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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139章 胡匪被全部殲滅 文 / 中國記憶

    在牧馬山下,在蓮花鎮旁,在幾十里滾滾激流的府河兩岸,一場激戰打響了.

    胡匪在胡家壩背後的山上,部署了四個團的兵力,用重機槍、迫擊炮鎮守胡家壩的兩個師的兵力,又在胡家壩的府河沿岸修築了工事,派了三個團的兵力,鎮守沿河一帶。敵人以為這樣,我軍就無法橫踱府河,殲滅他們了。其實,他們的如意算盤打錯了。

    我軍以三個團的兵力,在戰鬥正式打響以前,已經迂迴到敵人的背後,對敵人來說,受到腹背夾攻,左右狙擊的戰略部署。在府河岸邊,我軍借助樹林、堤坎作掩護,又修築了防禦工事,對敵人採取佯攻的辦法,牽制敵人的力量,蒙蔽敵人的視線。敵人作出了錯誤的判斷,認為我軍要渡河作戰,所以把主要的兵力都部署在沿河一帶。

    戰鬥剛一打響,敵人的步槍、輕機槍、重機槍、迫擊炮等輕重武器一起吼叫起來,子彈像急雨一般傾瀉在府河的水面上,浪花騰空,白浪滔天。沿河兩岸,分辨不清人與物。激烈的槍聲響個不停,轟鳴的炮聲震耳欲聾。沿河兩岸,塵土飛起,硝煙瀰漫,炮聲隆隆。

    敵人像瘋似的猛烈地射擊著。射擊了一陣,又停下來,觀察動靜。敵人的射擊一停止,我軍的射擊便加強了,重機槍對準敵人的工事,猛烈地還擊。看得清楚,敵人一排排地倒下去了。

    敵人傷亡慘重,又開始了猛烈的攻擊。敵人一射擊,我軍就停止攻擊,借助自然物體作掩護。大家安然無恙,傷亡很少。就這樣,拉鋸式的戰鬥,從天明一直持續到天黑。雙方暫時停止了射擊。府河的滾滾流水,得到了喘息的機會,依然如故地流淌著,流淌著。

    鐵石奉命帶著仁華支隊的五個大隊,配合解放軍的一個團,狙擊圍殲嚴匪三個營的兵力。

    嚴克成帶著三個營的亡命之徒,已經渡過府河,來到離蓮花鎮只有十餘里的一個小場上駐紮下來。他們準備乘黑夜,來個突然襲擊,偷襲蓮花鎮,給我軍一個措手不及。嚴克成和三個營長在一起,狂飲大嚼,他叫嚷道:「各位兄弟,我們是生死之交,這次,我們來個偷襲,打個漂亮仗,讓知道我們這支川西獨立團的厲害。」說完,夾了一砣雞肉丟在口裡,亂嚼兩下,又舉起滿滿一杯酒,一飲而盡。

    「大哥咋個說,我們就咋個干!」三個人齊聲叫道,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各位老弟,蓮花鎮標緻的,長得水靈靈的女人不少。」嚴克成說。

    「嘿,安逸,這次我們每人弄個回去做壓寨夫人。」一營長說。

    隨之是一陣放蕩的哈哈大笑。又你一杯,我一盞地狂飲起來。

    謝文輝整天關在屋子裡,站也不是,坐也不是,臥也不是,心裡煩躁得很。香煙、水煙不停地抽,都無法排除他的煩惱,也無法使他清醒。他籠罩在濃煙彌霧之中。嚴克成這傢伙騙走了我的金條、寶玉,卻一點兒也不講義氣,劉軍長口口聲聲說,要派兵,到現在連一個兵的影子都沒有。嗯,敗兵如寇,都是些賊,江湖大盜。他氣憤地罵道,心裡比火燒火烤都還難受。

    「二叔。」謝宗明像有重要軍事機密似的,直接闖進他的臥室。

    「有啥子事?」謝文輝吃驚道。

    「不好了,不好了。共軍和交戰了,打得飛沙走石,天昏地暗。」謝宗明說道,又把所知道的情況告訴了謝文輝。

    謝文輝聽了以後,先是吃驚,然後是鎮靜。對謝宗明說道:「宗明,謝家在蓮花鎮的地位,勢力會從此一蹶不振了。我恨,我更恨蓮花鎮的這些窮鬼。他們從開始和我們作對到現在,從來都沒有軟過。後悔當初沒有把他們殺了。這是我們謝家的世代冤仇大恨。」他眼睛裡涔出淚水,「此仇不報,對不起在地下的先人。」

