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天邊的戰鬥已接近尾聲,以紫色和綠色為主的兩個人,他們聯手之下擁有著壓倒性的力量,使得催白芒之人步步為營,只有防守沒有反抗。
從氣息葉天弘可以感覺到紫色的是任道遠,綠色的是楊汶,而白色的則是蘭易。至此葉天弘方知道蘭易原來是跟自己是一樣屬性的氣,代表白色的木屬性氣息,但是實力卻是相差有十萬八千里之遠。葉天弘也知道,這是沒有辦法的事,人家是位於修煉界頂尖之列的人,修煉時日久,而自己則不過是初出茅廬下山歷練來的雛兒,想要變強只有努力不懈地修煉。
果真如看到的一樣,任道遠和楊汶的聯手有著壓倒性的實力,就算是蘭易也只有敗退的下場。
白色的光點在漆黑的夜空劃過一道優美的線條,瞬間遠去,消失於葉天弘等人的視線中。而任道遠和楊汶身的光彩也逐漸收斂去,黑夜中看不到他們的存在。
至此這場驚天地泣鬼神的戰鬥已到尾聲。
也不知道任道遠和楊汶到底怎麼了,敗退了蘭易後並沒有立即回來。以任沈弘和葉天弘的傷勢也不便隨意走動,所以大家都停留在原地等候,相信兩位大人應該不會忘記了他們就在這裡的事。
任沈弘因為左腳的關係所以他直接坐倒在地打坐修養,吐納調息。而重燊則在一旁守候,不時便為任沈弘渡氣調理。現在這等好機會想重燊肯定不會讓過加深與任沈弘間關係的機會。而范增等五人則充當護衛,守在四處,以防有敵人藏在暗處突襲。
而另一個身受重傷之人也和任沈弘一樣有人為其渡氣調息,但是葉天弘卻明顯沒能有任沈弘這般靜心地調息,皆因為葉天弘渡氣的人正是茗蓮,而茗蓮則不像重燊般保持著三步的距離為任沈弘渡氣,她是熱情地挽住葉天弘的臂膀,糟糕的是茗蓮似是完全沒有男女之別或是別有居心,胸脯那呼之欲出的軟柔處正隨著茗蓮一刻不休的挪動而磨蹭著葉天弘的臂膀。莫來和葒玉皆是看得眼睛直勾勾的,嘴涎水橫流的莫來顯然是羨慕得無以復加,而齜牙咧嘴的葒玉則顯得不太高興,就不知道她是不高興茗蓮被葉天弘揩油,還是嫉恨茗蓮如此寬待葉天弘。但是肯定的卻是茗蓮這番做作弄得臉皮薄的葉天弘羞臊無比,但是難道美人一番心意,自己就如此不領情地拒人於千里之外嗎?不過真正的理由還是這份的感覺實在讓葉天弘欲罷不能?
