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更寅挨揍是挨冤枉了,但從路無盡和尾生的角度來考慮的話,這頓打卻是值得的。最起碼,他在拳打腳踢聲的掩飾下,成功地贏得了土遁時間,得以逃脫。要不然,他連遁都遁不成!即便是豆兵砸破了水泥地面,他遁下去了。但那邊可是有一個懂得對付遁地的傢伙,他只消朝地面一拍,就能將遁地的給震出來。所以,不用豆兵作為掩飾的話,時更寅八成要被震出來一次,然後照樣少不了一頓揍,而且輕重難以保證。與其讓敵人揍,不如讓自己人揍,下手輕重還有保障。他們二人考慮的,就是怎麼樣保證時更寅的安全。如是而已。
時更寅雖然不理解二人為什麼朝自己下手,但他還是帶著怒火原諒了二人。沒辦法啊,實力在那裡擺著的。單挑他尚且不是二人的對手,一挑二的話,他不是找虐麼?只要稍微正常點的人在這個時候都會選擇隱忍。
月落日昇,日昇月落,一天一夜很快就過去了。以老虎、豆子為的這群傢伙們折騰了一個通宵之後又睡了一個白天,下午四五點鐘的時候一個個才懶洋洋地爬起來。當然,爬起來的緣由還是因為有人請吃飯。不然,他們起不這麼早。
一夥人很快就集結到了張鈞龍、陳鴻逸的門口,而且開始匡匡地敲起了他們的大門。迫於無奈,昏昏沉沉的張、陳二人這才開了門。大門打開之後,豆子他們一行六人蜂湧而入,著實讓迷迷糊糊的張、陳二人更加迷糊了。
「你們……這是……幹什麼?」張鈞龍此刻還沒有清醒過來。
「你說過要請客的阿!」豆子是知道整件事來龍去脈的人,自然是第一個接茬回答的,「怎麼,你想賴賬嗎?」
「噢!」張鈞龍一拍腦門,這才想起來,「我差點都忘記了來著……對了,把能喊的都喊,咱去正規飯店挫一頓!」
「先喊文孝!豆子說話間就往樓下走,「文孝離得最近,喊文孝之後再找其他人。反正這個點大家都不大可能吃飯!」
等一夥人整理好下樓的時候,林文孝他們已經在四樓等著了。看到這群人下來,他們便大搖大擺地下樓去了。等這夥人追下去之後,他們已經在樓下開始兌換零錢了。沒辦法,這麼多人,只能打公交前往了。想打公交,那必須有硬幣才行啊。
「文孝,你這是要幹什麼?」看到了兌換硬幣的林文孝,陳鴻逸覺得納悶了,「吃個飯而已,用不著打公交到市區!」
「可惜啊,文孝已經訂了酒店了,偏偏就在市區!」豆子假裝無奈地搖了搖頭,「蘭馨,聽著耳熟!」
「蘭馨?」張鈞龍、陳鴻逸二人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之後便是驚訝得張大了嘴巴,「蘭馨!就是那個……四星級的!」
「對頭!」林文孝打了一個響指,「本來想找個五星級的,可惜……沒找到!現在選了個四星級的,便宜你們了。」
「文孝,你沒開玩笑!」張鈞龍的臉有一種不敢相信的表情,「四星級酒店,額滴神呀!已經訂了嗎?能不能退掉?錢不夠啊!」
「不能退了!」林文孝伸出了手指擺了擺,「你們從王董那裡撈了多少,盡量拿出來。實在不行的話,我墊!」
「你還是退了的好……」張鈞龍底氣有點不足,「這次差很多,你還是別墊了!」
「退不成!」林文孝搖了搖頭,「房間都訂好了,訂金都交了!」
「那你只好大出血一次了!」陳鴻逸歎了口氣,「現在我們倆只能出八百多,剩下的……你估計還能差多少……不行的話,押金就算了……」
「八百多!」林文孝這次真的是大吃一驚了,「那個王董還真大方阿!這八百多估計都不夠飯錢的一個零頭。我們訂的可是十八人大包間,最低消費五千八的!而且,光押金我都交了一千塊……」
「那就少點點菜……」陳鴻逸一陣汗顏,「咱們就照著最低標準吃……要不,就你先墊,等我們日後有了錢我們再還你……」這個日後,不知道要什麼時候了。這次報銷的數目過大的話,估計王董都不一定給報銷的。看來今後需要冒險點,讓王董多見見王胖子了。要不然,這債務……還不清阿!