    「二叔,這,我知道,你說怎麼辦?」謝宗明說道。

    「以鄒軍全家的人頭祭我們的亡靈。」謝文輝咬牙切齒地說。他告訴謝宗明具體的辦法。謝宗明起初不語,後來點頭答應了。

    謝宗明離開謝文輝以後,幾個家丁被他召到臥室,很客氣地叫他們坐下:「你們在我家幹了這麼多年,你們捫心自問,我家對待你們如何?」

    「老爺以慈父之心待我們。」

    「好了。現在,我家面臨不幸。你們以什麼來報答?」他進一步問。

    「以死相報老爺的大恩大德。」

    「好。算你們知道我的為人。」他說了,就給每人十個大洋,然後,給每個家丁佈置了任務。

    家丁從來沒有過這麼多大洋。今日的事,心裡有說不出的喜悅,但是,每個人接受任務時,又是那麼心驚膽顫。

    謝文輝把家丁送出了臥室。

    他又獨自一人斜倚在沙背上,閉目沉思了一會兒。他沒有去叫曼麗,他已有一段時間沒有與曼麗在一起住了。過去,多是同床異夢,現在是異床異夢了。自從謝宗成死後,他的就移到劉珊身上,可是他從未得逞過。眼下,他將用他自以為得意的辦法來達到目的。他走出臥室,直朝劉珊的房間走去。到了,門關著,他用手輕輕敲門,沒有反應。他又小聲喊:「劉珊,我有事要給你說。」屋裡還是沒有回聲。他以為劉珊睡著了,心裡自言自語道:「你就是鐵觀音,我也要——。」他失望地走了,但是,他還沒有死心,他還在尋找機會。

    自從謝宗成死後,劉珊更加感到自己深處囚牢。與魔鬼打交道,不靠智慧和勇敢是根本不行的。她對謝文輝的醜惡邪念,厭惡極了,時刻提防,又虛與周旋。她利用謝文輝對她的覷覦心理,把他的惡毒陰謀、殘暴的詭計瞭解得一清二楚。她得知蓮花鎮解放的消息以後,心裡暗自高興,自己不久也會有出頭之日了。但是,自己為黨作了些什麼呢?她一想到這些,心裡就很慚愧。

    謝文輝的陰謀一次又一次地破滅,他沮喪的時候,她卻暗中高興。謝文輝在絕望之時,突然把謝宗明、家丁召到臥室裡,分別對謝宗成和家丁談了許久。她冷靜分析,謝文輝在玩弄新的陰謀,甚至是十分可怕的陰謀。當一個平時比較親近她的家丁路過她的門口時,她向家丁打聽,家丁沒有隱瞞,把內情完全告訴了她。

    事不宜遲。她沒有猶豫,沒有停留。趁全家人不注意的時候,很快地走出謝府,直朝區公所走去。她找到了蘇吉云:「蘇區長把寫有文字的摺好的紙條遞給了蘇吉雲,蘇吉雲說道:「劉小姐,稍坐一下。」她坐下了。蘇吉雲很快地看完了紙條,極其嚴肅地說:「劉小姐,你沒有必要立即回家,暫時在這裡住一住。」

    「蘇區長,你放心,這沒有什麼。」她說完以後,苦笑了一下。

    「那,你必須注意安全。」蘇吉雲提醒她。

    她告別蘇吉雲,邁著沉重的步子朝謝府走去。她多麼不想再進這大門啊,但是她現在卻又不得不進去。她走在街上,身後傳來種種議論的聲音:「謝文輝的媳婦怎麼出來了呢?」「哼,啥子媳婦,是謝文輝的小老婆。」「哼,這些婊子,沒有一個是好的!」……她忍受著種種侮辱,忍受著種種委屈。一年多來,都是這樣。她沒有生氣,也沒有悲傷,她徑直朝前走著。她想將來,不,很快人民就會知道她的,理解她的。

    回到家裡,剛坐下,謝文輝又來找她。她說人不好,睡了剛起來。謝文輝對她說了一番甜言蜜語的話,她沒有理他。他於是突然下跪在她的面前:「珊,我的乖乖,今天晚上,我們一起逃走,到成都去,再到香港,我把家裡的細軟的東西都準備好了。到香港也可以過到老了。」

    「呸,好一個老怪物,這麼厚顏無恥。」向來溫順的劉珊,對他突然大罵道。

    他突然從地上爬起來,像一隻兇惡的餓狼一樣,向劉珊撲去。

    劉珊拚命地掙扎,極力地反抗。她累了,但是,她用纖細的雙手抓住謝文輝的衣服,拚命地推。她鼓起最大的力氣,一巴掌打在謝文輝的臉上。

    謝文輝挨了一巴掌,眼睛有些脹痛,他又一用力,把劉珊壓在地上。劉珊對準他的右眼,又是一巴掌。這一下,他的右眼徹底完蛋了,鮮血往外流。他痛得心慌,獸慾收斂了,復仇的心理佔了上風。他掏出短槍,對著劉珊,連放了兩槍。

    就這樣,劉珊,她,一個默默無聞的黨的好女兒,不為名,不為利,默默地為黨工作,默默地獻出了生命。在蓮花鎮,還沒有人知道她是一個中國的地下黨員啊!