而站在比較遠處的彥癸也不時投來目光,看向其他人則如常般冰冷冷的,但一旦往葉天弘看去,見到他與茗蓮的纏綿,眼神中不自覺地流露出絲絲微弱殺氣。在場中那個不是靈覺敏銳之人,當然能感受到彥癸這小小的殺機,但眾人皆以為彥癸是對茗蓮有意思所以嫉恨於葉天弘。而茗蓮則知道事情不是這樣,皆因她知道關於彥癸一些別人不知道的事,因此每當彥癸偷偷地投來目光的時候茗蓮均特意跟葉天弘更加親近挨近,甚至是貼在葉天弘的胸口作小鳥依人狀。如果不是因為葉天弘此際身受重傷,怕茗蓮會作出更加激烈,刺激人心的事來。
「哼」彥癸一聲冷哼下撇過頭再也不往那礙眼的地方看去。任沈弘和重燊面面相覷,片刻皆是搖頭歎氣。
「葒玉你去照看任沈弘」葉天弘忽然如此說道。
葒玉以間不容隙口氣說道:「為什麼要我照看他,不是有重燊在了嗎?話說你身的傷還不是拜他所賜,這樣的人就讓他多痛苦點不好麼」從葒玉的語氣中可以看得出她非常不善,而她說話的聲音並沒有特意低聲,所以眾人都聽得清清楚楚,任沈弘難免感到失落,蒼白的臉色顯得鬱鬱寡歡。
葒玉本來就對自己這個哥哥沒什麼好感,雖然小時候兩小無猜的,但現在人大了兩人都有了變化,任沈弘變得心機深沉,葒玉雖然表面看還是如此天真爛漫,但實質是外熱內冷,對人變得冷漠了,對他人不抱任何期望不在意他人如何,這為的只是讓自己不再容易受到傷害。而現在葉天弘受了如此重的傷,她如何不惱火,特別讓葉天弘受如此重傷的人是自己的親哥哥,任沈弘。
現在葒玉看待任沈弘的眼神祇有一個,就是惡狠狠地。
對此葉天弘只是輕輕一笑,便道:「他是你親哥哥啊」
「他也不是讓你受此重傷的元兇嗎?」葒玉反唇相譏道。
想不到葒玉性子這麼倔,葉天弘為任沈弘而苦笑,又道:「這都是過去了,是一場誤會,現在我跟任沈弘是不打不相識,我們已經是好朋好兄弟了,你是他妹妹怎麼還這般計較,難道自己的親哥哥都比不我一個外人嗎」葉天弘這話雖然是特意說給葒玉聽,讓她好對待任沈弘,但說者無意聽者有心,任沈弘聽了此話倍感羞愧自責。
葒玉聽了急道:「別臭美了,誰會喜歡你」說完葒玉方覺得這話有點不對勁,頓即臉頰紅。
小福左看看右看看眼睛滴溜溜地打轉,便繼續俯下頭顱,安靜地躺在地抵抗著肚子餓所帶來的痛苦。
茗蓮一聲清脆輕笑,道:「原來我的小葒玉情竇初開,喜歡天弘啊,不過不行哦,天弘是我的誰也不讓」說著茗蓮便更加緊貼在葉天弘身,那敏感之處實教人非禮勿視。
嗅著茗蓮的體香,感受著依偎在自己身人兒的柔軟,近距離地觀賞她這副美若天仙的容顏,葉天弘真有神魂顛倒的感覺。
被茗蓮如此揶揄,葒玉本就紅的臉更顯得紅透。
將手叉在腰,葒玉特意裝出一副不在意的樣子,擲地有聲地說道:「誰稀罕這個混球,我去照看「他」去了」說著便急沖沖地往任沈弘走去。
看著自己妹子葒玉那不自在的表情,任沈弘感到了什麼,但他並不在意,只是微微一笑。不過當葒玉投來不善的眼神時,微笑只能變成苦笑了。
「彥癸你要去那?」葉天弘問道。
原來在眾人不留意的時候彥癸已經慢慢地往外走去,方向正是出紅谷的路。
彥癸本已經靜靜地走出了十多丈,但由於葉天弘的呼喚使他停下了腳步。
「這裡已經沒有我的事,我喜歡去哪是我的自由」彥癸如斯道。
葉天弘還想要挽留彥癸,因為好不容易彥癸變得有人情味,不再像初次見面時那樣給人陰寒的感覺。但是彥癸執意要走,葉天弘卻是無可奈何,只能任由彥癸的身影在消失於自己視線中。
