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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八十九、行路難 文 / 我是項少龍

    「少龍,如果我們走了,爺爺和爹爹怎麼辦?」趙雅離開以後,躲在屏風後面的烏廷芳和婷芳氏一左一右圍了過來,烏廷芳更是滿臉憂鬱的問我。看著初為人婦卻還保留著少女的青澀稚嫩的烏廷芳,我不由憐惜之意大起,同時也在奇怪,一向無憂無慮的她,怎麼會想起來為烏氏和烏應元擔心的呢?

    「芳兒,」我伸手挑起她的下巴,輕輕地問:「你為什麼會這樣想?」

    「我知道,」烏廷芳抬起頭來,眼光複雜的看著我道:「我以前就知道巨鹿候對我……爺爺和爹爹不買他的帳,他早就對我們心懷惡意了,他是大王的寵臣,怎麼能容得下這口氣呢?一定早就在想辦法要除掉我們了。只是後來大王對你非常欣賞,這些天,爺爺和爹爹的日子才會好過一些……」

    「你怎麼知道爺爺他們的日子會好過一些的?」

    「相公你去大梁的這些日子裡,老爺和少爺常常來我們這兒陪我們解悶呢,」婷芳氏一邊給我揉著肩膀,一邊插話道:「廷芳妹子也跟我說過好幾次了,這這兩個多月來,見老爺和少爺的次數和他們臉上的笑容,比這兩年的時間加在一起還多呢!」

    「是這樣呀,」我很滿意老烏和小烏的明事理,不過,卻忽然想起了另一件事,驀的叫道:「不好了,吃大虧了!」

    「怎麼了,相公(爺,少龍)!」也合著我叫的聲音大了些,連著院子裡的善柔舒兒**,甚至後面臥室裡忙著的田氏姐妹都被我嚇了一跳,呼啦啦的一下子都圍了上來,疑惑的的望著我。

    「沒事沒事,」我也沒想到會弄出這麼大的動靜,連忙笑著說:「沒什麼大事只是覺得吃了虧了——」

    「吃虧?」烏廷芳和婷芳氏還以為我另有所指,眼圈頓時紅了起來,哀聲道:「相公,我們……」

    善柔卻毫不相信的反問:「你也會吃虧?笑死人了!」

    至於田氏姐妹、舒兒則不明所以的連連追問:「爺,您吃了什麼虧了……」

    而剛剛到這裡來,還不怎麼習慣我的風格的**,恐怕也想歪了,低著頭,也不敢看我,不過,看她的樣子怎麼著都像是在說:「我的老爺,您昨兒好像直接就把我給帶過來了吧,也沒見您給那紅娘子什麼錢,好像吃虧的是紅娘子她們吧……」

    唉,這就是身邊女人多了的副作用了,真的是應了那句話:有了女人,雞犬不寧!更何況我現在還是5倍的雞犬不寧呢。

    「stop!」握忍無可忍的大喝道:「全都給我stop!」

    「是,老爺。」在大家詫異的目光中,**委委屈屈向我蹲了蹲身,然後抓起自己的衣裙外擺,「嗤啦」一聲,用力撕了起來。

    「哎,**,」我連忙問道,那可是我新給她的烏廷芳從來都沒穿過的蜀錦做的衣服呀,她怎麼能:「你這是幹嘛?」

    「幹嘛?」**忍不住嗚咽起來了:「嗚,老爺您不是讓我撕道袍麼,嗚——」

    我kao!

    咯咯咯咯……旁邊包括眼圈紅紅的兩個芳兒都忍不住笑了。舒兒同**感覺最好,連忙上去拉住了她,道:「爺這是在叫我們停下來呢,不是什麼撕衣服的意思。」

    「不是……」**楞楞的抬起了頭,正看見我一臉的哭笑不得,頓時臉漲得像一塊紅布一樣,「嚶嚀」一聲,雙手捂著臉就跑進了後面的房間。

    「**姐姐,」舒兒忙追上幾步,叫道:「你這是幹嘛?」

    「我去把衣服縫起來……」

    「呵呵,」我也忍不住笑了起來,搖著頭對烏廷芳說:「芳兒呀,看來你又要去檢一檢你的衣箱了,總不能讓**穿著補丁的衣服吧。」

    「您是爺,您怎麼說,芳兒就怎麼辦!」烏廷芳忽然改變了稱呼,我還真有些不習慣。

    「嗚嗚……」同她相應和的,旁邊婷芳氏那邊也傳來一身低低的啜泣。

    「唉,你們這是……」我也很委屈,我說什麼了呀,值得哭哭啼啼的麼?

