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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138章 脫險 文 / 中國記憶

    在支隊會議上,鐵石他們作出了重要的決議:支隊整個大隊的全體指揮員、戰鬥員,打出正式旗號,解放蓮花鎮,監視謝文輝一夥人的行動,保衛蓮花鎮,迎接解放軍的到來,完全、徹底地消滅胡匪和嚴匪。

    鐵石和各大隊的大隊長、指揮員握手後說道:「同志們,我們這一仗,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解放蓮花鎮,解放蓮區。迎接大軍的到來。」

    大家聽了以後,都說:「解放蓮花鎮,是我們的神聖職責,我們應該義不容辭地完成這一任務。」

    各個大隊長和指揮員帶著隊伍從三個方向朝蓮花鎮進。他們悄悄地進入蓮花鎮,把守各個要道。一部分隊伍進入偽區署,一部分隊伍進入偽鄉公所。

    天剛破曉,人們還沒有完全清醒過來的時候,在蓮花區的區署門口,已經插上了仁華支隊的大旗,偽區署的所有人員,乖乖地繳了械,自衛隊隊長牛峰還躺在床上的時候,已經成了俘虜。偽鄉長賈先澤對游擊戰士剛舉起槍,不料自己先挨了一顆子彈,從背心穿過。街上的人們,從天剛濛濛亮開始,便議論開了:「的大軍來了。」「解放蓮花鎮了。」「來得硬是快,一個晚上,不知不覺地就把蓮花鎮拿下了。」……

    鐵石與蘇吉雲,像是從來不認識的陌生人,又像是久別重逢的故友。一陣緊緊的握手以後,鐵石說道:「老蘇,你真是魔高一丈,在敵人的心臟裡工作,這麼多年,不露聲色,為黨和人民付出了不少代價。」

    「老萬,應該說你們比我更加辛苦,冒的風險更多。你是川西壩子上的一隻雄鷹,傲翔在川西壩子上。」蘇吉雲說道。

    「老蘇,你是鑽進牛母王肚子裡的孫大聖,誰也沒有把你現。」鐵石說完朗聲大笑道。

    鐵石對蘇吉雲的身份是不久前才知道的。那是他到成都去給馮識途書記匯報、請求情況時,馮書記向鐵石暗示了這一點。而蘇吉雲到蓮花鎮,是地下黨省委派來的。從此,鐵石心中的迷解開了。

    蘇吉雲把自己掌握的情況告訴了鐵石,並對眼下的形勢作了分析,提出了自己的看法,鐵石十分贊成,說:「老蘇,你這個區長當得不錯,一切情況瞭如指掌。現在,我們就研究下一步的工作。」鐵石先提出了在支隊緊急會議上的決議,蘇吉雲表示贊成,又補充了一些意見:「儘管我們解放了蓮花鎮,但是,我們面對的敵人還是很強大的、兇惡的。從處境來看,我們還是有很多困難的。我們在維護社會治安的同時,保存有生力量,盡量減少不必要的損失和犧牲。」

    「老蘇,我們解放蓮花鎮的目的,是為了打擊敵人的囂張氣焰,決不能和敵人硬拚。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人民解放軍已經進駐仁壽了。」

    「真的?」蘇吉雲吃驚地問道。

    「這一兩天,就要開到蓮花鎮了。」鐵石滿有把握地說道。

    兩個人又是一陣激動和興奮。

    這天,到蓮花鎮來騷擾的敵人,突然變得少了,只有那麼幾個人,也不那麼耀武揚威、為非作歹了。大家都感到奇怪,很有些莫名其妙的味道。尤其奇怪的是,謝府門口守衛的家丁也沒有了,謝府的大門緊閉著,整天很少打開,整個謝府像一具棺材一樣。

    蓮花鎮解放的消息像春風似的,很快地吹到了各個地方。這對蓮花區的人民來說,是渴望已久的事了,誰個不高興呢?所以,消息傳得很快很遠。

    傍晚時分,落日的餘輝灑在蓮花鎮的山山水水上。西邊的大半塊天,色彩繽紛,金光閃閃,霞光萬道。好一幅落日餘輝圖啊!