    謝文輝殺了劉珊,心頭的恨好像消除了,但是,他更加煩躁不安。他等待著晚上的到來,他要在蓮花鎮一片火光沖天的時候,悄悄地離開蓮花鎮。

    蘇吉雲看了劉珊送的紙條,知道問題嚴重,立即把情況向駐軍長匯報。長指示他,派人監視謝文輝的行動,消滅胡匪以後再作處理,同時要保護好劉珊,劉珊可能是地下黨員。他按照長的指示去做,派人暗中監視謝文輝的行動。正在這個時候,他收到上級組織的信,說劉珊是黨的地下工作者,要他暗中保護她。第二天,劉珊死去的噩耗傳來,他後悔莫及,自責了很久。

    鐵石、周鼎文帶領著游擊支隊的指揮員,悄悄地來到嚴克成駐紮的隊伍的小場背後的山上,這裡可以完全看清楚嚴克成的隊伍的行動。這個小場,到蓮花鎮,只有兩條路:一條是沿府河逆流而行的大路,走大路,容易暴露目標;一條是翻山越嶺的小路,趕小路,要近些。在這兩條路上,鐵石他們都有伏兵。

    鐵石命令四、五兩個大隊的大隊長帶領全體戰士到小路的一條夾皮溝的兩邊山上埋伏,敵人一進埋伏圈,走進夾皮狗,就前堵後截,左右攻擊,關門打狗。一、二、三大隊,配合解放軍在府河邊的大路險要處修築工事,狙擊、殲滅敵人。

    天黑以後,嚴克成帶著三個營的兵力,分兩路朝蓮花鎮進。二、三營從大路去蓮花鎮,一營從小路去蓮花鎮。嚴克成自恃勇敢,武藝出眾,能耍刀弄槍,便帶著一營的匪徒從小路朝蓮花鎮進了。他騎在一匹大白馬上,耀武揚威的樣子,走在隊伍的中間。

    這一切,早已被鐵石派出去的偵察人員瞭解的一清二楚了。鐵石帶著游擊戰士,悄悄地尾隨在嚴匪的後面。

    天上,有片片烏雲,月亮時而伸出頭來,時而又把頭縮進去。路上,一切隱約模糊。嚴克成騎在馬上,一顛一簸,一搖一擺的。一股一股的寒風迎面而來。他的酒開始作。他們快進入夾皮溝了。

    「團長,前面是夾皮溝,有五里長,兩邊是峭壁,你看。」一個心腹對嚴克成說道。

    「少哆嗦,繼續前進。」嚴克成斥責道。隊伍沒有停留,繼續前進。這股匪徒,完全進入了夾皮溝。

    鐵石帶著隊伍截住了敵人的退路。鄒軍見敵人已經進入了夾皮溝,就問廖作云:「廖大隊長,前面的出口佈置有多少人?」「一個排。」廖作雲說道。「那,我再帶一個排的人去。」作雲說。

    嚴克成帶著隊伍走到夾皮溝的中間,正在自以為平安無事的時候,兩邊山坡上的子彈突然猛烈地射來,打得嚴匪死的死,傷的傷,逃的逃,叫的叫。一時間,喊聲、叫聲、罵聲、哭聲、馬的嘶叫聲混成一片。

    嚴克成騎在馬上,一邊大喊:「射擊邊用兩支手槍對著山坡上射擊。敵人胡亂地射擊著。

    兩邊山上的槍聲停止了,敵人的射擊也停止了。嚴克成命令一營長清點人數,已經死去幾乎一半。嚴克成知道中了共軍的埋伏,而且眼下的進退都無路,只得橫下一條心,拚命地往前衝。兩邊山上的槍聲又響起來了,敵人又紛紛倒下了。突然,嚴克成從馬上栽了下來。原來,馬被打傷了。一營長要把馬讓給他騎,他極力反對。不能再猛衝了嗎?不,一定要殺出一條血路。他命令一營長帶一個排的人打先鋒,他把自己的衣服與一個匪兵的衣服換了。他夾在匪兵中,一起朝著夾皮溝的出口衝去。