    「少龍,」善柔算是看出來了一點兒眉目:「你說芳兒她們讓你覺得吃虧了?」

    「什麼話!」我也明白了自己的語誤,連忙道:「我哪裡是那個意思!我是說,爺爺和岳父趁我不在的時候,來了這麼多趟,你們一定沒有管他們要見面禮呀、紅包呀、壓歲錢呀之類的,這兩個富翁,唉,機會全都白白浪費了……嗚嗚,我的錢哪,那都是我的錢哪!」

    「這人,真是沒治了!」善柔白了仰天長嘯的我一眼,拉了拉眾女,道:「我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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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晚,祥瑞殿後廳。

    趙孝成王指著身邊一個相貌英俊的青年貴族向我介紹道:「少龍你來認識一下,這位是齊國的即墨大夫齊雨,他是特地從臨淄趕來希望加強我們兩國的關係的。少龍,你們兩個可都是我們兩國的青年才俊,要多多親近親近才是呀!」

    「哦,」我當然知道這個齊雨是個什麼玩意兒,因此很不感冒趙孝成王將我跟他相提並論,當下淡淡的道:「齊國的大夫?嘿嘿,項某可是同你們齊國的相國田單有著很深的交情呢!」

    「哦?」趙孝成王和齊雨,以及齊雨身後那個精悍的中年人,一起驚訝的看著我:還有這樣的事?

    「呵呵,」我向著趙孝成王笑了笑,道:「大王,你不知道麼,囂魏牟受田單所托,專門來向我借一樣東西呢!」

    「囂魏牟?」趙孝成王還是知道他的下場的,只不過,因為沒有把人頭帶回來,趙穆一直在他面前說我在吹牛而已。可就算我是在吹牛,那又有什麼關係呢?我又沒有因著這件事向趙孝成王請賞。「少龍,你不是說囂魏牟要……呃,那個,囂魏牟向你借什麼東西來著?」

    這老玻璃,還知道現在不是說打打殺殺的時候。

    「回大王,」我躬了躬身道:「囂魏牟為田單向我借的東西我倒也有,而且那東西也很常見。那就是臣的——腦袋!」

    嘶——齊雨身後那精悍漢子倒吸了一口冷氣,看來他是有點兒明白了我的意思,正要開口,卻被我打斷了。

    「大王可知道齊大夫身邊的這位是何人麼?」我指著那欲待說話的漢子道。

    「嗯,齊大夫說那是他的家將,」趙孝成王也覺得我話裡有話,頗為配合的接上了話茬:「寡人倒也沒有問及,怎麼,少龍你知道麼?」

    「家將!」我冷笑一聲,打斷了急待插言的齊雨,道:「堂堂的齊國名將丹楚,什麼時候被貶為齊大夫的家將了?哈哈!莫非得罪了你家大王?呃,對不起,我說錯了,應該說是得罪了你家相國!哈哈,不如丹楚將軍到我們大趙來吧,我家大王禮賢下士,再怎麼說,也不會讓丹楚將軍做一個家奴呀,哈哈!」

    「你……」那丹楚被我這一擠兌,忍不住指著我就想飆。

    「切!」我不再理他,轉向了趙孝成王另一邊的幾個陌生人問道:「大王,這幾位是……」

    趙王也明白了的意思,點到為止,當下也不再理睬齊雨和丹楚,就勢轉過身來,向我介紹道:「這兩位是楚國的客人,這位是楚國中大夫宋玉,另一位是春申君門下舍人朱英……」

    宋玉,朱英,他們來幹什麼?

