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吳宏可以不用冒著晨寒這麼早就幹活的,按照平常的話只要在辰時起行就可以了,不過吳宏這麼早起來幹活就是為了能盡量擠出時間來練習武術,為此他甘願自己辛苦些,甘願自己因承受寒氣而容易生病再者面臨死亡都是甘願的,因為他決定了一定要變強,只要變強了就不會再受到欺負,挨餓這樣的事也不會生,一切都是為了擺脫現在的桎梏。
吳宏知道變強不是容易的事,縱觀前鎮長魯戈這樣孔武有力的壯漢在那個人的面前也不過像螻蟻一般的弱者,而吳宏就一定要越魯戈,比他要強大。而且那人也說過只有不懈的努力才是變強的捷徑,吳宏深信他說的話,因此吳宏就算讓自己比平時還要辛苦,比平時還要勞碌,他都要攢下時間努力鍛煉。
天尚未明的此時,野路十分荒涼,由於乾旱脆嫩的野草也甚少,只能見到奇形怪狀的胡楊樹。胡楊樹雖耐乾旱,但枝葉也已經開始出現黃的跡象。
事不宜遲,吳宏提著兩個木桶一路小跑地望著目的地進。
乘著晨風,吳宏感到自己身體好像比平時要好,有力的感覺充斥著他的身體,一步三跨下吳宏輕鬆地走出了二丈的距離。
須臾,回頭一看,那遙遙的若失的胡楊樹,吳宏驚奇地現自己原來走出了不遠的路程。再向前看,已經隱約見到哇河那流動的水,細細傾聽水聲便愈加響亮。
吳宏知道這是都是得益於練功所帶來的成果,這就使他更加堅定了要堅持練武的決心。
來到這條不大的河前,這已經算不是河了,流動的水還不到一丈寬,深不到兩尺,混濁的水裡卻是看不到底。這明明就是一條小溪,但吳宏可記得一年前這條河可是有三丈多寬,一丈多深,自己來挑水都得小心翼翼,不然掉進水裡可就麻煩,不過現在吳宏就算跳進水中也不見得水能及到他胸口。
雖然這裡的水十分渾濁,但尋遍荒野十里也就只有這條河能有水的,其他河都已經是乾涸見底,無水可尋了。
伏下身,將手中木桶拋下,再提來已經是滿滿盈灑的一桶。
挑好水後吳宏便將兩桶水放下原地,他則就走到別處去。
今日和前幾天一樣都是練那苦悶的基本功,雖然吳宏想要練一些高深的武術,但那個人就只教下了這些基本功就飄然離開,離開了他們的這個頹敗的鎮。
吳宏多麼想他能多留數日,那麼自己就能多讓他教導,如果能的話肯定收益頗豐。
雖然心中感想多多,但吳宏知道那不過是可望不可即的奢想。
「還是努力才是正道!」每次感到氣餒或是想一些不切實際的事情時吳宏就會這樣對自己說,也是勉勵也是鞭笞自己。
找到一處比較幽靜地面也較為平坦的地方,吳宏靜立著。
「吁……」吐出一口濁氣後吳宏雙手提於腰間,雙腳成八字叉開,屈膝彎下,假於虛坐。
這是「扎馬」是那個人教下的基本功之一,他說過每天要做一個時辰才可以,但由於吳宏是初學者,所以他只要求一天做二刻光景就可,以後熟練的話才按標準做一個時辰也不差。
雖說只要這樣定著身虛坐二刻就算完成,但對於吳宏來說還是有些難道,特別是第一天開始的時候。
吳宏記得那天才過去一盞茶的時間他的雙腳就酸麻難耐,渾身犯顫,一刻時間後就跌倒在地,雖沒有滿身大汗喘息呼哈,但卻是疲憊難堪,特別是腰身之下只感到一陣酸疼。而那人卻是說過,要連貫做下,不能停一下再做這樣。吳宏遵從他說的話,所以便從頭再來。一來二去,吳宏第一天練的扎馬就花了二個時辰才能完成,這樣就使得吳宏沒能夠及時完成父母交代下的事情,因此一頓臭罵和皮肉之苦少不了,但吳宏卻是仍是甘之如飴。之後在第三天的勤奮練習下才能連貫地做到二刻時間。
二刻時間過去,吳宏吐出一口霧氣,收手挺身,已然完成了扎馬這項功夫。但吳宏沒有打算今天到此為止。
那個人教下的基本功就有十多式,他曾說過鍛煉是欲則不達的,在沒有完全熟練扎馬前無需一時間內練兩樣。
吳宏知道自己扎馬後雙腿尚還有酸麻感,這顯然是沒有達到熟練的標準,但急於求成的他沒有管這麼多,他要在最短的時間內讓自己變得強大起來。
接下來吳宏要做的就是名作「壓腿」的基本功,但由於沒有外力在,初學者練起來卻是相當困難,不過吳宏已經下定了決心,所以做起來毫不猶豫。