「算了,我認倒霉!」林文孝不由得歎了口氣,「本來想擺你們一道的,結果一刀砍自己身了。罷了罷了,這次權當我請客了……」
林文孝可謂是偷雞不成蝕把米,不但沒有撈到張鈞龍的一頓大餐,反而坑到了自己。他們十來口子人,一頓大餐吃下去,足足吃了萬把塊。林文孝盤算一下,他和韓雲冰、趙嫣蕊三個人半年的生活費現在差不多進去五分之一了。這可是開學一個月多一點啊,要是長此以往,恐怕用不了多久便要哭窮了。
晚飯吃過,天色已然昏黑。沒有人覺到張鈞龍、陳鴻逸什麼時候離開了隊伍,因為他們此刻都已經醉了。即便是隊伍裡那幾個很少飲酒的女同胞,也被張鈞龍灌得微微有了醉意。大家相互攙扶著到了路邊,然後等起了出租車。
當第四批人了車之後,現場便只剩下老虎、豆子以及張沛三個人了。這三個傢伙醉得還比較輕,儘管步履飄搖,但頭腦都還比較清醒。當然,也正是這時候,他們才現隊伍裡少了兩個人。
「咦!?煙鬼和酒鬼哪裡去了?」張沛吐了三次,目前因為剛吐過的原因,頭腦尚在半清醒狀態。
豆子剛趴在路邊草叢中吐完,聞言站起來擦了擦嘴,道:「可能是回頭買煙去了!那倆傢伙都不是一般人,到現在都跟沒事人一樣。咱們還是別管他們了,先回去……」
「沒車阿!」老虎腦袋暈乎乎地蹲在路邊,「這晚本來車就少,剛剛攔的是第四輛車……還不知道第五輛什麼時候出來呢……」路邊小風越刮,老虎的醉意也就越濃。再這麼下去,恐怕他就真的醉倒在馬路邊了!
「咱們比賽跑回去,看誰快!」豆子這時候還沒忘記賽跑,「怎麼樣,你們敢不敢比……」他的舌頭都開始有些打結了。
「賽就賽,誰怕誰!」張沛儘管不能御劍飛行,但地奔的度也不算慢了。只是不知道和豆子比起來,哪個更快一點。
「你們比……我當裁判……」老虎一直都不敢和豆子比,現在喝醉了……還是不敢。他還妄想當裁判,殊不知……人家一跑,他這裁判就落在最後了。這輸贏……恐怕他看不到。
「一起跑,我們讓你先跑一分鐘……」這次是長途賽跑,跑到學校要好幾公里呢。所以,他敢讓老虎先跑。
「我先跑,你們別耍賴阿!」老虎心中越的迷糊了,還以為自己沾了多大的光呢。
「我們閉眼數六十下,差不多就是一分鐘了……」說著,豆子開始摀住了眼睛數了起來,「一、二、三……」他數的比較均勻,差不多就是讀秒。因此,老虎開始放心跑了。可是,他剛跑出去美多遠,豆子數數的方式開始轉變了,「八、九、十、二十、三十……」
他如是數了幾個數字,很快就到六十了。就在五十出口的時候,老虎已經拐彎了,六十出口的時候,他和張沛醉呼呼地相對笑了笑,然後箭一般地衝了出去。二人度飛快,可謂是齊頭並進。只是略微加一次,二人就到了馬路拐彎處。可惜,剛拐過彎他們就被什麼東西拌了一下,然後同時一個趔趄,踉蹌了幾下才站穩。待他們回頭再看,拌他們的正是老虎,這丫遭到涼風一吹,已經醉倒在馬路邊了。無奈,這次賽跑到此為止宣告終止,兩個人攙著老虎回了學校。還好他們走起來也不是很慢,到學校的時候尚且不到晚十一點鐘。不然,學校一關門,他們可就要攙扶著老虎爬牆頭了。
他們回到宿舍的時候,那群先到宿舍的傢伙都已經呼呼大睡了,屋內瀰漫的全是酒氣。當然,他們是聞不出酒氣的。因為他們身的酒氣比空氣中的酒氣要濃厚的多。豆子和張沛將老虎放到了床,但此時他們兩個都大呼沒有了睡意。於是乎,兩個醉鬼又暈乎乎跑去樓頂賞月。呵呵,賞月!這個時候,哪裡來的月亮阿。月出東山的時候差不多都已經是後半夜的事情了,當然,醉鬼是不知道這個的,他們依然屁顛屁顛地爬了六樓樓頂。
滿天星斗,冷風陣陣。這個時候他們似乎清醒了一點,也似乎是更加沉醉。豆子可能察覺到冷了,於是抱住了膀子,道:「樓頂好涼,咱們還是回去……」
「也好……」張沛不知道是被凍清醒了還是也有同感,竟然同意要回宿舍。就在他們轉身的這一剎那,星空中一個亮點一閃,然後一道流光徑直滑落,猶如流星一般衝向他們所在的位置。只是片刻,那流光就到了樓頂,但並沒有出物體碰撞的轟然聲,反倒是一股涼風吹得二人猛一清醒。
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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