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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四十七節 符咒 文 / 恨天途

    「豐兄弟好身手,一招之下便取了敵人性命。enxuemi。朕與兄弟相識以來還是第一親眼得見兄弟施展功法,不愧是名門之後,的確是不同凡響啊!」李罡坐在龍椅上,獨自鼓掌笑容可掬地大讚著秦風,卻在與此同時沖余萬成不斷使著眼色。

    余萬成會意,旋即開口問道:「不想此人竟會是逃至西海的魔道餘孽,當真是人人得而誅之。只是,師弟原本與他相識?」

    秦風一聽,氣就不打一處來。在徵得李罡同意後將桌上的一杯茶一飲而盡,說道:「這個衣冠禽獸!也怪我剛從師門下山,閱歷不夠,無意間救下了他。當日他被一群人圍攻,已奄奄一息,我看到那麼多人欺負一個人也沒問緣由便傷了那幾人救下了他。他告訴我自己是烈天宗的弟子,因身上藏了一枚符咒被歹人追殺,並讓我看了那枚符咒。

    他說自己正在收集符咒,有大用處。我在師門修行之時曾聽師兄弟們提起過符咒的事,知道是好東西。他說自己知道哪裡藏著另外一枚,誇我身手好,求我幫忙去尋找那另外一枚的符咒。還說,找到之後會告訴我符咒的用處,並願意與我一同分享此間利益。

    我原本也不是貪圖什麼,只想盡快提升修為,達到元嬰期好回到師門繼續修煉。既然他願與我共享利益,我又是專程下山遊歷,便應下了他的一再請求。不想取那枚符咒之時竟引出了兩隻上古的凶獸猲狙和蠪蚔,他貪生怕死,丟下我一人自己跑掉了。還好我有師門傳下的護身靈寶,拼著九死一生取了符咒又擺脫了凶獸的追擊,養好傷便來到了古唐國。」

    心思機敏的秦風,在與末涼搶白之時便已料到了他們隨後的盤問,是以方才便半真半假地與末涼插科打諢。眾人聽了秦風的解釋,回想剛才他們二人的對話和秦風氣不打一處來的樣子,也便相信了秦風。畢竟不是每個人都能像他這樣在須臾之間便能撒出如此圓滑的彌天大謊來的。

    秦風說著話,從身上取出了在僕勾山上取得的孫少昌暗藏的那枚「午符」。畢竟自己剛才和末涼搶白時沒有提及符咒的名稱,此時此刻秦風便適時地偷換了概念。余萬成和奇四海剛想伸手去接過來細細觀察,秦風卻不動聲色、自然而然地又將「午符」揣回了身上。

    晚上,是李罡為秦風設下的接風宴,畢竟是秦風「不辭辛苦」地回到師門搬出師尊才平息了破堅宗一事,於情於理秦風都是最大的功臣。雖然白天的時候末涼一事讓每個人的心裡都暗藏了想法,但那卻是不方便放在檯面上講的。

    這次的宴席不像上次,雖還是美酒佳餚,但也只是李罡、余萬成、奇四海和余玲瓏幾人,沒有了上次大宴群臣的豪壯,卻也顯得清淨了不少。

    秦風爽快地喝乾了杯中的美酒,看著在殿下翩翩起舞助興的宮女兀自感歎道:「當年只顧在山上苦心修行,卻是不知凡人也有凡人的樂事。難怪有人說過『只羨鴛鴦不羨仙』的話語。」說完自我解嘲地笑了笑,若有深意地對李罡說:「陛下,是你讓我動了凡心,壞了我的修行,這卻如何是好啊?」

    李罡微微一愣,旋即明白了秦風是在開玩笑。哈哈大笑間說道:「好一個『只羨鴛鴦不羨仙』!豐兄弟莫不是看上了我這宮中的哪名宮女?但說無妨!只要不是朕的皇后,你要誰朕都給你!」

    李罡一手攬著余玲瓏的纖腰、一手拍著秦風的肩膀痛快地承諾著,看樣子已有些微醉了。

    秦風慌忙擺手拒絕:「小弟可不是這個意思,陛下萬萬不要誤解了才是。小弟是想說,這人間的生活也自有味道在其中。品得久了,還真有些滋味。」

    余萬成也在一旁拍著秦風的肩膀開口道:「兄弟你是名門正派,你看我和你奇師兄不是混跡於凡人堆裡修行的嘛?道之大者,只要有心向道,那就是殊途同歸呀。」

    「哈哈,好!好一個殊途同歸!那小弟就算是登上了元嬰期的進境也便要賴在陛下的宮中不走了!」秦風贊同著余萬成的話。

    李罡等人如何不願讓這麼個大靠山常駐宮中?余玲瓏開口笑道:「那我們可是求之不得呀!師兄倘若真的戀上凡人的生活,只要罡哥一句話,在都城之內為師兄謀一處宅子,再尋幾名漂亮宮女侍奉著,好讓師兄開枝散葉、遍嘗『只羨鴛鴦不羨仙』的意境!」

