的問道。

    高狐狸打開窗戶,這間房間卻是在臨街的二樓,樓下鼎沸的人聲頓時湧了進來,高狐狸指著遠處一座金碧輝煌的「宮殿」瓦簷說道:「那傢伙現在住在那裡。」

    齊烈風看出去,驚叫道:「在蕭二爺家住著?」

    高狐狸笑著點了點頭,說道:「此人名叫王保保,你要給我查清他的隨從人數、高手數量、大體行程日期、最好還有在高郵的目的。這不難吧,就是打探消息而已。」

    「你難道不知道疤臉虎正四處找我的嗎?我敢在蕭家周圍露面嗎?」齊烈風頓時汗流浹背。

    「我告訴你疤臉虎在高郵江湖已經完蛋了,你就不信師叔!」高狐狸佯怒道,接著笑了:「疤臉虎的事我已經托江湖朋友替你保了,若不是這樣,我怎麼會把探子派到危險的地方去?要是他逮到你,你咬出我來怎麼辦?我傻啊?」

    高狐狸是經常玩人,但確實從不做蠢事,齊烈風頓時心安,他琢磨了一下這任務的難度,確實是他經常幹的,也好像沒啥危險,想了片刻後,他伸出手來,說道:「銀子!」

    高狐狸一愣,笑罵道:「小兔崽子,和師叔這麼計較嗎?放心虧待不了你。事成後給你五十兩。」

    「我可為了你殺官兵了!最少二百兩!」

    「一百!」

    「一百五!」

    「小混蛋,我還給你娶媳婦呢!跟著我缺不了你的好處。」高狐狸呵呵大笑起來。

    「信你不找死嗎?」齊烈風一撇嘴,默認了一百兩的開價,畢竟這老狐狸張口閉口的師叔,也算他唯一的親人,但片刻後,他又伸出手來:「我身上一文錢也沒有了,得再給點經費。」

    高狐狸一愣:「我今天剛給你不少銀子,還要?缺錢就找我。」

    「是有二十兩,但是在太平橋那邊被那六個天殺的官兵搶走了啊。我一文錢也沒有了。」齊烈風委屈的說道,想起銀子沒了就心疼。

    「一文錢沒有?」高狐狸一彎腰,一把拽下了齊烈風腰裡的荷包,往桌上一抖,頓時卡卡亂響,鄰窗的小桌子上全是銀塊,足有二十多兩,裡面還有三個大金戒指在跳動。

    「這是什麼?為啥我荷包裡多了這麼多銀子?」齊烈風看著滿桌子黃白之光,目瞪口呆。

    「好嘛,」高狐狸哈哈大笑著拍著齊烈風的肩膀:「我的小齊,不僅勇悍無比的滅口官軍,最後還把人家屍體大搜一空!真是冷靜啊,好好幹,我知道你有潛質。」

    「操!我那種樣子還不忘搜屍了?」齊烈風眼珠子都鼓出來了——天知道,都被嚇傻了他居然不忘把那些官軍銀子摸了,連戒指都擼下來掖起來了?

    不知傻了多久,齊烈風突然張著嘴,撲到桌子前就去摟銀子:「都是我的!我不給你要銀子了。」

    但高狐狸眼疾手快「啪」的一下狠狠抽了齊烈風的手,在呆若木雞的齊烈風面前,往荷包裡裝了五兩碎銀子,這才遞回給齊烈風。

    「哇!你這老狐狸!我賺的銀子你也想黑?!都是我的!」齊烈風看著桌子上的銀子和戒指不由暴怒。

    「傻啊你!」高狐狸把荷包扔給齊烈風,自己一邊把桌上的銀子和戒指收起來,一邊說道:「以你的水平,兜裡有五兩銀子是極限了。再有錢,肯定燒包到天上去了,人家必然懷疑你有鬼,必然有人想打聽底細,說不定要綁了你。還想帶戒指?瘋了?這是失蹤官兵手上擼下來的,你不想自己頭像上城牆吧?」

    齊烈風被高狐狸一席話說得如一通雪水淋頭,但看著這傢伙把銀子和戒指要往自己銀袋裡塞,他苦著臉哀求道:「我可以存銀號啊……」

    「就你?你前腳剛走,銀號老闆就得去報官。不管是不是清白的,把你弄衙門裡去,你的銀子不就是他們的嗎?」高狐狸一聲冷笑,隨後又笑了起來:「放我這裡,不和銀號一樣嗎?反正你的也是我的,我們都是一家人。」

