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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一百一十四節 全殲 文 / 恨天途

    時間在一分一秒地過去,事態將燈暈內外的兩撥人劃得涇渭分明——裡面的人們絲毫不去理會外面之人不顧一切地攻擊,只是緊盯著四個盤膝打坐之人的進境狀態。enxuemi——巴不得下一刻他們便大笑著宣佈自己痊癒,而後有如神助地頃刻之間便將亂臣賊子誅殺殆盡;外面的人也絲毫不去管顧裡面之人爭分奪秒地潛修,只是操著各自最大的力道轟擊著早已搖搖欲墜的燈暈。巴不得下一刻三色燈暈盡數攻破,而後如探囊取物、焚燒草芥一般將所有的眼中釘肉中刺盡數藐殺。

    秦風也席地盤膝,和四位長老堂主一起打坐恢復。由於他含服蛇蛻在前,不用在拚殺間消耗真元力,再加那始終蓬勃跳動著的心臟為他全身輸送著金色血液的浸潤,虛脫的感覺已經離自己越來越遠。

    在場的只有慧靈憂心忡忡地觀察著風燈的燈暈。秦風幻出的燈暈分為赤、橙、黃三色,赤色最內、橙色居中、黃色於外,隨著後續真元的無法攻擊和外面四十餘人片刻不停地轟擊,最外層的黃色燈暈已成搖搖欲墜之勢,只怕下一刻便要消失。

    突然,燈暈內外的人都覺得眼前亮了那麼一分。待仔細看下,才現卻是那最外層的黃色燈暈已然消失,只剩下慘薄的赤、橙二色在苦苦支撐。這一變化猶如一個催化劑,頓時在兩撥人中炸開了鍋。

    陡然間,一道身影穿過赤、橙二色的守護,手執一柄極厚重的禪杖衝入了盛唐宗門人之中。正是法華宗中修為僅次於宗主的刑責堂厲長老,有了青竹的蛇蛻解毒,雖說沒能在須臾間將縛靈散之毒盡數除去,至少自保是沒有問題的。厲長老看到守護眾人的燈暈已消散了三之有一,便沒有再繼續打坐,召出兵刃便衝出了燈暈抵擋起來。

    如果盛唐宗的四十餘人將此時的厲長老團團圍住,只怕他的結果不會比秦風好到哪裡去。可盛唐宗門人唯恐另外三人中再有人躍出,是以只分出了半數門人牽制厲長老,餘下的二十餘人依舊不管不顧地轟擊著燈暈。如此一來,以厲長老渡劫中期的修為,雖然沒有完全恢復,料理二十幾人還是不在話下的。

    就在厲長老同二十幾人的拚鬥間,眼前又是一亮!橙色燈暈也消失了!

    望著眼前只有一道的赤色燈暈,盛唐宗的人們彷彿看到了希望!而法華宗和中土修真一脈卻猶如看到了地獄的入口。又望望依舊在盤膝打坐的另外三人,心急如焚的人們卻是不敢出言相催。畢竟他們也知道,履霜中後期同渡劫中期的進境差得不是一星半點。在他們固守靈台行功排毒之時貿然相擾可是有著走火入魔的危險的。

    二十幾樣兵刃齊齊招架在搖搖欲墜的赤色燈暈之,每受一下那層淺淺地燈暈都要劇烈地抖幾抖,眼看便是不成了。遠處厲長老雖然神勇,圍鬥他的二十餘人雖然已躺倒了一半,卻也是難以在一時半刻間解決掉回撤援手。

    眾人眼中的希望失而復得,卻又得而復失,有些人已經閉起了眼睛,讓自己的心隨著燈暈的一次次顫動而抖動,他們明白,看來今天的劫數是再難逃掉了。

    就在此時,秦風睜開了雙眼。經過青竹蛇蛻的解毒和金色血液的浸潤,他的毒已好了大半,真元也恢復了七成有餘。隨著真元力源源不斷地注入,先是赤色燈暈由淡轉濃,緊接著已經消失的那道橙色光暈也再次出現。二十幾樣刀兵依舊不分軒輊地轟擊著燈暈,只是再也感受不到燈暈的顫動。