    在這個時候,中國人民解放軍開進了蓮花鎮。他們邁著剛健的步伐,雄赳赳,氣昂昂,精神抖擻,容光煥。這裡的人們,都做好了迎接的準備,都熱情地接待他們。許多人都像看西洋把戲似的,站在街道兩旁,又是歡迎,又是仔細觀看。解放軍鐵的紀律使人們個個吃驚,嘖嘖稱讚。

    鐵石和蘇吉雲他們熱情地接待解放軍。晚上,野戰軍長接見了鐵石、蘇吉雲、周鼎文他們。一個三十多歲的身材魁梧的長說道:「你們辛苦了,你們作了許多工作,為黨為人民的事業流汗流血。」這是二野十二軍的張軍長。緊接著,他向鐵石、蘇吉雲、周鼎文等人瞭解了蓮花鎮一帶敵人的情況,說道:「你們做得很好,比我們掌握的情況還要全面、具體,消滅胡匪嚴匪,你們應該是第一功。」

    「長,我們仁華支隊蓮花區有一千八百多人,消滅胡匪、嚴匪,也是我們義不容辭的責任,我們一定配合你們行動。」鐵石說道。

    「很好。」張軍長喝了兩口白開水,走到鐵石面前,拍著鐵石的肩膀,十分親切地說,「打完這一仗,你們和我們一起解放成都,進軍西藏,行嗎?我們還在重慶,就聽說你們在川西幹得不錯,真了不起啊。」

    「過譽了,過譽了,長,感謝你對我們的信任。我們一定按長的指示去做。」鐵石道。

    蘇吉雲又對張軍長說:「蓮花區的游擊隊是一支經過考驗的,有戰鬥經驗和戰鬥力的隊伍。」

    「很好,很好。我們很需要這樣的力量。」張軍長再次肯定地說。

    最後,張軍長以商量的口氣對鐵石等人說道:「你們是不是把敵人的情況再瞭解清楚具體些,要是能夠捉住敵人的舌頭就更好了。」

    「好,我們一定完成長交給我們的任務。」鐵石毫不猶豫地回答。

    嚴克成的副官「水耗子」被殺以後,嚴克成在謝文輝的家裡咬牙切齒地說:「謝先生,老子要蓮花鎮變成一片廢墟,讓這裡的古跡毀於兵禍,讓背罪名。有情況,你派人及時告訴我。」

    「嚴兄,你放心。軍情急如火,豈可殆誤。」謝文輝說道,心裡暗暗得意。

    嚴克成酒醉肉飽,帶著隨從,翻身上馬,直朝黃龍溪奔去。

    正好,嚴克成離開謝府的第二天,鐵石率領的游擊隊神不知、鬼不覺地開進了蓮花鎮,解放了蓮花鎮,打出了的旗號。聽說蘇吉雲還是一個地下。唉,真他媽的沒有想到,謝文輝氣得五臟起火,七竅生煙。傍晚時候,的大軍開進了蓮花鎮,這,這難道是天意。謝文輝氣得心裡慌。一計不成,再來二計,二計也失敗了。最後呢?不能束手待斃。他想著,決心來個「破釜沉舟」、「背水一戰」,孤注一擲。他把一個心腹家丁叫到身邊:「你去給嚴團長送個信。」說完,把信遞給家丁,又拿給家丁兩個袁大頭。家丁奉命而去。他靜靜地坐在家中,整天不出門,等待著嚴克成的消息。

    鐵石告別張軍長,回到支隊部,把情況向幾位大隊長和指導員作了匯報以後,鄒軍站起來,說道:「我對胡家壩的情況比較熟,這個任務就交給我吧。」

    「沒有船,怎麼辦?」鐵石提出了一個問題。大家愣了一下,廖作雲說道:「去借一隻農民的打漁船。」

    「有辦法,胡家壩有個姓黃的漁民,住在胡家壩的對面。」肖吉明說道,「這漁民是我們的人。萬大哥還坐他的船從成都回到蓮花鎮呢。」

    「為了安全起見,我帶一個排的兵力作掩護。」廖作雲說道。

    「主意已定,刻不容緩,是不是立即行動?」鄒軍問道。

    「鄒軍同志,你直接去找胡家壩街上開酒店的黃老闆,這人你也認識。」鐵石說道。

    鄒軍點了點頭。

    萬事如意。就在當天,鄒軍打扮成賣菜的小販模樣,乘著黃老農的小船,過了府河。他挑著菜擔子,在街上大模大樣地走著。這天是逢場,趕場的人不多,街上多是一些閒遊逛蕩的官兵,三五個一群地走來走去,歪的。