    「項大夫!」兩人向我施禮道。

    「宋大夫、朱先生!」我連忙回禮道:「春申君一向可好,我同春申君的公子可是有著很深的交情的呢!」

    「不知項大夫同我家君上的哪一位公子交好呢?」朱英不動聲色的問道。

    「呵呵,你家君上自然知道,」我做神秘狀:「朱先生還是讓你家君上親自告訴你的好,哈哈!宋大夫辭賦之名,項某早就如雷貫耳了,今日得見,真是三生有幸呀,哈哈!」

    「呵呵,見笑見笑,」那宋玉皮笑肉不笑的道:「俗文野趣,難以同項大夫比肩哪!」

    「咕嘟」,我嚥了一口吐沫。看來,趙穆已經跟他們聯繫過了。

    「好了好了,客人都介紹了過了,少龍,我們也入席吧。」趙王也看出了氣氛尷尬,不過這種文無第一的文人相輕,他卻也沒有在意,拍了拍我的肩膀,道:「大家都在等著呢,你可是這次宴會的主角呀!」

    隨趙王走進宮殿大廳入席落座,待眾臣為趙王祝壽畢,趙王站起來舉杯道:「今天,寡人在這裡舉辦宴會,一則是為了我促進大趙君臣之間的交流,二呢,是為了給公族大夫項少龍洗塵。少龍出使魏國,一路上戰功赫赫,僅憑手中千餘人人馬,先後共計消滅了馬賊過五千人,而自身的損失,卻不到二十人!這樣的戰果,寡人著人翻查了歷代的典籍,那都是查不到的!來,讓我們為我們大趙出了這樣一個人才,盡一樽!」

    大殿裡所有的人都站了起來,向著趙王,也向著我舉起了手中的銅樽。我也微笑著舉樽四處示意,心裡卻明白,趙王所說的那些功勞,我根本就沒有作為戰果報上去,那都是他聽趙雅和成胥等人說的而已,想來就是要算戰功的話,那也算不到我的頭上來,這只不過是趙王把我盜取《魯公秘錄》的功勞換一個形式獎賞罷了,畢竟偷信陵君的東西這種事,還是不好明著說出來的。

    想到《魯公秘錄》,我忍不住設想著魏無忌看到他的那些裝滿了財寶的箱子裡現在盛著的滿滿的石頭時,那會是怎樣一種心情呀!嘿嘿,想著那些石頭,那可都是作為考核的成績,記入烏言著、荊俊等人的記錄的。為了把那些石頭無聲無息的運進去,那幫小子,可是費了老鼻子勁了,呵呵……

    「項大夫因何笑呢?」

    耳邊突然傳來一個人的聲音,轉臉一看,卻原來是宋玉端著一個銅樽,站在旁邊,淡淡的笑著,看著我的眼光中不加掩飾的流露出一種輕視:「是不是項大夫又有了什麼大作,有了的話,何不讓我們大家一同欣賞一下呢?」

    你才是有了呢,你個老兔兒爺!

    沒等我說話,那邊趙孝成王也聽到了宋玉的話,也大聲道:「少龍你又有了麼?好,很好!寡人可有一段時間沒見到你的新作了,快快吟來!」

    我kao!我什麼時候就有了?還是又——

    不管心裡多麼不情願,大庭廣眾之下,我也不能薄了趙孝成王的面子,現在哥們的身家性命可都還在這老玻璃的身上呢不是。當下放下銅樽,站了起來,對著趙王躬了躬身,目光掃視了一眼大殿中的群臣,看到趙穆那奸人時,眼神一凝,頓時有了主張。抬起頭來,略一整理思緒,高聲的吟道:

    「金樽清酒斗十千,玉盤珍羞直萬錢。

    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劍四顧心茫然。

    欲渡黃河冰塞川,將登太行雪滿山。

    閒來垂釣碧溪上,忽復乘舟夢日邊。

    行路難,行路難,多歧路,今安在。

    長風破浪會有時,直掛雲帆濟滄海。」

    「嗯……」趙孝成王正自品味著這詩的意味的時候,那奸人趙穆卻突然跳了出來,叫道:「大王,項少龍心懷不滿之意表露無疑,為了大王威望,臣請將其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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