    「繳槍不殺,頑固到底,死路一條。」兩邊山上的游擊戰士喊話了。

    匪徒們沒有聽,還是拚命地朝前衝,槍聲又激烈地響了起來。匪徒又倒下一些。突然,一營長的馬也倒下了。所有的匪徒,都步行前進。走了一段路程,匪徒停止不前了。夾皮溝的槍聲停止了。在朦朧的月光下,匪徒們在尋找中途逃跑的途徑。結果,沒有一點希望。怎麼辦?嚴克成心裡思考著。等待天明,佯裝投降,再殺出一條血路逃跑。主意拿定了,匪徒們龜縮在夾皮溝的岩石下面。

    天明了,沒有霧,滿是霜。嚴克成混在匪徒中間,舉起手,走到夾皮溝的出口。游擊戰士繳了匪徒的槍,把匪徒集中在一起,站著。

    嚴克成趁游擊戰士沒有來得及的時候,衝出人群,直朝府河邊奔去。一營長也緊跟在他的後面。

    這一切,鄒軍都看在眼裡。他帶著十幾個戰士,朝逃跑的匪徒衝去。嚴克成見追兵近了,開了槍,兩個戰士倒下了。鄒軍連續朝嚴克成射擊,嚴克成的肩膀中彈後仍然拚命逃跑。到了府河邊,嚴克成和匪營長見左右無路,就在路邊的草叢裡趴下,對著鄒軍他們猛烈射擊。鄒軍他們兵分三路,猛烈地還擊敵人,匪營長倒下了,又有兩個游擊戰士倒下了。

    嚴克成用一隻手射擊,見追兵越來越近,他一縱身,跳進府河裡,不見了。鄒軍他們追到河邊,觀察動靜,突然,在快到彼岸的水面上露出了一個人頭來。鄒軍沒有半點猶豫,從一個戰士手中拿起一支長槍,對準人頭,「砰砰砰」三聲,人頭不見了。一會兒,在不遠的下游河面上浮起一具死屍。

    正在這個時候,鐵石和廖作雲帶著的戰士趕到了。在下游不遠的地方,響起了激烈的槍聲,這是游擊隊一、二、三大隊的指戰員和解放軍一起,正在圍追堵截嚴克成的兩營匪兵。槍聲猛烈,戰鬥激烈。鐵石和鄒軍簡單地交換了一下情況以後,就命令四、五兩個大隊佔據有利地形,就地埋伏,狙擊殲滅敵人。

    果然不出鐵石所料,嚴匪兩個營的兵力,衝出重圍以後,沿著河岸的大路,一邊射擊,一邊逃跑,逃到了鐵石他們的伏擊圈裡。

    「打!」鐵石大聲命令道。

    密集的子彈朝敵人傾瀉而出。敵人一個個,一片片地倒下去。敵人前無進路,後無退路,被三面包圍,只有一條大河了。他們確實是一幫亡命之徒。在走投無路的時候,也不繳械投降,還一面射擊,一面拚命逃跑。絕望了,他們一個個地跳進了府河裡,企圖涉河逃跑。

    鐵石命令戰士們以河壩為工事,對準涉水的敵人射擊。解放軍也以河壩為工事,向逃竄的敵人起了猛烈的攻擊。

    沒有下水的匪徒,放下武器,舉起手來。在水中的敵人拚命逃跑,被子彈一個個地擊斃。密集的槍聲響個不停,子彈又如同暴雨似的傾瀉在河裡。企圖逃竄的匪徒,死的死,投降的投降,無一漏網。這一仗,打得很漂亮,解放軍的張軍長對鐵石說:「你們游擊隊不錯,很會打仗。」

    鐵石、鄒軍他們聽了,感到由衷的高興。是啊,在黨的領導下,我們的戰士在鬥爭中鍛煉、成長,成了一支經得起考驗的人民武裝力量。

    在詢問匪徒的時候,得知嚴克成確實已被鄒軍擊斃,後來的屍體辯認也證實。

    我人民解放軍經過一夜的休戰,天明以後又對胡匪動了強有力的猛烈攻擊。同時,又派了一個師的兵力,在夜晚偷渡府河,對敵人形成了一個半圓形的包圍圈。敵人已經成了甕中之鱉。

    人民解放軍對敵人起總的攻勢後,敵人也像瘋似的,不斷地射炮彈,輕重機槍擺成一排,同時射擊。整個府河的上空,是呼嘯的炮彈,驟雨般的子彈,是騰空的巨浪,飛濺的雪白的水花,是震天動地的槍炮聲。

    快到黃昏的時候,槍聲停止了,胡匪被全部殲滅了。

    這時,夕陽如血,西邊的天空金光燦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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