    「一家人個屁啊。」齊烈風知道高狐狸說的是對的,江湖有多險惡他完全是知道的,他混的地方又全是黑/道人渣,但心卻忍不住的在滴血。

    就在這時窗外街道上傳來一陣喧嘩,有幾個聲音大吼著:「滾開!滾開!」從遠而近而來,齊烈風和高狐狸把身子探出窗戶一看,只見七八個如狼似虎的大漢各帶齊眉哨棍簇擁著兩個華服之人一路過來。

    「不知是哪家富豪來了。」看那群人經過窗戶下街道後,高狐狸無所謂撇撇嘴,就要去關窗,但一隻手撐住了窗戶。

    高狐狸略帶驚訝的看去,不由嚇了一跳,只見齊烈風鼻子呼出的氣已經粗了,兩眼也冒著紅光,好像是一隻餓了八天的黃鼠狼看見了雞。

    「小子,你怎麼了?」高狐狸大吃一驚。

    「說好啦啊!只要打探完畢就給一百兩!加上我今天存在你的,算一百三…一百五十兩!」齊烈風咬著牙笑了起來。

    「你中風了嗎?」高狐狸笑道:「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給!」齊烈風把別在後腰的短劍扯下來塞在高狐狸手裡,在對方驚呼聲中,從窗戶裡一躍而出,空中手一拉二樓的「良記米店」木招牌一頓,然後腳一撐一樓突出的木板,縱身躍到停在街上的板車麻袋上,順勢一個翻滾後,已經蹲在了人來人往的街道中心。

    高狐狸目瞪口呆的看著這個少年大步飛奔,幾下追上剛剛行過的那群豪家人,在被推了兩把,差點挨了一棍子後,他的大叫清晰可聞的傳來:「蕭少爺,我是清風啊!您忘了?那個小道士啊!陪您練過拳的啊!我娘就是蕭家堡殺豬的馬大娘啊!」

    「呵呵,真不錯的小子。」高狐狸滿意的哼了一聲,關上了窗戶。

    在離高狐狸所在的「良記米店」半個城的距離,是一處簡陋但廣大的院子,大門大敞開著,車馬進進出出,院裡的樹蔭下或坐或躺著幾十個苦力模樣的大漢,角落裡還有兩個農婦模樣的人在給他們燒水做飯,大廳裡則坐著幾個客商模樣的人在高談闊論,穿過大廳是一個小小的後院,張九四正坐在這裡和兄弟談論事情。

    二弟張九五好像剛從外面回來,斜坐在條凳上,滿頭大汗的他一面飲水一面說著:

    「大哥,我已經給鹽幫各個道上的弟兄傳話了:齊猴子我們東台保了。聽說疤臉虎昨天去抓那個齊猴子,不僅人沒逮住,腦袋還被揍破了,要是知道這個消息,估計要氣炸肺了。」

    說到這裡,張九五把水碗擺到木台上,面有憂色問道:「大哥,這死老虎要是狗急跳牆來和我們玩橫的怎麼辦?」

    「他能怎麼辦?他還能辦什麼?」坐在一把只剩三條腿的太師椅上的張九四慢悠悠的說道,語氣裡已經沒了前兩天和疤臉虎對恃時候的狠勁和冷酷,相反這完全是一種憂傷的腔調。

    此刻這個鹽幫老大之一正翻著手裡的一本殘破的《西廂記》,翻到一頁帶畫的地方看兩眼,然後又翻到一頁插畫看看,在翻到第三張插畫的時候,他歎了口氣,把那本書扔在木台上,說道:「我高估他了。那天和官府和鹽幫老人談過後,疤臉虎還能調動多少人?齊猴子的事也是別的朋友捎話的,都不是鹽幫的人。我是可憐疤臉虎老弟啊。」

    「可憐什麼?」張九五愣了一下。

    張九六又歎了口氣,說道:「向齊猴子買老虎情報的不止一夥人呢!若是前天他逮住了齊猴子,今天也許疤臉虎就橫屍街頭了。真相明擺在那,疤臉虎老弟就是不想承認。若真鐵了心的,要把這公開的秘密揭開,想要疤臉虎命不知道有多少人。但這群人裡面,不包括我們。今天又是我受人之托,把疤臉虎老弟的恨接了過來,保了那齊猴子。」

    「那咱們能怎麼辦?」張九五問道。

    「希望他能洗心革面,想明白自己為啥混到今天這個地步。若是那樣,我是樂意讓疤臉虎他們在鹽線上做點事的。」張九四說道。

    「啥!就老虎那湊性,大哥你還想幫他?今天不弄死他就算對他有天大的恩了!他得意的時候,不說他剋扣過咱們多少銀錢,他還讓您給他擦過靴子擦過船呢!什麼狗屁玩意!」張九五勃然大怒。