    由於真元力的不足,秦風再難以將第三道燈暈幻出,不過所有人都明白,即便如此也已經足夠了!他們的性命抱住了!就在眾人的歡呼聲還沒有叫出口時,兩道身影齊齊躍出燈暈的守護,與外面的盛唐門人鬥了起來。

    眾人看了看依舊坐在燈暈之內的程長老和孟堂主,才知道剛才躍身而出的是秦風和崆峒派的許長老。許長老有著履霜後期的修為,自然承擔起了收拾破壞燈暈的二十幾人的買賣,秦風則手執擎天趕至厲長老處,二人一裡一外夾擊著所剩無幾的盛唐門人。

    當五人全部躍出燈暈會和時,盛唐宗的百餘人已經全部被殲滅。唐亦生機關算盡的一場好戲就這樣被秦風攪了個面目全非。

    眾人歷過生死,關係顯然更近了一層。而那些中土的修真門人們除了對秦風寫不絕口、贊不絕耳外,也都在紛紛揣測他的真實實力。以元力查探,秦風的確是只有空冥後期的進境,可從他剛才的表現來看又絕不輸履霜前期甚至中期,難道這便是海外散修真正的霸道所在嗎?

    眾人之中有眼雜的看出了救下百餘人性命的七彩螢火燈,探問之下秦風只說是師尊傳下的防身之物,便不再多講。但眾人之中也有人記起那是當年名勝一時的穆氏兄弟穆天的防禦之物。很多年前傳言穆氏兄弟與盛唐一戰後便銷聲匿跡,便紛紛猜想難不成那穆氏兄弟經了當年的一戰便隱居海外成了散修?以他們當時渡劫後期的進境算來,如果在海外修行順利,此時此刻只怕至少也當是寂滅後期甚至大乘前期的修為了。

    雖然秦風閉口不談師尊姓甚名誰,但這些精於算計的人們已經料定了此事絕非空談。又想起那對穆氏兄弟的脾性秉性,一時間對秦風的敬畏與好感復又加深不少。

    秦風也不去管那些人的合計,既然要救他們的性命,當時的情景,除了召出七彩風燈實在是別無他法。不過好在沒有人追問他使用水系功法的事情,定是這些人中沒有人真正見識過符咒以及符咒的功法與威力,才想著久居海外之人定然會懂得些控水的手法。

    眾人一路行來再無事端,料理了盛唐賊子也避過了天際罡風,不幾日便回到了中土。法華宗宗主虛覺早已通過傳訊靈珠得知了眾人的一路情由,親帥門下弟子百里相迎,以表示對助戰門派的感謝和對秦風的歡迎。眾人行到中土回到了自己的地盤,雖然路出了個小插曲,不過也算是不辱使命,幫助慧靈奪去了宗內符咒的百年的擁有參悟權,又在比鬥間為法華宗掙足了面子。在法華宗盤衡了幾日便紛紛告辭,各回宗門向宗主報喜去了。臨走前,諸派領隊的長老堂主紛紛向秦風討要傳訊靈珠的靈點標示,方便日後聯絡。秦風雖然明白他們看的只是他這個海外散修的身份,但基於他日後行走中土的考慮,還是和他們互換了傳訊的標示。

    眾人走後,法華宗算是暫時清淨了下來。唯一的客人也便只剩下秦風自己。不是他不想走,實在是慧靈和虛覺以及諸長老一再挽留,秦風婉拒不下才多住了幾日。

    這一日,秦風正在屋內與慧靈閒談,他告訴慧靈比鬥一事已了,大家的心願都已達成,他也該回去了。畢竟此次他是背著師尊偷偷跑出來的,時間久了萬一師尊出關現自己不在,少不了又是一頓好罵。秦風嘴這麼說著,心裡卻是想著早些回去告訴冷千樺,法華宗與佛心宗的此次比鬥佛心宗落敗,也便是說那血谷的血無形至少在百年之內無法享有另一枚符咒的參悟權。

