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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一百一十五節 僵局 文 / 恨天途

    虛覺起初只是以為秦風這位神秘的海外散修手眼通天,還與中土最鼎盛的修真門派蜀山也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enxuemi。可當他看到秦風緊皺著的眉頭時,才意料到事情也許遠沒有他想的那麼簡單。

    秦風自然也不知道蜀山所來為何,思前想後也捋不出自己與蜀山的瓜葛。中土最大的修真門派,還不至為了區區一個海外散修登門造訪。

    畢竟是修真大派的一堂之主到來,雖然虛覺很不滿蜀山沒有在自己最需要助戰之時的輕視,還是按照一應接待貴客的程序將玉真堂丘堂主讓在了主事殿的座。

    丘堂主著一身青灰色道袍,頭高高挽成道結,以一隻竹製簪盤於頭頂。三縷薄須修剪得整整齊齊。清瘦的臉始終掛著不苟言笑的威嚴,此刻正端坐於主事殿細細品著法華宗的客茶。秦風在心裡暗暗道,果然是大派門下,風頭派勢不言自明。

    主事殿除了虛覺、秦風、丘堂主還有法華宗的四堂長老,看來虛覺的確是給足了蜀山面子。可賓主入座已經兩盞茶的時間了,丘堂主卻始終端著架子喝著茶,別人問一句他答一句,也不說自己所來何事。秦風著急趕回東海與冷千樺會和共商大計,虛覺也覺得這丘堂主未免也有點太不把法華宗放在眼裡了。

    「丘堂主,恕老衲直言,不知您今日至此究竟何事?」

    執事堂的催長老看到虛覺使出的眼色,問道。

    丘堂主放下茶肆,抬眼望了望催長老又將目光停在了秦風身,緩緩說道:「還不是為了他!」

    其實剛才門下弟子稟報時他們都已經知道了蜀山今日是為秦風而來,可眾人見這丘堂主一副不慌不忙的樣子,看來今日自己不講話題引出,只怕他是斷然不會先開口的。而虛覺身為一宗之主,身份自然高出丘堂主一層,不便親口問話以免折了身份,是以才對催長老使出顏色,讓他來詢問。

    催長老見正題已到,便接著問道:「豐禾道雖為修真一脈,卻與敝寺慧靈弟子情同手足。此次遠赴法華宗應斗百年之戰也是親身趕赴助戰,大情大義是在是值得我等中土人士學習啊。」

    催長老不愧是久居執事堂,常年與各種門派拉關係打交道練就了他見風使舵、一語雙關的本領。剛才一番話已經說得很明白,這位海外散修是為我們法華宗的百年之戰而來,之所以來便是因為他與慧靈的關係很鐵。你們現在再來拉關係套近乎,當初我們到你們蜀山邀請你們一同助戰時,你們幹嘛去了?還是趁早死了這條心,這位海外散修的關係,只有我們法華宗才能攀得。

    丘堂主也是個明白人,自然也聽出了催長老話中的弦外之音。不過他好像很不在乎這些,指了指秦風說道:「豐禾道的人品,只怕不如你們所說的那般好。幾次三番假冒我蜀山門下弟子招搖撞騙,現在到了中土,離我們蜀山近了,又將自己的身份改成了海外散修。我今日前來除了要揭穿他的面具,便是要將其帶回宗門,擇日當著天下修真之面讓他還我蜀山一個清白。」

    豐禾這個名字對於中土修真之人並不陌生,尤其是在古唐滅國後、尤其是在符咒的傳聞出現以後。那個小宗派的世子身藏著一枚擁有土之力量的「戌符」,在那些人眼中,誰能找到豐禾就代表著誰能得到這枚符咒。遁甲宗的勢力與秦風的身份已經被完全忽略。不知多少人曾經作著有朝一日遇到豐禾的美夢。

    當秦風這位海外散修出現在眾人眼中時,他們從慧靈的口中聽到了他的名字也叫豐禾。評定下最初的一絲慌亂和躁動後,他們都給出了這樣一個論斷——已經有著空冥後期修為的海外散修,顯然只是不湊巧與那個小門派世子的「豐禾」重名罷了。料來似那等半生不死的小門小派也決計走不出如此的青年才俊。

    這樣的想法一直留在了法華宗人的腦海中,尤其是三堂長老以及慧靈的師尊,這些經歷過盛唐宗埋伏的人更是在最危急的時刻見識了秦風的真是實力,雖然修為只比慧靈高了一個境界,可若要論戰鬥力、破壞力和戰鬥經驗,卻是遠遠高出了慧靈。這樣的人不是海外散修還能是誰?即便不是海外散修也決計是一個大門大派自幼悉心調教的拔尖弟子,又豈能是那種小門派能調教出來的?

    「丘堂主,你開什麼玩笑?豐道怎麼會是冒認你們蜀山弟子的混小子?如此青年才俊恐怕只有海外散修自幼調教才能得出。你們蜀山是不是想那枚符咒想瘋了?」

    刑責堂的厲長老說話從不轉圈,先前對蜀山的不肯助戰便已耿耿於懷,又加秦風在佛心宗的相助以及遭遇盛唐宗時的救援,早已在對這位年輕的海外散修心生折服,便出言頂了起來。

    丘堂主好像天生一副不急不躁的白開水脾氣,等厲長老說完又緩緩說道:「我蜀山掌握的消息是不會錯的,如果他與符咒沒有干係,緣何會在遇襲之時施出我等中土一脈從未見識過的控水功法?能夠得練此等高深的功法,除了天生水族妖獸,便是他海外散修也決計創不出。這只能說明他除了擁有土之力量的『戌符』還有著水之力量的『申符』。」

    丘堂主說完,緊接著又補充道:「也許還不止這兩枚!」

    主事殿的幾人中,三堂長老都經歷過盛唐宗的伏擊一戰,也都是親眼見到了秦風那高深的控水功法。起初也是沒有多想,只是以為舊居海外自然而然地便學會了操控水流的功法,現在聽丘堂主這麼一說,也覺得有些道理。不禁心中有了猶豫和鬆動,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麼秦風的進境如此迅便能解釋的清了。

    難道真的不是重名?兩個豐禾真的就是這麼一個人?

    「那,你是什麼意思?」

    催長老問道。

    丘堂主指了指秦風,道:「不管他有多深的背景,不論他有多深的功法,冒認我們蜀山門下便是辱了我們的名節。我蜀山立派數千年始終以除魔衛道為己任,容不得那些心懷叵測之徒冒認。我此來便是要將其拿了回去,尋個方便的日子,讓他當著天下人的面澄清,為我們蜀山尋一個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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