    「二弟,子曰:得饒人處且饒人。」張九四笑了笑,看張九五生氣的別過頭去,他指著門外說道:「二弟,我一直這麼做,但是看看,咱們吃虧了嗎?一直饒人的我可以為蕭二爺做事;而一直不饒人的疤臉虎哪裡得意了?饒人是不錯的,多個朋友多條路啊。」

    這番話說得張九五別過的腦袋轉了回來,他歎了口氣,又微笑起來:「我最服大哥。整個江湖上提起我是你二弟,人家不管認識不認識,臉色立刻就變好了。跟著大哥干,真好!」

    「呵呵。別別!要謙虛謙虛。」張九四得意的笑了笑,但立刻嚴肅的說道。

    正說著,一個白衫少年風風火火的走了進來,正是三弟張九六。

    張口就是:「大哥,你保齊猴子了?」

    看三弟表情著急,兩個哥哥一起一愣,齊齊說:「保了啊。」

    「那不好吧。」張九六上去把木台上的半碗水拿來一飲而盡。

    「怎麼回事?我讓你去找齊猴子說這事,你找到他了?」張九四問道。

    「找到了,但看到不好的事。」張九六面色陰鬱。

    「什麼事?」

    張九六把事情說了一遍:「我去城外君悅酒樓附近找齊猴子,都說跑了,老闆馬老三還讓我看到齊猴子在哪裡告訴他,齊猴子弄壞了他家房間,他要去砍死他。我就琢磨這小混混肯定不敢在疤臉虎和馬老三所屬的狼幫附近混,結果問了好久,有個賭鬼說看到早晨齊猴子打扮的人模狗樣的出城了。

    我出城找他,結果遠遠看見齊猴子趕著輛驢車在太平橋不遠處接人,我估計這是他的私事,不好撞破,本打算在城門等他回來,告訴他疤臉虎的事我們保了。

    但結果,沒走幾步,看到六個抓偷渡逃稅的官兵用布包著馬蹄悄無生息的圍了他們。

    我擔心這小子別被官軍揍死,就摸到那個廢村不遠處偷看。

    結果看到齊猴子連滾帶爬的從一間廢屋裡爬出來,三個官軍瘋一樣的從那屋裡跑出來,最後一個沒跑幾步就撂在那裡了,背後插著一支箭。

    然後剩下的兩個官軍騎上馬瘋的打馬,齊猴子就站在路中間擋著,手裡拿著一把劍。

    兩匹快馬一前一後衝他,齊猴子愣是沒動,好像僅僅原地跳了兩下,眨眼間了賬了兩個官軍。」

    「什麼?這傢伙殺官兵?!」兩個哥哥全部大驚。

    「是啊,六個人,全宰了。我看著齊猴子和兩個大漢把屍體綁上石頭扔到太平河裡。我怕被他們看到不好,就悄悄的溜回來了。」

    「你做得對。」張九四點了點頭,說道:「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江湖朋友的事我們不管。」

    「但是大哥你保齊猴子了哦。」張九六說道:「要是這傢伙當了山賊啥的,你脫不了關係吧?」

    「沒事吧?」張九四猶豫了一下,說道:「齊猴子不就是個小混混嗎?怎麼突然幹這種勾當了?」

    「二哥,別小看這傢伙,他武藝挺硬的。兩個官軍看著嚇破膽了,了瘋的沖,一刀一槍,但瞬間就被解決了。」張九六笑道:「若不是低估了他,疤臉虎不可能被他一個人就揍得這麼慘。聽說他近身短打很有一套,眨眼間就弄折你胳膊,二、三個人別想近他身。」

    「官軍?官軍都是老爺,自然不是小混混的對手。」二哥不屑的一哼。

    「我沒聽說今天有官軍失蹤啊。」張九四疑惑的說道。

    「嗯,估計官軍現自己人少了六個,最少得半個月吧。」張九六笑道:「上司認為在賭場、賭場認為在酒樓、酒樓認為在小妾家、小妾認為在賭場,就是這樣。」

    張九四一攤手笑道:「齊猴子要當山賊也好,要當土匪也好,要當大盜也好,只要他不侵害我們,我們不要管他的事好了。」

    說著他好像想起什麼來了,指著張九六說道:「三弟,沒事多往蕭家跑動跑動,和小少爺搞好關係是好事。但你別爭強好勝,千萬別弄傷小少爺。」

    「那我去找他幹嘛?」張九六氣呼呼的坐在條凳上。

    兩個大哥一起笑了起來。

    小遊戲,等你來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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