    鄒軍把菜賣給了一個伙夫,扛著空籃,直朝黃老闆的酒店走去。

    「來半斤豬頭,五兩燒酒。」鄒軍坐定以後,喊道。

    黃老闆笑嘻嘻地拿著豬頭肉和燒酒,放在桌子上,見左右沒有人,小聲說道:「夥計,菜賣了一個好價錢?」

    「賣啥子好價錢喲,賣了一個平價。」鄒軍一邊喝酒,一邊說道。他見沒有人,就對黃老闆說:「老伯生意不孬吧。」

    「唉,還算過得去。」黃老闆說道。

    「老伯,鐵先生的藥,你用完了沒有?」黃老闆聽鄒軍這一問,知道鄒軍有特殊任務,於是對他說道:「老弟,鐵先生的生意還好嗎?」

    「過得,過得。」鄒軍回答道。

    「鐵先生要你給他帶點我的燒酒回去?」黃老闆問道。

    「是的,他忙不過來,托我專門來給他買的。」

    「好。你等一下到我屋裡去取。」

    鄒軍走到黃老闆的裡屋。天黑了,黃老闆關了鋪子。黃老闆的女人在外面做事,黃老闆和鄒軍在裡面擺談。黃老闆把胡匪軍隊部署的情況一五一十地講了,鄒軍的耳朵像錄音機似的,把情況全部裝在腦子裡。

    「黃老伯,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劉鄧大軍來到蓮花鎮了。蓮花鎮已經解放了。成都很快就要解放了。」鄒軍笑著說道。

    「哦!這麼快。好了,我們也要見青天了。」黃老伯的臉上露出了笑意。

    「黃老伯,多謝你的幫助。打敗了胡匪,我們一起好好生生地喝兩杯。」

    「老弟,你今晚就不要走了,很危險。今天下午,敵人突然增加了崗哨。你要過河,嗯,有些麻煩啊!」黃老伯有些擔心地說道。

    這是鄒軍預料的事。但是,今晚必須過河,要是明天,就更加危險了。今天上午過河,也遇到了不少麻煩。鄒軍這樣想著。

    「大伯,今天,無論如何我也要過河。河對岸的黃老農的船來接我。」鄒軍說道。

    「沿河的船,全都封了。要是現有人私自用船,以殺頭論處。」黃老伯說道。

    「哦,是這樣!」鄒軍吃驚道。但是,他堅定了意志,決定涉水過河。

    夜深了,鄒軍離開黃老伯家,來到河邊的樹林裡。他靜靜地聽了一陣,四周沒有聲音。按照約定的時間,黃老農的船是不會來的了。他順著河岸走了幾步,聽見不遠處有「嘰嘰咕咕」的說話的聲音。不好,這是敵人在夜間巡邏。聲音越來越大,緊接著,是敵人的吆喝聲。

    他不能再往前走了,他靠在一棵大樹邊。敵人照著手電筒,時而往河裡照,時而在林中掃射,他屏住呼吸。電筒光從他的頭頂上射過去。「他娘的,好冷喲。」「媽的個巴子,當官的逛窖子,陪婊子,我們到河邊喝西北風。」「哼,誰叫你小子不去鑽?」三個士兵,一邊走著,一邊怒氣沖沖地議論道,從鄒軍面前的那棵大樹旁邊穿了過去。

    「好險,差點兒和敵人碰了一個滿懷。」敵人走遠了,鄒軍舒了一口氣,自言自語道。

    「你們看見有人沒有?」在下河不遠的地方,有人問道。

    「怪了,剛才有個人從街上出來,我們一直追,追到河邊上,就不見了。」另外有人說道。

    「這,這,我們真的沒有看到。」

    「再回過頭去找,這八成是的偵探。要是放跑了,我們不好過日子的。」另外的人說。

    迅涉河,再也不能停留了。鄒軍沒有猶豫,作出了果斷的決定。他輕輕地,輕輕地滑入水裡。嚴冬的刺骨的水喲,像千萬支利箭,同時射在他的身上。他以難以形容的勇氣,他以無法抗拒的毅力,他以長期生活在府河邊,風裡來,雨裡去,岸上走,水中行的經驗,在刺骨穿心的水裡,朝著河的對岸游著,游著。滾滾的府河水,在寧靜的夜晚,還湍湍地急流著。