    秦風誠惶誠恐地起身拒絕,言語間竟滿含了羞澀和扭捏之態:「不提了不提了,連皇后娘娘也要開小弟的玩笑,此事以後再不要提了!」

    李罡哈哈大笑間輕薄地用手指刮著余玲瓏粉嫩的面頰,調笑著說道:「愛妃此言差矣!你看豐兄弟人中之龍,要是真的看上哪家姑娘,那還不把她們全家五服九族都高興地合不攏嘴呀?哪裡還需要我們為兄弟張羅操心?況且,兄弟的師門裡還有著那嬌滴滴的師姐師妹,人家修真之人的雙修之術,才是最上乘的房中秘術呀。」

    有了破堅宗一事和白天誅殺末涼的插曲,李罡等人儼然已經將秦風當成了自己人。平日除了正事以外也偶爾開起了玩笑,李罡堂堂的九五之尊竟然也在宴席之上公然開起了男女之間的笑話。

    余玲瓏卻是被李罡說的有些害羞了:「陛下莫不是有些醉了,我們還是去歇息吧。」

    李罡搖著頭:「難得今日高興,朕還是願同豐兄弟多飲幾杯。」

    一旁的余萬成對余玲瓏使了個眼色,玲瓏附在李罡耳邊不知說了句什麼,李罡哈哈大笑:「也罷,近日來朕為破堅一事寢食難安,卻是冷落了我的愛妃。諸位且在此盡興,朕還是和愛妃先回去了。」

    送走了皇上和皇后,酒桌上便只剩下余萬成、奇四海和秦風三人。秦風突然問了奇四海一句話:「奇師兄,小弟有一事不明,不知可不可以問問你?」

    奇四海沒料到秦風會有問題問自己,便點了點頭示意他問。秦風想了想說道:「您在家的時候也是這般冷心冷面不苟言笑嗎?」

    這可是真問住了奇四海,後者唯唯諾諾半晌說不出話來,還是余萬成大笑著為他解了圍:「豐師弟,老奇這個人一向都是如此的。就算是天塌下來這等大事,他也只會板著臉說出兩個字——『塌了』!哈哈哈哈……」

    幾人又喝了幾杯酒,便各自回房休息了。秦風剛躺到床上,門外便想起了扣門聲,開門一看原來是余萬成。秦風將余萬成讓進屋,斟上茶,便聊了起來:「余師兄,你和奇師兄都為一派之主,為何常駐宮中而不回去主持派中事務啊?」

    「哦,我除了玲瓏一女外還有兩個兒子余博和余蕭,有他們在門中鎮守,老夫也是不用經常回去的。至於老奇,他的奇升閣主要是以典藏為主,門人不多,平日由他妻子和女兒在,事也不多。其實最主要還是近日師弟你來到宮中,陛下擔心你初到宮中身邊都是些凡人不習慣,才讓我們兩個老傢伙在此多住幾日陪你的。」

    「哦,原來是這樣,陛下這是有心了。」

    ……

    秦風早就看出余萬成深夜來此是有事要說,可自己也不問他,只是東一句西一句地和他閒扯。還是余萬成耐不住性子,挑明了來意:「師弟,白日裡你取出的那枚符咒可還在身上?」

    「符咒?哦,在呢,你看。」

    秦風假裝不知道余萬成的意思,還掏出「午符」在他面前晃著。一如自己剛進宮時表現出的那個全無心機、率直純真的樣子。

    余萬成不管那麼多,見到「午符」彷彿丟了魂:「那個,可不可以借與為兄一觀啊?」

    秦風不假思索爽快地將「午符」遞到了余萬成手裡。余萬成再沒有看過秦風一眼,雙手摩挲著「午符」,細細地查探著。口中不斷地自言自語:「真是好寶貝啊!」

    秦風見時機已到,便開口問道:「余師兄,這東西真的有那麼珍貴嗎?」

    余萬成只顧貪婪地盯著「午符」詳究,沒有理會秦風的問題。只是象徵性的「恩」了一聲算是回答。可隨即又像突然明白什麼似地,抬頭詫異地望著秦風道:「你真的不知道這東西的妙用?」

    「之前在師門修行之時也只是偶爾聽師兄們提及此事,後來下山遇到那末涼,只知道有大用處,卻是不知究竟好在何處。還請師兄不吝賜教!」秦風順口編著謊話,但心裡確實是不知道這麼多人爭搶的符咒究竟好在哪裡。

    余萬成歎了一口氣,說道:「我的傻弟弟呦,你真是身揣了一座金山卻不知怎麼花呀!」於是便對秦風講起了這符咒的妙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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