「呀……」陣陣慘叫聲於荒野縈繞。
一個時辰後
旭日高昇,昏暗的天地得以重開,一片敞亮,朝霞萬丈,旖旎的浮雲佈滿天際之巔。
做完壓腿後吳宏便提著盛滿水的兩個桶趕回蓬萊鎮去,不過行走中險象環生,多為腳步不穩險些跌倒,而吳宏顯然性情堅毅,咬緊牙關,高高地提著兩桶水便再次小跑起行,雖顯得趔趄,但始終是有驚無險,但是滿盛的水卻是灑去不少。
一陣涼風襲來,沙塵大漲。
疲憊的吳宏一時不察,沙礫就此侵入他的口中眼內。
「呸,呸……」
含著一口細沙,乾澀的感覺嗆於喉嚨,吳宏立即連咳帶吐地將沙塵咯出。於眼的沙礫使吳宏連睜開眼都不行,只要稍微睜開眼刺痛就傳來,使吳宏立即緊緊閉,不願再次睜開。吳宏知道風沙入眼用手揉搓肯定不行,最有效的就是用清水沖一下,而手中不是正好提著水嗎?雖然不是清水。
於是吳宏放下水桶伏下身將頭壓低,雙手掬水於面臉沖洗著。而由於在回程的路因自己身體的不適使得水灑去不少,木桶的水現只餘大半,所以吳宏不敢多浪費水,怕到時回到家會被呵斥。
雖然父母的呵斥吳宏早已是習慣了,他也不再是小毛孩,動不動就怕得要哭這樣,但從小自父母那養成的恐懼使得吳宏心裡留下陰影,所以每當於父母面前他都是從心裡面地感到害怕。
在吳宏小心翼翼地沖洗著眼睛的時候,不遠處的草叢中一道血紅的目光透過草縫正注視著吳宏。
「簌簌」
草叢中一陣淅瀝,一頭三尺來高的巨大野狼靜悄悄地步出,血紅的眼睛凶殘的氣息溢出,尖嘴鐮齒,熏臭的唾液於嘴中流淌,滴下。
就在這道唾液接觸地面的剎那,野狼陡然出動,迅若雷電,在吳宏尚是毫無所覺之下極接近於他。
剛好洗清眼裡沙礫的吳宏忽有所感,轉過身霍然見到撲天而來的野狼,其張開的闊口對準自己而來。
看到野狼的瞬間吳宏嚇得臉色青,他知道這次危難大了。這可不是鬧著玩的,在荒野遇到這種野獸可是要隨時送命,特別是像自己這樣的小孩,對這只不比壯漢差的大型野狼。
縱使如此,吳宏卻是不會坐以待斃。此時野狼已經是撲過來,如果不阻止它,那它落地的時候就是自己命喪之時。
頭腦一陣熱,面對危險吳宏揮出自己無窮的潛力,隨手將身旁的木桶和裡面的水一同拋。
仍裝有大半水的木桶就這樣沖天而,撞在野狼張開的闊口,強大的力道使木桶旋即爆爛。
木塊紛飛下,一陣嗚鳴,野狼即刻從墜下,跌倒在地。
看著自己的雙手,吳宏想不到自己有這樣的力量,裝有水的木桶可不輕的,但剛才自己卻是能一舉將之拋起,而且力道十足,直撞得野狼從跌下。
不過野狼可沒有就此被打倒,它站了起來,眼內泛著血光兇惡地看著吳宏,而它的鐮齒此時卻缺少了幾顆,殷紅的血液從失去了牙齒之處流淌著。
「嗷呼」
野狼看來很憤怒,它沒有停留,接而衝向吳宏。
見野狼衝來,吳宏轉身就跑,但是大腿中一陣難耐的酸疼傳來,使他差點就被地的石塊絆倒。
吳宏知道,這是剛才緊接的鍛煉所致。
心中懊喪:「自己怎麼就這麼急於求成,如果今天沒有繼續練壓腿的話就不會使得雙腿乏力,那樣就有機會能跑得掉」吳宏於荒野中行走也不是一兩天的時了,遇到野獸更不是第一次,好在每次身旁都有些大人在。有大人在的話,狼這種屬於較弱的野獸根本不足為懼,除非是出現了狼群,不過缺少糧食的荒野又怎麼會有狼群的出現呢?不過現在吳宏為了能多出時間來練功,所以沒有按平常的時間到哇河取水,所以遇不一同前去的大人。加之這次遇的這只野狼比平時的那些要大一號,這讓吳宏感到前所未有的威脅。
現在吳宏自己能做的就只有拚命跑,但世事又怎麼會因為一點點的努力就能改變,就算吳宏是多麼努力地奔跑,但身體還是表現出現實的無奈,一個趔趄,吳宏終於跌倒在地。
趴在地的吳宏就要起身,地面一道黑影出現。
翻過身,朝一看,野狼已經是壓在吳宏的身,兩隻粗壯有力的前肢壓住吳宏兩邊的肩膀,吳宏動彈不得。
撲鼻的腥臭自那讓人楚的口中傳來。
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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