    他想打「箭水」,但是要出聲音,他不得不踩「」,一步一步地朝彼岸游去。他游到離河岸十多丈遠的地方,突然,敵人的電筒光照在他的頭上。

    「有人偷渡,有人偷渡。」敵人叫喊起來。幾支電筒光同時朝他射來。

    「快開槍,快開槍。」有人叫道。

    「別忙,抓活的,抓活的。」又有人叫嚷道。

    「快去找船,快去找船。」

    他在水裡,身子凍得木了。要是再不增加活動量,就怕游不到對岸了。他知道敵人想要抓活的,一時不會對他開槍。他便鼓起勇氣用雙「箭水」。度加快了,快要搏擊到江心了。

    「跑了,跑了。快開槍。」敵人叫嚷道。

    「砰,砰聲響了,子彈在他的頭頂上飛過。他鑽進刺骨鑽心的水裡。

    敵人的電筒光照不到他了。於是大聲吼道:「拚命射擊,打死他,打死他。」

    密集的子彈像急雨一般,傾瀉在滔滔的府河裡。河水濺起了很高的浪花。

    他在水底下,拚命地爬行,像一條魚似的。他到了河心,水很野,他想鑽出水面,又怕被敵人現目標。他用盡全身力氣,終於衝過了河中心。他聽不見水面上的槍聲,也聽不見子彈濺起的水聲。他的呼吸有些困難了,但是,他強忍住,他用過去下河,鑽進水中摸魚的辦法,在水中換氣。然後,又拚命地朝著對岸游去,游去。從所游的時間來推算,他已經快要到岸邊了。他也憋得實在心慌,他不得不把頭伸出水面。

    夜,漆黑的。步槍聲、機槍聲響成一片。還好,他游斜了很多,他在雙方射擊的火力點之外。

    此刻,他不感到冷,也不感到痛,他似乎是精力專注的緣故,他又像是全身麻木,失去知覺的樣子。他鼓起已經不多的力氣,又拚命地朝河岸游去、游去……他終於到達了岸邊。他爬上河岸,朝著掩護和接迎他的同志們跑去。他一腳高一腳低地跑著,跑著,一股又一股的冷風朝他撲面而來,的衣服纏在他的身上,他全身顫抖著。這個時候,才似乎感到真正的冷。

    敵人出動船隻了,電筒光在河面上射來射去。雙方的槍聲還在拚命地吼叫著,又時時傳來敵人的慘叫的聲音。

    他跑到約定掩護和迎接他的地方,沒有看見人,又跑了幾步,他大喊一聲:「大隊長——。」便倒在地上,再也爬不動了。

    「快,下河有人在叫喊。」廖作雲繼續指揮大家射擊掩護,另外派了兩個戰士拿著手電筒,照著路,沿著喊聲尋去。

    鄒軍倒在地上,只有一絲氣在游動了。兩個戰士換下他身上水淋淋的衣服,給他換上乾衣服,一個照電筒,一個背著,飛快地走了。

    未走多遠,鐵石又帶著人馬來了。他命令幾個戰士護送鄒軍回去,然後帶著人馬到廖作雲他們那裡。配合廖作雲他們,對敵人斷斷續續地射擊了一陣,估計鄒軍他們已經走了很遠以後才停止了射擊。

    敵人放了一陣亂槍以後,也偃旗息鼓了。

    府河上,又暫時平靜下來。

    鐵石、廖作雲帶領著經過一次小小戰鬥的戰士,迎著刺骨的寒風,頭頂閃爍的星星,精神煥地朝蓮花鎮走去。

    他們回到蓮花鎮,肖吉明立即前來告訴鐵石:「司令員,謝文輝派出去給嚴克成送信的人,被我們捉住了。」緊接著,把這個人押來,鐵石審訊他的口供,他卻隻字不說。最後,又把他押到解放軍駐地。這傢伙十分頑固,趁走到河邊,他又一頭栽進了河裡。

    鐵石得知情況以後,立即向駐軍長作了匯報。軍參謀部的參謀告訴鐵石:「你們要加倍對謝文輝的監視。」鐵石回來以後,佈置了任務,又直接到野戰軍的衛生所看望鄒軍。鄒軍已經完全清醒過來,他活動了疲憊不堪的身子,微笑著說:「多虧黃老伯的半斤豬頭肉、五兩燒酒,我做了一場大夢,現在醒了。」說完,大家都高興地笑了。

    鐵石陪著鄒軍到駐軍參謀部,鄒軍把所瞭解到的情況,向長作了匯報。一位四十來歲的戴眼鏡的長說道:「很好,很好,感謝你們。」

    正在這個時候,周鼎文和幾個戰士押著兩個敵人的軍官來了。在參謀部,審問了這兩個敵人的舌頭。原來,他們是兩個中尉參謀,奉命前來偵察解放軍的情況的。不料,剛一上岸,就被周鼎文他們捉住了。

    駐軍長表揚了周鼎文他們。

    鐵石、周鼎文,鄒軍等人,滿懷喜悅的心情告別了駐軍長,準備去迎接一場激烈的戰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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