「這就走了,真不夠意思,還滿心期待接下來的事情呢」茗蓮顯得嗔氣的語氣在葉天弘耳邊吹拂著,使得葉天弘耳朵紅,而茗蓮更是不放過這個機會,用貝齒銀牙輕輕地撕磨著葉天弘的耳根。
敏感的葉天弘頓即就要彈跳起來,不過好在茗蓮早就預料他會如此,俯身壓下,將自己美好的身段緊貼於葉天弘精壯的肉身。
葉天弘又熱血沖腦袋的感覺,而後一片昏暈的感覺。
「別忘記了自己是傷者的事嘛,胡亂地動會牽動傷處,乖乖地坐著就好了,就讓我來好生侍候你」茗蓮的話語嫵媚之極,葉天弘聽了即有飄飄欲仙的感覺,而隨著茗蓮用臨時撕扯下來的布條為葉天弘處理傷處時雙方身體各處的摩擦當然難免,以茗蓮的脾性便是變本加厲地增加著摩擦的機會,來自身體各處的美好接觸讓葉天弘不由得腦海裡儘是無限遐思。看著撕去身多處多餘衣料顯得衣衫單薄的茗蓮,如此性感尤物直教葉天弘腦袋轟鳴交加。
為葉天弘包紮得差不多後茗蓮便停下了手,她特意將臉靠在葉天弘前,當看到葉天弘不知所措的窘相時,朱唇輕啟,露出其晶瑩剔透的貝齒,輕聲道:「舒服嗎?」吐氣如蘭的氣息吹襲著葉天弘的心扉,讓其心旌搖動。
「……好……好」憋了好一會葉天弘方支支吾吾地說了這話,也不知道他所說的好是不是真的指茗蓮為他包紮傷口的手藝,還是別的。
沒有讓任沈弘、重燊等眾人等多久,兩道破空之聲齊至,任道遠和楊汶兩人已然折回。
而葉天弘跟茗蓮的纏綿也告一段落了,茗蓮當然是不依,所以她繼續以葉天弘行動不便為理由,自持照顧的名義一直攙扶著他,各種親體接觸卻不道於人知了。
既然楊汶來了,便在也沒有范增等五人充當護衛的機會,他們立即走到楊汶身後去。
既然兩位大人業已回來,那當然就要請教關於新月城的事和現在該如何去留。
「新月城很快就會淪陷,這個世再也不存在天都帝國這個名號,螟蛉和慶元以後將不再跟紅谷此地還有天都帝國的皇室後裔有絲毫關係」接著楊汶又繼續說出關於慶元眾的去向,由於他本人跟任道遠的交好,所以螟蛉跟慶元彼此也甚為和睦,以後就算脫離了紅谷他們也會結成守望相助的同盟。與此同時楊汶也將手借來的古剎交回給葉天弘。
看著手的古剎,葉天弘感觸良多。
接著任道遠道:「現在新月城已經如此,此地再也不是久留之地,想必不久之後荷尼帝國的軍隊就會來到這裡,那就更加不便久留」因為就算紅谷現在消亡了,螟蛉跟慶元兩部眾都曾經是紅谷的勢力之一,而紅谷的各眾勢力對於荷尼來說則是禍端,不除不快。所以跟螟蛉有所牽扯的葉天弘最好也是要遠離此是非之地,不然橫禍頻生。
「道顏呢?」葒玉忽然大聲問道。
想起和道顏那一天的胡鬧,葉天弘倍感難忘,可能是由於自從家族被滅那時候起,葉天弘就再也沒有度過像那天那樣如此輕率的日子,平日裡背負著家族滅亡的事實,父母生死未明的消失,還有為了手刃元兇麗坤的事,葉天弘連輕鬆地踹一口氣的機會都沒有。但是那天跟在天真爛漫的道顏身邊,葉天弘看到了從前的自己,所以倍感珍惜這份情誼。
不管是身為葒玉父親的任道遠還是楊汶,他們被葒玉問及關於道顏的事,頓即閉口不談,氣氛一時間沉了下來。
看著兩人略感憂傷的神情,葉天弘大感不妙,不顧一切地便往新月城所在處衝去,就連扯動了身傷口,包紮的衣料盡被血水浸染,也毫不知情。
隨著葉天弘的腳步,茗蓮快跟,緊接著葒玉也追去。
看著三人的背影,任道遠與楊汶兩人均是倍感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