    慧靈不知道秦風心裡的想法,聽他這麼一說也有道理,還怕他回去真的招來師尊的責罰,便想著去稟報師尊和宗主,這便送秦風一程回去東海。慧靈還沒坐直身子,門外的一個小沙彌便敲門稟報:「慧靈師兄、豐禾道,掌門師祖與諸位師伯祖到!」

    「哈哈哈哈,豐兒賢侄,不知這幾日在我法華宗可住的習慣啊?」

    小沙彌的稟報聲剛剛落下,便傳來了宗主虛覺爽朗的笑聲。三堂長老歸來後將在佛心宗比武一事與歸途遇襲一事對虛覺詳細地講了,整個法華宗下對秦風的好感油然而生。宗主虛覺雖也沒有料到秦風竟有如此手段,但看到自己的門人攀了海外散修一脈,關係還不是一般的鐵,心情也極是高興。

    隨著虛覺的話音,幾個身披大紅袈裟的老和尚魚貫而入,都來到了慧靈的禪房之內。秦風作為晚輩自然起身恭敬地行著禮,回道:「感謝宗主的厚待,豐禾還真有些不想回去了呢。」

    「哈哈哈哈,那不如老衲陪賢侄一同往東海走一遭,見過你家師尊。既然你與慧靈情同手足,不如我們兩個兩傢伙商量商量做個主,讓你們皆為異性兄弟如何?」

    虛覺半開玩笑半當真地對秦風說道。由於對秦風的好感以及急於攀附,虛覺不知不覺間已將對秦風的稱呼改為了賢侄。

    秦風自然不敢答話,忙回禮道:「此事願是好事,我和慧靈師兄也早有此意。只不過小侄此次急於為慧靈助戰,是趁師尊閉關偷偷跑出來的。還是日後再說。」

    「如此,也好。那便等賢侄覺得方便了,賢侄此次鼎力助我宗內奪回符咒,功不可沒。老衲也沒什麼可表示的,這件小玩意賢侄便收下。」

    虛覺說著話從芥子空間裡取出一顆晶瑩剔透的小珠子,遞給了秦風。秦風謝過接過珠子,只感覺入手清涼,但以真元力查探,裡面卻是空無一物。虛覺見此復又大笑著說道:「此物乃存世極少的寒玉珠,本身便有著清心明目的效用。經我宗門得道高僧日夜誦經浸染,得了佛氣,可保佩戴之人一身安康、永世不墮地獄。」

    虛覺說完頓了頓又說道:「我知道賢侄是修真一脈,功法與我修佛大相逕庭,也自有脫世俗、大乘飛昇的本領。不過這顆寒玉珠不需注入功法真元,只需配在身邊便有著護靈之功效。我法華宗立宗千餘年,這種寒玉珠只送出不到十顆,凡得到宗門饋贈寒玉珠的,皆是我宗門最尊貴的客人!」

    秦風正要客氣幾句,一旁的慧靈插口道:「豐兄弟,宗主所言確實,你為我宗門出了這麼大的力,便不要再客氣了。這寒玉珠送與你,也當得。」

    秦風笑了笑,將寒玉珠串入傳訊靈珠之中,立時感到神清氣爽,本就強大的三魂七魄彷彿得到強有力的支援一般,恍惚間竟有種實化的感覺。看來老和尚所言非虛。

    秦風剛要躬身致謝,卻聞聽門外小沙彌敲門通稟道:「稟師祖、諸位師伯祖,蜀山門人求見。」

    虛覺已經為蜀山不給自己面子的事氣憤很久了,突然聞聽蜀山來客,厲聲問道:「蜀山門人此時何來?莫不成是來給我們道喜來了?當初他們不是都很忙嗎?」

    小沙彌立在門外也不敢進來,小心翼翼地繼續通稟道:「此來是蜀山玉真堂丘堂主,說是為豐禾道而來。」

    虛覺詫異地望著秦風,卻現秦風也同樣詫異地望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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